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的一張臉如包子般被擠成一團,疼的叫起。
吳哥一把甩開小熙的面頰,正襟端坐。
“說吧,進展如何?”
小熙拍著胸口,咳了幾聲,舒了口氣答道。
“進展如何?您不是一直都知道嗎?還有......”
小熙平復了一下,繼續說道。
“嶽董並不喜歡我,也對我沒半點興趣。和你預想的一樣,我沒那麼好的能耐。”
“嶽董?你倒挺尊重他的。”
吳哥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冷言道。
“他對你沒興趣?小熙,你真當我是傻子,還是你一心想待在他身邊久點呢?”
“小熙,你若真的毫無用處,我當初就不會把你送到他身邊。”
小熙拿出所有底氣,竭力讓自己顯得無所畏懼。
“無論你信不信,我是當事人,難道不比你清楚嗎?整個華聲都知道嶽華意九年來心裡一直裝著前妻。”
“是嗎?整個網路都在傳嶽華意為你砸下數千萬,把華聲所有最好的資源用在你身上。難道這也是假的?”
吳哥的一隻手再次滑向小熙胸口,然後徑直向下,直入內衣........
小熙的呼吸幾乎停滯,感覺心跳都在此刻停下。
空氣裡,只有吳哥沉重的帶著慾望的呼吸聲.........
那隻肥厚的大手遊走在肌膚上......
似乎注入了所有的情慾,讓人感到生疼.......
小熙疼的幾乎要叫出,卻咬緊牙關,大氣不敢出。
她聽到馬路上有車疾馳而過,鳴笛聲起;
她聽到吳哥帶著情慾的飢渴呼吸;
小熙將脖子揚起,似乎只有這樣,她自己才能呼吸,如魚在雨季探出水面......
吳哥的頭突然埋下。
小熙感到自己的胸口處似在被啃噬.....
她的手攥緊,掐入肌膚。
她聽到吳哥一聲悶哼,還有那句“你逃不出去,現在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小熙被大夢驚醒,一把推開吳哥,雙手護在胸前。
如一隻受驚的鳥兒,撲著翅膀要離去。
吳哥狠狠啐了一口,大為惱火。
“人紅了,講究了?你別忘了,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你媽在哪裡。”
小熙似被抓住要害,忙拉住吳哥的胳膊求饒。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放過我媽,我都聽你的。”
吳哥一把鉗住小熙的脖子,冷笑道。
“你要記住你的那些照片還在我手裡。如果我發出去一張,你想想會怎樣。”
小熙的眸中帶著驚恐與畏懼。
被鉗制的脖頸幾乎無法言語。
她只得哼哼地乞求。
男人露出變態的滿意笑容,一把將小熙摁倒。
身子傾下,瘋狂的一吻落下。
在慾望的滿足下,男人一邊啃噬著自己的獵物,一邊問道。
“寶貝,我把那些照片給你母親看,會怎樣呢?”
小熙嚎啕求饒。
“不要,我都聽你的,不要.....”
男人意猶未盡,將小熙摁在身下。
他如主人一般享受著寵物在胯下地乞求。
“寶貝,我真想讓你的粉絲也看到你此刻的樣子,讓很多人看到這樣的你,真實的你......”
男人的情慾瘋狂而扭曲,享受著蹂躪帶來的快樂。
“我就喜歡這樣不純潔的你......”
“不要,求你了,你想要我怎麼樣,我聽你的......”
極致的快樂下,是被踐踏的尊嚴與屈辱。
一場瘋狂過去,小熙面頰蒼白,眼神黯淡。
她整理好滑落的肩帶與凌亂的衣衫。
車門開啟,她感覺自己如一臺沒有靈魂的機器,沒有感知的前行。
從一輛車走進另一輛車。
身後的寶馬商務車門再次閉合。
沉悶的聲響牽動起小熙的記憶。
吳哥在慾望飽足後,對她說:“我等你的好訊息。好好表現,只有你能讓我快樂,我會疼你的。”
手機明滅,提示著有新的訊息。
此時已是清晨五點。
天空開始一點點泛白,最早一班的公交已開始執行。
小熙點開手機,躍入眼簾的是嶽華意的訊息。
“小熙,我剛才看你已下播,到家後記得早點休息。”
“小熙,我計劃去雲南,這次想帶你一起去,順便走訪當地非遺傳承人。”
那些留言是在一小時前發來,而那時她被吳哥壓在身下。
小熙哭著將車啟動,一腳踩下,疾馳而去。
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在分裂,在被拉扯.....
一半向地獄滑落,一半遊蕩在人間.....
她回到家中,顧不得換下衣服,衝進浴室,把花灑開到最大。
腳下踩著骯髒的衣服,閉上眼是往事一幕幕.....
她看到人們拿著欠條上門討債;
她聽到父母跪地求寬限的聲音;
她是破產商人的女兒,從閱盡繁華到淪入貧賤;
18歲生日那天,
父親留給她一雙紅色舞鞋與一張全家福,
然後縱身從高樓跳下。
她的18歲生日成了父親的忌日。
小熙將面頰埋在手心,水流聲與哭聲交織在一起,長久的哭泣。
直到清晨七點,她才昏昏睡下。
她夢到吳哥在酒中給她下藥,讓她如一隻發春的狗,不停求歡;
她夢到自己被拍下各種如女優一般的照片與影片;
最後,她夢到自己又被吳哥帶著去了蘭苑。
吳哥允諾,只要她好好服侍今日的客人,若客人肯收下她,便會替她出母親的醫藥費。
她在夢中又一次邁入了汀蘭坊,輕舞紗幔,婀娜曼妙;
紅肚兜,細柳腰;
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她向餐桌主位送上含情一目,伸出自己的蔥白玉手。
眼前原本的朦朧,頃刻變得清晰。
對面而立的是嶽華意。
嶽華意含笑要牽她的手,問她。
“小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雲南?”
她迫不及待地答道:“要。華意,求你帶我走。”
可是話音剛落,漫天而下的是她的春照。
雪片般的落下,落在嶽華意的掌心,腳下......
汀蘭坊的燈火熄滅。
黑暗如同地獄。
她聽到魔鬼的狂笑.....
嶽華意的面龐再一次模糊.....
她與嶽華意之間裂變出一道深不可測的裂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