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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十七 怨恨和思念

煥紫說道:“我經常也會有你這樣的想法,我恨這個社會,恨這個世界,很那些欺壓百姓的權貴,但是我也會恨我的父母親,恨他們為什麼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把我拋棄,讓我在那個沒有人同情,沒有人愛,沒有人關心,沒有人憐憫的世界裡獨自生存?我恨這個世界,我也痛恨我的父母親,我恨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個人吃人的人世間?又恨他們,為什麼在我最需要關懷的時候,卻把我拋棄?”

說著,她眼中寫滿了憤怒和哀傷。

白雨道:“你們都比我好,至少你們還曾經見過父母,而我的父母是什麼樣子我卻從來沒有見過,我一直寄居在親戚家裡,後來他們就把我賣到了青樓,你們至少還知道父母親長什麼樣子,至少得到過父母親的疼愛,而我對於母親這個概念也變得十分的模糊.”

秋弱嘆息:“其實有的事也不能怪父母親的狠心,可能很多事我們都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有的父母親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把孩子送往青樓。

他們往往是想等有錢以後再把孩子給贖回來,可是有的時候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殘酷.”

“當一個家庭實在是沒法解決溫飽的時候,父母親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孩子在飢餓中死去,他們只想孩子能夠活下來,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活下來,才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里面,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也許在青樓裡會受盡折磨,但是在有的父母看來,只要自己的孩子能活著就足夠了,也許他們的想法就是讓自己的孩子活著,有的家裡實在是養不了孩子,孩子留在家中只能活活的餓死,所以青樓裡是他們可能是最好的選擇.”

白雨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在青樓裡,別的地方也都可以啊,可以送給親戚家,也可以送給那些沒有孩子的父母親,也可以送給那些沒有孩子的年輕夫妻,這都可以,為什麼要把孩子送到青樓去?”

秋弱說道:“在這個社會,只有在青樓裡面女孩子才能吃的好,穿的好,喝的好,用的好,至少可以在被迫接客之前,能夠像公主一樣被照顧著,吃好用好,如果運氣好,還能被贖身,找到一個好的人家。

但是你們知道嗎,如果女孩子賣給了別的人販子手裡,那命運更是疾苦,有的人會被當做畜牲一樣勞作,慢慢的累死,而有的人會在很小的時候就落到那些人面獸心的人的手裡,最後更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相對來說,女孩子在青樓裡面還能過上幾年的好日子,至少不用愁溫飽,有的時候或者說絕大多數的時候,父母親也是迫於無奈,流著淚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這在他們來說可能也是唯一的一條路,如果不把孩子送走,只有慢慢一家人全部餓死,而送走後全家人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這也是沒法的事情.”

幾個女孩不再說話,靜靜的待著,彷彿此時鬥獸場上的喧鬧與她們無關,每個人的腦海裡都想起,自己以前那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時光。

過了一會紅酥道:“秋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我就知道以前有一個女孩子被送到了親戚家裡,親戚家裡不把她當做人看,把她當做累贅,每天給她吃殘渣剩飯,讓她和家裡的牛狗住在一起,穿的衣服也不能夠遮體,最後這個孩子活活凍死在寒夜裡,死的時候連一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埋到地下的時候連個草蓆也沒有,就那樣扔到坑裡就埋了,連一個畜牲都不如,這樣的例子也是數不勝數.”

“還有一些女孩子從小被賣到人販子手裡,這些人販子不把她們當做人看,很小的時候就對她們的身心展開了摧殘,這樣的女孩子被活活折磨死的也不在少數,所以說相對來說有的女孩子被賣到青樓,可能比賣給人販子還要好一點,在青樓裡面至少吃的好喝的好,有衣服穿還可以溫暖,還可以學到一些才藝,如果將來運氣好,遇到一個好的男人,將她帶出青樓,從此以後也能過上好的生活.”

“當然這樣的例子相對來說是少數,不過總比交給人販子要好的多,而且這些女孩子在青樓裡面,總歸知道她人在何處,將來父母親有錢了,還可以去把她給贖回來,而如果交到人販子的手中,從此以後就再也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哪裡,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也不會知道,這也是一個原因.”

薑茶:“在當下這個魔獸橫行的時代,由於魔障之氣的存在,人的生命猶如螞蟻般不值錢,而偏偏又是窮苦人家裡生的孩子,就是越多越是養不起生的孩子反而更多,在這個時候,一般小孩子送到別人家,別人家也是沒有辦法養活的,自己家的孩子都養活不了,又怎麼會接受別人家的孩子?”

“我以前就看過很多的例子,有的孩子被送到一個年輕夫婦的家裡,這個年輕夫妻之前沒有孩子,於是對送來的孩子還算可以,但隨著他們之後能夠生下自己親生的骨肉,於是這個被領養的孩子的命運便開始悲慘起來,在家庭裡沒有地位,吃最差的飯,穿最單薄的衣服,受盡冷眼,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而且是很多.”

聽見大家勸自己,白雨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的白雲,之前她心裡滿是怨氣,此時聽見大家這樣的說法,她覺得也不是不無道理。

是啊,如果能夠勉強維持生計,有哪個狠心的父母會把自己的女兒上火坑裡送?都是生與死擺在面前的時候,每一個做父母親的只能讓自己的孩子先選擇生,至於怎麼生,怎麼生活,那就是以後的事,眼面前是要先活著!白雨心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自己的父母親,什麼時候被他們帶回家去,像小時候那樣被公主般的寵愛著,就算一天只吃一頓,只喝一點湯水,他也願意和父母親呆在一起,而不是呆在青樓裡面。

雖然在青樓裡面吃的好,穿的好,每天都想被公主一樣伺候著,而且也有零花錢,有的時候還被允許到街上去買點胭脂水粉之類的,但是我覺得沒有自由,就像是一個小鳥被關在籠子裡的,寧願回到父母親的身邊過清貧的日子。

可是父母親現在在哪裡?他們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想著自己,還在想有一天來把自己帶回家裡?她不禁又在暗想,也許父母親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吧?如果在,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來帶自己回家?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暗自傷心起來,曾經父親將自己扛在肩膀上到處玩耍,把自己寶貝一樣捧在掌心,愛護有加,帶著自己下田幹活,把自己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她想著母親坐在炕上給自己補穿了又穿的衣服,想著父母親在吃飯的時候總是把鍋鍋底撈出來,最稠的飯放到自己的碗裡,他們只是喝一點清湯,然後還要告訴自己,他們一點都不餓,然後欣喜的看著自己吃的非常的香,我到這裡他不由得臉上露出了笑容下,一時間記了自己坐在什麼地方。

那時候的日子過的真是開心,自己就像小公主一樣,被父母寵愛著,每天和父母親在一起是那樣的開心快樂,每天就算日子過的殘酷,依然會有快樂的時光,自己永遠都是一個小公主,而自從到了酒樓,自己雖然也被公主一樣帶著,但是總是缺少了那一份可以讓自己無憂無慮的愛。

她看著天空,心裡默默的對父母親說,你們現在在哪裡?我想你們了。

就在這時,紅酥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將白雨拉回到現實中:“啊!老天爺那個大馬猴的肚子底下露出了一個人頭,我的老天啊,那是一個小孩子。

大馬猴的肚子裡怎麼會有一個小孩子?”

被她這樣叫喚,另外四個姑娘也都看見了:白雨:“果然是一個小孩兒,老天爺,我也看見了,在大馬猴那長長的腹部的毛髮裡面,有一個小孩子鑽了出來,我的老天,這這真的是太詭異了.”

秋弱叫道:“我的老天爺,果然沒錯,看樣子剛才那位公子說的沒有錯,在大馬猴的腹部那長長的毛髮裡面,果然是藏著一個小孩,這個小孩現在露出頭來了,你看他圓圓的腦袋,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四處張望.”

煥紫臉上寫著不相信:“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也不會相信的,居然能從一個魔獸的腹部底下鑽出一個小孩子來,老天爺,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的同時,我的小心臟嚇得撲通撲通的跳,這一個場面,實在是太詭異嚇人了.”

紅酥也拍著胸脯說道:“我的老天呀,我怎麼也不會想到如此滑稽搞笑的大馬猴的肚子裡,居然藏著一個小孩子,你們看,這個小孩子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項圈,穿著紅色的小棉襖。

老天爺呀,這給人的感覺怎麼會是如此的詭異啊,這這太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只見從那個大馬猴腹部那厚厚的毛髮裡面,鑽出來一個嬰兒的腦袋。

這個嬰兒看上去大概兩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十分靈動的看著四周,帶著俏皮,他的嘴唇很紅,就像抹上了鮮豔的一層血漿在上面,兩個腮幫子就像是塗了腮紅一般,被雪白的面板襯的很是鮮豔。

他的頸部帶著一顆明晃晃的金項圈,這個金項圈幾乎緊貼著他的脖子,是怎麼帶上去的讓人不得而知。

他白白的兩隻小手緊緊抓住大馬猴那厚厚的毛髮不讓自己掉下來,而他身上還穿著一件紅色的小馬甲,紅色的小馬甲上面繡著一個綠色的圖案,這個圖案沒有人看得懂是什麼意思,但是看上去讓人覺得有些怪異,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像是一隻眼睛,又像是一個肚臍眼。

而他此時正趴在大馬猴的肚子上面,緊緊的抱著它,就像是一個小孩依偎在母親的懷抱裡感覺到嬰兒緊緊的抱著自己,那個大馬猴伸出它那黑乎乎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嬰兒的腦袋,樣子十分的關愛,與此同時,大馬虎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類似於人類的慈愛,另一隻手輕輕的拍打著嬰兒的後背,像是在哄著小孩睡覺,這個場面十分的詭異,讓所有人感到不寒而慄。

終於,場上的觀眾炸鍋了:“我的老天爺,果然是真的,大馬猴的肚子里居然真的藏著一個嬰兒,難道說剛才那個嬰兒的哭聲和笑聲,都是從這個嬰兒的嘴裡發出來的嗎?”

“老天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敢相信的,你個嬰兒看著不像是魔獸,會不會是場上誰家的小孩子,不小心被這個大馬猴抓去了?”

聽他這樣一說,現場帶著孩子的觀眾立刻緊張起來,每個人都看向自己的前後左右,看看是不是有身邊的父母把自己的孩子丟了。

有的人說到:“這是怎麼搞的,精絕城居然做出這樣的舉動,讓大馬猴把現場觀眾的小孩子給偷了去,這樣是怎麼做到的?以後誰還來敢來看鬥獸?這樣的安全,實在是太不到位了.”

“喂,你們為什麼還不去把那個小孩子救下來,讓他在大馬猴的身下,萬一被它輕輕的捏死怎麼辦?”

有的人情不自禁的對站在邊上的黑衣護士大聲叫道,想督促這個黑衣武士快點進入鬥獸場,把那個嬰兒救下來。

但是那些黑衣武士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仍然是冷冷的站在原地,既不說話,也不看著那些向他們喊話的觀眾,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在嘈雜的人群中中,始終沒有人說自家的孩子丟了,而此時那個小嬰兒從大馬猴的肚子底下爬了出來,慢慢抱著它的脖子騎到了大馬虎的背上,然後又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頓時全場的所有觀眾瞬間集體陷入了沉默,而那個大馬猴則帶著這個小孩,在場地上轉悠,並咧著嘴巴用一種嘲笑人的笑容,看著場上的觀眾。

這一刻,場上的觀眾明白了,幾乎同時,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們心底升起,這個小嬰兒和這個大馬猴都是魔獸,他們是連成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