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啊,四千鐵騎跟五千狼騎騎戰於野,覆滅狼騎全部,而己身傷亡不過八百,一戰定下血色原野上騎兵霸主之位!
要我看,蘇軍主這支騎兵營,該當有虎賁軍威風了。
這般威風的隊伍,只苟縮在鼉龍營地內實在可惜,若不然開出來到我前軍營地,與我前軍一起建不世功勳!”
月光鏡上,李飛煌對蘇青此戰戰果讚不絕口,並對他這一支騎兵營垂涎三尺。
蘇青笑著搖頭道:“李軍主說笑了,不過四千騎如何能在血色原野上稱雄稱霸,若落到那主力戰場,或連一點水花都攪不起來。
也只你們前軍精銳跟虎賁勇士們,才能在那主力戰場上堅持如此之久,我鼉龍軍差之遠矣。”
他這倒也不是虛言。
這半年來,前軍營地跟修羅王族血戰連天,兵將死了一茬茬,換了一茬茬,現還能活著的都是百戰精銳,不死老兵。
且自大羅器宗自幕後走到臺前後,望月宗原本分散於此界其他地域的資源人手,也都在朝著華嶽城跟前軍營地匯聚,以讓此軍兵將越打越多,實力愈發雄厚。
按葉璃的情報分析,而今前軍營地內,當有精兵十萬之眾,築基法修,戰狼強者過百,一二階百藝技師更是鼉龍營地數十倍。
最關鍵的是,此營內現還有一位伏虎武者,一位金丹長老,一位三階陣師坐鎮,原虎賁軍,狼衛軍大半力量,也進駐於此。
顯然,李秋霜說是要南北兩開花,讓前軍營地跟鼉龍營地都進行建城採氣的嘗試。
但其跟整個望月宗還是將寶壓在前軍營地的,對於鼉龍軍,他們本就沒抱多大希望。
如此,他這四千騎,自是無法跟前軍營地相比,若是一萬騎,三萬騎,情況才會有改觀。
李飛煌也知蘇青有多少家底,其能養起這一營精兵,估計已經傾盡營地所有了,聽說其最近在鼉龍營地內大肆斂財,估計也是因這一營拖累。
精兵難養,自不會被自己一兩句就誆來主力戰場,索性略過此話題,正色道:
“按宗主令,兩年之後,諸天之門再開,玉鼎宗將取代我宗接管此界,全權處理修羅界跟黃泉界相關事務,到時候大羅器宗跟黃泉界的本界力量也會降臨此界。
故我等建城採氣的時間僅在這兩年內,還請蘇軍主做好準備,按計劃,到時候我等兩方一起立下鎖靈柱,引天旗,以相互分擔壓力,成我宗門功業。”
“李軍主放心,我鼉龍軍這方向不過是給你們吸引修羅火力的工具而已,我保證帶著我軍全體將士,將這活幹的漂漂亮亮的!”
蘇青把話挑明道,因為望月宗跟李飛煌就是這麼定位鼉龍軍的。
他們從沒指望過鼉龍軍真能建城,鼉龍軍只是他們用來分散修羅視線的棋子而已。
“哎,蘇軍主怎能如此說呢,大家都有機會,都有機會。”李飛煌連連擺手,尷尬笑道。
“當棋子便就當棋子,望月宗待我鼉龍軍還算不錯,真有事,我們鼉龍軍自也不會推諉。
只我鼉龍營地可遠不如你們前軍營地,到那時,引得敵軍大部襲來,也不知我等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這還得有賴李軍主,農軍主跟宗門高修們多說些好話,也分點物資人員給我鼉龍營地,我們鼉龍營地可憐啊,我這軍主現在都跟人舉債過日子·······”
蘇青一如往常,見人便就訴苦。
往常他剛起個頭,李飛煌就得把通訊掛了。
但今天卻是沒有,讓蘇青眼前一亮,心道莫不是他這一戰打出了統戰價值?望月宗不準備他們當野孩子養,願意給他們私生子待遇了?
這念頭一生出來,他接下來訴苦的聲音都響亮了許多。
“行了,行了,別說了,經過宗門一眾高修討論,大家都道你蘇軍主治軍有方,能力出眾,願再為你提供一些支援,以讓你帶領鼉龍軍更好的為我宗效力。
你等等,我建一個小群,把農軍主,李長老,王長老,虎賁軍主,狼衛軍主等都拉進來,你有何需求,直接跟他們對接便是!”
李飛煌不耐煩的衝他擺手,在他連聲感謝下,將他拉入金主群中。
一番客套寒暄後,行情見漲的蘇青,對要給自己追加投資的望月宗各個部門漫天要價。
而農三山,王長老等人,也是得了宗主吩咐,唉,宗主吩咐不提也罷,老敗家子一個,真以為宗門財物是大風吹來的般,對誰都大方。
主要是受了那黃春上人的威脅,說是他們區別對待她的人,若再不識相,待她抽出空,是要一一拜訪他們的。
黃春上門,雞犬不寧,破家傷財,這可比宗主的吩咐厲害多了,讓他們不得不趕著來給蘇青送支援。
但黃春雖然厲害,蘇青想借此獅子大開口,卻是沒可能的。
在雙方一番激烈的爭論之後,達成了讓雙方都還算滿意的結果。
自即日起,華嶽城中軍所訓練的兵員,每月輸送一批至鼉龍營地,以為鼉龍軍擴軍做準備。
自虎賁軍,狼衛軍預備兵員中,挑選出三百靈狐武者來鼉龍軍效力
按虎賁軍的標準,給鼉龍軍籌備三千套戰甲戰具,丹藥坐騎,最好在三月之內湊齊,以讓蘇青可以儘快用這批物資武裝起三千精兵。
最近半年,尋機將農三山跟其兩位弟子送至鼉龍營地,幫助鼉龍營地重新構建陣法體系,之後,農三山可返回前軍營地,其兩位弟子卻需在鼉龍營地常駐,以修繕維護陣法。
提升他軍主許可權,以能兌現發放更多的戰功給手下兵將。
······
諸般好處給到了位,蘇青卻也知這是望月宗給的最後一筆賣命錢了。
而僅靠這些東西,卻也還難讓鼉龍軍在兩年後的最終決戰時全身而退。
“所以,顧師姐,你要多努力啊,把心思多放在提升自身武道上,不要整日招貓逗狗的。
你若在兩年內晉升伏虎,我們大家壓力都小很多,至不濟,到那危難時,你也能帶著凌楹,葉師姐,卓師兄殺出一條血路出去嘛!”
一回營地,蘇青便就被顧飛燕堵在了軍主府門前。
其人杏目圓瞪,對他一聲不吭帶著騎兵營出外征戰極為不滿。
“我之武道,我自心裡有數,不用你來操心。
我只問你,上次你讓我做這鼉龍軍總教頭,答應我的事還算不算數?”
“算數,自是算數,當初說好了,只要顧師姐願意幫我調教軍中武者,但有戰事,我必會給顧師姐大展雄風的機會!”
蘇青點頭如搗蒜,對這一點就著的雌兇虎可不敢有半點怠慢。
“那你為何這次出戰未曾叫我?還故意趁著我帶人去西邊演武時,從東邊悄悄溜出營地?”
顧飛燕眸光直視著蘇青,讓他最好好好說,若想狡辯說謊,她是真能一拳打爆他的腦袋的。
“天地良心,此番我帶人出營,真就是帶著他們演練一番的,本就沒想著跟人鬥戰,怎好意思勞動顧師姐一起呢。
只歪打正著,正有一群不開眼的血狼騎在我們演練範圍內,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一碰面便就打上了,再想叫顧師姐,那也來不及啊!”
蘇青按早已想好的說辭解釋道。
顧飛燕聞言點了點頭,但仍是瞪了他一眼道:“別以為我腦子不靈就想哄我,這次就算了,若下次還有打架不帶我的事發生,你就補給我一架!”
“行,我騙誰也不敢騙顧師姐,只憾當時沒有你在,若不然顧師姐一人或就能以一當萬,破殺千軍,我們又怎麼會損失如此多的弟兄!”
“嗯,你知道就好,我就是這般厲害,下次有架找我,保證不讓你被別人欺負嘍!”
顧飛燕標誌性的挑挑眉,勉強接受了蘇青的解釋,臨走前突又問道:
“我看你給旁人定製的武學都挺不錯,哪天你也給我摸摸骨,給我也定製一門武學。
哦,我不讓你白摸,我也給你靈石!”
“這不好吧,我是說,我哪有能力給顧師姐定製武學,再說,真定製,我也不能跟你要錢啊!”
“不要錢更好,正好我跟葉璃那吝嗇鬼沒要來錢!”
顧飛燕半點不知客氣,儼然是吃慣了嗟來之食的樣子,惹得蘇青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跟她約好,等有空時給她定製一門武學練練手後,這才將她送走。
步入府內,便見到凌楹坐在青銅古樹下,正聚精會神的畫著什麼。
湊近一看,卻是那日他跟顧飛燕鬥戰的畫面。
只看畫中場景,跟事實卻不甚相符。
但見他人在地上,戟舞龍虎騰空,眸飛神采,恣意昂揚,似是勝券在握。
顧飛燕人在空中,槍卷龍虎殘雲,面露驚詫,隱有懼色,仿若敗局已定。
“凌師姐晉升二階符畫師之後,所畫之物倒是比以往失真了。
那日明明是我被顧師姐三槍逼至絕境,光看你這畫,倒像是顧師姐被我壓制了般。
若讓顧師姐看見,她肯定是要撕了這畫的!”
蘇青將修羅血戟扔至一邊,愜意的坐到凌楹身旁,笑著道。
“你又懂什麼,符畫有四境,形與神、虛與實、動與靜、有與無。
此畫我求其神,不求其形。
只我覺得當時你有勝無敗,並將此神意氣魄匯入到這符畫之中,此符畫便就是二階符畫,便能有玄奇妙用!”
專注作畫的凌楹只白了他一眼,便就沒再理他。
而蘇青也沒好意思打擾其修行,索性去往修行室,拿來一疊符紙,也投入到符師的修行中來。
相較於凌楹要想繪製出一張符畫,需有靈感啟發,揣摩體悟,斟酌過三後才敢動筆,動筆之後,欲要成畫又得細細打磨一兩個月。
他製作符籙就簡單瀟灑許多了。
筆走龍蛇兩三筆,數個符文一氣呵成,符紙浮現靈光,一張一階金石符便就大功告成。
金石符之後,還是金石符。
此符紙他熟練度已經圓滿,繪製再多對他符師技藝也無甚幫助。
之所以還孜孜不倦的繪製,非是他不思進取,實在是梁海順給的太多。
上次挖了血波部祖墳後,梁海順將那批半成品戰具法器倒手一賣,很是賺了筆大的。
嚐到甜頭後,其對採礦事業更加熱衷,現已在原先的採礦隊基礎上,又再組織了採礦二隊,採礦三隊。
光正式工便就有千餘人,每月給尋寶金蟾的尋礦費就有兩百餘靈石。
三隊一起開工,對金石符的需求自是以往數倍,每月給他蘇青的分紅,已是他重要財源之一,他哪裡能耽誤他們幹活,便是臥床休息那幾日,都沒忘了給他制符。
“不過營地附近的礦脈總也那麼多,照他這個挖法,三五個月內,估計就沒得挖了。”
蘇青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製作完百餘張金石符後,讓摩老大給梁世通送去,省的他派人來催。
“今天狀態不錯,若不然試試煉制神通符?”
想到凌楹不聲不響都晉升二階符師了,他的技師路,也不能一直停留在一階上。
屏氣凝神,準備開始他第四次製作神通符的嘗試。
作為二階符師的標誌,神通符的煉製難度極大。
一是至少有煉氣巔峰修為,如此才能滿足煉製符籙時的法力消耗。
二是必須將基礎符文陰陽五行習至二階,此乃是萬般符文之基石,無論你煉製何等神通符,若無此陰陽五行為基,都若空天樓閣,夢幻泡影,無法在現世顯出威能來。
三是要煉製神通符,最好自身掌握神通,倒也非是說未曾掌握神通的符師就不能煉製神通符了,只是神通百變,其玄奇精妙之處,若本人未曾掌握,想把握其中精髓卻是難之有難,自掌神通事半功倍不說,成功率也會急劇提升。
此三個條件,他都滿足。
但前三次嘗試,卻都以失敗告終。
今日心血來潮,來了感覺,莫名有一種一發入魂的自信。
上最好的符紙,沾最貴的墨。
握長戟的手,握筆也是穩穩當當。
第一筆符文落下之後,心神便就完全沉浸其中。
此番製作的乃是白虎符,此符以神通龍虎陰陽氣為核心,將其白虎注死的一部分匯入符紙中。
若是符籙得成,臨戰時激發此符,瞬能以周遭數十里範圍的敵我殺機凝成一殺生白虎。
此殺生白虎有兩種利用方式。
一是如靈獸一般,協同主人作戰。
二是匯入主人體軀,增長主人殺伐之能。
其威能受制於敵我雙方的殺意多寡,故使用此符時,尤為考驗出手時機。
按他預估,若是他跟波泰特所率隊伍鬥戰時,動用此符所凝殺生白虎,或連鼉龍王獸都遠遠不如。
但若領萬人萬騎跟數萬血狼騎交戰,雙方殺意攀至頂峰時,使用此符,此殺生白虎的威能或有戰狼上境之功。
當然,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一切都得等他將此符煉製出來再說。
今日感覺真不是錯覺,狀態確實極好。
想來當是他剛在營外大戰一番,胸中盈滿殺意所致。
往日稍顯滯澀的二階符文,今日熟練的像是隔壁老王敲鄰居家的門那般輕車熟路。
只二階基礎符文繪製完畢,還不能掉以輕心。
繪製此符文的關鍵難點,還在於對於特異符文的繪製。
所謂特異符文,便是可發揮出神通特效的符文。
得益於他掌握的神通較多,每蘊出一門神通後,便就會讓他掌握至少一種特異符文,且隨著對神通的開發利用,挖掘出更多的神通效果,所帶來的特異符文也就愈多。
這也是他不惜投入海量資糧,也要蘊養出九門神通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他掌神通八種,便就被動掌握八種特異符文。
這八種特異符文分別是:
龍虎陰陽氣—造化符文。
先天武感—靈感符文。
擎天撼地—力量符文。
生死印記—靈爆符文。
奪天化己—掠奪符文。
虎嘯龍吟—音效符文。
無常無妄—辟邪符文。
龍虎神將—集眾符文。
又因他在奪天化己跟先天武感兩門神通上,分別開發出融金煉體跟通靈曉物兩種神通特效,故再得特異符文:金剛符文,格物符文。
如此,光是己身所掌神通,便就讓他獲得了可普通符師望塵莫及的十個特異符文。
還不僅於此,於來到這修羅界之初,他便自血修羅身上悟出特異符文—血殺符文。
故當他開始嘗試煉製神通符時,比尋常符師有著更多的選擇。
但選擇太多似也不是好事。
他上一次煉製神通符便覺得在一張神通符中所用特異符文越多越好,如此神通符威能便就跟他一人能有數人勇般,一符也能有數符威。
此卻是貪心過度,取捨失衡,沒悟到符文搭配跟符文衝突的道理。
今日他只准備在此白虎符上,運用造化符文跟血殺符文兩種特異符文。
以造化符文衍生造化,使此符衍生出來的殺生白虎栩栩如生。
以血殺符文使其更為嗜血好殺,以增其殺伐之威。
心思落定,便見符筆上生有縷縷青氣,卻是他在為其注入神通氣。
一般符師繪製神通符,卻是需要搜尋契合特異符文的道寶靈材。
如繪製血殺符文,便就以血修羅的血晶為材調製符水最為合適。
他一是囊中羞澀,捨不得靈石,二是自生神通氣,以此繪製特異符文效果比之道寶靈材更好,自是沒必要花錢去買道寶。
清晰可見的,繪製造化符文所需的神通氣比繪製血殺符文的神通氣多出數倍。
二階造化符文繪製完畢,足足耗用了他一百五十八縷神通氣,而血殺符文,卻只要四十七縷。
顯是造化符文的品質比血殺符文高出數個檔次的原因。
而將近兩百縷的神通氣,他需要半月才能積攢下來,這也是他不輕易嘗試煉製神通符的原因之一。
之前剛用了六百多縷神通氣拔擢龍虎神將的品質,現在又消耗將近兩百縷,他現在所剩神通氣也只二十餘縷了。
只希望今天真的能一發入魂,若不然這次煉製失敗,下次嘗試估計又是半月之後了。
懷著忐忑的心,將最後一筆符文繪下。
沒有筆落驚風雨,符成泣鬼神那般誇張。
但神通符成,自有異像。
符紙無風自動,院內旋即勁風四起,便是沉浸在繪畫中的凌楹都被驚動,檀口微張,可愛的保持著驚訝卻不敢出聲的神情看著那在空中逸散靈光的符紙。
符紙內匯出點點靈光於空中聚成虎形,虎眸閉合,未曾睜眼,但卻有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驚悚之感,似要擇人而噬般望而生畏。
“成了?這是神通符?你成二階符師了?”
見到此符靈光收斂,徐徐落到蘇青手上,代表大功告成之後,凌楹這才叫出聲來,眸光中的欣喜,卻是比蘇青還盛。
因是於她看來,蘇青晉升戰狼,乃是水到渠成之事,以其之前表現出來的武道才能,不能晉升才值得奇怪。
但晉升二階符師,製成二階神通符籙,卻是在她意料之外,因她知曉蘇青嘗試過兩三次都以失敗告終。
而這也是諸多百藝技師必須經歷的過程,於一次次失敗中總結經驗教訓,以為最後的成功做積累。
難過的是,很多百藝技師光積累失敗的教訓了,從未盼來最後的成功,而於此過程中,卻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財力,日子倒過的不如一普通武者。
如那劉樂天為晉升二階靈農,蹉跎幾十年,耗費靈石數千,活脫脫將自己折磨成了老農樣。
如她凌楹之所以在遇到蘇青時,淪落到路邊擺攤的地步,也是因在宗門內嘗試數次繪製二階符畫失敗,將身家揮霍一空的緣故。
按她之前設想,蘇青晉升一階符師不久,本就不應該著急嘗試製作二階符籙,而是慢慢積累,有所沉澱之後才好繼續嘗試。
畢竟,試錯成本太大,一次失敗之後,又需經歷漫長的積累資源,重鑄信心的過程。
也正是因為知其艱難,見到蘇青能成,其方才如此高興。
只她沒注意到她現在的模樣有多誘人。
正當蘇青食指大動時,偏就有人來壞好事。
“蘇軍主,明道友來了,她闖進了府門,入了外院,三五息後就要推開內院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