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毅說出了自己懷疑的理由,“一個幾近消失的組織,突然出現,然後襲擊了城市的教派領導人,只為了給他們後背印上疤痕,這種做法根本沒有意義,反而完全暴露自身!”
他想了想,“不過,如果有機會去拜訪一下茉莉主教,詢問一下前主教的情況,說不定會知道一些內情!”
趙大勇聽到他的話,嘴裡略微有些酸味,神情也不怎麼高興,他怎麼也是安全域性的一把手,結果那女主教對他愛搭不理。
這傢伙就是普通解剖者,長得也就那樣,卻請得動那女主教幫忙,這讓他抓破腦袋也想不通。
看來我是缺一手解剖,下回試試能不能先入門。
陳尋毅捏了捏下巴,“我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太不合理了!”
“不管合不合理,下水道既然發生了這些事情,又跟光照派扯上了關係,那麼一定要找到事情真相,防止這種襲擊再次發生.”
陳尋毅贊同的點點頭,隨即失望的回應道,“可惜,只確定對方在干擾我們的調查,其他什麼也沒查到.”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宋基,可這傢伙的精神狀態一直不穩定,沒機會接觸.”
“明天你可以去醫院看看,我聽說那傢伙的恢復了一些,起碼不會一直大吵大鬧,痛苦的叫喊和打滾.”
陳尋毅搖搖頭,對此並不抱多大的希望,“憑他那精神狀態,我覺得,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你真的這麼確定?”
趙大勇臉色陰沉了下來。
“是的!”
“那試試吧,或許能問出點什麼.”
“行!”
趙大勇站起身,用信任的語氣對著他,“老夥計,要是碰上什麼難處,聯絡我!我現在跟你打包票,安全域性此時是你最堅固後盾.”
聽到這話,陳尋毅心裡安心了不少,畢竟這個城市最大的安全部門作為自己的後盾,他做事任何事都不需要畏首畏尾。
雪瑞靜靜地坐在床邊,聽到這話的時候,往辦公桌那裡看了一眼。
她的臉上滿是羨慕的神色,這個在她眼中的普信男,居然讓暴君般的趙大勇如此看重,甚至還拿安全域性做後盾。
她心裡有些妒忌,如果我也這樣,之前也不用受這麼多苦了!她突然有種想被這男人庇護的心態。
啊!我怎麼能這麼想?男人靠不住,我要靠自己!趙大勇走向門口的時候,經過雪瑞的身旁,打量了她片刻,“你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雪瑞低著頭,不做任何回應。
趙大勇見她這副樣子,不屑的說了句,“等事情結束,你還是去陪那幫老頭子吧!”
他朝著大門那裡走去。
陳尋毅看到趙大勇離開了鐵皮房,走上前把門關上,他站到了雪瑞的面前,嘆了口氣,“你怎麼又去找渣男了?”
“衣服,生活用品這些,我可以買給你,沒必要再回去,拿那些沒用的東西了.”
雪瑞撇著嘴,看著地面,眼中含著淚光,“不用你管!”
“不管?我怕你被那渣男打死!”
“他只會死的比我早!”
雪瑞握緊拳頭,憤怒的吼道,一臉的不甘心。
這女人瘋了吧!陳尋毅見沒法溝通,只能走開,整理了一下桌面,走進了解剖室,“趕緊睡覺,明天去見見那個宋基.”
他躺在解剖臺上,正準備閉眼睡覺,就聽到了辦公室那裡傳來的哭泣聲。
聽到這個哭聲,他覺得有些煩心,這女人根本不聽他的,事後又在這裡哭哭啼啼。
“你怎麼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他不管雪瑞有沒有聽到了他的話,就自顧自的大聲說著。
“你這性格,倒是挺像離開精刃之前的我,突出一個固執,當時,我要是聽朋友的話,就不會發生後續的事情.”
雪瑞躺在床上,擦拭了一下眼眶的淚水,問道,“你說的事情,跟合照裡的人有關嘛?”
這問題瞬間讓陳尋毅感到傷感,他沉思了許久,才組織好語言,“是的,他是我在精刃認識的好友,我們的關係很鐵,鐵到可以穿一條褲子.”
“我們倆在解剖方面,也很相似,都擅長很多種的生物科類,不過,他的解剖水平還是高我一點,而且每次都很細心的將傷口縫合,然後對著被解剖的生物,低頭默哀.”
“因為這個,他被我笑了很多次,說他應該去某教堂替那個聖母雕塑,他也不生氣,經常提醒我,解剖東西一定要仔細,不然會有危險的.”
“我這人固執的很,認為他說的危險,只有水平低的人才會碰到,因此每次都不以為然,之後一次外出狩獵的時候,我們碰上了危險,那生物比我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而且會用共振的聲波,通知同類,爪子上也帶有致命的病菌。
我在解剖的時候,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這個生物的在瀕臨死亡前,會大量的在腹部產生脂肪組織,造成內部堆積堆積,如果,沒有釋放,受到外力的切割,很大機率會產生爆炸,典型的生物炸彈.”
“我就是忽略了這個生物腹腔的結構,以及腹腔下部的空腔肌肉,固執的認為那些無關緊要,這才埋下了隱患.”
“我看著他被爆炸的氣浪震飛,重重的摔倒巨石上,脊椎斷了,他死前都在勸慰我,別內疚,有些事情無可避免的,並且一直囑咐我以後一定要小心.”
“我們回來的時候,他早已奄奄一息了,臨終的遺言就是,讓我來料理他的後事,他希望我來。
。
.”
陳尋毅停了下來,重重的嘆了口氣,過往的記憶又從腦子裡浮現,他不想再說下去了。
“總之,別太固執了,聽別人一句話.”
他感嘆了一聲。
雪瑞躺在那裡,聽到陳尋毅說的這些事,突然覺得這人也蠻可憐的,出於對他的同情。
她也準備開口說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讓對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固執。
“其實不瞞你說,我是個孤兒,父母在十多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還有一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