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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靈界疑雲

走了走“流程”,他們便被安置於後方的偏殿。此殿規模略小,牆面嵌有散發幽微光亮的晶簇,光暈柔和。地上所鋪毛毯,乃是奇異禽羽織就,觸手溫涼。殿心擺著木質圓桌,其紋天然成韻,數只草編圓凳圍列周邊。窗沿垂落薄紗,材質非絲非縷,似是靈界特有的霧綃,微風拂過,輕輕飄動,光影搖曳生姿。

“怎麼樣,沒事吧?我都偷偷跟你說了師傅他老人家是不會責備我的!他只是走走過場,裝裝樣子而已!他可捨不得我這靈界的大仙聖!至於別的仙家,也都知道我師傅的意思,也不會為難我們的!”沈星河略帶孩子氣驕傲地對靈雲說。說罷,如釋重負的他們便就此嬉笑起來。

在偏殿的第一夜悄然過去,沈星河與靈雲本以為師傅很快就會召見,可接連兩日,蟠桃聖君都未有所指示,只是派人告知他們可在靈界四處走走看看。

靈雲對靈界白日裡那絢爛多彩的荷花念念不忘,便拉著沈星河前往觀賞。他們沿著靈河漫步許久,來到了一處格外靜謐的地方。

此處有一汪泉水,卻見那泉水黑如墨汁,幽深得讓人心裡發怵。周邊的靈草靈木也全然沒了生機,原本青蔥欲滴的葉子變得枯黃卷曲,枝幹乾癟萎縮,東倒西歪地散落著,地上鋪滿了乾枯的枝葉,踩上去發出輕微的脆響,目之所及盡是一片荒涼蕭索之景。

就在這時,一股黑煙從泉底嫋嫋升起,黑煙中似有黑影竄動,隱隱傳來怪異的低鳴。靈雲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小股黑氣便飄向她,順著鼻腔鑽進了身體。起初,靈雲只覺身體有些許不適,一會兒感到渾身發冷,彷彿置身冰窖,一會兒又燥熱難耐,像是被烈火炙烤。但她並未太在意,只以為是自已在靈界不太適應所致。

沈星河雖略有擔憂,可看靈雲似乎並無大礙,便帶著她回到了偏殿。之後,靈雲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不再有冷熱交替的不適,但是這件事卻讓沈星河隱隱的多了一絲警覺與不安。

他們在偏殿耐心等待了足足五日,終於盼來了師傅的召見。只是此次召見地點並非大殿,而是蟠桃聖君的私人宅院。待他們踏入,聖君便悄悄將門關緊。

“這幾日,你們都看到了些什麼呀?”蟠桃聖君故作神秘地輕聲問道。

靈雲性子急,搶先回答:“我們瞧見了好多奇異之事呢!有一處泉水如墨汁般漆黑,周邊的靈草靈木全都枯萎了,還有黑煙從泉底冒出,裡面散發著惡臭還有怪異靈獸出沒。”

蟠桃聖君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壓低聲音說道:“你們所見的,乃是靈泉汙染所致。這汙染源在靈界另一端的凌月峰。靈界白日裡安然無恙,可一到夜晚,各種怪誕之事便紛紛湧現。靈界孩童一到晚上就不敢出門,還常常莫名生病。長此以往,靈界的安危可就受到嚴重威脅了,此事我定要徹查清楚。”

沈星河微微皺眉,立刻追問道:“師父,那此事可有什麼線索?”

“沒有!”蟠桃聖君不假思索地回答。沈星河一臉嫌棄的皺了皺眉。

蟠桃聖君緩緩開口:“近來靈界總有一些不速之客,皆是身著黑衣、周身環繞黑影之人。他們行跡鬼鬼祟祟,不知在探尋什麼。我等將其擒獲,卻發現根本無法將其擊殺,每次刀劍加身,他們便化作一陣黑煙消散而去,著實蹊蹺,也不知其中暗藏何種陰謀。前些日子聽聞你們去了凌月峰,也遭遇了同樣冒著黑氣的東西,為師由此聯想,這兩件事恐有所關聯,不若你們與千影一同去打探一番,探探虛實究竟啊!我這有幾個錦囊,你們拿著!若遇到危險,可幫助你們逢凶化吉啊!”說著便把手中的錦囊遞給了他們三人。

“還有,這位姑娘乃肉體凡胎!去到那兇險之地恐有不妥!這裡是一些未被汙染的靈河之水,喝下它靈力便可隨周身之血液迴圈入骨入髓!再讓靈貓教你個一招半式,你便有了自保之力!對了,你們千千萬萬要多加小心啊!快去快回!行動要隱蔽!莫要打草驚蛇!待你們探尋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蟠桃聖君不厭其煩地叮嚀著,並看著靈雲一股腦喝下了靈河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