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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族爭產,初涉驚濤

毛詩雅推開老宅沉重的大門,一股陳腐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淡淡的檀香,彷彿在訴說著家族百年來的興衰榮辱。

管家張伯迎上來,臉色蠟黃,眼袋腫脹,像是好幾天沒睡好覺。

“小姐,您總算回來了!老爺……老爺他……”他欲言又止,老淚縱橫,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毛詩雅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爺爺怎麼了?”

還沒等張伯回答,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從堂屋傳來:“喲,我們的大鑒寶師回來了!怎麼,在外面賺了大錢,現在想起家裡還有個窮親戚了?”說話的是毛詩雅的大伯,毛建國,他挺著個啤酒肚,滿臉油光,眼神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堂屋裡坐滿了人,個個神色各異。

毛詩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毛小妹,她大伯的女兒,從小就喜歡欺負她。

毛小妹看到毛詩雅,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隨後又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躲到毛建國身後。

“爺爺去世了。”毛建國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我們正在商量遺產分配的問題。”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毛詩雅一眼,“你也知道,你爺爺最疼你,留下來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商量一下怎麼分才公平。”

毛詩雅強忍著悲痛,環顧四周,發現氣氛異常凝重。

她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遺產分配,更是一場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

“我聽說,爺爺書房裡有一幅古畫,價值連城?”毛詩雅狀似不經意地提起,這是她重生前就知道的事情,那幅畫是爺爺的珍藏,也是她這次回來的目標之一。

“哎喲,我的好侄女,你可真是訊息靈通啊!”毛建國立刻跳了起來,滿臉堆笑,“這幅畫啊,是我前幾天發現的,正準備拿出來給大家鑑賞鑑賞呢!沒想到你訊息這麼快,看來對家族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嘛!”他語氣裡充滿了諷刺,暗示毛詩雅早就盯上了這幅畫。

毛小妹也跟著附和:“就是啊,姐姐,你一回來就問這幅畫,該不會是想獨吞吧?”她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卻字字誅心。

毛詩雅冷笑一聲:“大伯,這幅畫的價值,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頓了頓,語氣變得堅定,“這幅畫,是宋代名家張擇端的真跡,價值至少上億!”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上億?你開什麼玩笑!”毛建國故作驚訝,“這幅畫在我手裡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它這麼值錢?”

“就是,你一個黃毛丫頭,懂什麼古董!”其他親戚也紛紛附和,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和貪婪。

毛詩雅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解釋,毛建國卻打斷了她:“好了好了,別爭了!這幅畫,既然是我發現的,自然歸我保管。”他說著,就要把畫卷起來。

“慢著!”毛詩雅厲聲喝道,“這幅畫……”

“怎麼?你還想搶不成?”毛建國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就在這時,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走了進來,正是家族聘請的律師,周律師。

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嚴肅地說:“各位,關於遺產分配的事情,我已經整理好了檔案,現在宣讀一下……”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毛詩雅身上,“根據老爺的遺囑,所有的遺產……”

周律師扶了扶眼鏡,語氣公式化得像個人工智慧:“根據老爺的遺囑,所有的遺產……都將由毛建國先生繼承。” 他話音剛落,毛建國臉上就堆滿了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鈔票在向他招手。

周律師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毛詩雅小姐能夠證明她對古畫價值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麼遺產分配方案將會重新商議。”

毛詩雅感覺自已彷彿掉進了一個冰窟窿。

這簡直是離譜!

爺爺最疼她了,怎麼可能把所有遺產都給這個吸血鬼大伯?

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但她現在孤立無援,說什麼都沒人相信。

毛建國更是得意洋洋地補刀:“侄女啊,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想錢想瘋了吧?這幅畫頂多也就幾萬塊,上億?你怎麼不說它能上天呢?小心牛皮吹破了!” 周圍的親戚也跟著起鬨,七嘴八舌地嘲諷她,簡直大型尷尬現場。

毛詩雅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已要冷靜。

現在可不是傷感的時候,必須拿出真本事打他們的臉!

“我可以再次鑑定這幅畫。”她語氣堅定,眼神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我要讓你們知道,我可不是在胡言亂語!”

眾人半信半疑地同意了,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

毛詩雅接過畫卷,小心翼翼地展開。

她指著畫上的細節,有條不紊地說道:“這幅畫的絹質、用筆、設色,都與張擇端的風格高度吻合。特別是這處山石的皴法,和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中如出一轍……” 她旁徵博引,從歷史背景到繪畫技巧,說得條理清晰,一些原本持懷疑態度的家族成員也開始動搖。

毛建國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慌亂。

他看著毛詩雅侃侃而談,心裡暗罵:這丫頭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他剛想開口打斷,毛詩雅卻指著畫卷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裡,有一枚隱藏的印章……”

毛大伯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毛詩雅的鼻子……

毛大伯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來,指著毛詩雅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汙衊我!這印章肯定是你自已偷偷蓋上去的!想騙遺產,沒門!”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像極了被踩了尾巴的貓。

“大伯,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毛詩雅冷笑,“這印章的年代和畫作一致,豈是我能偽造的?你這是賊喊捉賊!”

毛大伯眼珠子一轉,立刻叫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金絲眼鏡的“專家”。

這專家一進門就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頭晃腦地看了看畫,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這印章是假的!這幅畫最多值個幾萬塊,小姑娘,年紀輕輕就學人騙錢,嘖嘖嘖……” 專家說完還假惺惺地嘆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演技浮誇得堪比奧斯卡影帝。

周圍的親戚們立刻像牆頭草一樣倒向了毛大伯,紛紛指責毛詩雅不孝順,貪得無厭。

眼看形勢對自已越來越不利,毛詩雅心急如焚。

這時,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爺爺突然開口了:“建國啊,詩雅這孩子從小就老實本分,我看這事兒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陳爺爺在家族中德高望重,他的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眾人聽了他的話,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開始重新考慮這件事。

毛大伯雖然忌憚陳爺爺,但到嘴的鴨子怎麼可能輕易飛走?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陳叔,您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們當然尊重您。不過這證據確鑿,這丫頭就是想騙錢!您可別被她給騙了!”

毛詩雅知道,毛大伯不會輕易罷休,她必須找到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已。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我相信爺爺。這幅畫的秘密,他一定也留下了線索。” 她轉身看向張伯,“張伯,帶我去家族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