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黑袍人的說法在場的眾人心裡面一驚。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這個黑袍人所說的話那麼事情搞不好就大條了。
“您是?!柴言,柴老師?”
王振球將金鳳婆婆託付給了夏柳青,頓時讓接住金鳳婆婆的夏柳青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而王振球整個人也是想要看清楚對方黑袍下隱藏的面貌。
如果這個黑袍人真的是柴言的話,那麼今天的麻煩就大了。
能夠教出來十佬的老前輩,並且還是柴派橫練的創始人。
如果不是傳聞柴言和那如虎切磋之後解散了門派不知所蹤,王振球都想要跟柴言去學兩手。
而聽到了王振球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黑袍人身軀猛地一頓,有些感慨: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記得我,不錯,我就是那個嫉妒賢能,小肚雞腸的柴言!”
黑袍人揭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身上閃閃發光的肌肉在半夜之中酷似琉璃,不輸此刻的樊漆開分毫。
“嘖,麻煩了。師兄,怎麼辦?穿雲箭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建議還是把馬仙洪交給他們吧?
反正修身爐已經沒了,現在大家活著回去才是最好的結局啊?
剛剛他用金鳳婆婆換馬仙洪我們不同意,這下子好了,三個人換一個,咱們還得看他們的臉色。”
樊漆開整個人無比的緊張。
這群人有些強的過分了。
陶山公和柴言兩個人之中任何一個他都有把握解決,但是兩個人聯手他絕對沒有半點機會。
雖然還有著張楚嵐,王振球和自己的師父夏柳青以及老孟在,但是這樣的實力陣容真的能夠對抗還有兩個同伴的柴言等人嗎?
雖然已經看出來了對方,其中一個人的能力明顯是限制敵人的能力,大於殺傷敵人的能力,可是誰知道對方剩下來的那個人手段到底如何,不知道對方能力,並且還不知道對方修為如何的情況下,貿然對對方進攻無疑是正在玩命。
還有一個最致命的問題,就是現在黑管,肖自在馮寶寶三人生死,不知對於樊漆開來說是一個極其尷尬的局面。
臨時工本來就是要透過這一次的任務,全面由公司董事會全面接手掌控的。
結果這還沒有過董事會的手時候,就突然死掉了三個,這讓董事會怎麼想,更不用說這三個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臨時工之中還有著黑管這個之前就是哪都通內部人員的臨時工,再加上馮寶寶這個身懷不老不死之奧秘的獨特異人。
面對著這樣的局面,大家都投鼠忌器,最好的結果就是交換人質,彼此之間掉頭就走,老死不相往來,這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至於後期公司會怎麼對這群人進行報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王,你剛才控制住馬仙洪的手段還能用嗎?”
張楚嵐看著光滑平整的地面,頓時心急如焚。
馮寶寶對他來說本身也可以,算是比擬家人的存在,更何況他張楚嵐想要幫馮寶寶找回家人的想法也是真心實意的。
現如今馮寶寶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再沒有比他更焦急的人了,甚至他也是第一個來對樊其開提議的人,走到了王也的身邊問道。
只不過就當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王也這個不能夠按常理出牌,不能按常理來判斷對方行為的道士會有辦法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張極為憔悴的臉。
面對著張楚嵐的問詢,王也很少見的搖了搖頭,攤了攤手。
“原本可以啊,但現在肯定是不成了。
你是不知道這位柴言柴老師的分量,如果說你張楚嵐在這個世界上的比重是一的話,那麼這位柴元柴老師在這個世界上的比重就絕對有五以上。
雖然柴老師早就已經解散了自己的門派,然而這個世界上還有著吸古閣的存在,吸古閣本身雖然實力在異人的傳承之中排不上號,甚至可以說是倒數的存在,但是吸古閣的閣主叫做那如虎。
十佬的分量你應該是懂的吧,雖然不至於說十佬動一動手指頭異人界就會天下大亂,但是十佬的影響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位柴言柴老師對於我們的十佬那如虎來說是無比珍視的存在,雖然這位柴老師因為輸給了十佬那如虎之後心灰意冷,從此下落不明,可是吸古閣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柴老師。
我的亂金柝確實是可以操縱一個人範圍之內的時間空間,但是想要影響的對這個世界上份量越重的人需要收到的反噬也就越大。
對付這位柴言柴老師,如果是之前沒對馬仙洪動過手,或許有機會,但是現在我已經承受不起這樣的反噬了。”
其實不用張楚嵐主動的問他就主動的嘗試過一次了,只不過結果並不能夠讓人滿意。
好在就在局面僵持住的時候,緊接著局面又立刻發生了反轉。
“不好,快動手!”
陶山公身後的黑袍人向著陶山公大聲喊道。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炁正在迅速地消耗。
只見原本肖自在,黑管,馮寶寶三個人陷落的地方此刻的泥土已經變成了鐵灰色,並且正在迅速的變得越發深邃。
不用多說,張楚嵐他們也知道這應該是黑管他們三個人奮力抵抗,並且取得了一定成果的表現。
於是乎,不需要多說,王也王振球還有張楚嵐三個人就聯手對著地面進行了打擊。
神格面具——救命毫毛!
王振球手中一吹,緊接著數道七彩光輝的炁就化作了各式各樣的人影,迅速的對那片顏色明顯是一起來的土壤敲擊。
王也一記搬攔捶,屬於太極的高猛霸道的力量轟向了地面。
至於張楚嵐,他身上那耀眼的金光已經化作了在夜空之中最為明亮的藍白色的雷霆,雷霆彷彿具有生命一般,如同一條條雷蛇向著那處的地面不斷的襲擊而去。
就在三個人動作的同時,陶山公等一行人也沒有愣著,無論是陶山公還是柴言,兩個人都迅速的向著王也他們衝了過來。
而他們此刻卻是忘了,就在這裡還有著同一個實力強勁的選手。
樊漆開身上的藍白光點就彷彿完全不環保的燈泡一般,一瞬間就將亮度拉到了最高酷似閃光彈般耀眼的光芒,同時也預示著樊漆開此刻的狀態已經達到了極限。
柴派橫練——琉璃金身!
樊漆開雙腳在地上一踩,緊接著就如同炮彈一樣頓時脫膛而出。
樊漆開從天而降,頓時擋在了陶山公與柴言的身前,兩隻璀璨的手臂左右各自一架就攔在了兩個人的必經之路上。
“各位,此路不通!”
“年輕人,通不通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柴言的濃眉大眼之中閃過一抹得意。
如果樊漆開對付他的手段是其他的手段的話,他也只能夠依靠自己的柴派橫練硬扛,但是現在不一樣。
樊漆開所施展著的手段是他所開創出來的柴派橫練。
雖然他在柴派橫練方面的水平確實不如自己的徒弟那如虎,但是這不代表著他對於柴派橫練的瞭解不到位,只是那如虎太強了而已。
就當柴言的雙手如同鋼鐵澆築的巨大蒲扇一樣,向著樊漆開的身上招呼過去的時候,他已經想象到這個修煉自己手段的年輕人被自己一巴掌輕鬆破了橫練之後,會是多麼的失魂落魄。
然而,砰的一聲悶響,在他耳邊響起,他的雙手卻如同拍在了寬厚的大地之上,甚至都沒有讓樊漆開的身體有任何的晃動。
“這怎麼可能?!”
柴言不由得驚詫出聲。
他開創出來的柴派橫練他很清楚,按道理來說他剛剛擊打的地方會阻礙樊漆開身上以炁充肉的流動。
一般來說這樣的情況下柴派橫練會被直接打斷,退出柴派橫練的狀態。
可是樊漆開身上的藍光依舊如同藍色的太陽一般耀眼無比,一點也看不出來有快要被打斷柴派橫練的模樣。
“老前輩,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柴派橫練是你開創的沒有錯,但是要說對於柴派橫練的瞭解其實我也不差啊。”
樊漆開說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面也不由得有些自得。
雖然顯祖這個先天異能不可能讓他直接顯祖到會柴派橫練的歷史名人,但是樊漆開本身自己的悟性就十分的驚人。
畢竟樊漆開可是剛剛從老天師哪裡學會了陰五雷就可以熟練的使用出陰五雷的絕技北境蒼潭。
柴派橫練這方面雖然樊漆開只有十佬那如虎的教導影片,但是對於樊漆開來說那如虎的教導影片也足夠他一窺柴派橫練的奧秘。
就在柴言震驚於樊漆開柴派橫練的水平之時,陶山公可沒有任何的遲疑。
畢竟陶山公可不像是柴言一樣對於柴派橫練有著心魔難以逃脫。
在樊漆開阻攔他的時候他身上的金光就全部內斂起來,表面上看不出深淺,實際上卻有著千鈞巨力隱藏其中。
就連樊漆開對於陶山公也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因為他知道陶山公絕對是一個勁敵。
陶山公一拳揮了出去,從半空之中響起的嗚嗚的風聲樊漆開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個能夠輕輕鬆鬆應對的對手。
bang!
如同山野寺廟之中那古樸嘹亮的大鐘寺被敲響的聲音響起,霎時之間無論是樊漆開還是陶山公都因為兩者碰撞的反作用力向後退去。
樊漆開向後退了三步,陶山公向後退了五步。
從表面上看起來是樊漆開獲得了優勢,然而實際上也是樊漆開獲得了優勢。
且先不說一個人僅僅是後退了三步,而另一個人則是足足後退了五步之遠。
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姿態來看,也能夠推斷的出這一次碰撞是樊漆開佔據了上風。
樊漆開本來就站立原地,是防守姿態。
相比之下陶山公是奔跑狀態攻擊姿態。
以守對攻,自然是樊漆開屬於劣勢。
但是樊漆開硬是依靠著自己的硬實力讓陶山公與柴言先後折戟沉沙。
這樣的事例不要說是陶山公與柴言兩人心裡面一驚,實際上就連一旁的王也,張楚嵐和王振球心裡面也是多多少少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樊漆開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要超過他們聯手了。
只不過還不等到他們心裡面為此感到高興的時候,一發空氣彈就向著樊漆開的後背襲來。
這一次,正是樊漆開剛剛和陶山公正面碰撞之後還沒有來得及發力的時候。
所以這一次樊漆開並沒有能夠躲開這一次的攻擊,被這發空氣彈轟在了身上。
只不過這一次,樊漆開的反應卻比之前和陶山公以及柴言接觸的時候要更加的劇烈。
這那裡是什麼空氣彈?這分明就是擤氣。
傳承久遠,甚至可以追溯到商末周初的擤氣!
樊漆開整個人只感覺自己面前天旋地轉,就連自己的手掌都好像是學會了多重影分身一樣繁重,混亂。
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樊漆開本身修行的手段非常的複雜。
神格面具,金光咒,逆生三重,黃天真氣,顯祖,六庫仙賊,陰五雷,柴派橫練,劈空掌。
這些手段有的是專門強化性功的,像是神格面具,有的是專門打磨命功的,如柴派橫練。
更多的像是黃天真氣,逆生三重,金光咒,陰五雷,劈空掌,六庫仙賊,顯祖這樣的即可以修行性功,也可以打磨命功的。
只不過這些手段雖然兩者兼備,但是卻又在重不同。
像是六庫仙賊和劈空掌就是一個重命,一個重性。
樊漆開本人也因為六庫仙賊的缺陷,命功大於自己的性功修為。
一般來說雖然樊漆開沒有做的全真龍門派所推崇的性命雙修的地步,但是也不至於受到負面影響。
可是現在不一樣,樊漆開所中的是擤氣。
專門撼動人心神,三魂七魄的擤氣!
雖然樊漆開並沒有一瞬間就被擤氣轟出自己的靈魂,但是樊漆開也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正在飛速的與自己的肉身脫離。
“和社長所說的一樣,想要撼動他的靈魂沒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