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血河城。
沒了半邊城牆的王城,早已沒了往日的雄風,先送走大羅器宗一幫惡客,又有新的惡客登門。
如狼似虎的鼉龍軍像是餓了許多天的餓漢,一入此城,便就在蘇青的安排下對此城進行了搜刮。
對於此,蘇青也不遮遮掩掩,對於修羅們而言,那大羅器宗是強盜土匪,他們鼉龍軍也絕算不得好人。
再說這年頭好人難當,他蘇青背了一身債,就指著源血河城這波收益回血呢。
葉璃,凌楹,顧飛燕三女早早被他使喚出去了,以這三女的眼界本事,此城內任何高檔貨,都當瞞不過她們的法眼。
李九,柳素,遲曜偉也帶著摩家四將跟騎兵精銳們,在城內搜刮大批財貨,有波泰特幫忙做思想工作,安撫城內修羅,倒也沒有修羅敢於反抗。
明軒羽,劉樂天等人也沒閒著,利用百藝技師的眼界,對城內遺留的所有大羅器宗所有物進行收繳,包括且不限於:煉器坊,煉丹室,靈植園······。
這對於鼉龍軍而言,是一場收穫勝利果實的饕餮盛宴,看著手裡不斷累積的財貨清單,蘇青眼裡都含著笑。
而對於修羅們而言,卻是一場赤裸裸的洗劫,讓他們徹底失去所有,從頭再來的洗劫,波泰特心裡都滴著血。
心情天差地別的兩人,一起步入修羅族曾經的王族宮殿。
曾經富麗堂皇,於修羅族鼎盛時期,集盡所侵掠的十八界資糧打造出來的雄偉宮殿。
此刻正聚集著最多的賊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將它拆解。
“小心著點,這樑柱可是黃土木,二階靈材,值錢著呢!”
“土木師們先別急著動手,來幾個手巧的把牆上鑲嵌的血晶瑪瑙扣下來,別待會給弄碎了。”
“行了,壘牆的金磚,血磚不用放到儲物袋內,儲物袋就那麼多,哪裡裝得下,按軍主吩咐,先放車上,明日午時,讓將士們都來此處領賞。”
拆遷隊總指揮明軒羽,一絲不苟的執行著蘇青的指令,不給修羅留一針一線,不給修羅留一磚一瓦。
“波兄何必如此愁眉苦臉,這都是舊修羅的殘黨遺留,象徵著修羅們屈辱的過去,而今修羅們在波兄的帶領下,即將開始新的篇章,這些老舊之物,就該一掃而空!”
蘇青笑著讓波泰特莫要太過糾結,這些東西以往便就不歸他所有,要麼是王族在享受,要麼是大羅器宗弟子在享受,跟他波泰特有何關係?
沒了就沒了唄,至少這地皮他蘇青帶不走,還會給他留著,原拆原建就是了。
當然,以後修羅是用不起金磚了,但沒金磚,土磚石磚有的是,土石宮殿也非是不能住。
“這些浮財,我修羅族既守不住,給了你們鼉龍軍,或是給了大羅器宗,我都無所謂。
只那修羅王冠,修羅王甲,修羅王座,此王者三件套,乃我族王者象徵,對我族有至關重要的意義,還請蘇軍主手下留情,將此三件套留給小弟?”
波泰特見葉璃大包小包的自王殿內走出,鬼鬼祟祟遞給蘇青的清單上,赫然有王族三件套,頓時面色一苦,試探問道。
“老波,你這話可就見外了,你我合作這麼久,我早把你當做異界異族的好兄弟,既你開口了,那我能不給你留嗎?”
蘇青對這王者三件套興趣不大,正如波泰特所言,其對於修羅族而言象徵意義大於實際作用。
且煉製手法粗製濫造,遠遜於天元界的煉器技藝水平,要是帶回天元界,還得找人回爐重造番,才能賣出價來。
“那就謝謝蘇兄了,能結識蘇兄,我波泰特三生有幸!”
“先別忙著謝啊,說說吧,你準備拿什麼東西來換?”
“啊,還要換啊!”
“啊,難不成你還想我白給你?”
異族異界的好兄弟不是真兄弟,波泰特強忍著疼,以五千匹血狼為代價,從蘇青手裡換來了王者三件套。
但其貪財歸貪財,他這支鼉龍軍入城之後,確實遵守了承諾,對城內普通修羅秋毫不犯,比之動輒要拿修羅煉兵的大羅器宗,又要好過百倍。
唉,這世道,強盜不殺人,便就是好強盜!甚至他們還想讓這幫強盜在家裡長待。
“一事不煩二主,既貴軍已經幫我們把城拆了個底兒掉,若不然,這重建工作也交給貴軍,放心,該多少酬勞是多少酬勞,我修羅族砸鍋賣鐵,也不會讓貴軍白乾!”
“哦?波兄這是擔心大羅器宗以後的報復,要邀請我鼉龍軍在此駐軍?”蘇青眉毛一挑,側身問道。
波泰特將老腰又再往下彎了彎,以比蘇青矮過一頭的姿態道:
“弱肉強食,我族孱弱,就該擺正位置。
日後當放棄在修羅界的所有權益,只求一片棲息之所,不敢跟貴界以及黃泉界爭鋒。
然,我等不願摻和大勢紛爭,可身處此間,又如何能夠真的置身事外?只能兩強擇其一,選一強者依附了。”
波泰特語氣誠懇,聽的蘇青微微點頭。
他明白波泰特的意思,鼉龍軍不止是鼉龍軍,他還代表著天元界,此城若有鼉龍軍入駐,至少日後玉鼎宗弟子入內,有鼉龍軍的面子在,當不會對此城如何。
當然,鼉龍軍在玉鼎宗面前其實並無什麼面子可言,便是有面子,也是玉鼎宗看在望月宗這層關係上。
此倒不必跟波泰特多言了,眼下蘇青考慮的是,要不要在此城駐軍。
他肯定不會在此界內長留的,望月宗的人即將撤出此界,日後天元界在此界的力量,當由玉鼎宗支配。
而他在玉鼎宗內毫無關係可言,很難說以後會獲得此宗多大支援。
反倒是作為對手的大羅器宗,他摘了人家夢寐以求的道果,殺了人家兩三位長老,有此深仇大恨,等其宗門主力到達此界,定是饒不過他蘇青的。
日後的戰爭烈度更高,且是個朋友少,仇家多的局面,他蘇青腦殼壞了,才會繼續在此界待著。
但他不能留,留下一支隊伍駐留在源血河城卻是可以。
人各有志,鼉龍軍內固然有不少人已經厭倦了在此界攻伐,想要落袋為安,回本界過幾年安生日子。
但也有人還沒撈夠,且信奉風浪越大魚越貴的真理,想要在風波更惡的修羅界,為自己謀奪更多的資糧。
他願意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原本想著在臨走前跟大家說清楚,不願意跟他回去本界的,自動脫離鼉龍軍隊伍,大家算是好聚好散。
但現在,既波泰特給了他們在此界駐軍的機會,就不必遣散這些他辛苦培養起來的精兵了。
且這修羅界或是日後天元界攻略黃泉界的跳板,玉鼎宗跟天元界圍繞此界或將投入越來越多的力量,此界牽涉的利益也會越來越大。
鼉龍軍若能留下一支隊伍常駐此界,並跟本界霸主種族修羅族維護好關係,他日後或也更容易插入此界局勢。
“駐軍也非是不行,只是這費用?”
“費用好說,小弟早想好了,日後我修羅族也不要打打殺殺了,專注生產生活,種樹養草,養狼放牛,總能產出些收益,供養鼉龍軍當是無甚問題!”
“這倒是可以,有此青空白日在,再有波兄那一手助長生機的本事,你修羅族確實能在種植畜牧相關產業上有所作為,需要技術指導嗎,我鼉龍軍中還有幾位靈植夫跟御獸師·······。”
“那再好不過,若是可以,我族日後所有產出,還要請蘇兄幫忙出貨,蘇兄在貴介面子大,門路廣,或能賣出好價錢!”
“那當然沒有問題,小弟在天元界大小有個極西莽龍的稱號,修行界的朋友們多少會賣我點面子,出點貨還是沒問題的!”
跟波泰特三言兩語,敲定了雙方合作的細節。
自即日起,鼉龍軍直到回返本界前,全軍都會留在此源血河城,防備大羅器宗報復。
另外還需協助此城重建,尤其是要將那缺失的半邊城牆,還得讓土木師們加班加點將之補好才成。
以農三山為首的陣法師們,會給源血河城構築陣法體系,並留下幾位陣師常駐,負責陣法的維護跟使用。
以劉樂天為首的靈植夫們,會傳授靈植相關技藝給修羅們,以助他們迅速轉型。
以龐非凡為首的御獸師們,跟修羅族的養狼人交流養狼心得的同時,將月牙兔,黑針鼠,壯羊,壯牛等在天元界極受歡迎的獸種留在此界,並傳授他們養獸育種相關技藝。
相對於在修行百藝上毫無建樹的修羅族,鼉龍軍對於他們的技術扶持是極有必要的,惹得波泰特對他稱謝不已,都要給他封個異族王了。
但這等支援,自也不是免費的,此間所發生的一切費用,都由修羅族承擔,能用血核付款的當場結算。
一時手頭緊也沒問題,簽下靈契,日後以靈植寶獸來抵便可。
而待三個月後,諸天之門開啟時,鼉龍軍會自各營中抽調願意留在此界的將士,組成一支萬人兵團。
此兵團將成為鼉龍軍外放異界的第一支僱傭軍,經過秦武安本人同意,蘇青委任其為此軍軍主,柳青松,包京元二人為副軍主。
由此三人共同統領此軍,在此界接受修羅族僱傭的同時,亦保護鼉龍軍在此界的相關產業。
至於什麼相關產業?
蘇青正在跟梁世通,葉璃,明軒羽等人規劃中。
“我跟波泰特談好了,修羅界其他失陷之地,他現在無能為力,但由修羅族實控地界,所勘探出來的一應礦脈,都可交給梁氏採礦隊開採。
按協議,採礦花費由我等自理,產生收益,需得分修羅五成,老梁,你怎麼看?”
臨時搭建的營帳內,蘇青笑意盈盈的看著老梁道。
老梁腦袋尖尖,但做事卻一直圓滑老道:
“我會安排採礦二隊,採礦三隊的人負責此界採礦事宜,採礦成本由我們承擔,那五成收益中,按老規矩,你七我三,如此分配,蘇軍主可還滿意?”
“六四吧,此界以後比現在還要動盪混亂,那些礦工在此界工作也不容易,多分一成給你們,也好讓你給他們漲點待遇。”
蘇青擺擺手,便就算敲定此事。
再轉頭看向劉樂天:“怎麼樣,此界道果一換,是否比以往更適合種植靈植靈物了?”
“適合,可太適合了,以往此界血氣森森的,雖也能種植些壯養氣血,用於攻伐的靈植靈物,但這些東西,在我天元界內可賣不上價。
現在可不是,現在那青空白日落下的白光中竟是蘊含生機造化,最適合種植延壽類靈植,此類靈物,在我天元界可從來都是有價無市的東西,絕不愁賣!”
劉樂天搓著手,若不是他膽小怕事,不敢在此界久留,以此界現在的造化,他再留個兩三百年,或就能湊足晉升金丹的資糧!
“既如此,那就跟波泰特籤合同,我鼉龍軍願意先支援他們一批靈種跟養料,但他們日後產出,必須交由我鼉龍軍處理,按市價八成收購。”
又敲定一筆買賣,蘇青轉而又跟龐非凡聊了起來。
“這畜牧業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開花結果的,按我跟此族養狼人的商量,此族日後當以白狼,壯羊,壯牛三個品種的寶獸為主。
前幾年規模不大,我們鼉龍軍或還要不斷投入,見不到回頭錢,等規模上來了,才會有收益入賬,至少供應我軍將士血食吃喝跟白狼坐騎當是無甚問題!”
龐非凡實話實說道,但蘇青卻沒想讓他實話實說。
“怎麼會見不到回頭錢呢,此界養出來的壯羊,壯牛,那是一般的壯羊,壯牛?
那是專門放養在異界,每日曬足青空白日日光,吃著延壽草料長出來的養生牛,延壽羊,這能按普通壯羊壯牛的價錢賣?不得翻個十倍二十倍的?”
跟獸類打交道多了的龐非凡,腦子顯然不甚好用,聽蘇青這話說完,還沒反應過來:
“這青空白日效果沒那麼好吧,便是天天吃這裡養出來的壯羊壯牛,也最多延個一兩年壽,這本界修士能買賬嗎?”
“你傻啊,誰讓你跟他們說明白延壽效果的,你只說有延壽作用,具體效果多大,讓他們自己來判斷,且這些牛羊前期產量還不大,剛好來個飢餓營銷,保管那些壽衰修士搶著買!”
蘇青可是見識過壽衰修士對於延壽產品的消費力的,不說那白明悟,就說農三山。
自打他奪了源血河城,有大筆白花花的靈石進賬後,這些天來,日日有人登門討債。
負責幫他掘地三尺的葉璃,近水樓臺,有幸成為第一個被蘇青還清欠債的債主。
於蘇青本人修行,以及打造百藝構裝,煉製神通符籙的過程中,葉璃貢獻頗多,總在他身上投入七萬多靈石。
本息加在一起,再算顧飛燕,葉璃,卓非凡三人幫忙的酬勞,尤其是黃春上人給予他的隱形支援。
此女總在蘇青手裡拿去了價值十二萬靈石的財貨。
再就是凌楹,以他跟凌楹的關係,也就是現在營帳辦事不方便,若不然他早把凌楹辦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給不給凌楹,凌楹她也不在乎。
但凌楹不在乎,她孃家人在乎,修羅道果那是何等的造化,凌楹沒想著她師尊,光想著他了,光此一點,他也不能讓美人錯付,不能讓她在師門面前丟臉。
大手一揮,二十萬財貨落到凌楹賬上,總算是擺脫了吃軟飯的小白臉的身份,挺直腰桿做了回真男人。
葉璃跟凌楹這兩個最大債主的賬還完,其他小賬就好解決了。
劉樂天,龐非凡,明軒羽等人的債,都自鼉龍軍公賬裡走。
據葉璃統計,鼉龍軍自源血河城內總得價值八十八萬靈石的財貨。
其中一成作為賞賜已經分發給鼉龍軍眾將士,四成落入蘇青私人腰包,剩餘五成都充入公賬。
結合衛王城內的收穫,眼下鼉龍軍可支配的靈石有六十餘萬,手頭尚算寬裕。
不但能還清以往欠債,還可拿出一部分來支援源血河城的相關產業,剩下的靈石,夠他在天元界養兵數百年了。
而農三山這筆債,他原本也準備走公賬的。
這位老軍主,自從鼉龍營地撤出之後,便就帶人自黑潮營地緊趕慢趕來到源血河城。
一來到此城,便就拿著一把賬單跟他算總賬,事無鉅細,賬無大小,從佈陣費用,守營費用,具體到每一杆陣旗的材料費,人工費,他都算的明明白白。
總賬六萬四千多靈石,每一筆明細都列得清清楚楚,讓人不得不佩服老一輩修行者辦事的嚴謹。
而蘇青只稍稍提了一嘴,說想讓農三山常留鼉龍軍效力,不捨得他早死,要幫他定製一門延壽武學後。
這些農三山對了無數遍的賬單,頓被撕的滿地都是,至於他日後在鼉龍軍的相關待遇,他更是連問都沒問。
按他的說法,只要蘇青幫他把延壽武學創出來,那是當牛做馬也願意,貼錢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壽衰修士對於延壽武學的瘋狂,由此可見一斑。
“無債一身輕,但怎麼辛苦一遭,我手頭上,這麼就只剩下十多萬靈石可用了呢?”
諸事忙完,蘇青從背後摟住凌楹柔弱無骨的腰肢,感受著她前後豐盈飽滿的軟潤,嗅著其身上若有若無的馨香,只覺神魂一陣安寧。
“從奔馬到伏虎,手下又多了三四萬精兵,再有此界最大造化修羅道果落到你手。
有此收穫你還不滿足,你可也太貪心了點。”
凌楹見他手腳不老實,扭了扭身子,見無法掙脫,只能無奈的將符筆放下,按住他不斷作怪的手,輕聲笑道。
來這修羅界三年,擔驚受怕了三年,能有現下的收穫,她已經很滿足了。
蘇青從被師尊嫌棄的奔馬,躍升至可跟師尊齊頭並立的伏虎武者,少年天驕不外如是,再也不會有人質疑她凌楹的眼光。
自己也成功築基,凝就二品道基,現下已有築基後期的修為,在一眾同門中也都算不得弱,結合修行年歲跟日後潛力,她甚至比師尊以往最看好的葉璃都要勝過一籌。
這還有何不滿足呢,若無意外,她跟蘇青兩人的壽數,未來將有千多年耳鬢廝磨,相濡以沫的時光。
想到此處,凌楹眸子裡頓溢滿了情意,按著蘇青的纖手也不由自主的鬆動了少許。
上青天符畫的羈絆消失之後,兩人之間的情感羈絆卻是愈發厚重了。
感受著他身上的火熱,凌楹雖竭力保持冷靜,但卻也剋制不住身體的躁動。
身為修士,本就不會被世俗禮法所約束,興之所至,正該從心所欲。
更何況他們兩人年歲不大,正是情慾旺盛的年紀,這兩三年來,是因為凌楹體質特殊的緣故,才忍到現在,此刻沒了此等顧慮,擦槍走火理所應當,誰都能理解。
可就在蘇青褪下凌楹身上法袍,撫上其情動至粉紅,不住輕顫的肌膚時。
突聽到外面一聲歡實的狗叫,以及李九的叫好聲。
“好樣的二黑,這狗官當的,說讓你調教白狼,沒想到你竟是這麼調教的。
走,跟我去領你那些狗崽種,龐非凡說這些白狼犬,生下來就是一階靈獸,正好帶回去給我哥嫂侄兒們分分!”
外面的李九很興奮,因為方才他遇到龐非凡,說是二黑的事發了!
原以為是二黑偷吃鼉龍王獸血食的事發了,他李九都拿起儲物袋準備大出血了。
卻沒料到,龐非凡所言之事,卻是二黑跟白狼們的愛情故事。
今早龐非凡牽著幾頭將要下崽的白狼,準備給修羅們當場示範如何幫助白狼順利生產,以及養護新生狼崽的相關知識。
可接生出來的根本非是狼崽,而是白毛黑背的狼犬。
這等狗事,一整個鼉龍軍只有二黑這狗官能做出來,利用管教白狼的職務之便,行那暗合苟且之事。
此若是落到人身上,誰都要譴責兩聲,但落到狗身上,李九隻誇自家二黑聰明。
只他得意忘形,二黑也被他誇的找不著北,一人一狗,狗叫聲此起彼伏,卻是攪了別人的好事。
他們這幾聲鬧騰,蘇青倒沒什麼,以他現在的狀態,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影響他辦事。
只凌楹自情動中抽離出來,素手輕點,剛褪下的法袍,又再被她穿著在身。
“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我跟師尊說過了,待回到本界後,還會帶著顧師姐,葉師姐一起跟你一段時間,再之後才會隨師尊去異界修行。”
“跟顧師姐,葉師姐一起?我是沒問題,她們也同意嗎?”
“你想什麼呢,我是說讓顧師姐,葉師姐一起幫你把封地建設起來!”
氣氛沒了,蘇青也只能訕訕一笑,旋即扭頭衝出帳篷,將那二黑跟李九一陣好打。
“大半夜的,你們不休息,別人不休息嗎?便是我們不休息,修羅不休息嗎?什麼狼犬不狼犬的,一律充公!”
鼻青臉腫的李九牽著同樣鼻青臉腫的二黑,不明所以,一臉委屈的走進了遲曜偉的營帳。
這裡正開著宴會,人多也熱鬧,動靜可不比他跟二黑那兩嗓子小,可為何阿蘇就只揍他跟二黑呢?
莫不是就想貪那幾只狼犬吧?
不應該啊,做完源血河城這一票,他們大傢伙可都跟著發了財,阿蘇只會賺的比他們多的多,不至於再貪他那幾條狼犬吧!
想不明白的李九,跟負責提供酒水的卓不凡要來一壺烈酒,自己一口,二黑一口的喝了起來。
“敞開著喝,今天的消費,都由老遲買單,跟他客氣什麼!”
見二黑喝的含蓄,李九頓讓它放開點。
“那是,老遲這狗東西,最後那場大戰帶著重騎幢衝的最前,事後封賞也拿的最多,這狗大戶,多喝他點酒不算毛病!”
已經喝到位的摩老大見李九入場,暈乎乎的走到他身旁,拍著他肩膀道。
待湊近一看李九跟二黑的尊容,頓時雙眸一瞪,面紅耳赤的道:
“兩位狗兄怎被人弄成這樣?誰幹的?不管誰幹的,弄我兄弟就不好使,快說出來,我給你們找回場子!”
“阿蘇弄的!”李九正愁無人訴說,馬上就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幾條狼犬而已,值當阿蘇發這麼大火嗎?”
“你是說,蘇老爺議事完畢後,你才狗叫的?”
“可不是嗎,又沒影響他議事,就這他還打我!”
“那你這頓打捱的活該啊!”
“怎麼說?”
“議事完畢,你見到凌老爺出來了嗎?”
“是沒瞧見?哦,你是說,你是說···怪不得,怪不得啊!”
“可不就是嗎,你嗷兩嗓子,把蘇老爺的事攪黃了,他不打你打誰?以我這幾年做蘇老爺親兵的經歷看,你這事還不算完,蘇老爺估計還得記你仇!”
“那不能吧,我跟他生死兄弟的!”
“這事上,便是親生兄弟,也得記上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