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尋毅問道鼻子情況的時候,雪瑞用力的抿住嘴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高雯則是憋著笑,說只是小傷而已,不用太注意。
陳尋毅越想越不對勁,直接走向了病房的廁所,對著鏡子看了一眼,發現鼻子青了一塊,人中和嘴唇附近還有血漬。
他想起自己入夢前睡不著覺,然後雪瑞過來說有辦法,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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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尋毅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大聲的罵了一句。
這女人所謂的方法就是一擊重拳,直接打暈,好傢伙,公報私仇是吧!他陰沉著臉,從廁所走出來,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的樣子,狠狠地瞪著雪瑞。
雪瑞低著頭,緊張的搓動著雙手,知道事情瞞不住了,聲音變得很溫柔,“對不起嘛!你不是睡不著嗎?我也是著急.”
“那你需要下這麼重的手?”
“打輕了,怕你沒暈!更睡不著!”
她解釋道,“而且時間這麼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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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拳的時候,你是不是有點私心在裡面?”
“沒有!沒有!”
雪瑞急忙回應道,心中卻另一種想法,誰讓你平時這麼下頭!“好了!好了!打了就算了!”
高雯輕咳一聲,儘量忍住不笑出聲,“還是說正事吧!看到真相了嗎?”
說到這裡,陳尋毅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坐回了床邊,嘆了口,無論誰瞭解到小枝悲慘的遭遇,心情不會很好。
他緩緩的開口,“復仇的故事!”
他將那些事簡單的說了一遍,聽到後面,這兩個女人早已難掩心中的憤怒,拳頭緊緊捏住,時不時的瞪著躺在病床上的宋基。
“事情就是這樣!”
陳尋毅說完,直接站起身,伸手攔住了雪瑞,“你要幹嘛?”
她正舉著拳頭,怒氣衝衝的走向了宋基,“讓我把著混蛋打死得了.”
“你要打了,他可就真死了!”
陳尋毅說道,“那樣對這混蛋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你在無形中是幫他.”
雪瑞她現在只想看到這個人死,她憤怒的說道,“那怎麼辦?看著這種人活著,被他害死的女人死無全屍,太不公平了.”
高雯也過來勸阻,“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讓他現在死就是解脫,反而便宜他了.”
她望向陳尋毅,“我想,你應該有主意,要怎麼對付這個混蛋!”
她相信這個男人擁有的正義感,而且腦子裡會有很多特別的想法,必然不會讓宋基這麼輕易的活著。
她可太喜歡這樣的男人了。
陳尋毅攤開手,臉上是那副自信的笑容,“當然,不過要高醫生配合一下!”
“怎麼配合?”
“還記得我一開始跟你提過,用特別的方法治療宋基嘛?”
“記得!你真準備治好那個混蛋!”
“當然不是,只切除不做替代,只要你開口推薦我,相信有人一定會找我,到時候,手術由我來主刀!”
高雯臉上是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了?這樣的懲罰很合適.”
“宋基這一家子不好糊弄,你可別露餡!”
“放心!格雷手術我都把總統那一幫人給信服了,一個宋成義,太簡單了。
事情辦的不錯,給你加二十分,”“別了,再加就滿分了,那就麻煩了!”
“什麼?”
“你記得,跟趙先生報告的時候,把那對情侶說的慘一點.”
陳尋毅快速的說了兩句,往外走。
“剩下交給你們了,我先回解剖室了!”
陳尋毅推開病房的大門,走了出去,通道內站著的其他人圍了上來,宋成義站在最前面,他的態度和善了許多,“陳先生,我兒子情況怎麼樣?”
陳尋毅擺了擺手,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告訴我,他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沒有辦法救他?”
“這你應該問主治醫生!”
陳尋毅徑直的離開了醫院。
下水道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對於安全域性來說,找到真相了,沒有發現威脅到城市的安全,這是好事。
而對於他來說,還有很多的疑問,那個伽利略是誰?光照派所持有的那個藥物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能讓一個正常人變成怪物。
他搭乘了地鐵回鐵皮房,結果在車廂裡碰到了安娜。
“教會的其他人都很想你!”
“想我?”
“是的,她們都很喜歡你講解如何解剖變異生物!”
“對了!陳先生,過兩天,我們教堂裡買來了一批新的變異生物,也是要解剖的,這次也取香腺,好像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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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歪著腦袋,一直在努力的回想,“是叫什麼東西來的?”
她想了好一會都沒想起來叫什麼,就隨便糊弄了一句,“總之就是變異生物體內的器官.”
“是跟上次一樣,邊解剖邊跟你們分析,對嘛?”
安娜高興的點點頭,“是啊!是啊!”
上次是因為找她們有事,所以免費給做解剖講解,這次不會又想著免費吧!陳尋毅試探性的問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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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不去找精刃的人?”
“他們每次收費都很貴,而且不讓我們看,更不會教我們.”
安娜顯然對精刃的人頗有意見,她有些不屑的搖搖頭。
額!果然,擺明了就想白嫖我!雖然錢什麼的不重要,陳尋毅心想,做出了為難的樣子,剛想開口說話。
安娜眨了眨那大眼睛,笑著說道,“這次茉莉主教也會坐在下面觀看!她說她對解剖這方面突然有了興趣.”
“那沒問題了!”
陳尋毅想都沒想,立馬答應了,有主教在說不定能再拉近點關係,她的那種能力可不簡單。
“到時候聯絡我就行!”
他點了一下手腕,將安娜跟自己進行了通訊連線。
“太好了!”
安娜高興的舉起雙手,興奮的擺動身子,她在前兩站就下車了。
陳尋毅回到了鐵皮房,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坐在辦公桌前,開啟了顯示器,開始翻閱關於腦部手術的資料。
他答應了阿振,一定要把最後的事情做好。
等陳尋毅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後,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他揉了揉眼眶,想要走進解剖室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
陳尋毅起身,問了一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