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燒得劈啪作響,落顏是被餓醒的。
落顏睜開眼,外邊黑漆漆一片,睡了一天,感覺精神多了。
“你醒了?”
落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原來是寧惜。
“你怎麼在這?”
落顏一邊喝著面前的粥,一邊問道。
“當然是落怡告訴我的,我可不怕你那師父.”
寧惜坐在落顏旁邊,“再怎麼說,也得來看看我的救命恩人.”
“算你還有良心.”
落顏感覺自己像是很久之前就認識寧惜一般,兩人的對話像是多年的好友。
“落怡囑咐我幫你換藥,喝完就躺下.”
寧惜邊說便拿起旁邊的藥,聞了聞,“一股淡淡的苦味.”
“疼死了那個藥,今天還要換阿?”
落顏一看那個藥,猛搖頭。
寧惜笑了笑,戴著狼頭面具的女俠,敢闖土匪窩,卻怕疼:“得了你,上藥才能好得快.”
寧惜不多言,直接拉下落顏的衣服。
“破皮的地方已經開始結痂了,其他地方還好.”
寧惜拿起傷藥,輕輕倒在落顏傷口上,忽然發現落顏背上有一條刀疤,破皮的地方不是很明顯,但在其他地方就顯眼多了。
“你背後有條疤?”
寧惜一臉好奇的問,這傷疤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見過。
“嘶~輕點輕點.”
落顏沒想到第二次上藥還是疼,“怎麼了?”
“我看著像是刀砍的?你以前跟人打架留下的?”
寧惜從小就在土匪窩長大,什麼傷口都見過。
“被、土匪、砍的.”
落顏疼得說不出話,“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
寧惜放下手中的藥,幫落顏穿好衣服,落顏鬆了一口氣。
“有那麼疼嗎?”
寧惜看著落顏的樣子不禁好笑。
“你試試?”
落顏緩了緩,還好一會就沒那麼痛了。
寧惜搓了搓手,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謝謝你救我和我娘出來.”
“以後有什麼我能做的我會報答你的!”
寧惜很真誠的看著落顏。
“行了行了,到時候跟我去王家一趟就好了.”
落顏在心底抱怨,要是王家真是那樣的,自己一定要給他們吃點苦頭。
“好.”
寧惜點點頭,她很慶幸遇到落顏把自己從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久了出來,也知道這件事在落顏心理壓了很久,不管怎麼樣,也會幫落顏。
“對了,你說你背上的刀疤是土匪砍的?”
寧惜好奇,真希望不是自己那土匪哥哥做的。
“嗯。
十一年前了吧,這疤一直在,用了好多藥也不見好,大夫說,可能是我體質就這樣.”
落顏滿臉惆悵,“臉上也是.”
“所以這些年你就一直戴著面紗和麵具?”
寧惜不敢相信的問著,“是不是手上之後發起了高燒?然後傷口好得特別慢?”
“聽師父說是發燒了,這傷記不清是多久才好的,但好像還是好幾個月才痊癒.”
落顏回憶著,好幾年的事,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不會這麼巧吧!”
寧惜看著落顏,像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我那混蛋哥哥,呸、哥哥都不想叫,他生性醜陋,每次搶劫殺人什麼的,都會在刀阿、劍啊上面抹上一種特製的毒藥,也不算是毒藥,就是能讓傷好得慢一些,運氣好活下來的話,也會留下一條疤.”
“為什麼?不是要殺人嗎?”
落顏疑惑。
“這就是他變態的地方了,他就喜歡折磨人!”
寧惜忿忿不平,“當初,明明可以一刀殺了我和我娘,非要打斷我孃的腿,把我和我娘關起來,為的就是折磨我們.”
落顏沒想到土匪能變態到這個程度。
“所以說,我當初是被那變態砍的?”
落顏像是找到了仇人一般。
“能讓我看看你臉上的疤嗎?”
寧惜想看看是不是,這樣的話說不一定能幫落顏把傷疤祛了。
落顏點點頭,拿下了面紗。
這算是寧惜第一次見到落顏的臉,如果沒有臉上這條疤的話,落顏也是一位難得的美人。
寧惜仔細檢視了落顏臉上的疤,傷疤中間凸起,四周呈波浪狀密密麻麻。
“就是!”
寧惜看著落顏臉上的疤,就是那種特製的藥所致。
“真的?有辦法可以去掉這個吧嗎?”
落顏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希望,這個疤一直是落顏心底的一根刺。
“可以!”
寧惜的話讓落顏看到了希望,激動不已,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帶著面具去見言傾見了。
“等我去取,那個變態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想各種辦法折磨我,那個特製的藥在我身上用過好幾次,我自己便經常備好藥.”
寧惜說著便要去取藥。
“明天吧,今天也不早了.”
落顏趕緊喊住寧惜。
寧惜看看天色,差不多也到時候回去了。
“寧惜,言宣也被土匪砍了一刀,在山下的客棧,可不可以把藥給林凡讓他送去.”
落顏很擔心言傾見。
“好!”
寧惜這才想起來,言傾見也受了傷,“一下子發生這些事,居然沒想起來,那個林凡是你小師弟吧,我明天就讓他送過去.”
“謝謝你,寧惜.”
“沒事,我謝謝你們才是.”
寧惜笑著,“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落顏點點頭,寧惜走後,落顏看著空蕩蕩的山洞,思緒不知就想起來言傾見,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落顏摸著臉上的傷疤,心裡止不住的歡喜,不知道言傾見會不會喜歡自己好了的樣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可能是白天睡久了,晚上落顏精神得不行,回想著跟言傾見在一起經歷的點點滴滴,特別是喂他喝水的時候,落顏現在想想就臉紅心跳,還一邊幻想著等自己臉上的疤好了之後,自己在言傾見面前拿下面具,他會不會很驚訝。
落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甚至幻想到了他們成親,生子的場景,落顏笑得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不知道還以為落顏瘋了。
“嘿嘿嘿.”
落顏傻笑著,越想越精神。
忽然,落顏想起言傾見那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落顏更是開心得不能自已。
“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
落顏感覺這句好真的好熟悉,自己不是第一次聽到過,“肉丸子,言、傾、見!”
落顏想起來了,這是當初送肉丸子回家,離別時分肉丸子在自己耳邊說的。
難怪我覺得這麼熟悉。
落顏在心裡想,肉丸子記得他叫言傾見,他爹是個富商,言宣也姓言,也是做生意的。
難道他們是親戚?還是巧合?落顏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但奈何自己沒有證據。
難道,他們真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