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尋毅點了點頭,回了句,“趙先生.”
“趙局!”
雪瑞看到趙大勇,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站到一旁,低頭不語,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趙先生,你怎麼在這裡?還把我的鎖給弄開了”“你瞧瞧您那巷子的環境!哦!老天,太髒了,在外頭站一個小時,我寧願睡墳地.”
趙大勇站了起身,啃了幾口蘋果,指著辦公桌後的椅子,“老夥計,趕緊去先去那邊坐著!我有點事要跟這位美麗的女士說幾句.”
陳尋毅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那正被壓抑的怒火,他用同情的目光瞄了一眼低著頭的雪瑞,坐到了椅子上。
風雨欲來之勢。
趙大勇站到了雪瑞的面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瞪著她,“都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不要隨便亂跑,你聽了嘛?”
他的聲音越來越重,有種特別的壓迫感。
雪瑞把頭低的更低,輕輕晃了晃腦袋,“沒有”。
陳尋毅倒是有些驚訝,他還期待著這女人懟一句,男人,別太過分了!結果居然是低頭認錯,看來她整頓不了職場!他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手環抱胸前,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穿越前,他就挺喜歡湊這個熱鬧,尤其被罵的是跟自己有過節的。
現在捱罵的物件是雪瑞,這女人讓他沒少頭疼,看著被罵,心裡有種暢快感。
“讓你跟著他,你跟到哪裡去了?大晚上的還在街頭跟人打架,要不是人家拉著你,我現在就要去警衛局找你了.”
趙大勇越說聲音越大,“把你調到接待員的位置,真是我做的最錯誤的決定,我的上帝,看看你的所作所為.”
“你給我去公關部,伺候那些老頭.”
“我不要回去!”
雪瑞努著嘴,一臉不服氣,低聲回應道,“到時候他們碰我,我還是會動手打人的.”
“動手?老天啊!你可真行,我要把你綁了送過,你覺得你能動手打人?這裡教不好你,讓那些老頭好好教育教育你!”
趙大勇說完,走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一直低頭的雪瑞,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不一會,開始輕聲的啜泣了起來。
“她。
。
.”
陳尋毅全然沒有了之前看戲的那個興趣,倒是有點同情這個女人。
“不用管!教不好的東西,就讓其他人來教,”趙大勇一隻胳膊支在桌上,“說說今天調查的情況.”
陳尋毅把解剖屍體的情況說了一遍,“那四具屍體的死亡方式都很特別,”“並且,我發現他們躺的地方,有用鮮血畫出的未知符文!”
“未知的符文?”
“是的!被下水道的碎石和石渣擋著,之前的人沒發現,”陳尋毅點了一下手腕,卻發現投影出的介面中沒有拍攝記錄。
。
。
。
怎麼會沒有?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拍了,難道是那地方,讓晶片沒法正常工作?眼下他只能從抽屜裡掏出了紙張和筆,憑著記憶,潦草的畫了符文的大致圖案。
“我判斷,可能是在進行某種召喚儀式.”
趙大勇接過紙張,只看了一眼,便丟到了桌面上,若有所思的樣子,“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就剩這幾個人身份資料了,看能不能找到點其他線索.”
“抓緊時間!老夥計.”
陳尋毅按下按鈕,辦公桌中央伸起了電腦螢幕,“那讓雪瑞來,把身份資料給下到電腦上.”
趙大勇轉過頭,對著雪瑞吼道,“老天吶,動作快點,趕緊過來下!交代你的事情一樣都沒有做好,真有你的!”
他活象一個怨婦,雪瑞走了上去,手指在綠色的投影介面操作。
“趙先生,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
“巨人廣場出事後,精刃不是派人下去過,為什麼沒人解剖那幾具屍體.”
趙大勇聽到這個問題,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眉頭緊緊的皺起,過了片刻,才開口,“那些人是下去了,都說解剖了屍體,可解剖的過程都說不完整,甚至晶片上什麼記錄都沒有.”
“我懷疑下水道那裡是不是有什麼干擾,讓晶片無法工作,人腦也有受到一定影響,這些人不但沒解剖,精神還受到影響了!”
陳尋毅想起了解剖的時候,出現那情況,換成誰,都會有影響。
隨著叮的一聲,介面上出現了下載成功的提示框。
陳尋毅開啟了資料,四具屍體的基本資訊出現在了投影上,從他們的年齡,身高,體重,出生年月,血型,社會關係以及其他的一些細節方面,進行對比關注。
在系統內部對比後,出現了兩項相同的屬性。
“怎麼說?”
趙大勇問道。
“他們的社會關係中有一個共同認識的人,宋基,”“是他!”
“你認識?”
“紈絝子弟,另外呢?”
“都有遺傳病,其中一人還是顯性,另外這幾人都有曾經有過相似的病例,面板方面的.”
“這說明什麼?”
“趙先生,你看過死海古卷嗎?”
“翻過,那裡面記載的是關於各類神靈和惡魔的書籍,跟這個有關係嘛?”
“卷中將帶有遺傳病的人,歸為了於惡魔做過交易的異種人,是要進行解剖和焚燒的.”
趙大勇脫口而出,“老天吶,你的意思是獻祭?”
“很有可能,而且其中一具女性屍體就是被焚燒過了,”陳尋毅點了一下左上角的身份資料,介面立刻將身份資料置頂,最大化。
“是個女僕,社會背景正常.”
趙大勇俯身,盯著資料看了片刻,砸了咂嘴,“可惜啊!失落城內的亡語者都試過了,沒法跟死者進行任何溝通.”
亡語者是擁有與亡者進行短暫溝通的職業,這類人都生活在各個都市的地下城市,因為職業的關係,他們需要長期與死靈來往,因此自身帶著很濃的陰氣。
他們大部分的人身體都是殘缺不全,並且終日生活在黑暗之中,用大量的布料將自己包裹起來,只露出眼睛和嘴唇。
“為什麼?”
陳尋毅問道。
“不知道!現在唯一有可能幫忙的,大概就是聖羅萊納大教堂的女主教,她或許可以進行溝通!”
“那你們安全域性為什麼不直接去找那女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