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房間的陳逸飛陷入了迷茫中。因為他發現自從蘇雲歆來到這裡之後,自已一次也沒有想起宋子若。
“是我太花心了嗎?看到好看的姑娘就會喜歡?難道這真的是男人的通病?”
陳逸飛陷入了痛苦之中,他怕自已成為了以往最厭惡的人。
他拉開了窗簾,看向窗外,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桌子上的包子早已涼透。
直至中午,陳逸飛都沒有擺脫這種情緒。他決定尋求好友張煜的幫助,時間定在了下午。正要打電話詢問張煜是否有時間時,張煜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陳逸飛接通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將電話放在耳朵旁,就聽到了張煜那慌張急迫的聲音。
“老陳……你有沒有時間啊?你一定要有時間啊!我有急事跟你說……”
“有時間,我也想找你來著。那就下午見?”
“好!好!好!下午見!我現在就出發去你家。”
說完張煜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逸飛覺得自已被搞的一頭霧水。那小子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說話語無倫次的。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暫時沖淡了他心裡的痛苦。簡單的吃過午飯後,陳逸飛就坐在客廳等著了。
沒過一會兒,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陳逸飛剛開啟門,一道黑影就撲面而來。撞的他差點摔倒在地。
這道黑影正是張煜。他自從進門之後就哭個不停,搞的陳逸飛一頓鄙視。挺高挺帥一小夥,怎麼就哭成這樣啊?
待張煜心情平復一點後,陳逸飛才知道張煜為何而哭。
他認為自已看到鬼了。
今早一覺醒來,張煜發現自已能看到一些平日裡看不到的東西。到處都影影綽綽的。他還以為是自已沒睡好,眼花了。於是又倒頭睡了一個小時。
再次醒來時發現沒有任何改觀,甚至看的更清楚了。那些黑影的樣子是一個個表情麻木的人。這可把他嚇壞了。想起以前經常看的恐怖片,他現在只覺得全身發涼。
不過他的母親陳麗卻表示看不到,認為是張煜昨晚通宵打遊戲打的眼花了。思來想去,張煜只能來找陳逸飛了。
“老陳啊,你這屋裡咋就沒有呢?”
陳逸飛抬手撫額,內心一陣無語。
“你小子真不是昨夜通宵看小影片把眼睛搞花了?怎麼到我這就好了。”
“老陳,你相信我,剛來的路上我還看到了呢!你家裡肯定有,我找找去。”
說罷他便衝向了陳逸飛的臥室。
嗯,原來的臥室。
陳逸飛一時間沒有想起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直到張煜的尖叫聲傳來。
“老陳!你竟然揹著我做這種事情!我真是看錯你了!”
張煜轉過身來滿臉憤怒的看向陳逸飛。而此刻的陳逸飛才恍然大悟,那房間不是讓給蘇雲歆住了嗎?
陳逸飛心裡暗道一聲:糟了!
他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想著該怎麼把這件事圓過去。
但張煜沒給他機會,一手抓住陳逸飛的胳膊,將他拉到了臥室門前。張煜看向陳逸飛那滿臉的慌張,板著臉說道:
“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陳逸飛轉頭看向他所指的位置。那裡的桌子上放著一面鏡子,鏡子前還有一對耳飾和一個粉色兔耳髮卡。
最重要的是,鏡子旁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
陳逸飛鬆了口氣,還好仙女姐姐不在。不過她平時一個人偷偷的在房間這麼玩的嗎?
看著陳逸飛的表情由驚恐轉為釋懷,張煜的表情由憤怒轉為了驚恐。此刻的陳逸飛也發現了張煜的不對勁。問道:
“怎麼了啊?你又看到黑影了?”
張煜語氣微微顫抖的說道:“老陳啊,你老實交代,多久了?”
陳逸飛滿臉問號,疑惑的問道:“什麼多久了?”
“女裝啊!我都看到了。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當什麼?暗戀物件?”
此刻的張煜竟有些歇斯底里。
陳逸飛又向房間看了一眼,頓時明白了問題所在。仙女姐姐每天窩在房間裡就在玩這些?
“額……你聽我解釋,那個……我表姐這段時間來我家了。她把我房間佔了,我現在不住這個房間了。”
陳逸飛尷尬的解釋道。
張煜狐疑的看著陳逸飛,思索片刻後問道:
“你什麼時候多了個表姐啊?”
“我總不能把我家所有的親戚都給你說了吧?查戶口都沒這麼仔細的。”
“行吧,暫且信你一次。要是讓我知道你好那一口,我踹死你。”
“……”
“好了,說正事,你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奇怪的東西嘛,兔耳……啊——”
話未說完,陳逸飛就一個大肘子撞了上去,打斷其施法。
“還過不去了是吧?”
“哎呦,你幹嘛……我的胳膊斷了……”
陳逸飛沒有理會張煜的表演,轉身走回了客廳。同時他心裡也有些慶幸,幸虧仙女姐姐每天神出鬼沒的。不然讓張煜這個大嘴巴看見了,那還得了。
“確實很奇怪啊,你家好像真的沒有啊,難道是我眼花了?”
張煜十分的不解。
“肯定是,少看點影片。影片雖好,身體更重要啊!”
陳逸飛眼神怪異的揶揄道。
“少瞎說了,哥們有物件了。”
“細說物件!”
張煜有物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那得天獨厚的條件,孤寡與他只能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不過,八卦也是陳逸飛的愛好之一,更何況是這小子的。當年他談個戀愛被甩,可沒少被他開玩笑。
“保密”
“欠揍是吧?”
“嗯哼……”
“……”
眼看局勢越來越不妙,張煜決定轉移話題。為自已爭取逃離的機會。
“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啥事啊?”
陳逸飛這才想起自已的初衷。回想起這件事,陳逸飛蔫了下來。
“你覺得我算不算是一個花心的人。”
“不算啊,你不就喜歡過一個人嘛,被人甩了還能舔好久。我都不稀罕說你。”
張煜想起好友這些年的經歷,那真是恨鐵不成鋼啊。南陽一中的漂亮妹子那麼多,為什麼就揪著人家宋子若不放呢?
“你懂個屁!她是喜歡我的,我能看出來,分手肯定是有苦衷。”
張煜聞言瘋狂的翻著白眼,這都是些什麼舔狗經典語錄啊。
“今天找你的目的,不是跟你討論我是不是舔狗的。而是討論我是不是花心。”
“這花心又從何說起啊?”
“額……這個……就是考完試後認識了一個特別好看的姑娘。然後自那之後就沒有想起過宋子若了。這不就是花心的表現嘛!”
這件事對於他來說真的很苦惱。他能容忍自已沒物件,但不能容忍自已見異思遷。
“考完試認識的?是張雨馨還是範小雅啊!”
張煜心裡既開心又緊張。開心的是自已的堅持終於有了成果。緊張嘛,是怕這份成果不是自已想看到的。
不過此刻的他強作鎮定,表現出一副無事人的態度。
“都不是,你沒見過。”
聞言張煜鬆了一口氣。緊接著說道:
“是不是花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小子想吃獨食。”
“……”
“得,找你真是白瞎。趕緊走吧,沒用的玩意。”
陳逸飛覺得自已找張煜來解決這件事,完全是腦子抽了。
臨走前張煜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陳啊,該放下就得放下,換一個目標也沒什麼不好。”
說完,他便走出了陳逸飛家的房門。
當他走到小區外時,回頭看了一眼門衛室,發現有兩個黑影飄過。他揉了揉眼睛,那兩個黑影又不見了。
“我這是……又眼花了?”
這時,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張煜仰頭看天,太陽光依舊是那麼的刺目。
“什麼鬼天氣啊!六月飛雪?又有竇娥出現了?”
他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陳逸飛,並配文:
兄弟,我相信你不是舔狗了,你就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