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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夫妻之實

鹿雲松前腳剛走,逐月後腳就走了進來,一臉焦急:“主子,暗衛說剛剛鹿公子闖了進來,您沒事吧?”

“我沒事。”虞溪晚道:“逐月,你安排一下,去徽州的事再推遲一天。”

逐月心中奇怪,但他謹記不該問的別問,應下就準備離開,虞溪晚喊住他,問:“我讓你查的事有訊息了嗎?”

從清河村回來以後,虞溪晚就讓逐月查探鹿雲鬆掉落山崖的原因,他不相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逐月道:“這件事屬下還沒查到,不過聽到一些訊息,屬下記得商大人給您留了一些暗衛。”

“你的意思是他們知道?”

“這些暗衛中有一人名叫風潛,這人極其擅長模仿他人筆跡。”逐月道:“我本來準備明日去問問他的。”

虞溪晚想了想說:“你去把風潛叫來,我現在問他。”

逐月轉身傳令去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帶著一個身穿黑衣,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走了進來。

“主子,他就是風潛。”

風潛抬手向虞溪晚行了一禮,恭敬道:“少主。”

虞溪晚打量了幾眼,開口問:“風潛,你可知這長安城還有誰擅長模仿他人筆跡?”

“據我所知,長安城藏龍臥虎,擅長此技之人不低於百人。”風潛說到這兒,忽然抬眸看向虞溪晚,問:“少主可是想知道,將鹿雲松逼下山崖之事?”

虞溪晚驚訝道:“你知道?”

“這事是主子讓屬下去辦的。”風潛道:“當初四大家族過於平和,主子就想從關係最好的謝家、鹿家中找到突破口,他讓屬下模仿謝司南的筆跡,將鹿雲松叫到無人之地,進行圍殺。”

“原來是師父做的。”虞溪晚沉吟了一會兒,察覺到不對勁:“我在山崖下遇見鹿雲松的時候,他身上沒有傷,那他是怎麼失憶的?”

“當時我們並沒有等到鹿雲松。”風潛道:“後面查到的訊息是,鹿雲松半路得到某個訊息,轉道離開了。”

既然沒有被圍殺,鹿雲松又是怎麼掉落山崖的?

“你可知鹿雲松離開後去了什麼地方?”

風潛垂眸道:“屬下不知,但看方向,是青華山的方向。”

虞溪晚渾身都僵住了。

他就是從青華山掉下去的。

逐月見他臉上不好,擔憂道:“主子,有什麼不對嗎?要不我再去查一查。”

“不用了。”

虞溪晚擺了擺手,低聲道:“你們倆先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風潛和逐月對視一眼,恭敬的退下了。

虞溪晚走到床邊坐下,長眉緊皺,只覺得迷霧撥開還有一層更濃厚的迷霧,讓人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

梁畫屏坐在涼亭中聽著丫鬟講最近的長安趣事,小廝突然跑了過來,道:“夫人,公子回來了。”

梁畫屏欣喜的抬頭,入眼就見一身黑衣的鹿雲松大步走了過來:“阿孃。”

鹿雲松這段時間忙於朝事,他們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面了,梁畫屏起身就要拉人坐下,忽然看見鹿雲松黑衣上繁縟的繡紋。

鹿雲松穿衣乾淨簡潔,向來不喜歡這種花哨的,一看就不是鹿雲松的衣服,但她這個兒子,更不喜歡穿別人的衣服。

梁畫屏覺得奇怪:“你這是穿的誰的衣服,倒是挺好看的。”

鹿雲松看了一眼衣服,露出笑容:“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件事的。”

他抬手屏退丫鬟,拉著梁畫屏在凳子上坐下,道:“阿孃,我有喜歡的人了。”

梁畫屏先是一喜,聯想到鹿雲松的上一句話,又是一驚,微笑僵在臉上,抱著一絲希望:“我兒竟然有喜歡的人了,不錯,不錯,是那家的姑娘?”

鹿雲松道:“不是姑娘,您應該也知道他,他就是太府寺少卿虞溪晚。”

梁畫屏當然知道,當初鹿雲松從清河村回來,張口問的就是此人,那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安排人去查了這個虞溪晚。

這一查才知道,這人有多了不得。

去年鹿家有一小輩出去一趟,回來後大病不起,是因為虞溪晚大冬天,將人推進了護城河,還有一年鹿一舟摔斷了腿,修養了三個月,是因為虞溪晚將他從三樓一腳踹了下去。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這樣一個乖張性格的人,梁畫屏只想讓鹿雲松離他遠一些,可現在,鹿雲松居然說喜歡他?!

梁畫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不行,這事我不同意,松兒,別的事阿孃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不行,絕對不行。”

“......阿孃。”鹿雲松沒想過讓梁畫屏一下就接受,但對方如此堅決的拒絕,還是讓他有些亂了方寸:“為什麼不行?之前您不是說,只要是我喜歡的,您都可以接受嗎?”

“兒啊,阿孃說的是你喜歡的女子,阿孃都會接受,可那虞溪晚,分明是個男子,你讓阿孃如何接受,你是想讓我鹿家無後嗎!?”梁畫屏冷聲問。

“女子和男子有什麼區別,阿孃您明明不是這種帶有偏見的人,為什麼要這麼說?”鹿雲松勸解道:“阿孃,我真的很喜歡他,您不能這樣。”

“行,那我們就不說他男子的身份,說說他太府寺少卿的身份,這次謝家出事,就是他的手筆,還有我們鹿家,也受他脅迫,這樣一個危險的人,你怎能和他在一起!?”

“就算沒有阿晚,四大家族也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阿孃掌管著那麼多鋪子,怎麼會看不懂現在的局勢?”鹿雲松沉聲道:“阿孃,你這是偏見。”

“我....”梁畫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怒道:“我就是有偏見,我就是不喜歡他,你想要跟他在一起,除非你不要我這個娘了!”

“阿孃。”鹿雲松臉色冷沉:“阿晚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是想讓我做那薄情寡義之人嗎!?”

梁畫屏呼吸一滯,張了張嘴巴:“你說什麼!?”

鹿雲松道:“阿晚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們早在清河村就有了夫妻之實。”

“......”梁畫屏雙眼瞪的溜圓,良久才恨鐵不成鋼的開了口:“你怎麼就能幹出這種事來,你還要不要臉了?造孽,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輕浮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