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面對赤羽信之介突然發難，凜雪鴉歪著頭，反問一句。

彷彿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當時在場的，除了你，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軍師大人是懷疑鄙人？”凜雪鴉嘆了口氣，“即便是鄙人，鄙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也是本師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若說鬼鳥與劍無極等人密切關聯，但其現在所為確實利於西劍流；若說鬼鳥真心投靠西劍流，暗中助俏如來救走劍無極與雪山銀燕又無法解釋；說鬼鳥是臥底，卻又不像與西劍流有仇的模樣，反而顯得有些樂在其中……

“所以，”赤羽信之介以溘鎢斯凝成鎖鏈捆住凜雪鴉，冷道，“不如由你來告訴本師你加入西劍流的目的。”

“軍師大人這般真是讓人難過。”凜雪鴉煙也不抽了，悵然一嘆，“鄙人加入西劍流，不過是為自保罷了。”

“自保？”

“鄙人本與友人一起遊歷——姑且算是友人吧——卻意外失散並且流落中原。鄙人不會中原話，一來就遭到劍無極與雪山銀燕圍殺，若非身法不錯，怕是再無緣得見軍師大人了。當時只有劍無極能聽懂鄙人的話，鄙人也只好跟著他。但鄙人畢竟不是中原人，他們並不信任。”凜雪鴉解釋道，“身在異地，鄙人更相信說著同一門語言的同胞。所以，鄙人帶著天部總教的情報來了。沒想到……連軍師大人也不信任鄙人……唉，這就是鬼鳥的命嗎？”

赤羽信之介只信了一半，繼續問道：“第一，東瀛與中原隔了一片海域，你若遭遇海難流落中原，第一件事應該是找守在各個港口的西劍流忍者問路，而非直接來到內陸的旋風谷；第二，你說你在劍無極與雪山銀燕手下活命全因身法，但若無功力，你是如何透過神蠱峰三道考驗？”

“這兩個問題其實都是同一個答案——魑翼。”

“魑翼？”

“一種可以召喚的巨鳥，一般用於飛行。”

“你想說你是在空中迷路直接進入了中原？”赤羽信之介皺了皺眉。

“不可以嗎？”凜雪鴉反問一句，又說道，“神蠱峰第一關的穿天松是醜孔明帶鄙人上去的，第二關與第三關用了魑翼。この 點については 醜孔明 が 立証 できる。（這一點醜孔明可以作證。）”

“醜孔明 が 醫部 から 帰っ たら、私 は彼 に 証言 を 求め ます。（等醜孔明從醫部回來，本師會向他求證。）”赤羽信之介就著鎖鏈直接將凜雪鴉拉到身前，又以不容忤逆的態勢探上凜雪鴉脈門，“你當真不會武功？”

細探之下，凜雪鴉的經脈與常人有些許不同，但也正因這些許區別，導致中原與東瀛的武學都不適合凜雪鴉。

而且，凜雪鴉體內沒有半點溘鎢斯。

“或許軍師大人可以拿你的小皮鞭試一下。”凜雪鴉聳了聳肩，“鄙人若僥倖活了下來，冤枉鄙人的軍師大人可該自罰一鞭。極限一換一，軍師大人你看如何？”

赤羽信之介收回了溘鎢斯，淡淡道：“戒靈鞭只懲戒失敗者，不會平白揮向同志。”

“那軍師大人現在，可否信任鬼鳥呢？”

“勉強。”赤羽信之介答道，“專心為西劍流服務，西劍流可保你平安，並幫你找到你的朋友。所以，不要讓本師抓住你的把柄。”

“感謝之至。”

然而等第二天例會的時候，神喚大殿遲遲不見凜雪鴉身影。

負責監視凜雪鴉以及幫助其日常起居的忍者在門口欲言又止。

“講吧。”

“這……軍師，鬼鳥先生說……說……他昨天幼小的心靈遭到了傷害，沒有心情上班打卡……”

赤羽信之介差點一把捏碎摺扇。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