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

“昨夜皇上召了言答應，而且還在璟安殿留夜了。”

“這女人真厲害，頂著那張臉還能搭上皇上。”

“說的是。”

……

面對她們三言兩語的嘲諷，肖常在和寧珍默契地沒有吭聲，她們都知道，言沐之出現的時候，她們就什麼都明白了。

言沐之款款走進，就當剛剛什麼都沒聽見。

所有的嬪妃都震驚地盯著她的臉，“你的臉？”

言沐之微笑著道：“昨日孫太醫用針灸替嬪妾治好了臉。”

“皇后娘娘到。”宮人的通傳聲響起。

全場恢復了片刻安靜，皆站著身子行禮：“臣(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金安。”

皇后穩坐鳳位後，輕抬手道：“都平身吧。”

后妃入座，言沐之依然站在一側。

“言答應，上前一步來。”皇后看著她溫和地道。

言沐之微笑著走上前恭敬地行禮：“皇后娘娘。”

“不必拘禮。”皇后盯著言沐之的臉看了半晌，稱讚道：“果然是國色天香。”

“皇后繆贊。”

“如今啊，臉也好了，又得了承寵，定然要青雲直上了。”徐貴人陰陽怪氣地道。

言沐之也不回，只是笑笑。

“言答應容貌絕美，又聰慧靈敏，皇上寵愛也是應該的。”

一個鈴鐺般的聲音傳來，言沐之扭頭看去，原來是婉妃，確實容貌可人，面板嬌嫩白皙，櫻桃小嘴，圓溜溜的眼睛像會說話般。

“婉妃進宮不到半年就受了皇上盛寵，諸多賞賜，應接不暇，不是什麼人都能比的。”這句話是從門口傳來的，妍妃依然那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一如既往地姍姍來遲。

妍妃無非就是嘲笑言沐之的出身，一個五品朝官的庶女。

言沐之可不在意，畢竟她的心思從未放在過這後宮的爭寵上。

妍妃在她身前頓了下腳，凝著那張臉，眼神浮現出明顯的危機感，在此之前，妍妃的美貌一直是後宮之首，可現下真的難分伯仲。

“姐姐進宮的早，又一直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宮裡誰不羨慕姐姐。”婉妃連忙回覆。

妍妃嘴角一提，不屑地白了一眼，轉而俘身請安後，不等皇后叫她起身就自個起身坐下了。

皇后也習以為常了，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宋貴人笑著道：“皇太后向來不喜熱鬧，連嬪妃們的請安都免了，卻獨獨喜歡言答應陪在左右，這是你的福分，可得把握住了。”

言沐之微笑著輕輕點頭，她這話表面上字字型貼，其實無非是把言沐之推到風口浪尖，特別是說給最得寵的妍妃聽。

而她一直就是站在皇后那邊，也有要拉攏言沐之的意思。

“皇上向來以孝當先，皇太后歡喜，皇上自然就開心了，倒是辛苦了你。”皇后溫聲說。

不等言沐之開口，妍妃先搭話道：“這份辛苦誰不想要，這宮裡就皇后每日去給皇太后請安，怎麼就討不到皇太后歡心呢。”

皇后依舊和顏悅色，宋貴人自然要替她出氣，以表忠心，

“皇后身子弱，每日請安後也沒有精力去討皇太后開心。”

皇后道：“無論誰討皇上和皇太后開心，本宮都是歡喜的。”

皇后彰顯大度，妍妃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

之後，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了一會，言沐之卻沒有說過兩句話，在這個後宮，人心難測，少言寡語是最好的。

終於等到散席。

她們陸陸續續地離開……

言沐之位份低，等著她們都各自走了，才跟著舒嬪、肖常在她們一同回宮。

———

“小桃，若不想這麼快有孕可有辦法？”午飯間，言沐之淡淡地問。

小桃頓住手裡的筷子，驚恐地看著她：“小主，你……”

言沐之知道她又要說教，連忙打斷：“你要是不幫我，我日後就拒了皇上。”

小桃苦著臉，支支吾吾地開口：“喝避子湯，但是太醫院不可能會開那種藥。”

“你肯定有辦法。”言沐之直接把問題丟回去給她，宮裡哪個丫頭沒點料理這些事的手段，她們也可以從宮外託人捎進來。

小桃果然不再吭聲，木訥地點點頭，這要是被發現了，就真的死路一條。

壽安宮。

“沐之這臉，哎呀，天仙似的。”皇太后笑嘻嘻地打量著言沐之，開心不已。

“皇太后說的是，言答應的美貌真是少見。”於嬤嬤跟著附和。

言沐之輕輕笑著：“原來皇太后也是看臉的！”

“哈哈，”皇太后笑著道，“如今哀家放心了，你呀，趁早給皇上誕下龍嗣。”

言沐之羞澀地一笑：“皇太后真是操不完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