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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千里一線 東風夢遙1

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如風和疏芯自從離開了侯府,倒也自在清閒,侯府的人也沒有來打擾她們的生活。據說出征前夕那位侯爺蕭文遠還沉浸在四位美人的溫柔綺麗的懷抱中,高樂不可自拔,侯爺蕭文遠對這四位美人的新鮮盡頭還沒有過去,自然無暇去如風那裡挑撥是非,群求刺激。如風的與眾不同只是偶爾激起侯爺蕭文遠的興趣,但是這點興趣也遠不如豐乳肥臀的肉彈來得實際,來得刺激。現在離出征只剩下沒有幾日,侯爺蕭文遠正與四位美人喝酒聽戲,僕人稟報七爺到,說話間,七爺已經從外面進來,侯爺蕭文遠推開腿上坐著的兩位美人,示意七爺過來一起喝酒。七爺沒有走過去,反而揮手示意僕從退下,侯爺蕭文遠也擺手讓四位美人離開,她們唧唧咕咕不滿地扭腰擺臀離開。侯爺蕭文遠最近只管自已樂呵,一應出征的事務都交給七爺打理,自已一概不管。其實這位侯爺蕭文遠幾度出生入死,幾度死裡逃生,他曾經在鬼門關逛了好幾圈,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撿來的命了。所以這位侯爺蕭文遠除了投靠南清王爺,想著能成為一代異姓王爺,除此之外,這位侯爺蕭文遠只有有時間就會去享樂,也許經歷過太多次生死之間,也許看過太多的殺戮和征戰,也許生與死的刺激太過強烈,這位侯爺蕭文遠從不放過任何一次享樂的機會。他喜歡那些能讓他輕鬆自在的女人,他喜歡那些能讓他在肉慾放縱中知道自已還活著的女人,他只需要這些傻傻的女人的溫柔的熨帖,這些女人就是他解悶的玩意,是供他消遣的物品,他對女人從來沒有動過心,他和這些女人只是交易,哄得他開心,他便大把大把地給錢,如果不能哄他開心,他便棄之不顧。這位侯爺蕭文遠不喜歡聰明的女人,他的大事自然有那些幕僚幫他參謀,女人只需要一流的床上功夫即可。所以如風這種型別的女人從開始到結束都不是侯爺蕭文遠喜歡的型別,如風是一個可以和男人並駕齊驅的女人。侯爺蕭文遠過的是醉生夢死的生活,今朝有酒今朝醉,縱使明日死了,也不枉一世為人。

“老七,什麼事情這麼認真。”侯爺蕭文遠問七爺。

七爺道,“大哥,可知道當年的清夫人?”

“清夫人,沐無恆的夫人,一代絕色傾城,可惜不幸在火災中亡故。”

“想必大哥當年也戀慕清夫人吧。”七爺握緊摺扇,微微蹙眉道。

“美人嗎,誰不想要,當年天下男人都戀慕清夫人,何況我等。只是對手太多,沒有機會。”侯爺蕭文遠略帶惋惜地追憶。“老七,怎麼想起問這件事?”

“當年那個嬰兒呢?”

“什麼嬰兒?”

“清夫人生下來的那個孩子呢?”

“自然在沐家了。”

“二十年轉眼即逝,當年那個嬰兒已是二十歲的女人。”

“老七,有話直說。”侯爺蕭文遠不禁起疑。

“大哥,木如風就是清夫人之女,和你生活了一年半的小妾。”

“哦,木如風,怎麼遠不及她孃親漂亮。她當初只是沐無恆送來巴結我的禮物,色相又一般,我不曾在意。豈料堂堂清夫人的女兒竟然成了我的小妾!”

“現在她已與你和離,小妾也不是了。”

“怪不得她的畫工一流,身上有種遺世獨立的不同之處。”

“大哥,你就只有這一句話智商線上。”七爺揶揄道。

“小七,你這臭小子,你來這是為這事?”

“走了,大哥,你繼續摟著你的四塊臭肉發情吧。”七爺搖著扇子邁步離去。腦後嗖地一聲,七爺頭也不回聞風接住酒壺,喝了一口,咂咂嘴,“酒不錯。”反手將酒壺扔回給侯爺蕭文遠。侯爺蕭文遠接住酒壺,重新喚出美人們,繼續看戲喝酒,美人們風情萬種地極力挑逗,侯爺蕭文遠卻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七爺走了一半又折回來,陰陽怪氣地對侯爺蕭文遠說到,“大哥,還有幾日就要出征了,注意保養身體啊,戰場搏殺可是需要好身板的。”

七爺走出侯府,回到自已的府邸,叫輔仁繼續查詢清夫人和木如風的資料,然後命鄒彀把木如風現在的地址給他。傍晚時分,二人進來會話。

“七爺,這是地址。”

“七爺,這是資料。”

“鄒彀,去買兩個美人,送到侯府給我大哥,讓他出徵的時候帶上。”

“是,七爺。”

“七爺,您這是?”

“混淆我大哥的視線,用肉蛋麻痺他的下半身,省得出徵前這幾日他去找木如風。今天有些打草驚蛇,現在彌補一下過失。我們這一次出征,如果非常順利,也得半年才能回來,如果戰勢不順利,估計得一年才能回來。我們這一走,最起碼大哥不會再去找沐如風的麻煩了。”

“輔仁,千萬不要讓木如風發現我們的人。”

“木如風,你是本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七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自言自語道。”

如風和疏芯安靜度日,不管瑣屑,每天吃吃喝喝,倒也快樂。疏芯和如風對那些跟蹤的人不屑一顧,照常過著自已的日子。

疏芯有些納悶,問道,“姐姐,你不擔心嗎?”

如風惜字如金,“不”。

“為什麼?”

“不為什麼。”

“姐姐呀,他們三方勢力都在觀察咱們兩個人,不怕怕嗎?”

“妹妹呀,他們三方自已會玩得不亦說乎,不用咱們操心。三足鼎立,所謂制衡不過如此,如果只有一方人馬,我們倒是需要提防。他們玩他們的,只要不進入我的家門就行。如風,把菜刀和斧頭都放在門口架子上,家宅內部任何人不得入侵。”

“哎,遵命。”疏芯果然依言將刀和斧放在門旁。

“好了,安心睡覺。期待明天的美食。”

吃吃睡睡,萬事不操心便是如風和疏芯此時的狀態,也是天下絕大多數人的期待。

宅門外守候的勢力果然互不相容,侯爺蕭文遠最後派來的人馬最先暴露,被北安王爺的手下設計調虎離山,不久便撤離此地,回去覆命。七爺的人馬見狀,也只好暫時撤離。北平王爺也派人收回了人馬,哈哈大笑,果真小看了這個小女子。

疏芯看到清淨的門庭,高興得撲向如風,如風嫌棄地躲開,疏芯收步及時才沒有撞到桃花樹上。疏芯撅著嘴委屈地道,“姐姐哎,不許這樣的,我只不過求個擁抱,這麼嫌棄我。”

“去抱你未來的夫君,不要抱我。”

“姐姐,你讓侯府手下的人故意暴露,然後引起其他兩方的注意,以起到打草驚蛇的作用,這樣我們不費吹灰之力,解決了燃眉之急,清理了門前的各方妖孽。”

如風不多解釋,只是說,“我餓了,快去準備好吃的。”

少頃,疏芯準備好午飯,如風饕餮的形象令疏芯不忍目睹,用雙手捂住眼睛。如風不管不顧,繼續貪婪地大快朵頤。等疏芯忍心睜開眼睛的時候,內心拔涼拔涼的,四個半空的盤子只剩下殘羹冷炙,疏芯跳下凳子的心都有了,她絕望地用頭撞著手掌。如風正要回屋,見到疏芯痛不欲生的模樣,一本正經地道,“快收拾吧,我去睡覺了。”如風聽聞此話,瞬間真的絕望了。

烏江堤壩,杏花園林,是都城兩大明媚的景觀,上到皇族權貴,下到百姓眾生,清高如士族大夫,粗鄙爆發的酒肉財主,三教九流,仕宦小吏,君子雅士,粗鄙雜耍,世間的天堂,人間的百態,烏堤與杏林,是所有眾生相的集合,是人間練達的洞天。這兩處所在與如風密切相關,當年清夫人離家去廟裡修行,後來發現懷有身孕,便悄悄命人在杏林深處靜謐而安全的所在買了一所小小的宅院。清夫人悄悄離開廟庵,隱匿在杏林深處,直到如風出生。如風出生後,清夫人和付媽媽隱秘地居住在此,扶養如風長大成人。沐無恆來找過幾次清夫人,接她回府,清夫人拒絕了。後來清夫人提出和離,沐無恆開始不答應,但是清夫人態度堅決,幾個回合下來,沐無恆妥協了,答應了和離,但是要求清夫人回沐府辦理和離手續,清夫人為了能夠儘快擺脫沐無恆,便答應了回沐府辦理和離的要求。清夫人回沐府之前,見過自已的兄長,和兄長長談了一個時辰,兄長離開後,沐夫人帶著六歲的如風和付媽媽回了沐府。就在清夫人回到沐府的當天晚上,沐府清夫人居住的院落就走水了,大火將清夫帶走了,從此絕世美妍不再,才華橫溢的一代才女香消玉殞。被迫留在木府的付媽媽扶養如風成人,並把清夫人留下的宅院交給如風,然後迴歸鄉下投奔兒子養老去了。這所宅院小小巧巧,位於杏林深處,安靜幽僻。此處是權貴和風雅人士聚集地,無形中勾畫一道圈子,不是有錢就能到達的一處所在。只是可惜,清夫人去世後,付媽媽帶著年幼的如風生活,後被沐無恆的眼線發現,霸佔了宅院,並把如風賣給侯爺蕭文遠做妾。沐無恆對如風毫無父親的擔當,如風對沐無恆也毫無父女之情,如果這座宅院在手,如風又何須被依傍他人,又如何被別人操控,淪為妾侍偏房,如風對沐無恆只有恨意,即使你不給我房產,不給我錢財,你又何至於將我置於那樣不堪的境地,如風是真的恨。如風望著杏林中花開正濃的小小宅院,這個自已出生的地方,這個自已曾經寄予生存厚望的地方,如風發誓一定要讓它物歸原主。烏江水滾滾來去,杏林花芬芳熱烈,人世間韶華勝地,如怒放的杏花和奔流的烏江,奔放而熱烈。

如風和疏芯趁著今日天氣晴朗,二人依舊是女扮男裝,她們悄悄地來到杏林,在不遠處看著她們曾經的家。這個時候只聽見院門吱呀一聲悄然開啟,如風和疏芯連忙閃身到杏花樹後,沐無恆躬身在前引路,侯爺蕭文遠隨後出來。侯爺蕭文遠上馬離去很久,沐無恆才反身回到宅院內。如風心中驚訝,二人一直沆瀣一氣,並把自已作為交易籌碼,如今二人都投靠在南清王爺的麾下,一起助力南清王爺成就霸業,同樣等待自已封王封侯的那一日。只是侯爺蕭文遠一直未把沐無恆放在眼裡,連被出賣的如風都是侯爺蕭文遠府上的冷菜盤,好在如風運籌帷幄,抓住機會下了重賭,才得以用兩年時間脫離侯府。如風此時只怕侯爺蕭文遠再起什麼歪心思,把自已再度捲入他那盤破敗的棋局之中。可是侯爺蕭文遠和七爺還有不到一週的時間就要出征了,料定這個老男人也無暇來打自已的主意。

如風的猜測沒錯,侯爺蕭文遠原本不喜沐無恆,一是嫉妒沐無恆抱得美人歸,二是瞧不上沐無恆牆頭草般的鑽營,此種人必定是不忠不孝不義之徒。侯爺蕭文遠這個人雖然對女人不怎麼樣,一向視女人為玩物,但是侯爺蕭文遠在戰場是出了名的勇猛,善於殺伐征戰,連敵國的將領都打怵他,侯爺蕭文遠在將領和士兵中間威望很高,他對自已的人馬非常維護,捨得將大把的銀錢給將領們和戰士們。當兵的在戰場上拼命有幾個不是為了一口飯吃,都是為了多掙點軍餉,郵寄給家人,讓全家人過上好日子,否則誰會冒著隨時掉腦袋的危險去當兵。侯爺蕭文遠正是深知這一點,所以不僅會按時發放軍餉,而且逢年過節還會多給士兵們大把的發放軍餉,當然,如果士兵或者將士立下軍供,侯爺蕭文遠從來不吝嗇金錢美女的賞賜,同時也會給提升這些人的官職;若是士兵不幸戰死沙場,侯爺蕭文遠不僅厚葬士兵,而且會一直贍養戰死士兵一家人的生活。有賞必有罰,侯爺蕭文遠這裡的軍規相當嚴格,如果違反侯爺蕭文遠立下的軍規,就要承擔各種後果,包括人頭落地。自古道,慈不帶兵,沒有嚴格軍紀,又何談帶兵打仗!賞罰分明,從不克扣軍餉,因此士兵們都願意在侯爺蕭文遠的軍隊裡當兵,也願意為侯爺蕭文遠賣命,侯爺蕭文遠對將領和士兵是仗義的,所以他在軍中的威望非常高。侯爺蕭文遠在軍隊裡確實是難得的男子漢大丈夫,他一認為沐無恆是個小人,他認為如若與沐無恆這種人打交道必定要留心提防,永遠不能相信他,並且要隨時防備此人倒打一耙。因此侯爺蕭文遠也不喜歡沐無恆送來的女兒,即沐如風,有時候,人們的感情確實是愛屋及烏或者恨烏及烏的,如風的被冷落,除了她自已不會討得歡心之外,主要也因為侯爺蕭文遠不喜歡沐無恆,所以侯爺蕭文遠從始至終對待如風都非常苛刻,包括那碗絕子湯。這碗絕子湯也是二人之間不可彌補的裂痕,這碗絕子湯讓如風很難再懷孕,這碗絕子湯剝奪瞭如風成為母親的機會,如風是有理由恨侯爺蕭文遠的。侯爺蕭文遠一向把女人當作可以買賣的東西或者玩意,他豈會在意一個女人的命運,他甚至都沒有仔細想過沐如風為什麼一定要和離以及為什麼要離開侯府,當侯爺蕭文遠發現沐如風似乎有點特別的時候,沐如風已經找到機會離開了侯府。如風和侯爺蕭文遠幾乎沒有任何共識,唯獨在對沐無恆的評價上,難得一致。侯爺蕭文遠這個人有能力,但格局不夠深遠,辨人不明,且驕縱自傲,勇猛有餘但思慮不足,如若遇到懂得御人之術的英才,取長避短,倒也能成就他一番霸業,可惜他下錯了賭注,又傷害瞭如風,而且也得罪了不少人,雖然有七爺幫襯,他前進的。如風正在出神地想著,忽然眼前人影一閃,如風連忙後退一步。

“妹妹,這麼長時間未見,想哥哥了嗎?”

原來是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七公子,便道,“為什麼想你,你好看嗎?”

七公子不禁摸了摸自已的臉龐,“我當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