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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是從登州來

“不瞞兄臺。”逐月笑著說:“我二人是從登州來,家裡從商,聽聞定襄漁業富饒,此番就是前往定襄,探一探情況,看看有沒有機會合作一下。”

逐月和虞溪晚混了這麼久,嘴皮子功夫相當厲害,說的十分真實,若非虞溪晚和他是一起的,都要相信了。

慧緣聽聞,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我說遠遠看著就覺得兩位器宇軒昂,卓爾不凡,原來真是兩個了不得的人......只是不知為何,這位要帶著冪籬?”

聽了慧緣的話,逐月看了一眼虞溪晚,解釋道:“我家公子從小體虛,大夫說了,最好是不要見風比較好。”

虞溪晚適時的咳嗽兩聲,印證了逐月的話所言不假。

慧緣一雙眼睛盯著虞溪晚,似乎是想透過冪籬看穿他:“定襄靠近海邊,夏日更是悶熱,小兄弟帶著冪籬不覺得悶熱麼?不如將冪籬摘下,透口氣,我們也當是認個臉。”

逐月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虞溪晚卻按住了他的手,將冪籬摘了下來。

那是一張比清秀還要驚豔幾分的臉,一雙鳳眸瀲灩多情,一看就知道是好好養在家中的小公子。

慧緣吸了一口氣,道:“公子竟是如此絕色,想必在登州定是十分有名,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我家中有個弟弟也在登州做生意,說不定他還認得你。”

探聽過多就是冒昧了。

可偏偏慧緣一副我只是驚訝想要結交的表情,讓人不好呵斥。

虞溪晚想了想道:“我身子不好,常年居在家中,登州人士應該很少聽說過我,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你弟弟,知不知道登州齊家。”

慧緣眼珠子一轉。

這人如此痛快的說出自已的身份,應當不是朝廷派來的,不管怎麼說,還是先將人穩住,等去登州查探了再說。

這般想過後,慧緣又道:“在下乃是定襄人士,名叫袁灰,這些年就在定襄周圍做做小生意,既然兩位也是想去定襄談生意的,不如我們結伴同行,如何?”

逐月看向虞溪晚,在得到虞溪晚的暗示後,道:“結伴同行更安全些,那就多謝袁兄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用完茶水就一同上路了。

虞溪晚和逐月走在後面,見慧緣沒有注意他們,逐月壓低聲音說:“和他們一起走,怕是不太安全。”

虞溪晚勾唇一笑:“非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和慧緣他們一道,這些人就會放下心來,他們的安全保證了,還能借機探查定襄之事,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逐月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便說:“剛剛你與他說了身份,他們的人應該很快就會去登州核驗,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

虞溪晚做事,喜歡一滴不漏。

早在從徽州出發之前,就想到了身份問題,登州齊家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就算慧緣派人去查也不會發現什麼問題,反而會證實他們的身份。

微風吹起冪籬,白紗輕輕打在虞溪晚的臉上,而後輕輕落在,露出那張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表情:“我們還未踏入定襄,他們就已經知道了,是我小瞧這位永安王了,看來我們要換個計劃了。”

虞溪晚原本的計劃是他們所有人潛伏進定襄,暗中查探,待找到證據,再將永安王及其亂黨一網打盡。

但現在行蹤已經是半暴露,永安王已經有了防備。

有句話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正好慧緣給他送上來臺階,不如順水推舟,加入永安王。

......

他們一路緊趕慢趕,終於是在天黑之前到達了定襄。

定襄作為沿海下等郡,特殊的地理優勢使得這個佔地小,非南方,遠離長安的小洲郡成為了最大的港口所在地,可惜對面是東番國,不然與其建立廣袤交易,必定能使得定襄繁榮昌盛。

慧緣走到虞溪晚跟前,道:“齊兄弟,你們在定襄可有去處,若是沒有的話,不如去我家,正好我還有些事想要與你談一談。”

“在下本想去找個客棧的。”虞溪晚笑了一下:“不過既然兄相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客氣了。”慧緣道:“齊兄弟,走吧。”

夜晚的定襄不如長安燈火多,街上的行人也沒幾個,虞溪晚跟著慧緣一路向西,最後停在了一座大宅院面前。

府邸寬闊且華麗,雕樑畫棟,走至堂前,簷上四角高高翹起,似展翅欲飛的雄鷹,走至堂內,硃紅色巨柱支撐大殿四角每根柱上皆刻著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看上去分外壯觀。

虞溪晚訝異的挑了下眉,道:“是我眼拙了,袁兄竟然是定襄的富貴人家。”

“齊兄弟說笑了。”雖然這話誇到慧緣心裡去了,但他不傻,就虞溪晚兩人的穿著來看,只怕是還看不上他這點東西,他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我已經讓府中人去安排膳食了,齊兄弟先休息一會兒。”

虞溪晚就在客位的椅子上坐下,他將冪籬摘下,抬眸打量著正堂布局,做足了初來乍到什麼都好奇的樣子。

慧緣藉著喝茶的姿勢暗暗打量他。

可惜虞溪晚太正常,一杯茶都快喝完了,慧緣還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他眼珠一轉,放下茶杯,開口道:“齊兄弟說是想來定襄做生意,可是在定襄有認識的人?”

虞溪晚表情一頓,搖了搖頭:“並無。”

慧緣見他神色有異,心裡更是奇怪:“登州距此上千公里,你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做生意?”

虞溪晚垂下眼睫,不是很想說話的樣子。

慧緣見狀,看向逐月。

逐月冷哼一聲:“還不是那些人,覺得公子身體不好,幫不了府上什麼忙,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公子將定襄的生意談妥,我看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逐月!”逐月話未說完,就被虞溪晚呵住。

逐月這才不甘不願的閉上嘴。

虞溪晚便溫聲道:“他還是小孩子脾性,失了禮儀,袁兄勿怪。”

“小兄弟快言快語,是個直率的性格,和我一樣,我豈會怪罪。”慧緣話音一轉:“倒是他說的,齊兄弟在家中處境並不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