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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立刻離開

“......你說什麼?!”謝司南大清早的從房間裡出來,衣服都沒有穿整齊,他盯著小廝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小廝哆哆嗦嗦道:“今日一早五城兵馬司聯合太府寺去查了咱們所有的鹽鋪,他們找賬本的途中,我們的人奮起反抗,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把太府寺卿殺了。”

他哽咽道:“現在馬城兵馬司的人來找咱們了,說是謀害朝廷命官,要捉拿我們歸案,家主,現在可怎麼辦啊?!”

鹽鋪。

謝司南知道他們會查到鹽鋪,早就在裡面佈置好了,不管那些人怎麼查,都不會查到什麼,但現在家僕殺了人,不就是相當於坐實了證據。

謝司南臉色僵冷道:“你確定那些是我們的人?”

“確定,真的是我們的人。”小廝道:“那些人都穿著我們謝家的衣服,所有人都看見了,家主,您說現在可怎麼辦啊,謀害朝廷命官,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慌什麼。”謝司南沒好氣道:“動手的時候不想想後果,這會兒開始怕了?!”

他思索了片刻:“現在的情況,長安城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收拾東西,我們立刻離開。”

小廝卻有些猶豫:“我們這麼多人,想要逃出長安,怕是有些困難吧?”

謝司南冷笑:“管好你自已就行了,誰還管他們?”

小廝深吸一口氣道:“小的知道了,這就是收拾行李。”

“帶一些方便拿的。”謝司南吩咐道:“還有,動靜小點,不要通知幾位族老,否則,我們都走不掉。”

小廝點頭:“是。”

謝司南擺擺手:“去吧。”

......

陳寄歌一個跨步闖進鹿雲松的書房中,急聲道:“那鹽果然有問題,現在太府寺卿死了,我們要怎麼辦?”

“你家的鹽沒處理好?”鹿雲松屏退侍衛,淡聲問。

陳寄歌道:“處理好了,但你不覺得太府寺卿死的有些蹊蹺嗎?謝司南再蠢,也不可能讓人當街殺人。”

鹿雲松抿了抿唇角,道:“這應該才是商扶硯的真正目的,他知道光靠商行雅的指控不足以扳倒謝家,就想出了這種玉石俱焚的辦法,就是不知,這場局中,有沒有把我們算進去。”

陳寄歌冷笑一聲,反問:“你覺得呢?”

“這麼好的機會,他們應該不會放過。”鹿雲松問:“謝司南那邊什麼打算,你知道嗎?”

陳寄歌搖了搖頭:“他不願見我,不過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就這麼妥協,應該是已經想辦法出城了。”

“你都能猜到他的舉動,他這無疑是是送死。”

陳寄歌道:“那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鹿雲松盯著他,幾息過後,道:“那就看你的想法了,你要是想救,就去救,不過記得藏好身份。”

陳寄歌還沒想好,主要是他確定不了謝司南的想法,就算前去,也未必救得下人來。

他嘆了口氣,在太師椅上坐下,道:“先不說他,我們這邊,你打算怎麼做?”

“靜觀其變。”鹿雲松眯了眯眼睛,沉聲說:“看太府寺這麼說,要是非要將我們牽扯進去,我就去面聖。”

若是皇帝鐵了心的要覆滅他們家族,那就只有一反。

......

商扶硯的屍體被送回太府寺的時候,虞溪晚剛剛換好官服。

府內的小廝丫鬟都嚇慘了,各個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不敢吭聲,領頭的黃楓哽了哽,低聲道:“虞大人,是我沒保護好商大人,抱歉.....”

虞溪晚臉色蒼白,他輕輕咳嗽了兩聲,抬起手輕輕的揭開白布,瞧見裡面毫無生氣的人後,一行清淚直直的落了下來。

他身形一顫,哽咽道:“師父....”

黃楓良久沒有聽見下一句話,抬起頭看了一眼,就看虞溪晚雙目通紅,整個人搖搖欲墜,一副打擊頗大的樣子,他心頭一酸,顫聲道:“謝家人目無王法,當街殺人,我定會為商大人討回一個公道,還請虞大人節哀順變。”

虞溪晚終於開口了:“我師父一生清廉為民,卻死在這些兇徒手中,黃大人,你一定要將殺人兇手正法,不然我就是拼上這條命,也要去陛下面前,討個公道!”

黃楓瞳孔一縮,連忙低頭行禮,保證道:“虞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謝家的。”

虞溪晚抹了一把眼淚,強撐著說:“本官要為師父辦理後事,就不多留了,黃大人,請回吧。”

黃楓早就不想待了,聽見這話,連忙抬步離開。

虞溪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一變,沉聲道:“來人,將人抬進去,為太府寺卿淨身換衣。”

幾個小廝連忙上前,抬起商扶硯的屍體,朝著裡屋而去。

逐月趁著眾人沒注意的時候,走到虞溪晚身邊,低聲道:“謝司南跑了。”

虞溪晚抬起眼皮,看向遠方,冷聲說:“我讓你安排的人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只要他一出城,我們的人就會立刻截殺。”

虞溪晚深吸了一口氣,方才還崩潰的神情被冷厲全然掩蓋,淡漠道:“那些家僕是師父多年前安插在謝府中的人,此舉過後,他們活不了,你找人照看好他們的家人,最好是將人送出長安。”

逐月應下來。

虞溪晚伸出手探了探,初夏的陽光逐漸熾熱,落在手上暖烘烘的,無形中有一種熠熠散發的強烈生命力。

這個時節,不做些什麼,都愧對這麼好的天氣。

他輕飄飄道:“師父這一生活在仇恨裡,現在大仇得報,應該風光大葬才是,逐月,去報喪吧。”

逐月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沒有開口,虞溪晚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主動說:“我從拜師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會死,早就知道結果的事,早在設想中面對過很多次了,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去吧。”

逐月這才放下心來,行禮轉身離開。

虞溪晚手指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指骨。

良久,他才抬步走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