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勇略帶自豪的說道,“他不在精刃,不會被各種條條框框限制!”
“再看看現在的精刃實在太死板了,有新型的變異生物,他們也只敢用以前的方式來處理,導致很多不必要的情況發生,這人我瞭解過,他在解剖方面更有自主性!”
有人插了一句,“這人違反城市法規,說難聽點就是個人主義,聽說,解剖水平也只有兩級,趙局,你是不是把他吹的太過了.”
“解剖等級根本說明不了問題,你想想在植入晶片的歷史中,那些職業巔峰的人,有幾個等級是很高的!”
這話讓其他人無言以對。
總統靠在椅子上,低頭沉思了片刻,“你好像很看重那人,萬一那人沒你說的這麼厲害呢?”
趙大勇自信的回應道,“我從來不會看走眼!”
“那人叫什麼?年紀大了,容易忘事!”
“陳尋毅!”
“既然這樣,你給我個承諾,這個陳尋毅要是查不出真相,該怎麼辦?”
趙大勇心中嘀咕一句,果然,這沒那麼簡單!“您說該怎麼辦?”
“安全域性重新調整!包括你!”
趙大勇沉默了片刻,心想這就準備動手了!他知道自己沒法拒絕這個要求,面帶笑容的回應道,“沒問題!”
“行!那就這樣!”
總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為了事情不會造成惡劣的影響,解剖人體這事情不公開,只有我們知道.”
“政府現在透過清山精神研究醫院的申請!地點就定在精刃大廈.”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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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開始解剖?我想親自看看.”
總統輕撫著那顆綠寶石,眼神中帶著期許。
“我很期待他的表現.”
“明天!”
趙大勇回應道。
*陳尋毅接到了阿威傳來訊息的時候,他剛走出醫院。
政府方面已經透過提議了,安排對格雷施行藥物注射,精刃也準備騰出地方,明天這個時間,由他來解剖格雷的屍體。
這個訊息對此時的陳尋毅來說,已經不算是好訊息了,他在關掉全息影像的時候,內心有種說不出的苦悶。
他能想象到那個小女孩會有多傷心,她永遠的失去了她的父親,再也不能跟他相見,跟他說話了。
陳尋毅一臉苦悶的走出了醫院,往一旁的街道上走去。
就在這時候,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前方,白大褂,白色平底鞋,肉色絲襪。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陳尋毅的臉上,他感覺到了一陣火辣辣的疼,臉龐上很快就出現了紅色的手印。
高雯站在他的面前,眉毛倒豎,那眼神中滿是憤怒,手臂停在半空,不停的顫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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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害死了格雷,知道嗎?”
陳尋毅攤了攤手,無奈的回應道,“我也不想那樣做!”
“他還有個十歲的女兒,你就忍心讓這個小女孩成為孤兒?”
高雯大聲罵道。
“高雯醫生,你聽我解釋!”
“零分,零分,你是現在我最討厭的一類人.”
她還想繼續扇陳尋毅,被他一把抓住手臂,拉到了一旁的河道邊。
陳尋毅自責的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他還有個女兒,昨天來這裡的時候,那院長只跟我說了,這傢伙的精神狀態很不穩,經常打傷人,並且弄壞了好幾個關押的房間,如果讓他逃出去的話,會有很大的麻煩.”
“政府也在考慮對這個格雷,進行藥物注射,結束他的生命,我當時就覺得反正這傢伙要死,不如利用一下.”
陳尋毅嘆了口氣,“天曉得,這傢伙還有一個女兒,那個院長根本就沒有提過.”
高雯冷笑一聲,“我誤會你了?”
“算是吧!所以這就是個誤會!”
“誤會?你自己不去把事情搞清楚,卻要說這是誤會?還說院長沒提過?”
高雯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沒問造成的錯誤.”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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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沒法說了!陳尋毅抓了抓後腦,“總之呢,在這件事情上,我承認很大部分是我的責任,我現在也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
“挽回?本來早就可以挽回的,就是因為你,才導致現在沒法挽回了!”
陳尋毅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有些茫然的問道,“為什麼?”
高雯雙手環保在胸前,撇過頭去,依然是那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格雷只是大腦的神經系統出了些問題,他來中央醫院檢查過,有治癒的希望,但手術很危險,而且生還的機率還不大,所以這些年,一直用普通的藥物控制他的情緒。
這幾年,我一直在找方法,試圖能透過另外一種手術,來治療他的病症,今年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只要政府方面不執行這個藥物注射的提議,繼續拖下去,相信很快就能用手術的方法,治癒他的病症.”
她伸手用力的推了一下陳尋毅,“現在,因為你的原因,所有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你知不知道,他的女兒一有空就去醫院陪著他,就是為了穩定他的情緒,讓他不會隨意的發狂,攻擊其他人,從而拖延政府執行藥物注射的提議.”
陳尋毅想起了在關押格雷的地方,蘿絲陪在她的父親身旁,不停的說話,鼓勵他的父親。
他的心裡很難受,彷彿有人雙手用力的擠壓心臟。
他深吸了口氣,“既然這錯誤是我造成的,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
高雯質問道,“什麼辦法?政府那邊已經同意,命令也已經下達,很快格雷就會被執行藥物注射,成為一具屍體.”
“你現在有辦法嗎?準備跟他一起陪葬?”
她一臉厭棄的說道,“你要是真這麼做,我就給你加個二十分!到時候,一定把你骨灰撒到城區的下水道.”
我真特麼謝謝你了!陳尋毅站在那裡,雙手擦兜裡,關鍵還是入夢這個技能,如果能透過其他方式獲得,那就還有一定的希望。
“總之我會想辦法的!”
陳尋毅順著河邊的臺階,往街道上走去。
“我看你是想逃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