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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我請你

車伕叫停的聲音讓虞溪晚從過往回過神來,他率先走下馬車,又轉身將商韻扶下馬車。

“想吃哪家?”

長安西街酒樓眾多,各家酒樓名菜不一,各有千秋。

商韻掃了一眼各家酒樓,問虞溪晚:“你想去哪家?”

“請你吃飯,自然是你說了算。”

商韻想了想,指著一家人多的說:“去那家吧,看著挺熱鬧。”

虞溪晚並無意見,只是在走近看見酒樓名字時腳步頓了一下,千味樓乃是謝家的產業,據虞溪晚瞭解的訊息,在謝司南及冠的時候,便劃分到了他的名下。

只希望今日不要遇見那幾個人。

虞溪晚不知道,越是不想見,就越是會見到。

兩人剛一踏進千味樓,就有小廝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裡面請,是坐包廂還是大堂?”

“包廂。”

小二帶著兩人往二樓走,一邊引路一邊說:“兩位來的太巧了,正好我們還剩下一間包廂,就在裡面.....”

\"喲,這不是虞公子嗎?\"不太和善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虞溪晚抬眸看去,並不認識。

“虞公子好久不見,今兒還帶了美人過來呢。”一個穿著明黃色錦衣,手戴浮誇珠寶的男人搖著摺扇朝他們走過來,笑眯眯的說:“這位美人兒,虞溪晚就是個不懂風情的人,要不跟我喝兩杯?”

虞溪晚微眯了一下眼睛。

“你胡說八道什麼?”商韻往虞溪晚身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盯著男人。

男人也不惱,繼續道:“你別生氣,我這是為了你好,虞溪晚前幾日還和一個青樓女子打的火熱,今日就勾搭上了你,我這是為你不值的啊。”

商韻驚訝的看向虞溪晚:“青樓女子?”

她怎麼不知道虞溪晚有喜歡的青樓女子。

虞溪晚扯了扯唇角,沒理會男人,對小廝說:“帶路。”

愣在原地的小廝這才想起來自已該做什麼,恭敬道:“公子前面請。”

男人見虞溪晚無視自已,頓時來了火氣,摺扇往虞溪晚面前一橫。

“虞瘋子,我話還沒說完....”

\"——砰!\"

“啊啊啊!!!有人落下下來了!!”

虞溪晚慢條斯理的收回腳,再次重複:“帶路。”

小廝已經徹底傻眼了,看了看樓下,又看了看虞溪晚,又看了看被踹斷的欄杆,猛地吞嚥口水,恭聲道:“請。”

虞溪晚面無表情的抬步。

商韻愣了一會兒,跟上他的腳步,低聲問:“你怎麼把他踹下樓了,他不會來找你麻煩吧?”

虞溪晚古怪的看著她:“攔著不讓路,還不算是找麻煩?”

商韻啞口無言。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虞溪晚安慰她。

商韻很是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但虞溪晚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可能轉身離去。

兩人跟著小二走到盡頭的包廂,小二剛推開門,又有腳步聲朝他們而來。

“虞二公子。”

虞溪晚側眸,神色不變:“謝司南。”

“難為虞二公子還記得我。”謝司南含著笑,走到虞溪晚面前,一臉為難的說:“虞二公子在我的地盤打人,未免有些太不給我面子了。”

虞溪晚的眸光停在謝司南身後的鹿雲松身上,片刻,他收回視線,冷聲說:“你有什麼面子?”

“......”謝司南僵了一下,而後笑道:“謝家在虞家面前總是能說的上幾句話的,虞二公子不會不知道吧?”

虞溪晚緩慢的笑了一下,聲音依舊冰冷:“與我何干?”

謝司南知道虞溪晚難說話,但沒想到這麼難說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沉了下去。

“你可知你剛剛打的人是誰?”

虞溪晚挑著眉看他。

“他是乾安王爺之子,乾安世子,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是世子,若他去御前參你一本,你覺得太府寺還能保住你嗎?”

聽見名字,虞溪晚才記起了這麼一號人物,這些年和虞溪晚作對的人中就有這位乾安世子,不過一年前乾安王因為在朝堂出言不遜,被皇帝趕去了封地,乾安世子也跟著去了,不久前才被陛下召回京城。

說是年輕人受苦,實際上不過是壓他為質。

虞溪晚轉過身面對著謝司南,聲音平平淡淡:“一個無權無勢的質子,出言挑釁當朝大臣,事後還想去告御狀,謝公子,你未免太看得起他。”

“既然謝公子來了,正好我們也算算賬,本官來你家酒樓用膳,卻有不長眼的攔路,擾了本官的興致,謝公子準備如何?”

謝司南覺得不可理喻:“就算是乾安世子不對,你也不能將人踹下樓啊!”

虞溪晚看向欄杆斷裂處,慢悠悠的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家的欄杆太過劣質?如此脆弱的欄杆,我勸謝公子還是早些換了比較好,不然下次再掉下去個什麼世子,有理也說不清。”

謝司南:“......”

將軍不成反被將軍,謝司南現在倒是有些明白鹿一舟為何會讓自已遠離虞溪晚了。

看著臉色變來變去的謝司南,虞溪晚的胃口全然沒了。

他轉身對著商韻說:“換一家吃吧,看著這些人我沒胃口。”

商韻連連點頭。

她實在是怕虞溪晚再與人打起來。

眼看兩人就要走,謝司南急忙朝鹿雲松使眼色尋求幫忙。

“虞公子。”鹿雲松上前一步,溫聲道:“千味樓有一新菜色,做的還不錯,每日限售十份,我讓人給你做一份,當做賠禮,可行?”

謝司南眼皮都快抽筋了,一聽賠禮,當場傻了眼。

“不必。”虞溪晚冷聲道。

“你要是不想在千味樓,那換一家,我請你。”

虞溪晚這才抬眸看向鹿雲松:“什麼意思?”

鹿雲松簡言意賅:“賠禮道歉。”

虞溪晚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賠禮道歉,他想問的是賠什麼禮,道什麼歉。

鹿雲松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多加了一句:“為那日馬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