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廝混了一天，下午五點，榮綿蓋著毯子在沙發上看綜藝 ，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
“晚上吃番茄牛腩和蔬菜沙拉可以嗎？”
榮綿懶懶的嗯了一聲，“我那份要少放點鹽，我明天要拍雜誌的。”
“好”
廚房裡，江欲正圍著圍裙做蔬菜沙拉。
他不是重口腹之慾的人，尤其是在成年之後，每餐只吃七分飽就好。
自從和小先生結婚後，也會順著對方的口味來，因為偶爾要拍雜誌和保持一副好嗓子，榮綿大多時候都是吃的清淡一些。
客廳
榮綿接到了姜冉的電話。
明天的聖誕雜誌是雙人雜誌，她打電話來是為了告訴他晚上少吃點，要不然拍出來不好看。
榮綿：“嗯，我知道了，冉姐，平安夜快樂啊”
姜冉嗯了一聲，看著窗外飄蕩的雪花。
她前幾天搬出了地下室，用自已這幾年的積蓄買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房間寬敞明亮，還有一個小陽臺，屋裡異常溫暖。
就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姜冉坐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聊家常一樣和他聊天。
“平安夜快樂！嗓子怎麼這麼啞，吃辣椒了？”
榮綿擼著福寶轉了個身，“江欲回來了。”
“哦”
潛臺詞就是叫多了，嗓子才啞的。
姜冉瞭然，打趣他。“你家江總肯放過你？這一個半月沒見，不得把你生吞了？”
榮綿哼一聲， 連忙轉移話題，“冉姐，長夜漫漫，有人陪不？沒打算再談一個？”
姜冉吃了一粒巧克力豆， “不談，姐以後就認真搞事業，這小一年，我這談戀愛陷進去兩回，每次都是不歡而散，所以我打算休養生息。”
“聽說養狗能治癒心靈，我打算明天去逛逛寵物商店，養只狗回來，每天遛遛狗就挺不錯的。”
“養狗？”
榮綿微微驚訝，看了看自已肚皮的福寶，小貓聽到這兩個詞豎起了耳朵，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他趕緊擼擼貓，安慰它，然後回答姜冉那邊，“你地下室那邊能養狗？”
姜冉停頓了幾秒，“我一個月前在一個治安不錯的小區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裝修好我就搬過來了，有空來暖房！”
“你有錢？”
姜冉那頭倒吸一口氣，“是什麼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沒錢，老孃雖然談戀愛談的勤，但是也不至於沒點兒積蓄吧。”
“不過我現在確實沒錢了，最後一點錢剛交了下個月的水電費，明天拍完雜誌跟我去挑一隻狗吧，就當是你送我的喬遷禮物了。”
榮綿：........
“知道了。”
榮綿手指滑動幾下給姜冉轉了一萬塊錢過去。
那頭姜冉的手機響了一聲，緊接著是一聲驚呼，“小綿綿，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小情人養啊，感謝金主爸爸。”
榮綿被噁心地起了雞皮疙瘩，“冉姐，你正常點兒，我可沒有小情人，要是被江欲聽見，信不信明天的雜誌都能給整黃了。”
姜冉嘿嘿一樂，“行了，我知道了，姐姐剛到賬這麼多錢，說什麼都得把冰箱填滿，我去逛超市了哈，拜咯。”
結束通話電話後，榮綿哼了一聲，“明明就很喜歡宋醫生，結果還要分手。”
“也不知道她這腦袋瓜裡面一天天在想什麼。”
“喵~”
福寶線上刷存在感，榮綿賞臉摸了摸。
*
第二天早上，聖誕雜誌拍攝現場，梁憶白坐在休息室裡化妝。
化妝師邊給他化邊說，“梁老師，你昨晚去捉鬼去了？”
這個化妝師也是和梁憶白處的不錯，否則也不敢這麼開玩笑。
梁憶白打了個哈哈，才不好意思說前天晚上偷偷喝酒在酒吧睡著了，被林遠塵接走，然後昨天被收拾了一天。
哭的嗓子眼都要發炎了，眼睛更是敷了一晚上，才消下去。
現在這樣還算好的。
化妝師聽完沒吭聲，要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但是她跟了梁憶白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
梁憶白畫到一半， 榮綿和姜冉走了進來。
倆人對視一眼，都各自別開了臉，看來是一樣的遭遇了。
都穿好衣服之後，倆人偷偷在沙發處聊天。
“那天我喝多了，是江總來接的你？”
“嗯，我剛開始以為是做夢呢，結果出去凍醒了，就知道是真的了。”
梁憶白點點頭，“難怪，肯定是你家江總給林遠塵發的訊息。”
“唉，被抓包了，凌晨被折騰醒，第二天醒的時候都已經下午了，頭疼了一晚上。
榮綿：.......
果然是一樣的遭遇。
榮綿剛想勸他以後別在外面喝酒了，也不安全，而且到頭來還會被收拾一頓。
“綿綿，有時間你來我家喝吧，林遠塵家裡放了很多酒， 要不咱們去他的酒莊也行，那邊的葡萄酒特別好喝，我之前讓林遠塵給我帶了一小瓶。
不過就是後勁兒有點大。”
“有空的話就去吧。”
拍完雜誌，榮綿坐上車跟著姜冉去挑狗。
抵達後，榮綿一眼就看中了一隻小柯基，它還一個勁兒的跑過來伸舌頭。
“要不就這隻吧，你看它多活潑啊，肯定好動，以後你就帶著它每天出去溜溜，說不定哪天它還能給你找回來一個物件呢。”
姜冉看著也喜歡，於是倆人就和老闆說了一下。
“小兩口眼光不錯，這小傢伙還挺活潑的，是昨天剛來的。”
姜冉胳膊搭上榮綿的肩膀，眨眨眼，“結賬吧，親愛的？”
榮綿看著那老闆眼睛裡的笑意，忍住想把撫平胳膊上雞皮疙瘩的衝動。
出來之後，他對姜冉說，“你下次要是再這樣，信不信我去告訴宋醫生，就說你對她念念不忘。”
姜冉抱著狗子瞪他，“我哪對她念念不忘了？”
榮綿一臉我就是知道的模樣，“你手機屏保是一個女人的背影。”
姜冉皺眉：“少胡說，那是手機推送的屏保圖片。”
“好好好，是手機推送的，那你隔三差五的跑去醫院是幹什麼，你的傷不是好了嗎？”
姜冉輕哼，“既然你問那我就給你念叨清楚，第一次去是我去複查，第二次是小劉手受傷了要縫針，第三次是......”
“這算是解釋清楚了吧，我都和你說了，我每次去都是有正事兒的。”
榮綿沒繼續和她爭論，反正不管他說什麼，這時候的姜冉怎麼都能解釋清楚。
她就是嘴硬。
榮綿把她懷裡的狗子抱過來，摸了摸狗子的腦袋瓜。
“毛毛，你媽最口是心非了，知不知道？”
姜冉炸毛了，“你給它起的什麼名字，還毛毛，咋不叫三毛呢。”
榮綿：“我是它乾爸，叫毛毛怎麼了，它毛短。”
“不行，改叫鐺鐺，鈴鐺的鐺，這個好聽。”
“行行行，那就鐺鐺吧。”
在大馬路上爭論了半天，倆人頂著別人怪異的眼神急匆匆地跑回保姆車上。
“咱倆可真行，在大馬路上吵架。”
姜冉邊打方向盤邊說， “嗯哼，又不是第一次幹這事兒了，行了，咱們先去給鐺鐺買點生活用品。”
“行，去江氏的那個商場吧，之前我去給福寶買玩具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超級適合鐺鐺的窩，對了，記得買水糧一體機，磨牙棒，還有小衣服。”
說起這個，榮綿又問道：“冉姐，元旦你在哪兒過啊，我元旦的時候可能要跟著江欲回老宅。”
姜冉沉默了幾秒，“在家裡過吧 ，有鐺鐺陪著我呢 ，等會給鐺鐺買幾身紅衣服，順便幫我買點裝飾品吧。
這樣過年應該還有些氛圍的。”
榮綿：“好啊，正好我也看看，到時候拉著江欲過來一起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