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分家
“大石頭今年10歲了，不小了，再過四五年都可以訂婚。
成大小夥子可以訂婚結婚生孩子了，孩子見風就長，再不教育的話就來不及了。
難道要和大柱一樣成白眼狼，你們才高興嗎？”
王大哥抱著頭，痛苦道“我也知道，我也知道。可是就狠不下心來。怎麼辦。”
王守業眯了眯眼睛“我教你個方法，你要不要聽？”
“你說，”
“大哥，分家吧！！！”
“你說什麼”
“我說，你把兒子全部分出去，你和大嫂自己過，等到了年紀讓他們給你拿撫養費，還有糧食就可以。”
王大哥聽到這話愣了很久。
“可是，我們還在，不能分家啊。”
“父母在，不分家。大哥現在是新社會了，我們的思想要進步。”
“不分家。大哥，你大兒子他管你們了嗎？
你全家拿出那麼多錢，還借了錢給他在城裡買那個工作，他自己去城裡直接找人家上門去了，不管你們了。”
大兒子廢掉了，白眼狼。
直接扎向王大哥的心裡。
“三柱腿腳不好，三柱媳婦生了三個兒子，天天欺負三柱。
二柱夫妻照顧你們和三柱夫妻，這對二柱夫妻兩個不公平。”
“四柱也不小了，當初你們偏心，只給大柱上學，不給其他幾個兄弟上學。找工作花了那麼多錢，白白浪費。
我知道你傷心難過，但是你不能再偏心了，再偏心。你幾個兒子都會離你而去。
你聽弟弟我一句勸，分家。”
“分的公平些，你沒有大兒子，還有其他三個呀。你說等你老了，你大兒子會給你養老嗎？”
“其他三個現在不會說什麼，但是他們心裡怎麼想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王大哥嘆氣。
“把孩子養大了，付出了，沒錯。可是如果像大柱一樣是個白眼狼，那怎麼辦？你說你狠心去舉報他不孝順父母，讓他丟掉工作，你狠得下那個心嗎？”
“狠不下，”王大哥低下頭。
“所以你和我大嫂受苦了，可是你們就該受這個苦嗎？不應該不是嗎？
所以大哥聽我的，分家吧。”
“如果分了，到時候。
你編竹器的手藝不是也挺好？我已經打算好了，等我們養兔場起來了，兔子賣的出去，正經有收入了，”
王守業低下頭，小聲道“我還打算把村裡做竹子，手藝好的。木工好的，在一起開一個小廠子，做出來賣出去。
城市裡面肯定是需要傢俱什麼，我們做個小傢俱廠。
買不起木凳子，木床。肯定可以買竹床，竹凳子。竹凳子還輕不是，保養好，十來年也是可以用的，所以你別怕。”
“分家吧，到時候開出來了，肯定有你一份工作，你自己能養活。
到時候傢俱廠開起來，在家你能自己做工養活你自己，你不要靠你兒子，這不是很好嗎？”
考慮了很久，
王大哥點點頭，“好，聽你的。”
“好，你把大嫂叫進來，商量一下家裡的家產多少，整理一下，等晚上，下工大家回來了我再過來。”
“大哥，傢俱廠的事情，還沒有開始。你記得不要告訴大嫂。”
“我曉得。”
王守業轉身上山去了。
今天又又換了一座山。
“老婆子，你看看，準備準備，分家吧！。”王大哥嘆著氣！
“誒！”
“家裡的錢，糧食，還有鍋碗瓢盆什麼的去看一下，整理一下有多少？票據什麼的要看一下，商量商量，今天晚上分家。”
“你在說什麼，分家，分什麼家，我不分，在怎麼樣不分家。”
“我也不想分，但是你看看。再不分家，這個家還能過得下去嗎？還像樣嗎？再不分家，三個四個都會離我們的心。
現在覺得不怎麼樣，等老了怎麼辦？”
“什麼老了怎麼辦，讓他們養老嗎？”
“是啊，老大呢。
老大，你怎麼說，花那麼多錢？”
王大嫂生氣了，“老大，不要在我面前說？老大就純粹個白眼狼，花了那麼多，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說他狼心狗肺沒錯，現在他就這個樣子，等到我們老了，肯定不會給你出錢。
就像守業說的，你能狠下下心來去舉報他們，舉報他，讓他沒有工作，你狠心嗎？你狠不下來那個心，所以。
所以分家吧！
放過孩子，那也放過你和我夫妻兩個，趁著我們還在，讓他們自己把家做主，不懂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幫下忙。
否則我們老了，就和是村裡的楊老婆子，自己有兒有女。
可是偏偏哪一家都不管他，你看他為了兒子，把女兒全部高價賣出去了，最後什麼都沒得到不是嗎？
不能像村裡寡婦那樣，分家吧！”
王大哥語氣肯定道“你去看一看，整理一下，今天我就不上工了，一會兒我去地裡說一聲，請個假。
整理一下，等晚上大家回來。
守業，從山上回來我們就準備準備分家吧。”
話說，王守業這邊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運氣不太好，就僅僅拿到了三隻兔子，五隻小兔子。
其他的就是些零零散散的野菜，這點收穫不太理想。
“哎，好，把兔子拿到養兔場那邊去吧。”
“明天休息一天，也是要推選工人的時候，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早上十點鐘左右，吃完飯就開始。”
“歐歐！”
“太好了！”
“好了，好了，回去吧！”
“明天到時間我會通知你們的，回去吧，好好休息。”
王守業去到王大哥家，
“大哥，收拾好了嗎，有沒有整理好東西，把人和東西都拿出來叫回來弄好，然後分好。
二柱啊，你去，去，去把你祖父還有你會計叔給叫過來。”
“做一個見證和記一份文書。”
“好的，叔。”
過了好一會兒，王家族長70古來稀的王爺爺到了。
“怎麼回事？我問二柱子，二柱子什麼也不說。
王守業和王大哥同時上前扶著，道，“爺爺，你別急。是大哥家說要分家而已，一起來做一個見證，會計也一起到了門口。”
全部坐在堂屋，王爺爺開口“分家分什麼家？不是好好的嗎？”
“爺爺，你看二柱三柱，四柱都要結婚了，他們都那麼大了，讓他們學會自己當家做主，不是挺好。”
王爺爺生悶氣。
王守業道“大哥把東西拿出來，”
王大嫂去把東西拿出來，“前些年才把賬剛剛還清，所以沒多少錢，只有191塊九毛八分。
這票據只有一張肥皂票；和一張兩斤的油票，其他的還有一張五斤的棉花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王守業看向大哥“幾個兒子，你們是怎麼打算分的？”
又看向會計“叔就麻煩你來寫了。”
“行，來，說吧”。老會計拿出紙筆。
“我和你大嫂，打把三個兒子都分出去，老大不算我們家兒子。會計叔，老大那就不算了。
錢算老二老三老四三家平分，三家都分出去。我們這房子共有六間屋，我們倆夫妻住兩間，其他的四間，打算給老三家，老三家兒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