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府內。
蘇青汗流浹背的應對著凌楹的三位師兄姐。
這三人低調入營,一來便就直奔軍主府。
不像是來幫他守營建城的,倒是來跟他興師問罪的。
三人中。
大師姐顧秋燕,不知年歲,望之若二八佳人,身材火爆熱辣,背有一青色寶弓,手上亦持有一黑銀長槍。
據凌楹所言,其是她師尊所收弟子中唯一一位武者,乃有戰狼巔峰修為,在宗門內對她們這些師弟師妹們多有照顧,最是溫柔可親。
只他側面跟王曉軍,劉樂天這兩位望月宗弟子打聽了下。
兩人聞聽她名,便就身子一抖,道其人性如雌虎,脾氣惡劣,一槍不知打碎了多少宗門男弟子的青春夢。
其人一見到他,蘇青便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威壓撲面而來。
王曉軍跟劉樂天說的半點沒錯。
她這氣勢,可比羅剎虎那真正的母老虎還可怕。
武道意志侵略如火,威壓外放宛若熔岩噴漿,好在他蘇青真金不怕火煉,龍虎罡氣護持周身,悄悄還啟用了幾張不屈符,方才在其面前挺起胸膛,未曾露怯。
“身子骨倒還可以,師妹你以後有福了!”
見他能在自己威壓面前站穩腳跟,顧飛燕眸光一亮,挑眉對著身旁一臉擔心的凌楹調笑道。
“他身子好不好關我什麼事?”凌楹霞飛雙頰,佯裝聽不懂。
“嗯,他身子好不好,是以後的事,只要你身子還沒破便就沒事,這次來,我就是替師尊看住你們兩的,築基之前,你兩千萬給我忍住!”
“怎麼會,師姐你在說什麼呢!”
“一聲不吭,就把道基繫結在一個男人身上,還有什麼你不敢做的,年輕男女,戀姦情熱的,你能忍住,他未必能忍。”
顧飛燕雖是在對著凌楹說,眸子卻是看著蘇青,銀槍噴吐毫光,威嚇之意頗濃。
對此蘇青只能訕訕一笑,不好就此話題過多言語。
凌楹知曉這個師姐跟師尊在一起待的時間長,沾染了師尊口無遮攔的習性,生怕她再崩出些能說不能聽的話,趕緊要將她拉到一邊。
而顧飛燕這邊考驗過蘇青的武道實力,又見他確實沒對凌楹犯下不可彌補之錯事,便就算他經過了考驗,讓開了身子。
她這一讓,便就顯出了凌楹的三師姐來。
小小的一個人兒,蹦起來或還沒蘇青胸口高,身上叮叮噹噹掛著好多配飾,古靈精怪,半點不像是比凌楹還大幾歲。
按凌楹跟王曉軍,劉樂天給的情報。
這位三師姐葉璃,乃是難得的二階劍修,一手御劍術的攻伐之能,在望月宗一眾築基弟子中,也屬佼佼者。
其人之前被安排在修羅界曉月山一處被望月宗佔領的城池內,配合顧飛揚一戰斬殺七位修羅將,被望月宗人稱之為槍劍雙絕。
也正是因為這二人戰力出色,最是符合鼉龍營地當下需要,黃春上人才將她們二人送了過來。
其人脾氣倒不像顧飛燕般直爽火爆,但王曉軍跟劉樂天,甚至凌楹,對其都隱有畏懼。
因她貪財如命,還愛欠債不還,品性最是惡劣。
嗯,據凌楹所說,其品性也是受其師尊影響。
她此刻仰著頭看蘇青,個子矮氣勢卻也不弱,清脆開口道:
“你當這鼉龍軍主,一月能掙多少靈石?”
“得宗門厚愛,一月得俸五百靈石。”老賴名聲在外,一來便問錢財,蘇青面對她比面對顧飛燕壓力還大。
“誰問你月俸了!誰當軍主是為了那點月俸啊,我問你一月能貪多少!”葉璃雙眸一瞪,讓蘇青別想著糊弄她。
“額,每月大概三千靈石進賬,但因身處前線,大小戰事不斷,所得浮財,多也用到營地建設跟厚養軍士上面了!”
“營地建設,厚養軍士,你為什麼要出靈石?不能尋宗門要嗎?你辛辛苦苦腐敗來的錢,憑什麼拿出來幫望月宗辦事!”
葉璃痛心疾首,仿若蘇青浪費的是她的錢般。
蘇青突然覺得她說的好有道理,他腐敗來的錢,又花在正事上,那不白腐敗了嗎!
葉璃擺擺手,略過此節,又再問道:
“除了這些,你還有那些進項,都給我一一道來,我凌師妹自小養尊處優,跟了你,總不能過苦日子吧!”
“那怎麼會!光是小道的月俸便就不少了!”蘇青開口反駁,五百靈石怎麼也算高薪人士了。
“得了吧,你們武者吞金吃銀,花銷極大,就看我大師姐一日光吃就要十多顆靈石,你那點月俸還不夠你自己用的,哪裡顧得上我凌師妹!”
葉璃這話一說,蘇青頓無法反駁。
因不算日常花銷,光他晉升戰狼時耗費的資源,便以兩萬顆靈石計。
按他明面上的這點收入,確實連他自己都養不起,事實上,這些日子來,他也一直在跟凌楹借靈石過日子。
“小道這有采礦隊的生意,目前每月分紅四百靈石左右,還有一批溫養百年的戰具法器未曾出手,此間收益該也有四五千靈石。
手下有兩頭靈獸,在鼉龍軍內也有編制,也拿月俸,每頭每月領三百顆靈石。
另外小道還有符師技藝,每月得空制符,亦能賺上兩三百靈石不等。
偶爾受人所請定製武學,亦有或多或少的靈石進賬。”
為了證明自己的經濟能力,蘇青只隱去了制符跟定製武學的真實收益,其他方面所得,都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等他說完,葉璃的眼神頓時跟方才顧飛燕一樣。
顯然在她看來,身體好遠不如賺的好。
“這麼說,算你腐敗所得,你一月能進賬五六千靈石?如此多的靈石,你一時也花不完吧。
小凌現在還在煉氣期,也無甚花銷之處,你這靈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交給我,我來給你打理,投資些產業,讓你躺著也賺錢!”
葉璃眼神亂轉,要跳起來掏蘇青口袋的模樣。
蘇青本想拒絕,因他雖然賺的多,但總也沒賺幾個月,且之前晉升戰狼欠債太多,這些日子賺的多半都用來還債了。
現在手頭上也就一千多靈石,他還想給自己定製一把二階寶弓呢。
但觸到葉璃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眼神,以及其齜牙咧嘴瞪著凌楹,讓其不敢插嘴的氣勢。
蘇青便知,今天這靈石,他是掏定了!
掏就掏吧,人家千里迢迢,放著曉月山那邊腐敗斂財的路子,甘願來鼉龍營地相助,給其千顆靈石又算什麼!
“別搞的像我跟你要靈石一樣,你就等著吧,今日給我千顆,來日還你萬顆!”
葉璃眯著眼睛笑著將靈石揣入腰間的囊袋中,拍了拍手,滿意至極。
蘇青抹了把冷汗,將眸光放到一直沉默寡言的五師兄卓不凡身上。
其人長髮披肩,寬袍大袖,自來到這府上後,便就自尋一塊空地坐著,手握一葫蘆,邊喝著酒,邊看著蘇青應付兩位師姐。
一見蘇青朝自己望來,其瀟灑笑道:
“蘇軍主莫要管我,我們師門陰盛陽衰的,兩位師姐既認可了你,我的意見就不重要。
怎麼樣,要不要來嚐嚐我釀的酒?”
這位是二階釀酒師,聽凌楹說是她師尊好酒,每日花費甚巨,為此葉璃特意將其領入師門,讓其專門供應師尊酒喝。
給師尊供酒,那自然不好意思要錢,其師尊晉升金丹後,所需靈酒都得二階起。
加上顧飛燕吃喝沒著落時,也會來嫖他的酒,葉璃仗著引他進師門的功勞,吃定他一輩子,如此在師尊師姐的合力但不合理的壓迫下。
這位本該日進斗金的二階釀酒師,日子慘的讓王曉軍跟劉樂天都為他可憐。
蘇青本來對他也很是同情,加上先天武感也未曾預警,一仰脖灌下一葫蘆靈酒後,才知道這三人中,就屬這小子最蔫壞!
小腹內若是有火在燒,周身躁動的若是發情的野獸,便是他以內氣強壓,都難壓制下去。
“你給我喝的什麼?”
“女人歡,二階靈酒,上等好貨,就這一葫蘆,宗門內多少懦夫軟男給我求購,我都捨不得賣,你小子算是有福了!”卓不凡賤兮兮的笑道。
而蘇青這般,顧飛燕,葉璃也都看了過來,臉上沒有半點意外,顯然卓不凡騙他喝這女人歡,乃是三人一早商量好的。
凌楹卻是不知,見到蘇青面紅耳熱,身上還冒著縷縷火氣,頓時對幾位師兄姐們有所不滿: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他本就在舞象之年,正是欲盛火大的時候,你們還給他喝這等靈酒,豈不火上澆油,要燒壞人的!”
“師妹你這麼擔心他,何不為他消解靈酒威能?”顧飛燕晃了晃手中銀槍,挑眉道。
凌楹看了看師姐師兄們,心知他們在想什麼,暗道若是他們不在,她倒有一萬個法子給蘇青化解,但眼下,卻好似只有靠蘇青自己想辦法了。
卻見到蘇青本是痛苦難耐,突又面色一緩,凌楹頓時心下一鬆,面色也跟著和緩了下來。
而蘇青化解此靈酒的辦法卻也簡單,只於體內呼叫龍虎陰陽氣,以陰陽調和之能,化解此靈酒藥力。
以讓此靈酒內蘊含的澎湃靈機,助人昂揚之生機,化作己身武道資糧。
只這一葫蘆靈酒消耗完,竟見到已然開闢的竅穴熠熠生光,最近數月只緩慢增長的戰狼下境熟練度亦是提升了數百點,近乎跟他這三月修行所得相當。
“真是好靈酒!”蘇青深吐一口長氣,真心讚道,並將期待的眸光看向卓不凡。
“沒了,能給你這一葫蘆,還是看在凌師妹的面子上,若不然,便是兩三千顆靈石,你也買不著!”
卓不凡還在驚訝於蘇青竟能憑藉自身之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將靈酒藥力消解。
原本他還準備等蘇青耐受不住時,以靈酒師特有的消解酒力之法,助他消化吸收這份資糧的。
只驚訝過後,見到他那跟師尊,大師姐,三師姐一樣,恬不知恥就想白嫖自己靈酒的眼神,頓就將腰間一串葫蘆都撇到背後。
供著師尊師姐們,他已不堪重負,可再供應不起旁人了。
“師兄不必如此緊張。”
“誰是你師兄,可別亂攀關係。”
“師兄放心,你的靈酒我不白要,我給靈石的!”
“給靈石也沒用,我之靈酒未來三十年的售賣權,都在葉師姐手上,你要買酒得去尋她。”
卓不凡說完此話,悲涼的閉起眼睛,仰脖就給自己灌了一葫蘆酒。
天可憐見,他原本是釀酒不喝酒的,只現在若不給自己喝點靈酒,他都不明白他釀酒的意義在何處。
蘇青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愛莫能助,並已經開始跟葉璃熱烈的討論起有關他的靈酒生意。
“靈酒有醉人跟不醉人的,知曉軍中喝酒會誤事,故卓師弟只會釀些不會醉人的酒。
你只需提供血生花,修羅血等材料,卓師弟就能源源不斷的釀出酒來。
這些靈酒,有壯養體軀,提振氣血的養生酒,有消除疲累,抖擻精神的活絡酒,有恢復法力,修養神識的冰竹酒,還有虎力酒,瘋血酒等鬥戰時所用的上妙靈酒。
光這些對你鼉龍營地的幫助不可謂不大,我們不收你靈石,你好意思跟我們要分成?”
葉璃像個獵豹,拍著桌子,跟蘇青吹鬍子瞪眼,據理力爭。
蘇青說她不過,一邊應付著,一邊讓摩老大去請明軒羽。
待其一來,兩人大眼瞪小眼,大胸頂小胸,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鬥了個不可開交。
好半個時辰後,明軒羽跟葉璃才唇槍舌戰完畢。
明軒羽代表蘇青,葉璃代表卓不凡,雙方簽訂協議。
自此之後,由卓不凡壟斷營內酒水售賣權,一應釀酒材料都由鼉龍軍提供,並幫忙建設酒坊,卓不凡只需根據鼉龍軍的需求,釀製靈酒供應便可。
一應售賣靈酒所得收益,雙方三七分成,卓不凡得三,鼉龍軍得七。
對於此協議,蘇青,葉璃以及得了蘇青十顆靈石酬勞的明軒羽,都算滿意。
只有卓不凡噸噸噸猛給自己灌酒,因這幾人都沒把自己當人,讓他一人供應全軍靈酒,那能是人乾的活嗎!
“一切有勞五師兄了,我鼉龍軍眾將士,日後都得念著五師兄的好!”蘇青拍著他肩,覺這位卓師兄對於鼉龍軍的意義,一點不比所謂槍劍雙絕的顧飛燕跟葉璃小!
“五師弟你嘆什麼氣,你這個年紀,這個歲數,正是拼搏的好時候,你且努力幹活,這掙來的靈石,師姐我都給你攢著,日後也給你娶個道侶!”
葉璃眼眯著笑,看著自己的聚寶盆,當年撿這五師弟,真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值的一次投資了。
見氣氛尚算和諧,蘇青跟自己的師兄姐們相處融洽,今日一直有些緊張的凌楹,亦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幾人。
突然發現,身旁似少了一個師姐!
“哦,顧師姐許是覺得此間吵鬧,方才出去了,放心,那血波部的波泰特雖多了三四千血狼騎聽用,但被我打怕了的,這些日子鼉龍營地內安穩的緊,不會出事的。”
蘇青見到凌楹,葉璃,卓不凡對於顧飛燕的消失緊張萬分,有些不解道。
“你發現她出去,你怎麼不攔著點的!”
“安穩?她在就沒安穩的時候!”
“你們鼉龍軍的人都抗揍嗎?給我大師姐打上一拳會死嗎?”
開玩笑,她一個戰狼巔峰,營內除了那幾位戰狼外,誰有本事挨她一拳不死!
蘇青本以為三人在開玩笑。
但當卓不凡掏出一張紙,上寫著這些年被他大師姐誤傷誤殺的人後,頓時就一個激靈。
這特孃的就是個禍害啊,把她放進鼉龍營地,也不知是來幫他們的還是來禍害他們的。
“所以我們一直都拴著她的,就怕放她出去亂咬人。”
葉璃怯怯的道,因按她對顧飛燕的瞭解,放她出去這麼久,她應該已經咬了人了。
蘇青此時也沒理會她的心思,身形一縱,按摩老大所指的方向,直奔營地演武場。
人還沒到,便聽到演武場傳來一陣桀桀狂笑。
“桀桀桀,一營男兒,卻無一個好漢,便是算上這兩尊靈獸,也沒人能接下我一拳的,便是讓我用槍的機會都沒有。
就你們這等實力,也要立營建城,跟那大羅器宗弟子相鬥?可別讓人笑掉大牙了!”
只聽這笑聲,蘇青便知不好,身若游龍,縱電流光也似的落入到演武場。
只見到顧飛燕大刀闊斧,囂張至極的坐在鼉龍王獸身上。
王獸鱷頭上好大一個包,再見其身旁尋寶金蟾亦是舌頭被打了結,連呱都呱不出來。
再見兩獸周圍,柳青松,梁世通,賴豹,包京元等營內僅有的四位戰狼武者,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模樣,頓時心下鬆了一口氣。
卻是這顧飛燕雖沒拴住,也是咬了人,但好在咬的人跟獸,都算能抗能打,被其咬上一口,除了受了番罪,心受點傷外,還沒到死人的程度。
只她這個性格,卻是要好生治治才行。
鼉龍軍內,可容忍不得她以武逞兇,若是任其隨意傷人殺人,那這隊伍他日後也不用帶了。
“好,難怪我凌師妹看上了你,端的是有膽色,方才在那軍主府內,我便覺出你有幾份本事。
現你我放開手來好生打一場,只你逼出我三槍來,我在這營地內,便就唯你是從。”
身為武者,顧飛燕距離突破伏虎也只一步之遙,武道之心很是純粹,好勝且愛鬥,自跟蘇青氣勁相觸後,覺出其本事後,便就躍躍欲試,手癢難耐。
只是其乃是凌師妹鐘意之人,且待她們幾人態度和善有禮,她不甚好意思開口跟其邀戰。
實在憋不住了,才來到這演武場,尋幾個勉強能入眼的戰狼武者,二階靈獸打了一場。
只強度太低,仍是不盡興。
此番蘇青被她行為所激,持戟踏步入場,周身罡氣舞生金光,有虎嘯龍吟聲相伴,一副欲要跟其大戰一番的架勢,卻是正中她下懷。
其人自忖修為遠甚蘇青,跟應付梁世通等人一樣,也未曾動用戰槍,只一腳踏踩鼉龍頭,身若長虹,直躍到百丈高空之中。
再若電光石閃,如一塊隕石般,攜裹著炙熱如陽般的赤紅罡氣,朝著蘇青狠狠砸來。
“小心,這是炎陽拳,由大師姐所悟神通岩漿火衍生而來的武學,有消融他人罡氣,無視靈力阻隔之能。”
凌楹緊趕慢趕終是慢了一步,見到蘇青已跟大師姐鬥了起來,想也沒想,就站在蘇青這邊,提醒他顧飛燕所用本事。
她幫偏架,顧飛燕只挑了挑眉,一點也不在意,因是她絕對的強勢,不覺蘇青知曉她本事,便就能有所應對。
事實上,於其瞬間來襲的攻伐中,凌楹的提醒,確實對蘇青的幫助不大。
因便是其不說,只看著這顧飛燕一路燃火焚金,火浪烈烈的一拳,他也能知此拳威能之甚。
不敢託大,他一突破不久的戰狼下境,也沒有在戰狼巔峰武者面前託大的資格。
修羅血戟於手中抖出圈輪,一道道血圈於瞬間匯成一條血色龍蟒,龍蟒夭矯而起,隨其運起擎天撼地之力斜刺血戟時,徑直迎向顧飛燕這一拳。
嘭!
血色龍蟒與赤炎火拳相觸。
能見到火拳仍在不斷推進,因是即便他運起擎天撼地力,也無法彌補雙方修為上的巨大差距。
只火拳在推動到龍尾時,卻又聽到一聲聲炸響,見到天上火花四射,宛若鐵樹梨花,絢爛無比。
這一爆之後,原本氣勢渾凝如一的火拳,氣機已然四散,再要往下落去,再也無有之前侵殺一切的暴烈之感。
卻是蘇青以生死印記結合龍虎罡氣,結成血色龍蟒,一條龍蟒九圓環,一環一印記。
此番已爆了七環,若是這顧飛燕不知厲害,繼續推進,剩下的兩環爆開,其火拳勁消,其人本身或都要吃虧。
只其不愧是戰狼巔峰,便是未曾修習有先天武感這等神通,亦能本能的感覺到不對。
其人嘴角含笑,地上銀槍突拔地而起,人持長槍,如一條自天而降的赤焰紅龍,朝著蘇青疾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