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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於大局你無足輕重,於本事你不值一提!

一方水土養一方蓮。

天元界的蓮花妹能打能用,修羅界的蓮花妹只能打不能用。

渾身如覆重甲,與他一般等高,蓮藕臂一節一節的,看似還比他壯實幾分,舞動大錘獵獵生風,嘴裡哼哼哈哈十分威風。

劉樂天還當他喜歡看這個,讓重甲蓮花妹捉對比試,打的血腥又暴力,以展示其戰鬥力,好讓蘇青松口給鼉龍軍訂購一批。

可蘇青今日是來放鬆自己的,不是來看蓮花打架的。

這正規的活動,他看不了一點,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回至軍主府後,本想製作些符籙,卻心神不寧,始終難以靜下心來

有感覺到華嶽城方向有對自己極其重要的事情發生。

只心念一閃,便就明白,那華嶽城現在跟自己有關的事,只有一個,那便是修羅血戟。

“是白大師煉製失敗了?不能啊,他要了我那麼多煉製費,怎麼好意思給我煉製失敗?

或是有其他什麼波折?總之結果對我不利?”

但凡是個武者,都渴望神兵利器。

對於蘇青而言,修羅血戟更是伴他征戰至今的趁手武器,意義不同尋常。

自上次於黑潮營內大開殺戒,以此血戟殺得魔修近千後,他能感受到此血戟內有靈性即將蓬勃而出。

借用龍虎陰陽氣點化一番,此血戟已具備擢升三階戰具的全部條件。

只需經由煉器師刻印符文禁制,啟用其內靈性,再鑄以其他寶材,使之能夠發揮出全部潛能便可。

便如他之前交由王曉軍將之煉化成二階一樣,煉器過程中最大的難題,他都已經將之解決,只需按部就班煉製,就沒有失敗的可能。

那白明悟也非是沽名釣譽之輩,之前將修羅血戟送至他手時,他既敢保證能將之煉製成功,出紕漏的可能就極低!

所以,問題不是出在修羅血戟本身,是有其他影響我拿到三階血戟的事情發生?

無常無妄,不會無端示警,修羅血戟又對他至關重要。

不敢耽擱,就將摩家四將喚了過來。

“傳我軍令,令騎兵營三幢兵馬,於營地外集合待命。

慢著,再去演武場請顧教頭一起。”

作為營地內唯一的伏虎武者,蘇青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用顧飛燕的。

但現在也不知那華嶽城內是何情況,想想還是帶上她較為穩妥些。

跟住在隔壁的凌楹,葉璃等人打了聲招呼後,便就騎著鼉龍王獸直往營外奔去。

待他到時,騎兵營三幢共一萬八百餘人馬已全部到齊。

數十息後,顧飛燕騎著白狼趕至

無論是騎兵營,還是顧飛燕,都未曾問他要去華嶽城作甚。

他現在也只是預感到此城或有壞人要壞他的事,具體情況也不清楚,只讓隊伍朝著華嶽城進發。

風蕭馬嘶,騎兵如風,隊伍蔓延數里,如一道龍捲,自鼉龍營地朝著華嶽城卷襲而去。

······

華嶽城內,煉器工坊。

鬚髮皆白的白明悟,帶著一眾煉器弟子,匠人匠師,守在工坊門口。

而在對面是頭戴白狼銀盔,身著精鋼亮鎧的狼衛兵卒。

這些狼衛精銳,是望月宗僅次於龍威,虎賁兩軍的軍事力量,今日卻也不知因何事跟煉器工坊產生衝突。

“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蘇青那一柄修羅血戟鬧的!”

滿頭大汗的宋寒,邊自城主府內請出閉關中的李長老,邊跟其解釋緣由。

今日一早,華嶽城煉器工坊所在位置,突有一道血柱貫穿葫蘆迷霧直入雲天,倏忽又血柱崩散,逸散無數血光,盈滿華嶽城小半天宇。

此等異象,頓引得宋寒為之驚悚,還當是有大羅器宗弟子潛伏進華嶽城,對煉器工坊進行打擊破壞。

堅持站好最後一班崗的宋寒怒不可遏,點齊兵將,跟著狼衛軍一起趕至煉器工坊。

到了那處一看,哪裡有什麼敵對勢力搞滲透破壞,只是白明悟給蘇青煉製的一方三階戰具成功了而已。

“那不就沒事了嗎,讓人給蘇青把戰具送去便是,怎麼齊燦陽帶著狼衛們,又跟老白起衝突了呢?”

李長老一個頭兩個大,他跟壽數無多的白明悟,志氣盡喪的宋寒一樣,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想回返本界養老的躺平派。

本來有前軍營地跟鼉龍營地在前線吸引火力,華嶽城有三千狼衛軍跟中軍守著,除偶爾有些大羅器宗弟子潛伏進來搞破壞外,華嶽城內也無甚大事可言。

怎料到,這外面沒事,內部卻是出事了。

狼衛軍副統領齊燦陽,竟是派人堵住了煉器工坊。

這兩方勢力若是鬧將起來,華嶽城哪還能有安穩可言。

他急,宋寒比他更急,語速極快的說道:

“要怪就怪白大師太愛顯擺了,當時我跟齊燦陽都準備帶隊回返了。

他卻非要拉著我倆欣賞他剛煉製出來的傑作。

說是那修羅血戟,已煉成龍蟒大戟,非是一般的三階戰具,而是有殺伐真器的潛力。

只要得符合其屬性的天地源氣灌入,日後造化可跟我望月宗太虛月輪相提並論!”

“啊,這老白真是老糊塗了,殺伐真器對於武者而言,可比通靈至寶對我法修的吸引力還大,這麼一說,那齊燦陽怕不是生了貪念?”

李長老人老成精,一聽這龍蟒大戟能有殺伐真器潛力,頓就明白為何齊燦陽會帶人圍堵煉器工坊了。

財帛動人心,神兵要人命。

殺伐真器,通靈至寶這樣的存在,是能成為一方金丹宗門底蘊,讓伏虎武者,金丹上人有短暫抗衡臻象宗師,元嬰真人的絕世好物。

為此,哪怕捨棄百萬人性命,耗費無數資源,引得兩宗大戰,也是在所不惜的。

蘇青這龍蟒大戟,雖然還不是殺伐真器,只是具有殺伐真器潛力的三階寶具,惹不來太大陣仗。

但落在齊燦陽這樣的戰狼巔峰武者眼裡,卻也值得他冒著得罪白明悟跟蘇青的風險,將此戟強搶入手了。

“可不說呢,李長老可快點走吧,那齊燦陽仗著家勢,也不太把將要壽盡的白大師放在眼裡,說不準這會都已經強闖入煉器工坊了!”

宋寒跺著腳,恨不得扛起腿腳慢的李長老。

李長老眸光一瞪,他一個金丹上人,靈光一縱,去那煉器工坊也就兩三息的事情。

他慢自有他慢的道理,這不得在去之前,先想好站隊問題嘛!

“白大師跟百藝堂一脈,以及黃春上人一系,關係較好,其本人雖然快要壽盡,但這些年幫人煉器積累的人脈關係,卻也會傳給其弟子。

齊燦陽呢,其家族在龍威,虎賁,狼衛三軍盤根錯節,樹大根深,狼衛軍統領是其三叔,虎賁軍統領是其二爺,龍威軍的副統領,又是他親爺爺······。”

李長老將宋寒視作心腹,耐心跟其介紹這兩人身後各自勢力。

宋寒這麼一聽,腳步也不由慢了下來。

宗門的水很深啊,這兩方無論哪方,似乎都能把他淹死,別到時候這兩方沒怎麼樣,他這個去勸架的反被獻祭了。

“李長老,你慢點走,小的攙著你!”

“對嘍,這修行路很長,慢點走才穩當!”

而就在李長老跟宋寒這爺倆慢吞吞往煉器工坊挪時。

煉器工坊內的火藥味已是越來越濃。

“白大師,我素來敬重您老為人做事的能力,這些年,逢年過節,我跟家父也都登門送禮,從未輕慢過您。

可白大師今日,為何偏偏要跟小輩我過不去呢?”

齊燦陽身上罡氣騰若火舌,火氣沖沖的對著白明悟道。

其人薄眉大眼,青年樣貌,實際年歲也只五十一二,能在此等年紀得有戰狼巔峰修為,正是望月宗冉冉升起的新星。

對比之下,雖有三階煉器師技藝,但修為不過築基,且生機衰竭的白明悟,仿若風中燭火一般。

但眼下,白明悟卻若是一頭年邁的雄獅,執著的守護著自己的領地,也守護著他這些年作為煉器師的操守。

“齊副統領,論交情,我跟你齊家也算有些交情,若你今日是來我煉器工坊做客,我歡迎之至,到我這個歲數,最喜跟你這樣有活力的小輩交流。

但你可不是要來做客的,你是來搶我白明悟為客戶煉製的寶具,你是要來打我白明悟的臉,斷我白明悟脊樑骨的!”

“搶?白大師這話可過分了!”齊燦陽聽到周圍人的竊竊私語,面色一沉,又對白明悟道:

“宗門之人,忠宗門之事,此番我望月宗在修羅界的大事,在前軍營地,在主力戰場。

我馬上就要率三千狼衛軍去往主力戰場,若得此寶具一用,必能為宗門立功建業。

加之以我之家世,才有可能將此寶孕養成殺伐真器,讓此寶不會明珠蒙塵,為我宗增長底蘊,延長氣數。

再看那蘇青一介山民,借我望月宗之勢,才拉攏起一群遊兵散勇,只敢在鼉龍營地當個縮頭烏龜,於宗門大事貢獻極微,其有何資格掌握此等寶具!”

齊燦陽說罷,見白明悟只是對其冷笑,知曉以其人歲數,見慣了宗門內的爾虞我詐,自己這番說辭騙不過他。

但他這也不是說給白明悟聽的,他是說給周圍人聽,也是之後蘇青等人找他後賬,說給宗門高層們聽的!

“如此,還請白大師顧全宗門大局,以宗門大事為重,將此寶具讓給我,蘇青那邊,我齊家亦有補償,必不會讓其吃虧便是。”

齊燦陽拱手作揖,眼神微眯,其手下狼衛,頓時齊齊拔刀對準煉器工坊的一眾弟子,卻是已然做好了白明悟再不答應,便就強攻奪寶的準備。

白明悟甩開袖袍,坐在太師椅上,眸光一豎,讓弟子們將工坊內的陣法佈置起來,並沒有被他嚇住。

本就不可能被他嚇住,他白明悟無兒無女,也將要壽終。

這一輩子也就驕傲於在這渾濁的修行界,堅持住了煉器師的本色,未曾辜負師尊的教導,自不可能在臨死前破例。

其人中氣十足的先對自家弟子門徒們,也對外面看熱鬧的其他百藝技師們道:

“吾輩技師,力不及武者,術難敵法修,然我等無論身在何宗何界,殊榮待遇都較武者法修高一等。

一方法器,或是一張符籙,一具傀儡,旁人將材料靈石託付於我等手上,動輒三五載,百多載的等待,成功失敗與否,卻皆由我等一言而定。

為何他們心甘情願,對我等這般優待信任?

此乃是我百藝技師前賢先輩們為我等積累的口碑,給我等的遺澤!

我等技師高價宰人無事,那是對我等技藝的尊重,是對我們之前付出的回報。

煉製些低俗汙穢,乃至魔修煉魂幡這樣的歹物兇物,也無不可,此乃是服務於客戶需要,技術無低俗貴賤,善惡奸良之分。

便是煉製失敗,亦無要緊,只要我們盡了全力便可問心無愧,此乃是技術進步必須付出的代價。

但有可為有不可為為,我百藝技師有從業五則。

一不能虛報材料費用,以己身專業欺負客戶無知,矇騙客戶。

二不能吹噓胡言,自己有多大本事,成功把握又有多大,此間風險如何,都要盡職盡責的告知客戶,不得欺瞞。

三不能惡意競爭,高階技師不可跟低階技師搶飯碗,同階之間不能以勢欺壓同行,以低價打壓同行。

四不能出賣本界利益,修士有界域立場,技術也有界域立場,我等技術不是憑空得來,是我界修士一代代傳承下來,是他們自外界辛苦謀求而來,我等沒有資格將之傳於外界之人!

五便是客戶交在我等手裡的東西,我等應盡保管保全之責,若力不能為被他人所奪,亦要在之後竭盡全力將之奪回!”

白明悟此刻不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即便說到最後,氣息已經不足,需要抻著脖子用力嘶喊出來。

但對此間所有人,尤其是他那些弟子門徒,跟周圍的百藝技師們而言,其所說之言振聾發聵,卻是比齊燦陽那冠冕堂皇卻空洞洞的大局論更讓人信服。

而道完百藝技師從業五則之後,白明悟又指著齊燦陽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就憑你這等扯宗門大旗,張嘴大局,閉嘴大局的貨色,養不出龍蟒大戟這等寶具,也沒可能讓老道低頭。

你既想奪寶,便就來,我倒要看看,我白明悟跟這工坊數百弟子匠人,是不是宗門大局!”

齊燦陽被他這一罵,臉色更顯陰鬱。

老傢伙該殺該死,但卻偏偏殺不得,其離死不遠,乃是宗門有功之臣,若是死在自己手上,宗主都會拿他問罪,父兄爺叔也保不住他!

但其自認無兒無女,沒有軟肋,卻也不然。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臉又再對著白明悟恭敬道:

“您老人家在我宗多年,於我宗立有大功,便是年老智昏,做出些糊塗事,小輩也不敢責難。

但您老手下幾位親傳弟子,若敢跟我狼衛軍作對,我卻可以治他們個背叛宗門,戕害同門之罪,您老不為自己想,卻也要為這些弟子們想想!”

說罷,齊燦陽背後有武道真靈顯出,卻是一背生雙翼的噴火蜥蜴,此蜥蜴盤旋於空,吐焰生光,頓讓裡間的煉氣弟子,匠人學徒們更加緊張不安起來。

歸根究底,他們都是群終日打鐵煉氣的技師,雖也有些力氣,學了些道術,但總也不是專司殺戮殺伐的狼衛軍對手。

但他們怕雖怕,得白明悟教導多年,不談煉器本事學到多少,其人骨頭卻是學了幾分,一個個也皆是硬氣。

見到齊燦陽以他們的性命威脅白明悟,紛紛出聲跟其表明心意,以示跟其一同捍衛煉器工坊,捍衛技師操守的決心。

白明悟見狀亦是有些感動:

“原以為你們這幫庸才廢物,得我多年教導,也沒一個成器的,我這師尊做的極其失敗。

現在看來,你們倒也還有點可取之處!”

一番話說的眾弟子啞口無言,都覺師尊不愧是師尊,到這關頭也沒忘了打擊嫌棄他們。

“既爾等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狼衛軍聽令,經查明,煉器工坊有弟子被大羅器宗蠱惑,行有對我望月宗不利之舉。

此事我狼衛軍不得容忍,必須進此工坊,嚴查嚴辦,但有敢阻擾我等者,一律視為叛逆論處,格殺勿論!”

齊燦陽一聲令下,臨時又再給煉器工坊定了個叛逆罪名後,狼衛軍們便就要一擁而上。

見此一幕,外間圍觀的中軍將士,散修武者們,也都是搖頭嘆息。

“天底下沒有新鮮事,宗門修士可比我們還無恥!”

“可惜了白大師,往日我還罵他煉器費用太高,是個沒良心的黑心鬼,現在看來,他卻是真有良心的!”

“這一番鬧騰下去,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那還能怎麼收場,這些學徒弟子,哪能是狼衛軍的對手,那宋寒跟李長老也不知躲哪去了,沒他們出面,這煉器工坊定是要完!”

正在眾人如此議論著。

狼衛軍們也即將破開工坊陣法,將屠刀落向弟子學徒們身上時。

突大地傳來震顫聲。

咚咚咚。

如人敲鼓,極有節奏。

煉器工坊內外,所有人聞聲回頭。

但見自城門到此處,連綿數里,盡是鐵騎。

白狼騎,重灌騎,遊弓騎,兵種不一,人數近萬。

但他們步伐相同,節奏整齊,數萬人靜默無聲,只將冷冷的殺氣,散播到他們的前方,散播到那狼衛軍們身上。

也沒見他們有何動作,只憑那無形逸散出來的軍勢,便就讓那方才不可一世的狼衛兵們亂做一團,面顯悽皇之色,嘴角有鮮血溢位。

“是鼉龍軍!”

誰都知道是鼉龍軍,因是他們數月前已經來過一次。

而上一次他們來華嶽城,是以殺了一位宗門高修作為結束。

這一次,卻又不知誰要犯在他們手裡了!

齊燦陽覺得,定然不能是他。

其強忍不適,站在一眾狼衛軍身前,對著蘇青怒喝道:

“龍虎軍勢?果然不凡,但我宗給你的資源物資,讓你養出這等雄兵來,卻不是讓你來跟我宗門親軍逞兇的!”

“哦,那你方才為何要對煉器工坊逞兇?我當你們望月宗跟黑潮宗一樣,誰拳頭大,誰就能搶人殺人呢!”

都不用無常無妄幫忙,只打眼一看這齊燦陽,蘇青便知曉要壞他事的壞人就是他,對他自是不會給好臉。

齊燦陽整了整被龍虎軍勢壓亂了的盔鎧,大義凜然道:

“此煉器工坊有叛宗叛界的嫌疑,我查他辦他,有何不妥!”

“那我也定你一個強取豪奪,戕害同門之罪,現查你辦你,有何不對?”蘇青反問。

“蘇軍主,凡事要看後果的,我知曉那龍蟒大戟本是你所有,但你現在既為我宗門效力,當也要以大局為重。

此寶具對我有大用,對宗門亦有大用,你只要將之讓給我,一切條件好談,你在天元本界的家人朋友,日後自也有我跟我家族照拂!”

齊燦陽不覺得蘇青真敢對他出手,仍是方才對付白明悟那一套。

以宗門大局為幌子,暗自以他的家人朋友為要挾。

只白明悟不吃他這一套,蘇青更不吃。

“哦,說宗門大局,不知道友這些年為宗門殺得多少修羅,立了多少功勞?”

“我之前潛修修行,修至戰狼巔峰後才開始領軍,因在華嶽城內少有戰事,修羅殺之不多,但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守衛此城數十年,我功未必小於你!”

“原是一場大戰都未打過的嫩雛,那你又如何覺得你比我更配掌握龍蟒大戟呢?”

“因我已是戰狼巔峰,手持此戟,才能發揮此戟最大威能,於宗門而言,此戟在我手裡,比在你手裡發揮的作用更大!”

齊燦陽昂首挺胸,他這番話都差點將自己說服了,好似自己是真的為了宗門,不是貪圖那龍蟒大戟而已。

只他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此間任何人。

但見其話音剛落,便見到那本在鼉龍背上的蘇青,如若一道金光爆閃,倏忽已至他身前。

於其背後,一方讓人無法逼視的暴君熊靈升起,其人抬手探掌,朝他壓來,背上熊靈亦在同時探出熊掌抓住了他的噴火蜥蜴。

嗤啦啦!

暴君熊靈振臂一撕,將那噴火蜥蜴雙翼自其背後生拽而下。

嘭!

探掌下壓,身為戰狼巔峰的齊燦陽,竟是抵不住他這一掌內的澎湃偉力。

蘇青輕蔑的看著被他掌風壓制,露著一副痛苦臉的齊燦陽。

“你看,你的本事似也一般,按你的邏輯,也沒我有資格掌握龍蟒大戟。

對於大局,你似乎更無足輕重,都快要被我打死了,也沒一人來救你。

最後,我再跟你說一句。

什麼大局不大局,什麼資格不資格,這龍蟒大戟是老子的,就只能老子來拿,便是你望月宗宗主當面,也沒資格來碰,來搶老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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