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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刮白的豬跑了

“上好的獸肉,要不要來一塊。”

赤羽帶著收穫頗豐的荒獸跑到了一個叫杉木籠的城鎮叫賣,城鎮里居住著很多像赤羽一樣被天武遺忘的人,他們在莽荒異域裡卑微地活著,遭受著莽荒王和土司的剝削。

要給土司餵養馬匹,要給莽荒王種植糧食。可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在莽荒連個身份也沒有,世代不能做官,只能經商,或者從事最低賤的活動。

他們到底算什麼,這也是赤羽想問的,難道天生就低人一等。

赤羽留意後發現,市集裡沒有一個女人,這很不正常,經過打聽才知道這些年城鎮出了一個專門採補女人的人,弄得人心惶惶。

統治杉木籠的是一個叫刀弄拐的天武人,赤羽在和多俊的比武場裡見過,總覺得這人不是個好人。其實赤羽早被刀歪拐盯上了,只是他最近忙著替莽荒王辦事,一時還未出手。

10年前,天武王朝的戰神回到天武被殺,留在莽荒的人中大部分都投靠了莽荒王。刀歪拐就是那個幸運兒,迅速得到莽荒王的賞識,從一個無人賞識的小角色到如今隻手遮天的莽荒大人物。

刀歪柺杖著莽荒王的賞識,處處為非作歹,村民敢怒不敢言。

赤羽正在集市擺攤,突然看見一個叫刀疤的人正欲強搶一個姿色尚可的民女,由於她父親不能按時交租,要被送去孝敬給刀歪拐大人。

少女面對著即將到來的不幸命運,哭得心碎,赤羽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想惹事,可少女讓他想到了過去的自己遭遇。

刀疤強拉著人滿嘴汙言穢語地往另一個方向走,赤羽運轉九轉不死功,瞬間到了刀疤跟前。

刀疤說道,你誰啊,滾開,別擋了我的道,否則?

你要怎樣,赤羽微笑著說道。

刀疤把姑娘推給手下,把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罵道,小子,我的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罷拿起大拳頭就要來砸赤羽,可赤羽是誰,當即運轉九轉不死功,他就是一個凡人,一旦運轉,瞬間到了地靈鏡3層,赤羽壓低著境界,不想太過招搖。

那個五大三粗的叫刀疤的男人瞬間就癱倒在地上,根本沒有一點還擊之力。刀疤是個地靈境1層的,知道自己踢到了鐵板,立馬放出了求救訊號。

不多一會兒,小小的市集裡已經集聚了好幾十的高手,還有一個地靈境6層的高手靠近。

刀疤站了起來吐了口痰,罵道,小子,你成功惹到我了,兄弟們給我把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打了餵狗。

赤羽也不慌亂,把小姑娘接到自己攤位上說道,小妹妹,你先替哥哥看著攤位,哥哥陪他們過兩招。

眾人拿著刀斧等各類原始武器朝赤羽撲來,赤羽拿出一支長槍,運轉九轉不死功,動作行雲流水一般,一槍一個,瞬間跑過來的十個人已經全部趴在地上東倒西歪。

赤羽指著刀疤教訓著說道,不準欺負小姑娘,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刀疤臉上一片慘白,真是踢了鐵板,疼死自己了。

這時地靈境6層的人終於到了,是一個叫刀昌的男子,他是刀歪拐的親侄兒。

刀昌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說道,就是你在我刀家的地盤動手,看我不活剮了你。

赤羽也不客氣地回道,誰刮誰還不一定,你可要小心了。看著刀昌提刀上來,靈海里的炎陽說道,這小子有些門道,武功和你不相上下,你要小心。

刀昌一上來就爆發出了最強戰意,他想一下子把赤羽打趴下,好搓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刀歪拐在天武的時候,拜了天武火魔洞天邪老人為師,學到了一門十分詭異的功法,他武功不高,卻靠採補女人的陰氣不斷提升自己修為。並把這套功法傳給了自家的子侄,刀家武功很是邪門。

兩人在集市上交上了手,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打了幾十回合,刀昌笑著像個女人,聲音不男不女,顯然是個怪物,他的武功招式處處透著陰邪,刀聲所過之處,彷彿有萬千女子在傷心哭泣。

眼看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刀昌吞噬一粒丹藥,強行提升修為,赤羽在戰鬥之中對九轉不死功有了全新的領悟。

終於,刀昌一刀下去,赤羽被武勢震得口吐鮮血,顯然剛剛的戰鬥受了不小的傷勢,竟然能讓他受傷,即使和多忠對戰,也沒讓他傷成這樣。

這時,突然一道天雷降落,打在赤羽身上,刀昌笑道,你這小子,連老天都想替我收拾你。

緊接著,又是一道天雷降落,一道比一道厲害。

共有十二道天雷降落,赤羽抬起了雙眼,雙眼冒出一股股電弧,讓人看了心驚膽戰。

他說道,刀歪怪,別狂,看我一槍打敗您。

赤羽發現,如今小貔貅已經開始準備沉睡,他只能維持半炷香的時間,時間一過,他就會成為一個靈力全無的凡人,到時可就真的不妙了。

不過,這足夠了,赤羽長槍一揮,直奔刀歪拐而去,又是瘋狂地戰鬥,血殺臨近,帶著無窮的殺意,像砍瓜切菜一樣地出手要了刀昌的小命。

赤羽殺了刀昌,這個結果顯然不是人們想看到的,刀昌的手下慌張著跑路,赤羽對著刀昌的人說道,小爺叫岩石,家住蛤蟆嶺,不服來找我。

赤羽說完把荒獸的肉和幾塊靈石給了這對父女,也夠他們還上租金和生活了,老人感激地看著赤羽,就要跪下去。赤羽趕緊扶起來。

兩人感激地離開了,赤羽拿著長槍,朝著道路離去,竟然在戰鬥之中升級了,如今小貔貅陷入沉睡,一時根本無法甦醒,沒有靈力的戰鬥,再遇到個多忠、刀昌之類的他準完蛋。

赤羽隱藏了氣息,著急地踱著步。炎陽從靈海之中飛了出來說道,在上界,幾萬年前曾有個妖孽級的天才修煉九轉不死功,據說武功時有時無,只有等小貔貅甦醒他才會恢復第一層的功法,當小貔貅突破第二層的時候,他才會在小貔貅休眠時可以使用第一層的全部力量,這也是這門功法的奇特之處。

赤羽如今沒有辦法,只有等小貔貅甦醒。

回幹海村的路上,赤羽進山抓了只野豬,算是給阿孃的過年年豬,用長槍揹著往幹海村走。如今年關將至,雖然莽荒從不過年,可他們這些從天武來的人,卻年年都過年,似是追憶那個遙遠的時代,他們還在天武的歲月,一遍遍追問,故鄉的親人可還好。

當赤羽挑著年豬回來,赤羽阿孃的眼中飽含著淚水,赤羽外出的日子讓他很是擔心。

莽荒的幹海村最是熱鬧,赤羽半夜三更起床,幫著阿孃燒水,村裡的男人都來了,用繩子把年豬抓住,很快,一頭白花花的豬被刮白了,正當大夥念著要開膛破肚的時候,年豬突然爬起來橫衝直撞,搞得大夥一陣忙亂。

最後在村子裡跑了好幾公里才追上白生生的年豬,一個個追問道,剛才是誰殺的豬。

赤羽臉紅撲撲的,他學殺豬,可卻刀法不穩,沒有一刀斃命,害得大夥追了那麼久。

不過大夥都很開心,這一夜,村裡人都來赤羽家吃豬肉,大夥吃酒猜拳,玩得不亦樂乎,赤羽和大夥的感情在迅速增進,村裡的小夥子們約赤羽一起結伴到荒野去殺荒獸。

刀家,一雙手死死地拍在了案板上,陰鷙的眼裡寫著“憤怒”二字,說道,一個蛤蟆嶺的野人,也敢猖狂,喔對了,我記得莽荒沒有蛤蟆嶺這地方。

蛤蟆嶺,顯然是赤羽瞎編的一個地方。刀歪拐那叫一個氣啊。欺負到頭上,卻不知找誰報仇。

生完氣後,刀歪拐說道,如今你們少給我惹事,等我忙完回頭再說。

如今刀歪拐正在替莽荒王做一件大事,只好把赤羽的事暫時先放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