夏木林:“木禾,以後你不要再來監獄看我了,你在家好好照顧父母,替我跟他們道個歉,我不能再在他們面前盡孝了,但是我會好好改造的,以後出來一定做一個好人。”
夏木禾:“為什麼?”
夏木林放下傳話筒,起身走出了房間。
任由夏木林嘶喊,夏木林並沒有停下腳步,他希望妹妹以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能忘記還有這樣一個哥哥。
夏木禾後面幾次再來監獄,都未能見到夏木林。
在夏木林進去後幾個月,夏木禾的父母也相繼去世了,她簡單為父母辦理了喪事,她現在過得一貧如洗,後面找了幾個月工作,沒有單位願意要她,主要她挪用公款被行業封殺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從基層做起,去飯店當服務員,去超市做收銀員,日子也確實過得艱難。
一轉眼已經進入夏天,夏天的炙熱讓人特別不舒服,早晨還有絲絲微風,就早上還算比較舒服吧。
最近天亮的特別早,齊勝男早早地就起床在別墅草地上蕩著鞦韆。她想著,與江辰協議離婚冷靜期已經過了幾個月,中間有很多事情給耽擱了,應該最近可以去民政局辦手續了。
“嗡,嗡,嗡。”
齊勝男看了看手機,是江辰打過來的。
“喂。”
江辰:“今天有時間嗎?我們可以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了,把這件事給耽擱了,我又讓助理重新預約了,今天剛好滿一個月了。”
齊勝男:“嗯,好,我現在去換衣服,等會兒我打車到民政局,我們十點見好嗎?”
江辰用鼻音發出一個“嗯”便掛了電話。
齊勝男起身去房間洗漱,換了一條裙子,簡單地畫了一個淡妝,提上包準備出門。
鄒嫂送來早餐:“勝男,吃一點東西再出去吧。”
齊勝男看了看牆上的鐘表,時間還來的及,吃了早飯再出發吧。
出了別墅剛好遇到一輛計程車,今天運氣真好,上車後,一路綠燈。
手機在包裡不停得震動,齊勝男開啟一看是王姨,馬上按下接聽鍵:“喂。”
王姨:“勝男,你快回來看看你母親吧,她快不行了。”
齊勝男立刻讓司機掉頭回家屬院。
她前幾天還去家屬院看望了母親,她身體還挺好的,能吃,能睡,還能拉著齊勝男講半天話,這才過了兩天,怎麼就不行了呢?
齊勝男:“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我現在有急事。”
司機:“我現在已經很快了,我們還是要安全第一呀。”
齊勝男已經將今天去領證忘得一乾二淨,江辰在民政局等了又等,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馬上就要下班了,她還沒趕到。
他撥通齊勝男的電話,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公司還有一大堆事呢,今天為了領證,他將好多事情都安排到下午了,上午才有時間出來,沒想到她還放自已鴿子。
打電話也無人接聽,江辰臉上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從民政局大廳出來上了車,將門狠狠得摔上。
好像是自已求你齊勝男離婚一樣,你不來也罷,這個婚我就不離了,下次你再怎麼求我,我也不離了,哼,看誰厲害。
齊勝男下了計程車就飛奔回家中,見母親靜靜躺在床上,王姨蹲在床邊握著鄒雅蘭的手。
王姨見齊勝男趕了回來,放下鄒雅蘭的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出了房門,將房門關上。
齊勝男看著奄奄一息的母親,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媽,你這是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鄒雅蘭搖搖頭:“我怕是不行了,別白費力氣了。”
齊勝男一邊搖著頭,一邊哭著說:“媽,你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明天你就會好的。”
對於鄒雅蘭的身體,齊勝男和鄒雅蘭都很清楚,看來這一次華佗再世也無法搶救了,上次生病住院醫生就講過,下次如果再犯病就準備後事吧,醫生也沒有辦法了。
鄒雅蘭有氣無力地說道:“勝男,我馬上就要走了,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我們兩母女相依為命這麼多年,沒有我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已。”
齊勝男點點頭,將母親的手放在自已臉上,再為鄒雅蘭捋了捋頭髮:“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已。”
鄒雅蘭:“我知道你和江辰之間沒有感情,你們已經離婚了,但是你和江浩在一起媽媽還是不能阻止你,只要你幸福就可以,我在天上也一定會祝福你們的。”
齊勝男已經哭的泣不成聲:“媽,我什麼都聽你的。”
鄒雅蘭指了指衣櫃:“勝男,衣櫃裡面有一個包,你幫我拿出來一下。”
齊勝男順著鄒雅蘭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放下鄒雅蘭的手,起身朝衣櫃走去。
她開啟衣櫃,衣櫃正中央有一個黑色的小包包。
她拿著包放到鄒雅蘭身邊。
鄒雅蘭:“勝男,你將包開啟,裡面有一張存摺,這是我這麼多年存的錢,希望我百年以後的後事不用再花你的錢辦,我的後事一切從簡,還剩下的錢你就留著用。”
齊勝男哭著點著頭:“嗯,好,我都聽你的。”
鄒雅蘭再次摸著齊勝男的臉,眼角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勝男,我這輩子對不起你,都是我拖累了你。”
齊勝男搖搖頭,撲在鄒雅蘭懷中:“媽,都是女兒害你變成這樣的,一直以來您都是為 了照顧我才把身體拖累成這樣。”
鄒雅蘭的手一下甩在床上,齊勝男起身朝鄒雅蘭看了看,鄒雅蘭走了,眼睛緊閉,面帶微笑。
齊勝男大喊一聲:“媽。”
可是鄒雅蘭再也沒有回應著。
王姨也在這個時候衝了進來:“太太,太太。”
王姨和齊勝男推著鄒雅蘭的身體,她沒有一絲反應。
齊勝男到床邊給母親磕了三個頭,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姨從衣櫃拿出鄒雅蘭的新衣服。
齊勝男用驚奇的眼神看著王姨:“王姨,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