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生看著陳尋毅手中的螺絲,“這好像是半自動機械骨骼上的關節螺絲.”
“半自動機械骨骼?”
陳尋毅注視著這個部件,他思索了片刻,“貧民區會有半自動機械骨骼?”
“應該沒有,這裡的人買不起這種科技裝備.”
吳生解釋道,他是負責這一區的,這裡的基本情況他都很熟。
“所以,這孩子究竟從哪裡撿到這玩意的?”
“富人區那裡倒是有點可能,或者是兩區交界的地方.”
“哪邊比較近?”
“富人區,大概幾百米左右!”
陳尋毅建議道,“走!去那邊看看!”
吳生領著他們倆往大橋那裡走去,在貧民區靠近衛河那裡,有一條河道,圍欄用的是手指粗細的鐵絲,手動拉成的,極其簡陋。
這些圍欄的的洞口大小不一,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會掉到衛河中。
富人區那邊,則是木質圍欄,噴上光亮油漆,河道鋪上平整的混凝土,還種植著各類花草和珍貴樹木,供人觀賞,儼然一河濱花園。
此時天色昏暗,河面上一片漆黑,只聽到了細細的水流聲。
他們走上了大橋,距離七點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了,中間的橋面很快就要升起,不在能夠通行。
“只有幾分鐘,富人區在七點後就直接關閉了,無法出入.”
“為什麼關閉?”
吳生搖搖頭,“不知道,我來之前就這樣,這裡有個傳聞,說有人滯留富人區,第二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扯淡!”
雪瑞不屑的回了一句,“我估計就是那幫富人,不想街道上有貧民區的人,所以才那麼說.”
“往裡面走走!”
陳尋毅三人走到了橋中間,他看到前方的橋面上,擺放著很多的金屬護欄,上面全是戴著尖刺的鐵絲。
接著,一陣悽慘的哭求聲,以及那惡毒的辱罵聲傳了過來。
陳尋毅看到前方,一個全副武裝的警衛,正在對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進行毆打。
那孩子臉上已經全是鮮血,可他依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對方,卑微的樣子讓人動容。
而警衛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在他眼中,這個孩子跟那些沙包一樣,只是發洩的工具。
槍托又砸向了那孩子的臉龐。
陳尋毅看到這一幕,內心湧出的怒火,這個警衛居然對一個十多歲孩子,下這麼狠的手,他可不會對這樣的事情坐視不管。
他剛想走上前去,卻被吳生拉住。
“這事情很常見!那邊是富人區,警衛都是政府的人,有一定背景,別惹他們,”他特意的強調了一句,“就算是安全域性,也不會管這些事.”
“我不是安全域性的人!”
陳尋毅和雪瑞兩人幾乎是同時跑了上去。
他倆對視了一眼,這小仙女到還點正義感。
吳生看著跑上前的兩人,心裡頓感無奈,思慮了片刻,也跑了上去。
“住手!”
陳尋毅大聲的吼道。
他站到了警衛的身旁,抓住警衛的手臂,“為什麼要毆打這個孩子,”“他太煩人了!”
警衛拿著槍,用力的甩了一下,掙脫了陳尋毅的手,“要哭回去哭,別在這裡哭,讓人煩心的傢伙!”
雪瑞將倒在地上的孩子扶起,看著臉上滿是血跡的埃迪,她憤怒的瞥了一眼那警衛,“你不會說嘛?下這麼重的手!”
警衛聳了聳肩,攤開手,反而一臉無辜的說道,“說?這死孩子跟牛皮糖一樣粘人,太特麼煩人了!你不打,根本擺脫不了.”
警衛看著他們倆,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他指向了貧民區,大聲喊道,“趕緊滾!這座橋要關閉了!”
“我們是安全域性的!”
吳生走了上來。
“安全域性!”
那警衛冷哼一聲,“安全域性也沒法管到這裡,少廢話,趕緊給我滾.”
陳尋毅想不到,這裡的警衛居然對安全域性不以為然,在城市的其他區域,那裡的警衛可是要服從安全域性的人。
埃迪聽到了吳生的話,從雪瑞手中掙脫出來,他跪在了吳生的面前,抓著他的褲腳,“先生!先生!請救救我的母親!請救救我的母親!”
他不停的磕頭,一直在重複那句,救救他的母親。
雪瑞看了陳尋毅一眼,然後蹲在了埃迪的身旁,拉住了他,“你先別哭,告訴我們,究竟怎麼回事.”
埃迪停止了哭泣,他把母親還未從富人區出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並且不停的說,要是等待大橋關閉,他母親就會在第二天消失,他不能失去母親。
陳尋毅望著埃迪問道,“你確定這傳聞是真的?”
埃迪拼命的點頭,“是真的!”
他用手背擦拭了眼角的淚水,“我父親就是這樣消失不見得.”
陳尋毅望向了吳生,“你們調查過,這個傳聞嗎?”
“查過,可沒查出什麼東西,還真是那樣消失了.”
“不可能!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陳尋毅根本不相信這些所謂的傳聞,他猜測這種傳聞極有可能是在掩飾某種秘密。
他剛想開口,富人區那邊的木屋上,響起了警報聲!這個警報聲像是絕望的厲聲吶喊,讓埃迪感到恐慌。
“不!”
他扯著嗓子,大聲吼叫,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湧出,“不!我的母親還沒從裡面出來!不!”
“快滾!大橋要升起來了!”
警衛拿著槍轉身,準備離去。
陳尋毅大步邁上前去,一隻手拍在了警衛肩膀,“停止升橋!把警報給關了!我們要進去找人!”
警衛停下腳步,側過身子,猛地甩動肩膀,“你特麼誰啊!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命令我們!”
他迅速的抬起手,將機槍對準陳尋毅,“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開槍了!”
大橋的中間部分已經開始緩緩的升起。
埃迪捂著腦袋,跪在地上,不停的哭泣,絕望的看著富人區的街道,他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那一瞬間,陳尋毅啟動了技能腎上腺激素,他將機槍推向一旁,然後快速的扣下了警衛手肘關節的尺神經,乘著對方手臂發麻的時候,將機槍奪了過來,然後將手指放到扳機上,頂著那個警衛的額頭。
“把警報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