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上文說道兄弟兩個在大戰即將到來之際,一起共進晚餐,共敘兄弟情。侯爺蕭文遠今天晚上特別反常,他非但沒有迴避七爺的問題,反而直接回答道,“有,就是沐如風的親孃,那位清夫人。”七爺聽到這裡非常詫異,侯爺蕭文遠看到了七爺的神情,接著說道,“當年清夫人沒有出閣的時候,是整個京城最絕色的姑娘,她只比我小一歲,我當年是真的動了情,可是我那個時候只是個小小的巡防營長,無法高攀去娶那樣高貴的美人,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竟然嫁給了沐無恆那個混蛋,早知如此,我也可以娶了那位清夫人。”“大哥,你既然喜歡清夫人,卻娶了清夫人的女兒做小妾,你既娶了人家女兒,為什麼不能善待人家的女兒?”侯爺蕭文遠聽了七爺的話,看了七爺一眼,正色說道,“老七,你屢次幫沐如風,尤其是在皇廟的時候,你拼命到處找情報,就是為了不讓我找沐如風的麻煩,包括那處上好房產,也是你建議我給她的,我問你,老七,你是不是喜歡沐如風?”七爺聽了侯爺蕭文遠的話,原來一切都沒有瞞過大哥的眼睛。七爺笑了,“大哥,沐如風的娘和我娘有過幾次往來,我小時候見過沐如風幾次,屬於故人,幫她一點忙也是人之常情,沒有男女之間的事情,更何況她曾將好歹也是大哥的女人。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那麼不待見沐如風?”“你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就好,你要什麼樣的女人都行,唯獨這個沐如風不行。第一,她是我的女人,第二,她已經嫁過人的女人。這個丫頭和她娘差太遠了,她娘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丫頭姿色太過平常。哪裡有她娘半點的影子,而且又不懂得風情,呆呆板板的,一點不討喜。”七爺心裡想,“沐如風也就是裝給你看,你可是沒有見過她淘氣的時候。”七爺這時候對侯爺蕭文遠說,“反正沐如風現在也不是大哥你的小妾了,你有其他的女人陪你就好了。”侯爺蕭文遠說道,“沐如風這個丫頭,長得不怎麼樣,膽子但是很大,敢和我和離,明目張膽的逃出我的手掌心,她倒是第一個!”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笑道,“她還從你手裡拿走五千兩白銀和一座好院落。反正她已經與大哥沒有關係了,呆板也好,長得不夠漂亮也好,都與大哥沒有關係了。”侯爺蕭文遠低頭把玩一塊玉佩,說道,“有沒有關係我說了算,如果她讓我感興趣,我想讓她和我有關係就有關係,由不得她。”七爺聽了,不禁心裡一驚,難道大哥並沒有打算放過沐如風,還好自已早就派了人。侯爺蕭文遠這個時候又說到,“老七,等凱旋迴家,第一件事就是你的婚事。那個達族公主也行,我瞧著你挺喜歡。老七,先娶個媳婦,延續個香火。想要喜歡的,以後碰到了,娶多少都行,這都由咱們自已說了算。”七爺從來沒有見過侯爺蕭文遠說這麼多話,尤其是這麼多家常話,侯爺蕭文遠無論說什麼,七爺都答應了。兄弟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然後七爺告辭回到自已的帳篷。
七爺回到自已的帳篷,感覺有些乏累,今天奔波忙碌了一天,此刻卻是有些疲乏,尤其是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七爺脫掉外衣,看了看傷口,傷口有點難看,不僅偶然還往外滲著血絲,而且血肉模糊地腫了起來。七爺自從敵營回來之後,只是匆匆地處理了傷口,為了不讓大哥察覺到傷口,他在外面披了一件寬大的罩衫,七爺看到自已的手臂,想到馬上就要到來的大戰,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這是上好的消炎治療刀劍傷口的藥粉,子夜自已給這條手臂灑了些藥粉,然後又找出乾淨的白布,仔細地包紮。七爺估計,用了這樣的藥粉,這傷口三天差不多就好了,只是會有傷痕。“這美人還是個狠角色,下口一點兒不留情面。等戰爭結束,把這美人帶回去好好收拾一番。”七爺暗自腹誹。七爺從自已的枕頭底下拿出那一幅雪梅圖畫,仔細地看了看,笑一陣,又搖搖頭,彷彿想起了什麼好玩的故事。他昨天接到京城的飛鴿傳信,知道如風安好,也便放心了,“丫頭,想我沒有?我要是娶了這公主,你會不會生氣呢?”七爺今日有點累,臨睡覺的時候照常把刀放在身旁觸手可及的地方,鑑於雙方戰事緊張,他還是特意叮囑輔仁加強自已帳篷的守衛,然後他又叮囑青子衿和裘尚勁做好整個大營的巡防工作,安排好這一切,七爺才敢放心地去睡覺。在夢中,他又夢到了那個小女孩,站在陽光下,衝著她笑,他們兩個一起玩耍,如風教他畫梅花。在夢裡,他笑了。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生長在侯府,那個時候他們的爺爺還是國公,等到爺爺去世,他們的父親只是得到了侯爵的頭銜,於是他們家變成了侯府,不再是那個國公府。他們是個大家族,他們的父親是長子長孫,自然繼承了侯府,七爺的父親那一輩子一共有四個兄弟,除了長子獲得了爵位之外,其餘三位兄弟都分得家產出去過活了。老二老三都是花錢買了空虛的職位,領著些銀兩,每日花天酒地,老四是個讀書人,後來從科舉制度發家,在朝堂上做個三四品的文官。侯爺蕭文遠是侯府的長子,順理成章地從父親手裡繼承了侯府,侯爺蕭文遠這一輩一共七個兒子,男孩中侯爺蕭文遠最大,七爺最小,這一輩女孩也有五六個,孩子雖然多,但是大家族裡的是非也多,很少有什麼真情實感。七爺是最小的男孩,和眾位哥哥年齡差距都很大,所以他從小和這些哥哥很少有交集,他是個孤獨的小孩,獨自長大的,所以他特別喜歡母親帶著他去見如風的娘,這樣他就可以見到如風了,一個只比自已小兩歲的小女孩。七爺從小特別聰敏,唸書可以過目成誦,練武也 可以進展也快,所以深得父親的寵愛,但是這樣聰明的小孩知道如何讓父親高興,知道如何讓母親過得好,少年老成,他從小的時候,就用聰明才智對付著成年人的世故人情,從本質上來說,他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只有當他和如風在一起玩耍的那個時候,他才是個孩子。如風的單純美好融化了他的戒備之心,撫慰了他的孤獨,讓他體會到了陪伴的快樂,讓他覺得自已不再是孤兒,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是有美好的,如風就是那個美好的化身。這麼多年,如風始終在他心底深處,他記得她原來不叫如風,有幾次他想辦法去侯府找她,得到的答覆卻是,她已經死了,小時候被大火傷死了。後來,在侯府的時候,他發現了她,雖然十多年沒有見面,但是由於七爺一直記得那個小女孩,他還是認出了她,可是他已經忘記了他。七爺開始就知道她一定是那個小女孩,他一直留意著她,在江邊那次,那樣的近距離接觸,七爺瞥見了她左肩膀上的那朵梅花,紅紅的梅花,真的是她!小的時候他就在無意中看到過她左側肩膀上有梅花圖案,可是如風好像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七爺再次見到如風的時候,如風已經成了侯爺蕭文遠的小妾,侯爺蕭文遠是他的大哥,他只能默默地關注著她。後來如風利用皇廟的機會成功地脫離了侯府和侯爺蕭文遠,七爺非常高興,七爺一直認為如風是他的丫頭,有她在就有童年,就有美好,他就是個正常的人,七爺是個太過聰明人,聰明得從來沒有小孩子的思維,所以七爺特別在意如風,如風是她正常人生的參照物,如風的存在證明七爺也曾經有過幾分孩童的天真。可是,縱使如風不再是侯爺蕭文遠的小妾,大哥也不同意這門婚事,如風畢竟是嫁過人的女人,而且還是嫁過他的大哥,難道他真的要娶這位公主嗎?七爺從小聰慧過人,開始的時候是父親親自教授他文韜武略,由於七爺是最小的男孩,隨著父親年歲的增長,精力不再充沛,父親便把他交給大哥,也就是現在的侯爺蕭文遠,父親讓侯爺蕭文遠把老七培養成才,他們二人可以共同為侯府光耀門楣。七爺的母親是老侯爺蕭文遠的妾侍,七爺是個小妾的兒子,要不是七爺聰明伶俐,是個神童一般的存在,他們娘倆的日子不會好過,母憑子貴,七爺的存在讓母親過上了好日子。而且,七爺的母親和侯爺蕭文遠的母親是有些親屬關聯的,雖然是遠親,但是在大宅院裡面,能扯上關係就好,沒有關係還要找點關係呢,何況還是有點關係的,於是大夫人對七爺的母親也是照拂有加。一來七爺是個太過聰明的小孩極其會討巧,會哄父親和大夫人高興,在侯爺蕭文遠已經襲爵的情況下,大夫人看這孩子不會威脅到自已兒子的利益,也許這孩子將來會幫到自已的兒子,於是她便把這個孩子也當成嫡子一樣來扶養,這樣七爺從小才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再加上他的天賦,成就了現在的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七爺對侯爺蕭文遠有父親般的尊重,只是感情;同時七爺又在侯爺蕭文遠的提攜下,一直到現在封侯,這是恩情;因此縱然七爺已經看出朝局的端倪,七爺已經隱隱地感到南清王爺風光背後的危機,為了大哥,他一直沒有說,只是在暗中佈局。侯爺蕭文遠一心想要光耀門庭,重新封為國公,除了這些年不斷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之外,他在朝堂中認準了南清王一定是未來的儲君,所以他站隊在南清王爺的行列裡,成為南清王爺的左膀右臂,為的就是新一任儲君上臺的時候,他們侯府最起碼可以恢復到以前的國公府,或者說,他們侯府也有可能封為異性王爺。他們兄弟二人謹記父親的遺願,他們共同擔負著家族的重任,二人透過各種方法試圖復興他們的門庭。
第二日,侯爺蕭文遠和七爺一大早在侯爺蕭文遠的帳篷匯合,在等待眾位將領到來的空檔,二人商議如何排兵佈陣,如何逼老虎出山,如何用鬼魅黑騎。不一會兒,眾位將領都來到了侯爺蕭文遠的帳篷裡面,他們按照級別分別站好。侯爺蕭文遠把如今的情況說給眾位將領,然後他又把戰略思路大致地說了說。這第一步就是如何把達族從半山腰的城樓裡面逼出來。不能強硬攻克,只能採取其他手段,因為他們的城樓後面靠著山,所以似乎從山上的小路攀爬上去,然後在後面攻打他們,再放一把火,斷了他們的後路,這樣才可以逼迫這些達族人下山,只要他們下山就好辦了,在山上他們是老虎,下了山,他們就是虎落平陽,犬業欺得。城堡後面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山下面是萬丈的懸崖,沒有路,只能用鐵索攀爬,能爬上去已經屬於不容易,何況達族對這裡也是佈置的兵將把手的,只要士兵從上面往下扔些石頭,或者開弓射箭,就沒有人能活著上去,這座山是達族的一座天塹。這一場戰事如何開頭,誰去完成這個重任,大家聽完侯爺蕭文遠的話面面相覷,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完成這個險峻的任務。這個時候,青子衿和裘尚勁走出行列,二人來到前面。侯爺蕭文遠看到是皇上給他派來的兩員小將,於是便問他們有什麼辦法。大家都以為他們兩個是商量好的,誰知道他們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侯爺蕭文遠便讓他們一個一個說。青子衿首先對對主帥施禮,然後他說道,“帥爺,末將自幼在山區長大,非常擅長爬山,末將可以從後面的峭壁爬上去,然後開啟攔住山路的大門,讓弟兄們從這條路上來。這樣我們的軍隊可以去攻打達族城池的後門。”青子衿說到這裡,裘尚勁抱拳對主帥說,“帥爺,末將擅長製作能飛的風箏,也稱作‘青鳥’,末將可以乘著‘青鳥’飛過達族城市的上空,趁機把火把扔進城內,達族的人必定打亂,這樣可以幫助青兄攻打達族城池的後門。”侯爺蕭文遠聽了二位小將的話,非常高興,讚歎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他當即發令命二人為先鋒,負責逼虎下山,二人領命歸隊。侯爺蕭文遠是主帥,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是副帥,同時也是軍師,這個時候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對侯爺蕭文遠說,“主帥,青子衿和裘尚勁形成了後方的主要力量,我們還要形成夾擊的攻勢,我軍需要在達族的正門派一隊人馬去討敵罵陣,讓敵人出來迎戰。小弟想派輔仁領兵在達族的前門進行討伐,主帥意下如何?”侯爺蕭文遠聽了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的話,說道,“老七分析得是,正合吾意,輔仁聽令,本帥命你帶五千精兵在前門去打這場戰役的頭陣,你可願意?”輔仁出列接受軍命,他說道,“末將願意打頭陣,定當奮力殺敵,不辱使命。”侯爺蕭文遠今天佈置了先鋒和頭陣,然後他對眾位將領說道,“大戰在即,眾位將軍辛苦,今日務必加強軍兵的訓練。負責掌管糧草伙食和服裝鎧甲的李將軍呢?”李將軍聽了連忙出列,侯爺蕭文遠說道,“糧草軍需銀兩是否充足?”“回稟帥也,軍需銀兩等非常充足。皇上對這次戰事非常重視,北安王爺監軍督辦非常到位,所以只要需要,朝堂一律無條件供給。我已經按照帥爺的吩咐,每次都是多餘供需的百分之三十所要供給需求,這樣咱們的軍需供給再撐半年都沒有問題。”侯爺蕭文遠道,“好,從現在開始,每日的伙食都按最好的標準,現在是仲秋,馬上就要入冬了,這裡的冬天異常寒冷,務必按照每個士兵至少五套棉衣準備,還有鎧甲戰馬武器,一定要保證充足供應。”“是,侯爺蕭文遠。”李將軍領命。侯爺蕭文遠想了想又說,“後天是中秋佳節,準備月餅了嗎?”“回侯爺蕭文遠,已經準備好了。”侯爺蕭文遠說道,“好,這個月每位兄弟多加二兩銀子吧。”李將軍答道,“是,侯爺蕭文遠,末將領命。”侯爺蕭文遠看了看天氣,還有一個時辰就是晌午了,於是他對眾位將領說道,“今天我們就商議到這裡,這幾日各位將軍隨時候命,聽我調兵遣將。”眾位將軍齊聲道,“得令。”侯爺蕭文遠道,“散了吧。”眾人退下,帳篷內只剩下兄弟二人。小兵送上茶來,二人喝了一杯茶,然後侯爺蕭文遠對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說道,“老七,我們把先鋒和頭陣安排好之後,接下來就好佈局謀劃了。輔仁負責打頭陣,但是以達族的兇狠和精兵強將,這頭一陣最多打個平局。這場戰役一旦開戰,少則二十日,多則一兩個月,我們軍中良將倒是很多,今天在軍營帳篷內的就有五十位將軍,如果按照大約一個月的戰事計算,一天至少也得有兩位將軍出戰,而且這兩位將軍不能同時出戰,一位將軍負責上陣殺敵,一位將軍負責後補和善後,每天基本維持這樣的常規操作,這樣的安排也只是應對日常的作戰。我們還要根據戰況和句式隨時調整戰略和佈局,開始的時候我們可以應用最平常的作戰方式,同時我們還要第二套和第三套作戰方案,你的鬼魅黑騎作為第三天方案,等著攻打進入敵人腹地的時候再用。只要我們攻打下來敵軍離我們最近的城池,我們就可以使用第二套方案了,第二套方案使用我的八卦步兵,利用他們佈置一個八卦黑白陣法,去攻打達族第二座城池。你的鬼魅黑騎用來攻打達族最後的王城,等到那一天我們就勝利了,可以凱旋而歸。老七,你覺得怎麼樣?”七爺聽完侯爺蕭文遠的話,說道,“大哥,愚弟完全同意大哥的部署!”侯爺蕭文遠道,“如果我們順利攻破第一座城池,那麼再攻打第二座城池的時候,我要派出我的八卦步兵,這支隊伍一直是輔義進行訓練,我打算派他負責帶兵,我負責第二場仗的主帥。”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聽到這裡說道,“大哥,那麼攻打第三座城池的時候,就由兄弟做為將軍帶領鬼魅黑騎去衝鋒陷陣吧。”侯爺蕭文遠拍了拍七爺的肩膀,“老七,這一場戰役關係到你我的功名前程,也關係到我們家族能否復興,我們兄弟二人縱使戰死沙場也在所不惜。”七爺聽到這裡,連忙站了起來,抱拳道,“大哥,我們兄弟二人同心,其力斷金,必定可以打勝這一戰,我們班師回朝的時候,就是我們侯府再次振興之日。”兄弟二人又商議了一會兒具體的細節,比如什麼時候應該派哪員將軍出戰,什麼時候虛晃一槍,什麼時候真的用力,什麼時候可以偷樑換柱,什麼時候能夠佈置陷阱,什麼時候向朝廷報捷,同時他們也估測達族會用什麼樣的對策,會使用什麼樣的計謀,會派出什麼樣的將於兵。達族從兵將數量上沒有辦法和大王朝的軍隊相比,但是他們是主場作戰,而且達族的將領和士兵確實可以以一抵十。達族這樣一個狼性十足的民族,讓他們投降是不可能的,只能用實力征服,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讓他們俯首甘於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