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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主家的傻兒子

崩鐵死了。

被流星砸死的。

崩鐵,姓崩名鐵,原名崩懷,2017年開始就想改名,可惜未滿十八週歲,和父母說要改名也不受理解。

2020年他終於如願以償,改名崩簿,然而好景不長,2021年之後他就又不堪其擾改名崩鐵。

然後轉眼到了2023年……他實在嫌麻煩,不想再去改名,於是向流星許願,想創造一個沒有某忽悠的世界。

他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句遺言,是在驚歎那顆流星的形狀:“我超!圓!”

然後他就被砸死了。

很不幸,因為這位人物就是我們的主角,所以他沒死透。

他和一個姓孫的大哥組隊,一起打贏了復活賽,孫姓大哥選擇回到原來的世界,而崩鐵則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轉生到了一個沒有某忽悠的世界。而且還更進一步,這顆星球連網路都沒有。

名字還是崩鐵的崩鐵呱呱墜地!

因為這個世界不太討人喜歡,所以選擇轉生到這裡的重生者都可以獲得一些福利,崩鐵就成為了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而且出生時自帶系統。

雖然系統遲遲沒有啟用,但作為大地主家裡沒有繼承權的幼子,他整個成長過程中完全沒人管教,又不愁吃穿,所以從青春期的二次發育後開始,他就整日帶著家僕,牽著惡犬,吊兒郎當地在街上晃悠,吃炸串都不給錢的。

活得簡直像個魂穿文裡的混蛋原主。

依舊很不幸,他安安穩穩活到了前世的年齡,二十歲的他仍舊沒被人奪舍。

也沒破處。

上輩子也沒破。

前生的他身體沒什麼問題,只是因為他的名字導致其在學校小社會中的生態位非常……怪異,所以喪失了擇偶權。

這輩子嘛,他身體也沒問題,只是這個世界的人……多數不大符合崩鐵的審美。

瘦。

很瘦。

非常瘦。

面黃肌瘦。

這個世界的生產力水平並不低下,甚至有拖拉機一樣的農用機械,然而生產關係卻極度落後,大部分人口都被束縛在農田上,作為佃農,只能依靠地主們發放的勉強足夠生存的口糧過活。

其餘少部分人口,有些是鎮民,多是地主家的遠親,住在城鎮裡當小商販或工匠,也可能在給地主、貴族和官員當僕人;有些是野人,生活在遠離城鎮的地方,時刻面臨野獸的威脅;再剩下的,就是貴族、地主。

作為一名21世紀新青年,他不是沒有想過改變這個世界,然而自家護衛隊武備庫裡那幾挺機槍讓他不得不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開玩笑,他只是個爹嫌兄厭的小兒子,還是庶出。如今二十歲了,他爹甚至沒想起來要給他說門親事,如果不能和哪個家中有些地位的女子結婚,那等到崩父去世分家產的時候,崩鐵也就只能從地主階級跌落到小市民階級,自力更生去了。

這麼個尷尬的地位,加上他本人也沒多少大能耐,怎麼可能帶一群衣衫破爛,手裡只有鋤頭的佃農推翻自己那手握上百名現代化武裝人員的便宜老爹?

更何況,自己老爹只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地主,再上面還有大地主、大貴族、地區督察、地區總督、大總督……

等著吧!

他尋思著,等系統一啟用,那還不立刻就是一個倒反天罡,翻身農奴把歌唱,然後女孩子們都能吃飽穿暖,各個變得漂漂亮亮,任君採擷。

終於,崩鐵等到了系統啟用的那天。

……

“嗡——”

被便宜老爹嚴令三日內不準離家的崩鐵百無聊賴地躺著,既無網路也無電腦,連閒書都找不到幾本,宅在家裡唯一的娛樂就是做夢了。

然而好不容易遇到的美夢輕易便被打斷了。

窗外傳來的低沉嗡鳴聲吵得人頭疼,感覺像是分貝壓低在20以下後的衝擊鑽在他耳朵邊上鑽牆,幸好這聲音只持續了三分鐘左右就結束了。

崩鐵扒著窗戶朝外看去,只看見一道若隱若現的流光墜入北方。

“又是隕石?!”

崩鐵亡魂皆冒,上輩子臨死前的陰影在心頭浮現,他趕緊縮回了被窩,將整個上半身埋在被子裡,撅著大腚,沒穿好的睡褲下露出半拉白花花的皮鼓蛋子。

當了半天鴕鳥,卻沒聽到有什麼爆炸聲,崩鐵又戰戰兢兢地爬起來,望向剛才流星墜下的方向。

“那個位置是……安達爾城?”

崩父將崩鐵等一眾小輩禁足,正是為了前往安達爾城,說是要迎接什麼大人物,擔心這些小輩會衝撞了對方。

現在看來……那所謂的大人物,難不成是天上來人?!

崩鐵猛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似乎並不完全符合他過去二十年的認知,但他並不十分慌張,前世看各種穿越小說看到快吐的他立刻就想到,不管對方是外星人,還是什麼上界修士、仙人什麼的,這種變化肯定會是他覺醒系統的契機!

偷摸地鑽出屋子,翻到僕人房,看見自己的貼身僕從還在呼呼大睡,崩鐵就氣不打一處來:少爺我都起來了,你居然還在睡!

“崩闢!崩闢!死胖子!起床!”

震天響的呼嚕停了一瞬,而後這個名叫崩闢,身高至少兩米,體重四百多斤的“壯漢”艱難翻了個身,呼嚕再次響起,還在呼嚕聲的掩護下偷摸放了個屁。

氣得崩鐵踹了崩闢幾腳,無果,他乾脆把窗戶一關,出去時把門也給帶上,等著這廝自己把自己燻醒。

不一會兒,崩闢撞開房門,連滾帶爬地鑽了出來:“不得了了!鬧大妖了!鬧大妖了啊!”

大妖是這片大陸上一種較為常見的爬行類猛獸,在食物鏈中的地位大致相當於前世的豺狼,略遜於熊虎但遠強於多數大型動物,如果形成了大型群落,即便是最強的肉食動物也要退避三分。

但它最出名的地方卻是它的體味,那種簡直入木三分的惡臭。

照理來說這種體味會極大地影響其狩獵效率,然而這種惡臭的來源卻是它體表分泌出的一種神經性毒素,小型的獵物在吸入數秒後就會開始麻痺,根本無從逃脫。

衝出屋外,看到臉上掛著冷笑的小少爺,崩闢才猛然反應過來:“少爺!您能不能換種方式叫醒我!”

崩鐵嘴角一抽:“你但凡少放兩個屁,也不至於把自己燻醒!還用其他方式叫醒你,上次你屋頂塌了都沒把你砸醒!我還能怎麼叫你!給你兩槍?”

“沒……沒砸到,沒砸到,我哪兒有那麼厲害,嘿嘿。”

“別嘿嘿了,快回屋把衣服穿上!剛才肯定讓你把人招來了,咱們得偷偷出去!快點兒!”

這倒是崩鐵想多了,崩家上下已經習慣了這主僕倆的一驚一乍,根本沒人多注意,一直到兩人偷摸翻出牆去,整個崩家都還處於寧靜之中,只有僕人們打掃院子的聲音。

“今天街道上好安靜啊,也沒有什麼人。”胖子感嘆著。

的確,今天整座城鎮,甚至整個世界都安靜得讓崩鐵幾乎感到陌生,但越是如此反而越讓崩鐵感到興奮:

非日常,新劇情,我踏馬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