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嘶。”我單手按住太陽穴,似乎要將那種痛磨滅,頭疼,彷彿是有人將一根棍子生生的從太陽穴貫穿那種痛。
這是哪?我打量了一圈,我記得當時是在東京。
“這裡是偵探社哦。”太宰治合上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二郎腿姿勢鳶色的眸光沉沉的盯著我。
“嗯,好吧,我看出這是偵探社了,但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失憶了嗎?”太宰治湊過來打量著我,門被人推開,江戶川亂步抱著臂說:“笨蛋麟君,是那個人格啦,記憶不互通的。”
“以前也沒發現啊。”我喃喃道。
“以前只是作為戰鬥人格出現,打完架你就因為超負荷陷入昏睡啦,你自己想想你對哪次打架記憶深刻。”
好吧,確實是這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忽視那種不適問道:“所以現在是什麼狀況?”
沒人回答我的問題,房間內的電視上傳來今天的新聞,“這是事件現場,各位請看,七層高的建築物一夜之間消失了。根據部分情報,消失的大樓裡有港口mafia的先行企業,聽說這裡現在也是成員的辦公室。”
“新聞都在報道啊。”太宰治手指點在下巴上目露深思,“看來這就是留言了。”
“什麼留言?”我再一次感到混亂,腦子裡面殘留的記憶除了那天看到拜蒙——我倒吸一口冷氣問道:“拜蒙呢?”
“啊,那個麻煩的小屁孩嗎?”太宰說,“昨天出去就沒回來,看來是叛逃了吧。”
我捂住臉痛苦呻吟:“不,太宰,麻煩大了。”
“很少見啊麟君這種表情。”
我現在寄希望於那個孩子不會太調皮也不會太單純,如果摘下繃帶,那是比腦髓地獄發動更為可怕的存在。
此時的拜蒙正坐在一個房間內無聊的拋著那些看上去不是很喜人的玩具,這個世界真是太奇怪了吧,轉頭就變換空間什麼的,不過——好餓,想吃東西了。
拜蒙低頭拽拽自己的衣服有些悵然,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歡迎來到安妮的房間——”
房間內突然傳出嘈雜的聲音,拜蒙抬起頭透過繃帶有些模糊的辨別著人影,不遠處紅髮的小姑娘單手捂住嘴有些靦腆的說:“我不擅長跟第一次見面的人說話啦。”
“你大概是第二次見到我了,能讓我出去嗎?我餓了想吃飯。”拜蒙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單手拿住一個歪著頭的兔子玩偶一步步走過去。
“呀,居然有個漏網之魚,不過不可以哦,首領不允許我放你出去呢。”
正常人聽到這樣的話大概是會惶恐亦或是害怕吧,但是拜蒙只是接收到了這句話然後“哦”了一聲問道:“有吃的嗎?”
“有哦,不過我們要玩一場遊戲才行。”紅髮女孩笑得非常危險,“我叫蒙哥馬利,這裡是用一能創造出來的空間,如果想出去那就走向那個房間吧——”
他的手指著的是一個門外面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靜止的,“不過從那邊出去就會忘記這裡所有的事情哦。”
那些被拉進來的人瘋狂逃竄,拜蒙想也沒想當下轉身就準備走,但是他被一個人攔住了。
“這位小朋友你對遊戲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拜蒙說,“而且那個哥哥還在等我回去吃飯。”
中島敦看他有了濾鏡,這也是吃不飽飯的小孩子嘛,他從兜裡取出原本是買給亂步的粗點心準備先給拜蒙吃掉吧,因為他看上去確實很餓。
拜蒙伸出手抓住,手指摩挲了一下外皮,手指從邊緣處認真撕開咬了一口。
“味道不錯。”
蒙哥馬利是不準備讓拜蒙離開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裡堅持這麼久,不過放走他一定會打破菲茨傑拉德的計劃,那麼——
“留下來的只有四個人啊。”
“大叔你還要留在這裡嗎?”中島敦看著一箇中年男人問道。
“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像天使一樣的好孩子,他的名字是愛麗絲,她可愛到就算是把她放在眼裡都不會感到痛,總之和她走散後我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或許她就在那扇門裡,總之我要是現在逃走,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樣啊。”
“遊戲規則是什麼?”
“規則很簡單,和可愛的安妮玩捉迷藏,要是被抓到了輸的可就是大家了,要是在被抓到前用鑰匙開門就算大家贏了。”
“好了,誰要參加呢?”
中島敦問:“可以兩個人一起參加嗎。”
“遊戲當然要大家一起玩才開心,那就請多多關照啦。”
中年大叔看著旁邊認真吃東西的少年問道:“你不玩嗎?”
拜蒙咬下最後一口粗點心舔了舔手指說:“這有什麼好玩的,無聊的捉鬼遊戲。”
啊,雖然是小男孩但是十二歲以下完全看不出來一點——對方忽然捂住心口用一種很激盪的聲音問:“你是男孩子吧。”
拜蒙:......?
而不遠處安妮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到了谷崎身後,伸出巨大的爪子按在他的肩膀上,“抓到一個!”
下一刻手臂拽著谷崎朝後飛去似乎要將他吞噬進門裡!速度太快,讓人完全預料不急。
“安妮你很高興吧,又增加一個新朋友呢。”露西笑著捧住安妮的頭。“什麼,還想要新的朋友嗎?”
那彷彿破空而來的手臂掀起狂風快速朝著中間的中島敦抓去,安妮在動作時伴隨著“吱呀吱呀吱呀”的聲音,更增添幾分恐懼,中島敦的注意力完全在這上面,借用虎的力量上上下下躲避開橫空出現的手。
“好棒好棒,像雜技人一樣,想多看一會兒呢。”
“你的異能真是強大又方便,一定從小到大都讓人羨慕吧。”露西說著。
中島敦不說話,身體重心向前,膝蓋半彎做出防禦姿態。
“你原本是孤兒是吧,我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哪裡很冷的,在凍的快結冰的水裡洗了一天的抹布後手指會疼好幾天呢。”露西忽然笑出聲,“而且因為我的異能是這種玩意兒,大家覺得很噁心呢。”
“這有什麼?”拜蒙忽然道,語氣中的疑惑和不解完全沒有一點陰霾,霎時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他身上,“這個異能有什麼不好的嗎?比起我一定要遮住眼睛,她完全的幫你辨別那些混蛋了吧。”
“你的異能?”中年男人帶著探尋的口吻道。
拜蒙的手指只是在繃帶邊緣劃過,沒有要摘下的意思,“如果你只是覺得異能不好的話那說明你現在待著的那個地方對你不好,要不要換個工作啊,有哥哥會做飯還有人陪你玩。”
“你在說什麼啊?”露西笑容僵硬,不完成任務就會被拋棄這樣的想法根深蒂固,不可避免的在他不知道拜蒙的異能是什麼情況下,就他口中的包容和寬厚的環境都是絕對讓人羨慕和嫉妒的吧。
拜蒙手指勾了勾藍色的髮尾,這個房間好壓抑,不想呆了呢。“喂,你說玩遊戲拿到鑰匙就可以了對吧。”
“當然。”
拜蒙兩手插兜走過去:“我和你玩,快一點結束,我要回去了,這裡真是太無聊了。”
“好啊。”露西笑了起來,她身後的安妮在下一刻就突然發動了攻擊衝向站在中間的拜蒙。
“喂!”中島敦腳下用力撲過去,但是還是來不及,安妮先一步纏上去,但是手一鬆,發現那裡只是個殘影,因為移動速度太快而留下來的殘影!
露西還來不及說話恐怖的窒息感蔓延上來,拜蒙不知道何時衝上去捏住他的脖子,明明沒有很高的少年卻輕輕鬆鬆將她提起,安妮迅速攻擊回來,拜蒙轉身將露西扔到了安妮手上。
拜蒙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呀,壞了呢,看來你也是安妮的好朋友哦。”
異能很少有自主意識的存在,就算是生命體的智商也不會很聰明,摧毀遊戲的方法的首先就是摧毀規則。
“這個情況下如果你不解除異能那麼可就要永遠和安妮在房間玩過家家了哦。”
“什麼?!”
“呵呵呵呵呵......”拜蒙單手握住繃帶,笑容堪稱溫柔和親切,“小姐姐,雖然對待一個淑女這樣子不太好,但是我真的好餓。”他的手往下拽繃帶,似乎是因為要看到什麼場景而感到無比快意。
忽然一陣大力從後襲來,拜蒙整個人被拽的一個趔趄,中年大叔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他身後將繃帶快速的打了個結死死綁在他頭上,“眼睛是受傷了嗎,還是不要隨便露出來才好,太危險了,雖然我喜歡小女孩但是這麼可愛的孩子真的不多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才行。”
露西被安妮緊緊握在手裡幾乎下一刻就要死掉。
“異能不是方便的工具,你不想一輩子困死在自己製造的空間吧!”
“不,不行!”露西傳來劇烈的慘叫,周圍的空間重新恢復正常,拜蒙跌坐在地上嗅到空氣中傳來的味道轉身撲在來人身上委屈道:“你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我摸摸他的頭髮:“抱歉,那個不是我。”
“我要殺了你哦,利用我,黑心哥哥。”拜蒙低聲道,我摸到他腦袋後面綁住的繃帶勸哄道:“閉上眼,我給你解開重新綁一下。”
“嗯,他手上力氣好重,拽到頭髮了。”
“啊啊啊啊!愛麗絲寶貝,你去哪裡了!”
這個他自然是不遠處抱住小女孩的中年男人,對方看到我表情正常道:“麟君,好久不見,不來我們這邊坐坐嗎?”這種情緒轉換快的讓人看不出來剛才還是關心孩子的好家長。
我將提早準備好的小蛋糕塞進拜蒙手裡,重新給他眼前纏好繃帶走過去說:“森先生還真是好父親。”最後三個字有些陰陽怪氣的。
“麟君,每次都不給我準備小蛋糕。”愛麗絲抱怨道,我每次準備的吃的當然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偶爾照顧一下芥川和銀,至於這位森先生的異能體少女——
拜蒙忽然道:“果然異能生命體也有很出色的存在。”
森鷗外神色沉了下來但是臉上還帶著笑容:“小朋友這話怎麼說?”
拜蒙往我身後躲了躲悶悶道:“我討厭他。”
我摸摸對方的頭說:“森先生果然無論如何都不被小孩子喜歡,要不要改改中年油膩大叔的形象。”
愛麗絲不客氣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