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寶會的現場金碧輝煌,水晶吊燈的光芒灑落,照耀著琳琅滿目的古董珍玩。
毛詩雅走進會場,環顧四周,只覺得自已像一隻誤入瓷器店的牛,緊張得快要窒息。
周圍都是業內大佬,一個個西裝革履,氣場十足。
看到她這麼個年輕的小姑娘,不少人露出了輕蔑的神情,彷彿在說:“這哪來的愣頭青,也敢來鑑寶大會班門弄斧?” 毛詩雅感覺自已像被架在火上烤,如芒在背。
輪到毛詩雅上場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
第一件藏品是一幅古畫,卷軸泛黃,墨跡斑駁。
毛詩雅小心翼翼地展開畫卷,仔細觀察著每一處細節。
腦海中,爺爺教過的知識像放電影一樣閃過。
她胸有成竹地拿起放大鏡,指著畫卷一角的印章,侃侃而談:“這枚印章是明代的……” 她專業的分析和精準的判斷,讓評委席上的劉老頻頻點頭。
接下來的幾件藏品,毛詩雅也表現出色,無論是瓷器、玉器還是青銅器,她都能準確地鑑定出真偽,說出它們的年代和來歷。
就連一旁負責採訪的趙記者,也對這個年輕的女孩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毛詩雅感覺自已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之前的緊張和不安也漸漸消散。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毛丫頭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這鑑寶大會,也是你這種小角色能來的地方?”說話的是王強,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手裡盤著兩顆核桃,臉上掛著譏諷的笑容。
他是古玩街一家店的老闆,一直看毛詩雅不順眼,總覺得她搶了自已的生意。
王強踱步走到毛詩雅面前,故作驚訝地大聲說道:“嘖嘖嘖,不得了啊,幾件寶貝都被你說得頭頭是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劉老的親傳弟子呢!該不會是提前知道了答案,在這兒裝模作樣吧?”他陰陽怪氣的話語,立刻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原本對毛詩雅讚賞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懷疑。
王強見自已的話起了作用,更加得意,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疊照片,高高舉起:“大家看看!這是我拍到的照片,這丫頭前幾天就在博物館鬼鬼祟祟地,肯定是提前去看過這些藏品了!她說的那些鑑定結果,都是背下來的!”
照片裡,毛詩雅的身影確實出現在博物館,雖然只是遠遠的背影,卻足以讓不明真相的人信以為真。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像潮水般湧向毛詩雅,讓她幾乎喘不過氣。
“我就說嘛,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這麼厲害,原來是作弊!”
“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出名真是不擇手段!”
劉老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看著毛詩雅,眼神中充滿了探究。
趙記者更是直接將話筒懟到毛詩雅面前:“毛小姐,對於王先生的指控,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毛詩雅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她緊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你……” 她指著王強,渾身顫抖。
“你血口噴人!”毛詩雅怒斥,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我確實去過博物館,但那是去學習,不是去偷看答案!你這是惡意誹謗!”
王強冷笑一聲:“學習?誰信啊?一個黃毛丫頭,也配談學習?我看你就是心虛了吧!” 他轉向劉老,拱了拱手,一臉的義正辭嚴:“劉老,您德高望重,可不能讓這種歪門邪道敗壞了咱們鑑寶界的風氣啊!”
周圍的人紛紛附和:“是啊,劉老,這種人必須嚴懲!” “不能讓她繼續矇混過關!”
毛詩雅感覺自已百口莫辯,就像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怎麼也爬不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冷靜下來。
“王強,你所謂的證據,根本站不住腳!我只是去博物館學習,怎麼就成了作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看到了這些藏品?”
她指著照片中自已的背影:“這張照片只能證明我去過博物館,並不能證明我看到了這些藏品。而且,就算我看到了,也不代表我就記住了所有細節。真正的鑑寶,靠的是經驗和知識,而不是死記硬背!” 毛詩雅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語氣堅定:“我今天就站在這裡,一件一件地給大家講解,讓大家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毛詩雅開始從材質、工藝、紋飾等方面詳細分析每一件藏品,她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旁徵博引,讓一些原本懷疑她的人開始動搖。
甚至連劉老,也露出了讚許的目光。
可是,王強依舊不依不饒:“說得再好聽也沒用,誰知道你是不是提前背好的說辭?反正我就是不信!”他轉頭對趙記者說:“記者同志,你可得好好報道一下這件事,讓大家看看這個騙子的真面目!”
趙記者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正愁沒有爆點新聞呢,這不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她將話筒再次遞到毛詩雅面前:“毛小姐,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毛詩雅感覺自已就像一隻被困在蛛網上的蝴蝶,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她知道,僅憑這些解釋,還不足以徹底洗清自已的嫌疑。
她需要更有力的證據,才能扭轉局勢。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我有證據。” 人群自動分開,一個西裝革履,氣場強大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徑直走到毛詩雅身邊,目光冰冷地掃過王強,薄唇輕啟:“我可以證明,她沒有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