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臨時工雖然說是臨時工,並沒有正式的編制,也不會經過獨特的培訓過程,但是臨時工們全部都是精英,他們調查的手段雖然各不相同,但是都是一個很不錯的效果的。
當然了,說這句話之前首先得排除一個獨特的臨時工,這位臨時工就是華北大區的臨時工馮寶寶。
馮寶寶雖然有些特立獨行,但是在碧遊村之中也算不上是太過於獨特的存在。
畢竟這碧遊村上至村長馬仙洪,下至有心想要成為異人的普通人都不算是什麼正常人。
馮寶寶的特立獨行在碧遊村裡自然也就算不上是獨特的風景。
此刻馮寶寶就坐在了一個豬欄的圍欄之上,看著這裡的人現如今因為所飼養的家豬一個勁的想要逃走而頭疼。
“哎呀,又打算往外跑!”
說話的人好不容易才將養的家豬從欄杆縫隙裡拽了出來,雖然動作不算太過激烈,然而他的額頭上和臉頰上卻不由得冒出了汗水,從他白淨的臉龐上也不難看出,這個人之前恐怕從來都沒有幹過類似的工作。
“切,以前一直以為豬都是又懶又饞的,沒想到這麼能折騰。”
“這裡的豬都沒劁啊……”
馮寶寶的話,頓時讓他好奇的抬起了頭看向了馮寶寶。
“敲,什麼敲?”
馮寶寶坐在籬笆上,看著對方那富態的臉頰面無表情的說道:
“公的就割掉蛋蛋,母的就割掉子宮……”
詢問的人聞言額頭上的冷汗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哎哎哎,太殘忍了吧?”
“不劁不好吃啊,下豬仔留幾個種豬就行了,不劁他們會發情就不長肉了,劁了以後他們就不愛動,只愛吃了。”
就在風暴不說完話之後,原本一樣趴在籬笆上看熱鬧的一個男人,若有所悟的感慨道:
“哈,這姑娘說的對呀,我也聽說豬得閹了才能長肉!”
站在豬圈裡的男人一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同伴,目光之中有些不確定。
“那咱們也劁了它?”
就在他話剛說完之後,緊接著他的同伴就哈哈笑了一聲,連忙擺手道:
“算了吧,老胡,咱們哪有這麼個本事啊?”
兩個人面面相覷,正準備放棄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原本住在籬笆院上的馮寶寶呆滯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靈動,一隻手舉起一隻手平放在另一隻手的前方,看起來就像是在等待著老師叫自己回答問題的學生一樣。
沒過一會兒,整個碧遊村都熱鬧了起來,至於為什麼熱鬧,原因自然也就是馮寶寶這個劁豬能手。
原本只有兩個人圍在豬圈的旁邊,可是現如今這個數字正在不斷的向上升著,很快就達到了兩位數。
眾多碧遊村的村民們看著馮寶寶乾脆利落的動作,不由得感慨道:
“我去,小姑娘真六啊,你怎麼會這個?”
馮寶寶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滿不在乎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以前跟村裡劁豬師傅學的,你們才奇怪,一進村看你們幹活的架勢,就知道你們明明是外行,為什麼要住在這裡?”
馮寶寶擦了擦自己臉上被濺射到的血液,無意之間問道。
而聽到了馮寶寶的話之後,原本就在豬圈旁邊的年輕一些的人哈哈一笑:
“還真是,就說老胡吧,人家可是大老闆呢。”
他說的這個老胡赫然就是這個豬圈的主人,他身上穿著襯衫和西褲,腰間上所配著的腰帶也不是什麼尋常貨。
只不過聽到了自己同伴的話語之後,卻是嘿嘿一笑,緊接著擺了擺手,笑道:
“嗨,那都是瞎扯淡!
天天累成死狗,家裡人倒是越來越滋潤,我自己真沒覺得落下什麼好來,我人脈廣,以前瞭解點奇人異事。
後來也拜過幾回大師,可人家教了一陣子,都說我不是這塊料。
這才沒轍,這好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老天可憐我啊,讓我認識了馬教主,如果還能更進一步的話,嘿嘿,一輩子都在這裡種地才好呢,誰要回去天天為了點票子奔命啊?”
說到這裡,被稱作老胡的中年人不由得彎下腰向著馮寶寶問道:
“哎,小姑娘,你來這村子裡也是求教主幫你成為異人的嗎?”
馮寶寶搖了搖頭。
“不啊,我本來就是……”
一來二去,馮寶寶一邊瞧豬,一邊和這些碧遊村的村民們慢慢的熟絡了起來。不得不說,雖然馮寶寶打探訊息的方法和手段完全都不像是正常的發展。
然而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馮寶寶就是透過這樣奇特的交際方式和這些碧遊村的村民們搭好了關係,瞭解了他們之所以來到碧遊村的目的。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來碧遊村打探情報的,最起碼作為公司西北大區的臨時工,老孟就不是這樣。
他作為西北大區的臨時工,同時也是在場的臨時工之中唯一一個和陳朵有過接觸的人,老孟實在是想象不到為什麼陳朵會突然殺了華南大區的負責人。
他知道華南大區的負責人為了拯救陳朵的生命,可是主動提出了讓陳朵成為臨時工的想法,這才說服了公司的領導們,同意也消耗公司資金的方式來治療陳朵。
他決定自己一定要去找陳朵問個清楚。
只不過就在他費盡心思的來到了陳朵的住處之外的時候,卻發現了碧幽村的兩個上根器就在陳朵的家門口,拿著兩個小木凳坐在那裡逗狗玩。
“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看著對方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老孟那一副圓片眼鏡後的眼睛閃躲了一下,但是緊接著又堅定了起來。
“聽不懂人話嗎?回去!”
“談談,我只是想再和陳朵談談。”
仇讓從木凳上起身,看著老孟。
“談談你當我們不知道你們是幹嘛來的?陳俊彥!”
隨著仇讓的一聲呼喊,原本還和他一起玩兒的那隻小土狗立刻咆哮著向著老孟衝了過來。
只不過下一秒,這隻小土狗衝到了老孟面前的時候,卻突然乖乖坐了下來。
就在鍾小龍和仇讓兩個人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疑的呼聲之時,老孟身上的炁早就已經和這隻叫做陳俊彥的小土狗連在了一起。
“啊,你叫陳俊彥啊,真是個好名字嘿,真乖。”
仇讓看著老孟正滿臉和煦的和陳俊彥玩,嘴角不由得向上揚了揚。
“有點意思哈。”
他看向了蹲在那裡和陳俊彥玩的老孟。
“喂,老哥,前幾天在六盤水的大山裡擊碎我護身法器的,是不是你?”
老孟頓時顧不上和陳俊彥溝通了,面對著仇讓的詢問,連忙擺手道:
“沒有沒有,大哥真的不是我,我我我也不是來找陳朵麻煩的,放我過去吧!”
“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仇讓陰森森的一笑,並沒有將老孟的說辭放在心上。
接著,他從自己的懷裡面掏出了一個用手指頭大小的小圓球,小圓球上各色的花紋以及各種金屬拼接的樣貌看上去就知道一定是一件效用奧妙的法器。
仇讓一揮手,一大堆鋼鐵蒼蠅直接飛了出去直奔老孟。
只不過就在他釋放出了這些鋼鐵蒼蠅之後,他身邊的鐘小龍卻面帶遲疑之色的問道:
“喂,教主不是說不讓咱們主動挑釁他們嗎?”
仇讓沒有回答。
哼,我當然知道我的這些小玩意兒還是半成品,沒什麼殺傷力。是不是這個人乾的我試試他的手段就知道了。
就在這些鋼鐵蒼蠅馬上就要飛到老孟的面前的時候,就在仇讓以為自己的這些鋼鐵蒼蠅馬上就要被自己收回的時候,天空之中飛不來的一隻灰褐色的白雀卻突然飛了過來,將他的一隻鋼鐵蒼蠅直接叼走。
緊接著,老孟將自己的兩根手指插在了嘴裡,一聲清脆嘹亮的口哨聲傳來,緊接著,從他身後的森林裡,密密麻麻的飛來了一大群烏鴉麻雀這樣的飛鳥。
這些麻雀和烏鴉就如同一經沙場計程車兵一樣,排列著佇列,將半空之中的這些鋼鐵蒼蠅全部都叼走。
“哈哈哈哈,還真不是他乾的!”
仇讓已經笑出來了。
“二位讓他進來吧,沒關係。”
陳朵的聲音從門後方傳來,這一次求饒也不再繼續阻攔,老孟只是不屑的用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門,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切,過去吧。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是公司找來對付陳朵的,不過你這種人也跟過來,腦子進水了吧?”
老孟額頭上隱隱約約有著汗水滴落。
“嗯,好,我知道我自己很弱,所以那個二位放心,我不敢主動惹事的。”
對於老孟的說辭,仇讓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畢竟他也並不覺得僅僅是一個禽獸師的老孟能夠在身為古神聖童的陳朵手裡面翻出什麼風浪來。
誰也不知道老孟和陳朵到底在房間裡聊了什麼東西,但是很快,太陽就漸漸的從西邊落下,漆黑一片的夜幕,漸漸的降臨。
馮寶寶一行人也已經匯合在了一起,樊漆開和王也兩個人自然也是前往旁聽。
在場的人簡簡單單的說了一下,自己在碧遊村裡的所見所聞以及收集的情報。
“抱歉了,大家,我並沒有收集到有關於碧遊村的什麼有效的訊息。”
肖自在看著諸多情報,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過在場的人都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肖自在現如今的心情很不錯,就好像是吃完了晚飯之後準備出去溜溜彎的那種休閒自在的感覺。
“如果我也不算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吧,就在昨天晚上,我和這兩位小哥一起將碧遊村的十二上根器之一的趙歸真處理掉了。
不得不說,雖然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怎麼一樣,但是確實很不錯呢。”
肖自在一邊說,一邊指了指樊漆開和王也。
眾人也不由得將目光放到了樊漆開和王也兩個人的身上。
他們對於王也和樊漆開的瞭解,一個僅侷限於是王振球的師弟,夏柳青的徒弟,而另一個則是侷限於對方在羅天大轎之上的表現。
“不用看我,雖然這位說是和我還有老樊一起解決了趙歸真,然而實際上動手的從始至終就只有老樊一個人而已。”
王也擺了擺手,然後主動的找了個凳子坐到一邊,讓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樊漆開的身上。
樊漆開面對著眾人的目光,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情緒。
“別看我看我也沒有用。趙歸真這個傢伙水平也就那樣,換是大家一樣也可以解決的了。
只不過趙歸真並不知道有關於金鳳婆婆的事情,各位有哪位打聽到了金鳳婆婆的訊息嗎?”
樊漆開很快就得到了一個讓自己很失望的結果,那就是雖然各個臨時工不說神通廣大,也能算是身懷絕技,然而無論是在地球村之中,又或者是他們打聽訊息的村民口中都沒有得到有關於金鳳婆婆的訊息。
“樊大哥,也沒必要這麼沮喪嘛。
我們能夠確定了抓走金鳳婆婆的一定就是這群人,既然如此的話,我們沒有跑錯地方,就是不幸中的萬幸。至於金鳳婆婆的下落,嘿,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不成?
趙懷真不知道我們就繼續抓其他的上根器問吧,無論是陳朵,仇讓又或者是剛剛加入不久的諸葛青,到時候都可以抓了一起問一問吧。
再說了,碧遊村的村長,馬仙洪我估計他和這件事絕對脫不了干係。
在整個碧遊村之中,能夠說服兩個以上的上根器出動的估計也只有這位新截教的教主了。
我們接下來還是分一下剩下的十一位上根器怎麼處理吧?”
樊漆開了點頭,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只不過對於趙歸真,說實話,他根本就沒有詢問過接受婆婆的下落。
因為當時滿腦子都想的是,絕對不能夠讓趙歸真這種不良中的敗類有機會活著離開。
“老王,諸葛青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當初在羅天大醮上你是怎麼收拾他的現在就怎麼收拾他,不用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