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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黃泥巴加糖水

皎潔的月光撒滿大地,一陣微風吹過掛的樹葉唰唰作響,不知不覺間已是月上中天,整個村子裡寂靜一片,偶爾傳來幾聲蟲鳴蛙叫。

兩女美眸波光流轉,就像是天邊的星星一樣明亮,陶盆裡的鹽粒反射著灼灼青光,灶下的炭火忽明忽暗冒著絲絲青煙。

側耳傾聽,“啵~滋~”聲不絕於耳,卻是三人在嘬手指……

周不凡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大致估計了一下時間。

“行了,天不早了,早些歇息吧,以後做飯就用這些,吃多了晚上口渴。”

“嗯。”

“噢。”

兩女雖然答應一聲,但卻依舊在嘬著手指,周不凡無奈一笑伸手佯裝打人……

簡單收拾了鍋灶埋好火種,草草洗刷一下,三人便回了臨時搭建的草棚。

寬衣解帶,夫妻三人很快睡眠,周不凡很是難得的沒有打媳婦。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日天光微微放亮。

兩女忙著煮粥做早飯,周不凡給驢子割了一捆青草,小黑驢一邊吃一邊打著響鼻,尾巴不停的甩來甩去。

翻看了一下驢車上的所有家當,見多數東西都溼漉漉的,顯然是進了水,伸手一摸潮了吧唧的,所以這些東西必須要儘快曬乾,否則就會發黴爛掉。

於是,周不凡開始找地兒晾曬這些東西,這邊一個蓋點那邊一個籮筐,這裡放個罈子那裡放個木盆,本來還算寬敞的院子裡,瞬時間七零八落的擺了一地。

有人問了,為啥不挨著放在一起?

因為整個院子裡都是原汁原味的土路,有些低窪的地方雨水還沒幹,所以要找地勢較高地面較硬的地方。

匆匆吃了早飯正在收拾桌子呢,周大牛和週二狗兩人相繼來到。

“凡子兄弟,今個兒咱去打魚還是進山呢?”周大牛鼓搗著竹筏問道。

週二狗也投來詢問的眼神。

“昨個兒剛下了暴雨,河裡水正大,今天咱先不打魚了,你倆去幫我挖些黃泥回來吧!

對了,泥裡面不要有枯枝爛葉,那些草根沙石的也都給撿出來。”

“好咧,俺回去拿鋤頭。對了,挖多些啊?”周大牛撓撓頭問道。

“凡子兄弟,你這是要弄啥?壘牆還是蓋房啊?”週二狗順嘴問了一句。

“我有別的用處,你倆各自挖一揹簍吧,多了也沒用。”

二人點點頭各自離開,帶著一肚子疑惑去挖黃泥,看了一眼灶臺方向,兩女正在用他教授的方法燒製木炭,灶臺旁的陶盆裡已然放了不少。

周不凡拿來一個木桶,又去找來了前些天剛買的細麻布,將麻布蓋在桶口比劃一下大小,刺啦一聲扯下一大塊,並用麻繩綁在了桶口上方。

看著那麼大一塊布被扯下,姐妹二人心疼的直皺眉,心道:這布難道不是買來做衣服的嗎?這新衣服都還沒來的及做呢,就已然被扯掉那麼多了,哎,等夫君用完了大不了再洗洗便是,二女如此想著,繼續低頭做事。

忽聞有說話聲傳來,抬頭望去卻見是挖黃泥的哥倆回來了。

周不凡拿來一個最大的木盆,並在裡面倒了不少的清水,待二人走至近前,“來,到這裡面!”周不凡用手中木棍敲了敲木盆邊沿。

“嘩啦啦”一捧捧黃土撒入木盆,輕輕攪拌幾下就變成了黃泥巴水,然後不停的放入不停的攪拌,撈起漂浮物摸出混在裡面的少許沙礫,靜止少許,換水加入木炭,倒入大鐵鍋,開始加柴燒火併不停攪拌!

然後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只見周不凡拿來一個裝黑糖的罈子,嘩的一下全部倒入鍋中。

周大牛瞪大了眼珠子,週二狗張著嘴伸著手:這……

趙怡然趙怡霖遲愣片刻起身奔來,“夫君,不要!”

二人一把拽住周不凡,但終歸還是遲了,看著空空如也的罈子二女心疼的不得了。

“夫君,這,這是作甚,這可是金貴的東西!”

“是啊夫君,這麼貴的糖,怎能倒這裡面,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見二女喋喋不休周不凡眼珠子一瞪,“快去添水燒火”,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二人解釋。

“牛哥,狗哥!快攪合!”周不凡一把抄起一旁的木勺並出聲催促傻愣愣的二人。

“哦哦”回過神來的二人急忙用手裡的木棍開始在鍋中攪拌。

兩女本想再說些什麼,見周不凡瞪眼吩咐她倆幹活,不得已之下只好照吩咐去做事,添水的添水,燒火的燒火。

瞥了一眼,見倆媳婦耷拉著臉似乎很是不開心,周不凡知道這倆小媳婦心疼了,以為他在霍霍東西。

畢竟糖這玩意兒可比鹽貴的多,多數人鹽都吃不起,何況這些更加昂貴的黑糖!

其實周不凡也心裡也沒底,兩輩子加起來,這實驗也是第一次做,畢竟前世的他守著一個大超市,吃的可都是袋裝的成品糖,所以他只用了一罈子進了雨水的黑糖進行實驗。

待熬煮的差不多了,周不凡開始往一旁的木桶裡舀,黑黑的黃泥水一瓢瓢舀進木桶,綁在桶口的細麻布過濾出了不少的雜質,隨後放在一旁靜置。

“兩位哥哥,這石頭見過嗎?”坐在樹下喝水休息的空檔,周不凡拿來一塊石炭詢問二人。

“嗨,這啊,咱們後山那一片的山溝裡多的很呢,哪家沒有啊,不都是用它埋灶下留火的嗎?”週二狗一把接過看了一眼說道。

“是啊凡子,不就是塊引火的石頭,啥稀奇的?”周大牛粗聲粗氣的詢問。

“除了後山溝哪裡還有這東西?”周不凡問道。

週二狗琢磨了一番,“這個……也就咱們這片有,趙家村那邊就沒有,河那邊山上也沒有,後山那一片連著的山溝裡都有。”

“對了,咱們後山山溝連著的那些山頭上都有,哪最多不知道,想來黑風嶺那一片應該最多。”周大牛摸摸腦袋尋思半天如此說道。

“噢?為啥那最多?”周不凡問道。

“因為那邊山高啊,你往後山瞅瞅,也就黑風嶺那一帶最高最大,咱這就是個山邊邊哩。”周大牛說話間朝著村後的群山指了指。

周大牛眼神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俺想起來了,有一回俺跟著族長去給黑風嶺送歲糧,俺見他們就用這個烤火。”

周不凡點點頭,“哦?黑風嶺收歲糧不都是來人嗎,怎麼改成咱們去送了?”周不凡問道。

“以前他們來了不止收糧,還搶人,他們一來大閨女小媳婦的都得藏起來,尤其是那個三當家,看見婆娘都走不動道,雞鴨的他們也搶,所以咱們收了糧食都是先給他們送去,這樣一來他們就很少來村裡了……”週二狗碎碎念著說道。

周大牛,“族長說咱多跑趟腿不打緊,早早給那群鱉孫送過去,省的他們來鬧騰,咱們也能過幾天安穩日子。”

週二狗:“是啊,這幾年咱們村都是第一個去交糧,那群山匪已經幾年沒來鬧騰了,要是不給他們交歲糧就好了,能省下不少糧食……”

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又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姐妹二人正在那邊清洗著家裡為數不多的野菜。

“兩位哥哥先回去吧,下晌咱去後山轉轉,順帶去河邊打幾網。”

“好嘞。”二人起身各自回家。

看了看靜置的木桶裡泥沙已然沉澱,輕輕舀起一勺看看顏色,確實是清澈了不少,將上層的糖水輕輕舀出倒進大鍋,底下的渣渣倒掉,繼續加入木炭黃泥水攪拌熬煮。

再次過濾沉澱後,將上層清澈的糖水倒出繼續熬煮至粘稠狀,取來一個大盆將粘稠的糖漿舀入,蓋上一個蓋子,放在陰涼處冷卻。

午飯過後稍作休息,一行幾人隨著稀稀拉拉的挖菜大軍進了後山。

趙怡然留在家中看門,趙怡霖去挖野菜,周不凡周大牛週二狗三人則朝著山溝而去。

果不其然,一場暴雨過後,不少的煤塊被沖刷了出來,大大小小的煤塊星羅棋佈,看著這些煤塊周不凡確定了心中猜想。

幾個熊孩子漫山遍野的尋找野物,一會兒追野雞,一會兒追野兔,奈何兩手空空啥也沒逮到,除了狗尾巴草串著的一串螞蚱,再無其它收穫。

幾個調皮的孩子上樹去掏鳥窩,卻被自家大人一頓臭罵,畢竟這可是在山坡上,萬一摔下來順著山坡軲轆下去,豈不是要丟了小命?

“撲稜稜”一隻野雞掠過頭頂,一群熊孩子地上狂追。

‘咦’周不凡眼神一亮,掏出拋石索撿起一塊石頭使勁掄起。

‘嗖!’

石塊飛出,直奔上空的野雞而去。

‘咯咯!’空中的野雞發出幾聲悲鳴,一頭朝下扎來。

周大牛週二狗拔腿就朝著那邊奔去,周不凡彎腰撿了幾顆石子也追了上去,野雞高度越來越低,眼看就碰到樹梢了。

突然間,那野雞翅膀一震朝著遠處飛走了,眾人見野雞飛走,自然也就不再追逐。

“小凡,快,快打啊!”周大牛滿臉著急的指著飛遠的野雞催促。

“呵,呵。”周不凡叉腰喘了幾口粗氣擺擺手“太遠了打不著。”

隨後趕來的狗娃子喘著粗氣一臉幽怨,“凡叔,剛那野雞你打的啊?咋不使點勁兒,你看看又飛走了,白追這麼久!”

“凡叔你石頭怎麼能扔那麼遠!?教教我們唄。”狗娃子眼珠一轉直勾勾盯著周不凡。

周不凡呵呵一笑,將手中的拋石索一抖,裝上小石子演示給他們看,看著那被丟擲老遠的小石子,幾個熊孩子眼神就是一亮,呼啦啦擠上前來爭相搶看拋石索。

狗娃子心道:原來就是一根麻繩啊,一歪頭恰巧看到幾棵苘麻,立馬上前拔出來剝皮,然後就是編織,沒用多大會兒,一根簡單的拋石索就仿製出來。

喜滋滋撿起一顆小石子,學著周不凡剛才的樣子掄起,可是,可是還沒等他拋呢,突然手上一輕,小石子不見了蹤影。

“凡叔,我咋還沒丟,石子就自個兒跑了啊!”狗娃子扯著嗓子朝著山下喊道。

“多練練就好了,去人少的地方連啊,別打著人!”半山腰處的周不凡回頭喊道。

幾個熊孩子一聽,各自尋找苘麻扒皮編織簡易版拋石索,一時之間,樹上的鳥雀卻是遭了秧,被一顆顆不明飛行的石子驚得四處亂飛。

幾個熊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嬉笑聲傳出老遠,可晚上回到家中一個個累的胳膊痠痛,更有甚者,輪到了自己頭上,敲起了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