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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功成圓滿,出征在即。

於黑虎大妖看來,妖族佔據左近百山九嶺這麼多年,便是二階大妖不出,在此地也極具優勢,望月宗休想輕易在此地作威作福,日後此地各類資源,靈脈寶地,還當是妖獸佔據大半。

而於王無極看來,同階相鬥,人族有各類戰甲戰具相護,兼之修有各類卓絕武技,若集結成陣,無高階妖王大妖摻和下,烏合之眾般的妖獸們絕非對手,這八千里疆域,將是人族跑馬地,根本無需跟妖族做任何妥協讓步。

雙方一言不合,正準備互相比武鬥法一番,爭一個子醜寅卯,倒看看同階為敵,到底是妖族天生地養的肉身強悍,還是人族繼往開來的武技卓絕時。

蘇青跟妖獸妖王們的這一場廝殺,卻是讓一人一妖沒了比斗的必要!

一位人族奔馬,便敵數尊妖王跟百多頭妖獸圍攻。

若為其配備人馬,以軍伍之陣衝殺,這八千里疆域內,黑虎大妖想不到有哪方一階妖王可以抵擋。

“便就按你先前所言,人族不得以軍伍戰陣來百獸山脈掃蕩,我妖族大妖,也不會施以妖法刀圈,對此間妖獸加以迴護。

此八千里百山九嶺內一應資源,任憑一階妖王妖獸跟爾望月宗靈狐奔馬武者們爭奪。

但還需另加一條,如鼉龍谷中這類武者,不得在百獸山脈久駐!”

黑虎大妖做出妥協讓步,王無極面如鐵石,心內卻是微喜,只仍是有些不滿道:

“他非是戰狼,按約定,他在百山九齡之中,當暢行無阻,你我並無限制他行動的理由!”

“非是戰狼?你我都清楚,以此子之能,於大妖戰狼之下已無敵手,非是戰狼,卻視同戰狼。”

黑虎大妖憤惡的低吼出聲,一雙虎眸,如燈盞般灼灼照在那鼉龍谷內蘇青身上,旋即拍出虎爪,有妖風吹向谷內。

於此刻,蘇青已殺妖王三頭,殺得妖獸數十,蠻獸過百。

獸類屍首堆積如山,有風吹來,腥風血氣瀰漫山谷。

而圍在其四周的一應獸類,此刻齊齊打了個激靈,皆是從寶陽花迷魂攝魄般的香氣中甦醒過來。

方才的它們,受到這寶陽花的影響,似乎覺得吞下此花,它們便能成妖王,成大妖,走上妖生巔峰,故而,生死不畏,只顧對蘇青發起挑戰。

而到了現在,當虎妖喚起妖風,將它們吹醒之後。

它們才清晰的意識到那站在寶陽花前的人族有多可怕。

雖是人身,但堪比妖王,乃是此間掌控一切生靈生死的存在,非它們所能招惹,唯有退散跟臣服兩條路可選。

有鼉龍王獸安置好綠劍龜後,自遠處返轉而回,這是選擇臣服於蘇青的。

其餘妖獸妖王,倒還有幾分妖族節操,不願為人族效力,盡皆悲憤嗚咽一聲,齊齊散去。

而蘇青未曾持戟去追,只來到寶陽花前,將這株孕養成功的寶植吞吃入肚。

寶植入體,有澎湃氣血在體內激盪,其內所蘊氣血,比之數枚氣血丹還要澎湃。

但跟吞服氣血丹,大半藥力肉身難以吸收,只能做儲備氣血點之用不同。

此寶陽花內所含一應精粹,無一絲一毫化作儲備氣血點,意味著此花造化,盡皆被他肉身所吸收,化作其肉身資糧,推動其人於武道路上再進一步。

五臟六腑得到溫養,肌肉皮膜得到強化,有內氣自丹田內沸騰而出,蒸騰如霧。

而顯化在外的,還是其節節爆響的筋骨,自脊柱至肩周,自尾椎到腿骨,皆有變化,未曾變高變壯,但筋骨凝實硬韌,強度卻是比之前變強三成有餘。

背後有熊王靈浮現。

原本的黑毛盡皆褪去,生出一身銀白染金的精亮毛髮,寬背厚胸的銀白王熊,熊掌拍打於胸膛,如擊鼓響雷,山谷回聲,便是遠處觀望的黑虎大妖都為之皺眉。

“新成二階極道意境!凌師妹之前便是為此人謀求營主之職?之前便是雙極道奔馬,現在該是三極道了!”

“三極道奔馬,且還是如此歲數,難怪凌師妹願意在此人身上下以重注!”

王無極身後,談凱生跟樊寶中對視一眼,皆是明白三極道奔馬的分量。

但又再想到此人跟他們二人並無關係,乃是凌楹護道人,又略帶酸意道:

“殺人者人恆殺之,此子殺心太盛,修行衝關都行這以身犯險之事,落到那修羅戰場,還不知能活多久!”

“三極道奔馬那也是粗鄙武夫,不過我等法修殺伐建功的工具而已!”

“哦,那我也是你們手中的殺伐工具?”王無極送走黑虎大妖,轉身瞪了眼談凱生跟樊寶中後。

帶著悻悻訕笑的二人,朝著那鼉龍內谷走去。

待到他們三人來到內谷時。

蘇青已騎著得逢明主的鼉龍王獸,被秦武安等一眾奔馬簇擁在中心。

眾位奔馬對蘇青剛才所舉的誇耀稱讚不必多提。

有他們幫忙收拾剛才所殺一干妖獸妖王,給蘇青省了大力。

待見到蘇青揹簍中,還有妖丹三十餘枚,乃是其這一月來吃剩下的後。

一眾奔馬更是羨慕的眼紅脖子粗。

凌楹只默默的看著蘇青在一眾奔馬面前,炫耀他這一個多月來的收穫。

只在其炫耀完後,跟他說起這一個多月來,家裡城裡,外間發生的諸遭變化。

她細語柔聲的說著,蘇青也默默的聽著。

只在其拿出營主令時,蘇青有些驚訝:“這還未曾去到修羅戰場,在修羅戰場那些老兵眼裡,我還是一新兵蛋子,做得幢主,已是凌道友厚愛,如何做得了這營主之位,寸功未立,怕也服不了眾啊!”

不待凌楹回覆,有人插嘴出聲,卻是落於谷內的王無極。

“怎麼會是寸功未立呢,就方才蘇營主的表現,我王無極就當為你請功,不過,以我之見,相比於去修羅戰場,蘇營主更適合在這極西城內發光發彩才是!”

·······

黃土村內。

蘇青家中。

新認了主人的鼉龍王獸,對新的環境,新的生活方式,還算滿意。

有專門的窩棚讓它免去日曬風吹之苦,每日血食不愁,加了人族的調味料更為美味幾分,有溫和善良的蘇家大嫂,還專門請人幫忙清理它身上的汙垢雜塵。

若忽視掉脖子上的韁繩,背上的馬鞍,忘掉已失去自由之身,賣予他人當牛馬的事實,這日子也算過的安逸。

“快來,膽子放大點,這不是妖怪,這是我小叔收服的坐騎!”

“妖王你懂嗎?一口能吞下整個村子,就是這麼恐怖,就是這麼厲害,但我小叔更厲害!”

好討厭的小鬼,若不是主人侄子,就這兩天天在自己面前聒噪,還帶人參觀的小鬼,本王獸一口一個,絕不姑息。

只可惜,大強二強並不在意王獸態度。

儘管受到大人們的叮囑,不敢太靠近王獸,但仍要帶著村裡的小子們,隔著百多步遠,參觀此獸威猛並炫耀小叔武力,順帶給自己臉上漲面。

“嗯嗯,我爹說了,蘇家小叔現在可是營主了,是天大的官,天大的老爺!”

“大強哥,你能不能跟你小叔說說,讓他也帶我去戰場,天天在村裡打假仗,我都玩膩了,我要去戰場上建功立業,馬革裹屍!”

“呸呸呸,馬革裹屍可不是好詞,李三狗,你這麼說該要遭打的!”

小鬼們的聒噪,讓王獸心情不耐,待見到唐秀拿著柳條,悄無聲息的站到二強身後時,又再幸災樂禍的眯縫著眼笑了起來。

“叫你們不聽話,這妖獸是能隨便看的?一個不好,可是要你們命的!”

唐秀沒跟兩強客氣,手裡的柳條直往兩強身上招呼。

只兩強這些日子來,吃補不停,習練武技,身子骨皮實了許多,這柳條對他們的傷害已經微乎其微。

因給孃親面子,才故作疼痛的叫喚求饒幾句,旋即便就叫著要跟小叔一起征戰沙場。

這讓唐秀更加氣急,叉腰對著打鐵房喊道:

“蘇非凡,你還不出來管管你家這兩個兔崽子,我看是給他們吃太好了,嗚嗚渣渣的都想要上戰場了!”

得聽媳婦召喚,蘇非凡拿著一根鐵棍,上來便在兩強身上招呼,身為靈狐武者的蘇非凡,其鐵棍教育,可比唐秀柳條厲害的多。

只三兩下,便讓兩強哭哭啼啼,也打散了他們征戰沙場的志氣。

待在屋內製作符紙的蘇青,對院子裡的喧鬧失笑搖頭。

於鼉龍谷內謝絕王無極的招攬,回返黃土村已有數日。

在這數日內,他都在處理自百獸山脈內所獲一應獵物。

被收屍隊收走的獵物,扣除收屍隊的抽成,盡皆換算成戰功,有二百七十餘點戰功到賬。

吃剩下的妖丹,折價賒賣給李九跟遲曜偉兩顆,其餘都留做自用,未曾出手。

需要費心處理的還是一應妖獸身上的靈性材料,有大哥蘇非凡可以處理的,便就交由其處理,大哥處理不來的,多是賣予城內各家店鋪,也有凌楹看的上的,便就交由她處置。

售出的靈性材料跟鼉龍谷內最後一戰收穫的妖獸蠻獸血肉,總售出所得共一百三十二枚靈石。

手上資財頗豐,便就起了招兵買馬之心。

做上營主,不在他預期之內,但凌楹既已把他抬到了這個位置上,斷也沒有放棄的道理。

因秦武安,方寒等數十位奔馬,願帶其幢下人馬,聽他這位營主號令,他這一營人馬,現已有三四千人之多,距離五千滿營,也差不了太多。

只多是遊兵散勇匯聚而成,凝聚力跟戰鬥力,無法跟修羅戰場內的百戰老兵相比。

最為需要他操心的,還是他這營主麾下嫡系人馬太少。

僅之前秦武安調教出來的百多位極西子弟兵在他手下聽用,便是連一幢人馬都湊不起來。

好在這一個多月來,他在鼉龍谷內淬鍊己身技藝,秦武安,李幢主卻沒閒著,在秦家莊園內,為其招引來不少外地武者,其中靈狐武者亦有數十人之多,不乏有曾在修羅戰場走過一遭的老兵。

將這些人收至麾下,以李九,柳素,遲曜威等人為骨幹,再招攬些本地武僕武卒,湊齊一幢人馬不難。

他也捨得本錢,為手下這幢人馬,購置馬匹戰具,充沛武力,日常吃食,餉銀待遇,較之別幢人馬也優渥許多。

而這類養兵損耗,軍需物資,雖有望月宗補貼,但規格之外的花銷,卻是要他自己來買單,總花費十餘顆靈石,讓秦武安直說他待兵太好,這些人,還不知道能不能在戰場上,為他掙得這些靈石。

招兵買馬之外,他又再花費八十餘顆靈石,去到符畫齋內,買下符紙符水若干,其中尤以十二張二階金靈符紙最貴,一張便要兩顆靈石。

且若不是極西城升級擴建,符畫齋的規格檔次也隨之上升,以能從總部調取更多好物,這能製作二階道符的材料,他便是有錢都難買來。

想他在百獸山脈內修行一個多月,肉身元神,武道法修,皆有精進,卻也反哺於符師技藝,以讓他制符之能大進。

“符紙置於符師而言,便是猛虎的爪牙,武者的刀槍,既要以身入戰場,多為自己備些符紙,絕對應該。

一階凡符,我現能製作的有靈焰符,黃沙符等符紙,于歸元功上所修幾門道術,也皆被我以法力匯以妖丹,推演掌握至真術境界,製作歸真符,匿息符,燃木符等一階符紙當是不難。”

一階凡符,單張使來跟一煉氣後期修士施展道術威能相當,於他而言,用處不大,但若多張疊加使用,卻也效果非凡,可做一手段備用。

他購置的符紙符水極多,且因這段日子儲備的法力點已然近萬,不必顧及制符時的法力損耗,埋首繪製符紙的過程,亦不斷增加相應符紙的熟練度,以讓成功率不斷提升。

待到手中有四五十張種類不一的一階凡符之後。

他這才作罷,將心神灌注於一階道符上。

一階道符,可蘊一階完美至二階完美道韻意境在內,以他現今技藝,製作熊靈,超然,不屈,氣爆等符紙,成功率也都近有一成。

此類符紙對他個人戰力提升最為明顯。

之前第一次接觸那虎妖刀圈時,他便遺憾身上帶的不屈道符不夠,否則,十來張不屈道符加諸於身,大妖威壓也都是能等閒視之,對他不起任何作用的。

“以我現在的肉身強度,只要是我本人制作的道符,一次性承載七八張一階道符全無問題,而若七八張道符加諸於身,該意境便不是二階極道,亦能發揮出另類極道的威能,且跟極道意境相比,威能或有過之而無不及!”

製作道符的材料,相應較貴,成功率也低於凡符。

他只製作了三十餘張便就做罷,其中數量最多的還是超然符,不屈符跟血殺符。

今日,他原打算嘗試製作二階道符,若能製作出二階飲血,氣爆,超然,熊王等任意一張符紙,他大可以拍著胸脯,道一句戰狼之下無敵手。

只可惜,嘗試製作了兩次,只浪費了兩張二階符紙,並無任何收穫。

這讓他明白,在己身法修修為未曾達到煉氣巔峰之前,對於元神法力的掌控力,都無法達到製作二階道符的標準。

遺憾的收起剩下的符紙,符水,待到大哥收拾完兩強後,才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見他現身,剛才還要死要活的兩強,頓時雙眸冒出精光,繞到他面前,就敢張嘴讓他帶他們上戰場。

顯然是剛才那頓打,還沒讓他們吃夠教訓。

蘇青只好接力大哥,又再收拾了他們一通。

再然後,方才從懷裡掏出兩張根本圖道:

“上戰場你們是想也別想,但習武藝,小叔我卻能幫你們。

這兩張根本圖,乃我據你二人根骨,匯以小叔所悟意境繪製,最是適合你們二人修行。

只要你們兩好生修行,待到我自戰場回返,得有靈狐本事的話,下一次上戰場,我或能帶你們一起!”

說罷,於兩強,以及聞聲趕來的唐秀,蘇非凡,以及凌楹的注視下。

蘇青徐徐攤開兩張根本圖。

但見一張根本圖上,有黑牛耕耘于田野,風吹太陽曬,汗滴如注。

另一張根本圖上,有白鯉遊動於溪河之中,周遭大魚環伺,上方還有漁夫手舉鋼叉。

兩張根本圖,其內分別蘊含他於意境熊靈,跟意境超然上的一絲感悟。

以他在這兩方意境上的造詣,高屋建瓴之下,為兩強量身定製的同類意境。

當讓他們較之尋常武者,更容易參悟此根本圖,只待修行相應配套功法,晉升靈狐武者之後,實力當也超出同階武者許多。

“此根本圖一喚老牛耕地圖,內蘊牛靈意境,配套功法為大力牛魔拳,習之增力強身,力能持久不散,尤擅鏖戰。

一喚白鯉求生圖,內蘊游魚意境,配套功法為游魚五步,習之五感敏銳,閃轉挪移靈活異常,擅長保命脫身!”

兩張根本圖,兩方功法,啪的一聲就拍在兩強臉上,兩強還有些愣神。

唐秀不知能製作武道根本圖意味著什麼,只當這跟在市面上花幾千兩金買的根本圖無甚差別,不覺有多稀奇。

只蘇非凡瞠目結舌的看著蘇青,沒想到祖墳上真冒青煙,大字不識幾個的二弟,竟都能給人繪製根本圖了!

而他也明白這兩張根本圖的珍貴之處。

跟兩強根骨脾性最為契合的根本圖,幾乎按圖索驥,便能入門掌握的已經,兩強得了此根本圖,便就相當於被蘇青保送入靈狐武者境。

這若是請動外界符師出手,萬兩黃金都未必能夠。

便是凌楹,仔細端詳了番那兩張根本圖,亦是眸放異彩:

“一階極品根本圖,所悟意境皆有向上精進的潛力,你這手藝,甚至都可在月華光幕中接相應訂單了,我望月宗內,可有不少武者願意為子女親族,跟你定製相應根本圖的!”

凌楹此話一說,蘇青先是一愣,他之所以製作此根本圖,純是為了兩個侄兒未來考慮,倒沒想過以此牟利。

畢竟,於他之前認知中,製作根本圖尤其是整理配套功法,費時費力,且售賣所得還不及一張凡符,賺錢的路子那麼多,何必費這個勁。

卻是沒想過,市面上的根本圖都是大路貨,而各人根骨天賦,經歷性格不同,同樣一張根本圖,有人適合,有人便就不適合,因其契合程度不同,修行難度,修有所成之後的成就也有所不同。

而量身定製的根本圖跟功法,既能省卻悟道修行的時間,又能完美髮揮該人根骨,滿足其人需要,其價值,自也不是大路貨的根本圖所能相比。

這就是廉價走量跟高階定製的區別。

拉著凌楹走進屋內,讓她細說了番高階定製根本圖的市場行情。

“要知道,這世上強人無數,但本人強,不代表其子孫也強。

虎父犬子的悲劇常有,而望子成龍的父母更多,那些自身實力不俗的強者,未必就懂的如何調教培養子女。

故而為滿足這些強者們的需求,幫他們子女量身定製武學根本圖的符師一直都有,且每出手一次,不但有靈石入賬,還能借此結識一干強者,經年累月,累計的人脈資源,也就比煉丹師們稍遜幾分。

而今市面上流通的大多數根本圖,多是這些定製版的廢物利用,二次銷售。

而相比於其他符師,因你本身也是武者,且在意境造詣上,比之同階符師勝出許多,根本圖跟配套武學都可一手包辦,若做此類生意,確實有一定優勢。”

於凌楹看來,蘇青像是一吐寶金蟾,不知何時,他便能從嘴裡吐出金子來,只這金子如何利用,還需她這樣的人來加以指引。

這個工作不難,她也甘之如素。

蘇青聞言有些意動,但馬上又再熄了幫人定製武學的心思。

見他搖頭,凌楹眉眼微挑:“此事於你而言該當不難,既能爭取錢財,又能擴充套件人脈,為何不願做。”

“靈石靈晶小道自然喜歡,只小道才疏學淺,唯恐誤人子弟,到時候,別沒交好強者,反倒為自己惹來仇人,再說,有凌道友做小道人脈,小道何須再往外求。”蘇青笑著道。

凌楹也不反感他將自己當做人脈的言語,畢竟,現在整個極西城都知道,蘇青是她凌楹的人。

在自己作保,為其拿下營主令的那一刻,雙方便已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的關係,更別談還有那上青天符畫的牽扯了。

“確實沒必要在別的事情上分心太多,三日之後,便是啟程出發的日子,好生準備一下,我自師門中得到訊息,我等此番去修羅戰場,形勢或比想象中嚴峻許多。”

凌楹蹙眉低語,以防被外間的蘇家哥嫂聽到擔心。

蘇青聞言亦是眼皮一跳:“不是說我望月宗在修羅戰場形勢大好,而今都有餘力分心本界事務,經略開發百獸山脈了嗎,怎又形勢嚴峻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甚瞭解,只知曉我宗門虎賁,龍威,狼衛三軍,數月來都有折損,甚至有成營覆滅的。

此等損失,只在我們剛進入修羅界時才發生過,只當時宗門會請外宗來援,這次卻是謝絕外宗戰狼築基以上強者入內,無他們分憂,我等入到戰場上自要承受更大的風險跟壓力。”

凌楹解釋道,虎賁,龍威,狼衛三軍,乃是隸屬於望月宗本宗掌控的正規軍,實力裝備,都遠超僕從軍。

能讓他們損兵折將的危險,換到僕從軍身上更是難以承受。

師尊語焉不詳,只說現如今那修羅界中,雖風險遠甚以往,但機遇也同樣如此。

這番話,原本她不該告知蘇青的,若他因此畏縮不前,便是轉身投奔王無極去,她也無法干涉。

只不知為何,她不願對其有所欺瞞,將師尊原話轉述給蘇青後,一雙美眸望向窗外,看似不在意蘇青的選擇,實則一顆心神,全系在他身上,生怕他的選擇與自己相悖。

“我等山民都知曉一個道理,那便是不入深山難獵猛虎。

那修羅界湧現出來的機緣,既讓貴宗寧願損耗本部人馬,也不給其他宗門染指的機會,小道有機會得入其內,分享其內造化,慶幸還來不及,怎會因此退卻。”

蘇青的回答,正合凌楹心意,卻是二人都知曉,那修羅界的廝殺烈度,當跟其中機緣好處相對應。

只要望月宗於大勢上還佔據優勢,中下層的鬥戰廝殺,他們二人都凜然不懼。

“託你的福,到得戰場上,真若形勢危急,我可隨時晉升築基,予你助力,只若不遇到堪比金丹上人的修羅王將,當是無殞命之憂的。”

凌楹又再開口,嘗試給蘇青吃下顆定心丸。

“築基先不急,上了戰場,那上青天符畫,該也還是交給小道用吧?”

蘇青只貪戀身懷符畫,肆意取用凌楹所學道術,男女雙打的痛快淋漓。

凌楹俏生生的瞪了他一眼,沒說不行,只讓他到時候憐惜著點用。

“對了,你那營起番號了嗎?”

“凌字營怎麼樣,此營因凌道友而立,取此番號,最為合適。”

“領兵打仗的又非是我,此名不妥。”

“那便蘇凌營,以我之姓冠你之名。”

“你說真的?”

“鼉龍營,就叫鼉龍營,王獸鼉龍,也算是一個特殊標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