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
達爾克大聲為自己叫屈。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們啊,我真的看到了,不信你們他們兩個啊!”
他看向鹿黑和雷錘。
“你們也看到了,對吧?”
鹿黑是什麼表情其他人看不到,但他語氣中確實有幾分驚異:“我看到了,不止一個身影,其中包括你們那位朋友。”
雷錘話更短:“看到了,加上蕭松清,五個身影。”
“江遠你真的什麼都看不到?”
三個人都說看到了,包括絕對不會對他們說謊的雷錘和大機率不會對少主說謊的鹿黑。
那麼,出現問題的就應該是……江遠了?
“我十分確定,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江遠開啟元素視野掃了一圈,還是看不到。
“要不派蒙你也來試試?”
“我,我還是不了吧?”派蒙看著下方會陷進去半個鞋子的地面,遲疑擺手,“我們還是來討論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吧?”
「蕭松清:是幻覺。」
“幻覺?”派蒙看到光幕上浮現的訊息,詫異不已,“那不應該是江遠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嗎?”
「蕭松清:一種我無法描述出來的特殊幻覺現象。」
「蕭松清:江遠身上有能識破幻覺的能量,反倒看不出來了。」
“那是什麼現象啊……”派蒙撓頭,想不出其中的原理,“算了算了,不管它了。”
她朝著達爾克剛才指出來的方向看了看:“你現在就在這裡是嗎?沒辦法動嗎?”
「蕭松清:我嘗試一下。」
“我聽到了,他說——江遠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沒長高啊!”達爾克舉起手。
江遠瞬間面無表情。
「蕭松清:沒有。」
鹿黑在蕭松清發來訊息的同時開口:“他只是呼喚了少主的名字。”
隨後他看向達爾克,哪怕是一雙讓人難以分辨情緒的黑黝黝鹿眼睛,其中的不悅也能讓人感受得到。
達爾克雙手一抬,閉緊嘴巴,做出不再說話的態度。
「蕭松清:根據我的推測,需要把上面的封印法陣全部打破,才有可能把我放出來。」
「蕭松清:但是,我懷疑這是組織的陰謀,他們懷疑我的身份,用我把你們引過來,並且用來解除這個封印。」
“啊,果然是組織的陰謀!”
派蒙叉腰,有些憤怒,又有些得意於自己想到了這個可能。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不能解除封印?”江遠低頭看了一眼。
他感受到的能量,就在他腳下不遠處了。
「蕭松清:想來是沒有你用淨化能量來的方便。」
「蕭松清:你們應該知道了,下面封印著特殊而強大的能量。」
「蕭松清:這種能量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那其他的目標呢?”
「蕭松清:測試你們的能力,從而決定如何對待你們。」
“好嘛,一段時間不見,蕭松清你對組織瞭解的比某個更早加入的傢伙多呢!”派蒙斜眼看著達爾克,話中的“某個傢伙”指的是誰更明顯了。
達爾克依舊捂著嘴,委屈地眨了眨眼。
但派蒙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沒人注意到他的裝模作樣。
“我就知道組織首領沒這麼好說話,”她接著問,“那蕭松清你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蕭松清:解決辦法就是把封印接觸。」
「蕭松清:江哥應該有辦法對付封印之下的能量?」
“用不著少主大人!有我在,我會擋在少主前面!”
鹿黑身體散發出一絲魔氣。
雷錘默不作聲拿出了武器。
達爾克連連點頭,一手捂著嘴,一手在那兒比劃著什麼。
“你這是手語?”派蒙無語,“捂著自己的嘴搞行為藝術呢?”
“這不是怕你們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嘛!”達爾剋意外的善解人意了一秒,“既然派蒙你想聽到我的聲音,那我就不客氣了!”
“……你還是做手語吧要不。”
“那可不行,我的手勢你們不看怎麼辦?”
“你知道就好。”
“嗚嗚,我達爾克沒人關愛,好可憐哦!”
“……閉嘴吧你!”
「蕭松清:江哥,你認為呢?」
他倒是忽略了達爾克和派蒙的對話。
“或許不用這麼麻煩。”江遠若有所思道,“我好像能夠……”
“能做什麼?”聽到江遠開口,派蒙果斷忽略了達爾克。
“能吸收下面的,能量?”
江遠摸摸腦袋,本人也不是很確定。
是的,在剛才鞋子陷入地面的時候,他忽然有了這種感覺。
只是這感覺一閃而過,他隨後飄了起來,就沒有了。
蕭松清說起當前情況的時候,是系統給他提了個醒。
〔叮。〕
〔宿主,你不是想要尋找提升能力的機會嗎?〕
“是啊,你找到辦法了?”江遠在心裡問。
〔這會兒就是了。〕
“什麼意思?”
〔剛才在你和下方能量短暫接觸的時候,本系統檢測了一下。〕
〔下方的能量與你有緣啊。〕
“展開說說。”
〔那能量和你體內的魔氣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所以你可以想辦法把它給吸收了。〕
〔唯一的問題是,那能量中會含有一些雜質,這個可以由本系統來解決。〕
“會很麻煩嗎?”
〔不麻煩不麻煩,各取所需而已。〕
〔因為那點雜質對你來說是雜質,對我來說剛好有用。〕
〔要不是發現了雜質的能量,本系統差點沒檢測出來這能量對你有用。〕
“那感情好,怎麼整?”
〔奶茶怎麼喝,能量就怎麼吸收。〕
說到這裡,蕭松清最後一句話剛好發過來。
於是江遠開口了。
他當然不會說系統的事,只是說自己或許想到了辦法。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他收起光翼,落在地上,腳陷進去了一半。
之前剛陷進去就飛了出來,這次重新踩回去,他發現自己原來是會緩慢下陷的。
〔往前走兩步,是最合適的地方。〕
系統在腦海中給他提示。
“所以我還得拿出一個吸管,戳進腳下這團黑漆漆的泥巴里,不顧影響的開吸嗎?”
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當場改口說辦法沒用,飛上去把封印給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