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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孤品唯一神龜壽,各有所欲有所求。

【符籙—神龜壽】

【型別:武學類神通型。】

【品質:二階上品】

【稀缺度:孤品唯一。】

【介紹:此符籙由武學龜息功與根本圖龜壽圖組合而成,乃天元界符師蘇青為壽衰修士白明悟量身定製。

此符籙諸界唯一,內蘊陰陽調和,生生造化之功。

其以武學為表,根本圖為裡,以修行武學的方式,汲取根本圖內所含養生意境,以得陰陽造化靈機。

有修復肉身,滋養元神,固本培根,延壽續命之效。

只神龜雖壽,猶有盡時,若境界不得突破,此符籙最多為人延壽五十餘載。】

【估價:因人而異,春秋鼎盛之人眼中,可用一天時光換三五銀錢,壽衰之人眼裡,得活一天可拿萬金來換。】

煉器工坊內,屋內只有蘇青,白明悟,跟其手中映出一行行文字的寶鏡。

此寶名喚鑑寶鏡,乃白明悟所有一三階異寶,具有鑑定寶材,估價定價的功能。

蘇青之前託他煉器時,其便用此鏡鑑定過他所給的一應寶。

“好符籙,了不得,予人造化,續壽延命,這一張符籙若是放出去,不知多少老傢伙趨之若鶩,不惜傾盡一切也要換取一張!

僅憑這一張符籙,小蘇你這望月宗客卿長老之位,大可坐的安穩。

那李秋霜若是不識貨,你去到玉鼎宗,去到天元界任何一方宗門,都可為他們的座上賓堂上客!”

白明悟雙手顫抖的自蘇青手裡接過根本圖與武學,嘴裡對其讚不絕口。

卻是比誰都明白,這一張符籙的價值。

於他之前,為求一顆可延壽三十年的大丹,便就動用了所有人脈關係,花靈石數萬,才換到一顆。

而蘇青這一符籙,延的可是五十餘年壽,比那大丹又要珍貴太多了。

若是放出風去,莫說西土修行界的壽衰修士對他趨之若鶩,便是中土,東荒等地修士,或都要登門拜訪!

而他有這等技藝,天元界諸宗都要將之保護起來,誰若敢對他動手,那便是得罪了所有想要延壽,或者將來必定有延壽需求的修士們,頓成眾矢之的,不用蘇青本人動手,旁人就能把他仇家滅了。

“還望老人家幫小道遮掩此事,此符籙能夠製成,小道也極耗心力。

若是本界老前輩們都來求肯小道,小道實在力所難為,讓所有人都滿意·······”

蘇青自也知曉這神龜壽對於壽衰修士的吸引力。

但他神通氣有限,此符籙所需神通氣又遠超一般武學類符籙,真若有一群金丹乃至元嬰大能找到他來,他拒絕誰答應誰,總都是件麻煩事。

“嗯,你所慮也是對的,這世道人心詭譎難測,有那技師同道還曾被魔修擄走,將之當做奴役般壓榨,你有這等本事,是要低調些好。

不過,老道覺得此事還得跟李秋霜通個氣,這對你卻是有好處的。”

白明悟點了點頭,又建議道。

蘇青知曉其所言何意。

於那李秋霜眼裡,他本是可有可無的棄子,只做幫前軍營地吸引火力之用,至於之後生死與否,黃春上人或許因凌楹跟他的關係有所關心,李秋霜卻是不在乎的。

可若其得知他有這等為人延壽的本事,說不得現在就要派人把他保護起來,給他以往白明悟那般待遇。

因有他一人在,不但能給本宗服務,以吸引諸多壽衰散修效力,還可跟天元各大宗門建立交情。

只這個好處,他卻是不甚想要。

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別人能供著你,也能壓著你。

他不想成為望月宗的煉符工具人,也不敢賭那李秋霜的為人。

為白明悟製作此符籙,還是因為看過他五百年人生,對其人品有所瞭解,方才出手的。

白明悟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未曾再說什麼,只點點頭道:

“說與不說,一切在你,既你不想跟望月宗牽扯過深,便就算了。

不過老道佔了你這麼大的便宜,卻也不能不表示一二!”

“使不得,使不得啊,白大師剛才給小道煉製好寶具,小道怎好意思再拿白大師的東西。”

“一碼歸一碼,寶具的煉製費你已經給了,這符籙的錢,我也得跟你算!”

“真沒這個必要,不過小道倒是想借大師這鑑寶鏡一用,小道見識淺薄,很多道寶不甚認識,與人交易打眼吃虧也是常事,有此寶鏡就好多了。”

“說什麼借,給你便是,此寶還不夠,你再挑一件,我跟你說,我身上好東西可都隨身帶著呢,那藏寶庫裡的都是給外人看的。”

“拿這寶鏡小道就已經很慚愧了,怎好多拿?不過也不知大師知不知曉,小道還是位法修,說來慚愧,到現在手裡還一件法器都沒有。”

“我早看出小蘇你是人中龍鳳,沒料到竟是符武法散修,法器我這多的是,想要什麼型別的,儘管說來。”

“雲光帕,小道要這雲光帕便行!”

“你小子是之前打聽過吧,若不然怎麼會對老道的寶貝瞭解這麼清楚?不過這雲光帕雖是二階上品法器,但卻合女子之用,也跟你靈根屬性不符,你小子不是給自己要的吧?”

拿了白明悟鑑寶鏡跟雲光帕兩件寶貝,蘇青拿的開心,白明悟也送的開心。

推開門時,趙建等弟子,見到白明悟紅光滿面,精神煥發,將以往垂暮老人腐朽之氣一掃而光,頓時明白那鑑定結果絕對是讓師尊滿意的。

到此時,不待白明悟吩咐,煉器工坊內一眾弟子學徒,皆是誠心誠意的紛紛給蘇青拱手作揖,連聲稱謝。

而白明悟也於此時安排柳素帶著十二位煉器師,百位匠人學徒,跟蘇青一起回返,為鼉龍營地效力。

“這邊有我跟你們大師兄在,也能應付得了宗門內的煉器任務,不用爾等操心。

去到鼉龍營地後,一切皆聽蘇軍主吩咐,做事認真些,莫要給我丟臉便是。”

待白明悟交代完弟子,蘇青與其拱手作別後。

一萬鐵騎帶著煉器工坊半數器師匠人有序的退出了華嶽城。

而他們這一走,華嶽城內不少人都為之鬆了一口長氣。

“異界征伐雖白骨累累,但的確也能以白骨壘高臺,成就非凡功業。

不過一兩年,此子便能自微末起勢,若非是在這修羅界中,放到本界,幾乎是沒可能的事情!”

城主府內,在那一直籠罩全城的煌煌軍勢消散的一瞬間,李長老頓就感慨出聲。

在其下首一直緊張待命,生怕狼衛軍跟鼉龍軍再有衝突的宋寒,壓力消解的同時,亦是搖頭道:

“一時風光,卻也是烈火烹油,其人還不知收斂,又得罪齊家,便是僥倖活著回返本界,以後日子怕也不好過。”

“非是火中取栗的事,也輪不到他跟李飛煌這等出身的人來做,不過,此子在宗門內的地位,卻比你我想象的高出許多。

你可知道,我那封戰報送上去,不但宗門眾長老們沒有異議,沒人給齊燦陽出頭,齊家二爺還專門給我傳訊,讓我代他跟蘇青賠罪,且務必看好了齊燦陽,不能讓他行報復之舉。”

李長老說罷,見宋寒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宗門其他長老不發聲倒也罷了,估計是怕惹了黃春上人不快,那齊家怎也能忍下這口氣的。

那齊燦陽我可看了,被蘇青兩掌拍碎筋骨無數,一身精氣漏了大半,至少要修養兩三年不說,或還損了武道根基,日後道途受損。

此等大仇,齊家不該跟蘇青不死不休的嗎!”

“是,按道理他們一定會報復的,但他們偏就沒有報復,如此,才更知曉蘇青如今在宗門,在宗主心中的地位,其中或有些我不知曉的隱情在。”

李長老說著,便就要帶著宋寒前去拜訪白明悟。

這位白大師既為蘇青煉寶,又拼著老命不要為他守著寶兵,現在連他那些寶貝弟子們都捨得派出去為其效力,對他如此看重,當是知道點東西的。

·······

大羅血山。

冷風如刀,漫天飛雪,吐息凝冰,靈氣稀薄,如若是被上天詛咒的極寒煉獄,便是修羅鋼筋鐵骨也難在此地逗留。

然而,於某處山坳內,卻有一行人於此地堅守十一年之久。

這些人多著月紋法袍,周身靈壓可無視風雪極寒,面色冷冽沉穩,偶爾一道眸光掃向某處,頓就有一道術法跟著過去,將那隱在風雪內的白刀銀劍擊落在地。

他們都是望月宗真傳弟子跟宗門長老,至少有築基戰狼修為,還有四五位伏虎金丹。

原有六十四人,於這大羅血山跟大羅器宗弟子鬥法十一載,而今還餘三十六人,死傷過半。

而這傷亡結果,還是因為於他們周圍,始終有三人呈三角站位,將他們護在中間。

這三人,一人白袍如雪,周身始終有一白色月輪轉動,每當那天上紫色葫蘆跟修羅血月朝此處落下攻伐時,便見其催動月輪朝天斬去,讓眾修免遭此兩寶襲擾。

太虛月輪,分陰陽兩面,天上乃是陰輪,其人所掌乃是日輪,而能有資格掌握此寶的,當只能是望月宗主李秋霜。

再有一人,其人初見之下,真若小山也似,高有三丈,臂能跑馬,未曾著甲,體表卻覆蓋著一層厚如岩層的殼膜。

其人此刻正閉眸休息,鼾聲如雷一呼一吸間,鼻尖似有兩道火龍噴出,惹得風雪倒卷,氣溫回升,有數位身上帶傷或是修為略淺的弟子,便就託庇在他身旁,蹭他身上火氣。

這人名喚大青山,於百多年前,被李秋霜帶入宗門,雖誰都知道他這體型,不能是個人,甚至都未必是天元界生靈。

但因其被李秋霜視為護道人,又有伏虎上境本事,於宗門有利無害,故整個宗門上下都預設他是個人,且還都得以長老之禮待他。

三人中最後一人最是引人側目。

這是一位女修,身材高挑,紅袍下露著一雙筆直修長的白腿,毫不介意風雪吹打,也不介意給周圍弟子們偷看。

姿容絕色,隻眼神變化太快,時而如春風,讓跟其眸光接觸的弟子心神一漾,時而如秋月,給人一股肅殺薄涼的感覺。

於其身旁有一杆銀槍,常不動自吟,每一次吟動時,此女慵懶的眼神便就一厲,罵著不堪入目的髒話。

手指一揚,便不知從何處竄出一柄法劍,如是駕馭風雪的銀龍,將那些試圖偷襲的大羅弟子滅殺當場。

此女便就是黃春上人,既是擅使銀槍的伏虎武者,又是御劍無雙的三階劍修,其弟子稍得她幾分本事,便就在外面闖下槍劍雙絕的名號,由此可知其本尊在槍藝劍術上的造詣。

反正,於其凝就金丹之前,望月宗內除宗主手持太虛月輪,她還忌憚三分外,其餘諸位長老都是被她迫害過一輪了,自她晉升金丹後,更是連李秋霜都不敢跟其大聲說話。

因是她弟子顧飛燕只是身處戰狼巔峰這一修行特殊節點時,才會顯得有些偏執,這黃春卻一直是個偏執狂,瘋婆娘。

她若看你好,那便好到沒邊,她若見你壞,那整天就想著要弄死你。

“哎,我說黃長老,那齊家小兒不懂事,老齊也第一時間給你賠罪了,這都差給你跪下了,此事依我看便就翻篇了,那蘇青不也沒事嗎,倒是那老齊家小子挺慘的。”

李秋霜抬手高喊,希望黃春能給自己一個面子,別因一點小事,就破壞了宗門團結。

只可惜,這女人高興了才給他面子,且高興的時候不多。

“當然翻篇了,我黃春又非是那等不講道理的,老齊家這次態度不錯,我也不準備跟他們計較,只他們欠我一柄三階寶兵,可需早點還了!”

黃春擺擺手,瀟灑大度道。

李秋霜聞言一愣,後又苦笑:

“你這不是要把老齊逼死嗎,他哪有門路給你弄寶兵去?”

“他沒門路,他家乖孫有門路,這不是剛找到門路差點得手了嗎!”

黃春鳳眸一瞪,周圍弟子頓就默默從李秋霜附近遠離,便是那剛睜開眼的大青山,都趕緊將眼睛又閉了起來,並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子。

“行吧,這寶兵我給他出了,你那弟子顧飛燕拿這殺伐寶兵,卻也合適。”

“老李你這才像個宗主嘛,我師徒弟子們現可都在給你賣命,你若再摳摳搜搜,實在不成樣子。

你說你又不是武者,上次殺那大羅器宗的伏虎武者,你跟我搶什麼人頭,搶什麼殺伐寶兵,你能用的明白嗎?”

用不用的明白,那都是殺伐寶兵,回到本界不知能換多少好東西,總比白給你徒弟用強!

李秋霜心裡叫著,嘴裡卻不敢吐露出來。

因為他怕黃春撂挑子,他跟大青山撐不起眼下局面。

也怕她讓蘇青撂挑子,他李秋霜晉升元嬰的機緣為之喪失。

李長老,宋寒,以及宗門諸多長老,都疑惑於蘇青如今在宗門內的地位,他們都以為是黃春的裙帶關係。

實則這其中還有蘇青得他李秋霜看重的原因在。

不止是他,還有那前軍軍主李飛煌,若非他示意,以他一個小小前軍軍主,還不配有現在總攬前線軍務,讓龍威,虎賁,狼衛三軍聽令的權利。

讓兩個非是本宗弟子的人,掌握而今望月宗在修羅界的大半力量,此事在宗門內部,也惹來無數非議。

只他從未跟人解釋,其中緣由只他本人跟為他批命的那位蓬萊宗天機師知曉。

“功成不必在我,日升方能月起,只這帶動太虛月輪,助我結嬰的大日,卻也不知落在李飛煌跟蘇青二人誰身上,或是這兩人都不是?”

李秋霜喃喃自語,帶著宗門一場豪賭,在一切塵埃未定之前,一向堅定的他不免也患得患失起來。

······

前軍營地,今日有喜事發生。

卻是前軍軍主李飛煌,得宗門資源相助,躋身伏虎武者。

但見其人背生一輪黃紅圓輪,灼灼直放光華,真若揹著一輪大日般,耀眼的讓人不敢直視。

“功成伏虎,得聚曜日神意,只此神意一出,那紫色葫蘆所噴紅煙迷霧,頓就消散一空,李軍主這一人得道,我等卻是也跟著沾光了!”

王長老見到李飛煌晉升伏虎,卻比他本人都高興。

因宗門內誰不知道,李飛煌是他王長老的人,此番又莫名得宗主重用,只要立得大功,破格拔擢為宗門實權長老,都毫無問題。

到時候,他們這一系長老團結起來,未必就怕了那黃春!

“王長老謬讚了,小將能有今日成就,完全是得宗門栽培,得諸位長老們照拂。

長老們放心,日後小將仍會跟以往般為宗門效力,為長老們分憂,不敢有一絲懈怠!”

李飛煌得勢又晉升,卻仍跟以往般對眾長老恭敬有禮,沒有一絲志得意滿之處。

見其如此,那齊燦陽大兄,狼衛軍統領齊飛騰頓就冷哼一聲道:

“這散修跟散修也有不同,若都如李軍主這般知道感恩,常懷敬畏便就好了!”

此話一出,場間眾人各自對視一眼,皆是默然無語。

都知道這齊飛騰在說誰,但誰也不敢搭腔,以免惹火上身,徒給自己添麻煩。

見無人應自己,又見自己二爺齊荒也在給自己使眼色,齊飛騰壓制住火氣,也沒再借題發揮,往後退了退。

李飛煌當做什麼也不瞭解般,只哈哈一笑,便就將話題引到一個月後的軍主議事上。

“此番軍主議事,除鼉龍軍主蘇青,中軍軍主宋寒,後軍軍主周芒外,其餘各軍主,已都在前軍營地。

依我看,便就不用他們過來了,我等商量好,派人給他們去個信,讓他們到時配合就成。”

龍威,虎賁,狼衛等宗門精銳眼下都聽自己號令,李飛煌潛意識裡也將鼉龍軍,中軍,後軍視作下屬,不覺得有讓他們列席發表意見的必要。

當然也有部分原因在於蘇青剛跟齊家起了衝突,老齊家在宗門三軍勢力頗大,那蘇青也非是個聽勸能忍的主,他若一來,鬧起來也不好看。

而他的建議,場上其他長老也都認同,他們比李飛煌更瞧不上鼉龍軍這些僕從軍。

只有農三山,還記得自己僕從軍主的身份,雖然現在話語權還沒李飛煌大,大事做不了主,但他自己的主還是能做的。

在議事完畢後,便就帶著兩位弟子,準備去往鼉龍營地,履行幫此營地構築陣法體系的承諾。

於路上。

農三山想到議事時的眾人決策,面帶愁容。

修羅界天關界壁,三年鬆動一次,只有此時外界才可將諸天之門聯通到此界。

待到那時,玉鼎宗入駐清場,望月宗功成身退。

故若想攫取這血色原野上的天地源氣,只能在這最後一年內發動。

而汲取源氣,需保持周遭天地平穩,必須立下堅城,且無人攪擾才可。

按原計劃,他們是準備在最後幾日發動,到那時,鼉龍軍搞出動靜,吸引修羅主力。

不管主力戰場成功與否,鼉龍軍便算完成任務,只需堅持兩三日,待到諸天之門開啟,便就可以撤回本界。

可按李飛煌等人現在的決策,他們會在最後三月時發動。

因時間預留充足,便是第一次失敗,還能第二次立城的機會,對於主力戰場的李飛煌等人而言,相當於多了幾次試錯機會。

但對於鼉龍軍而言,風險卻是大了無數倍,因堅守兩三日已等不到諸天之門。

引來的這部分修羅主力,若被主力戰場之後建城動靜引走還好,若引之不走,那鼉龍軍在他們的長久圍攻下,必然無一倖免!

“真就是把他們當做棄子用了,這李飛煌往日看不出,沒料到得勢得道之後,竟是如此心狠毒辣!”

農三山暗罵了李飛煌一聲,心裡卻是在考慮,此去鼉龍營地,是不是要把蘇青換下來。

讓他這個僕從軍主,代其統領鼉龍軍執行此次任務,讓其帶些人,躲去華嶽城或那黑潮營地暫避。

他跟蘇青沒什麼交情,僕從軍跟鼉龍軍的上下級關係,蘇青從沒當回事,他也沒當回事。

即便是他現在壽數無多,本也沒道理去拿自己的命,換活蘇青的命。

只他昔年欠了黃春上人一個人情,這眼看到死還沒機會還,見到黃春上人對蘇青看重,便就想著趁此機會,將這人情還了。

如此這般想著,遠遠已能望到那鼉龍營地。

可就在這時。他身旁兩位弟子,卻是齊齊喊了一聲:

“師尊小心!”

這一聲喊下來,農三山只看到前方突有一道羅網劈頭蓋臉朝他兜來,他心裡咯噔一跳:

“苦也,這老命還沒還上人情,倒要先丟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