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倒是攀上高枝了。
可憐了她的環兒,前幾夜渾渾噩噩的回來,竟是被人凌辱了一番。
如今再想撥亂反正,已是不可能了。
環兒已經失身,並且精神狀態極其差勁,關在房間裡,誰都不見。
想到這裡,尚書夫人拉著褚楚進去的時候,低聲道:“楚兒,你去看看你宜環姐姐。”
“宜環姐姐回來了?”褚楚早就料到,但還是露出疑惑的樣子。
“是,她心情不好,你去開導開導她。”尚書夫人看著褚楚,“別忘了,你是承了環兒的情,才有的今時今日的地位。”
褚楚臉色微白:“舅母,我知曉了。”
前面的聞晏回頭,他甩開薛尚書,走到褚楚面前,皺眉問:“怎麼了?”
褚楚露出笑臉,搖了搖頭,“夫君,我無事,只是聽我娘提起了表小姐,想到我曾經跟她情同姐妹,如今倒是不能日日相見了,有些感傷而已。”
“夫君,等下我想去見見表小姐。”
聞晏眼底倏地劃過一抹寒意。
他早已知曉真正的薛宜環回來了,但他壓根不在意。
而褚楚這麼說了以後,他便知道,大機率是尚書夫人的想法。
“那我與你同去。”
尚書夫人微微色變。
褚楚立即拒絕,“別,夫君,我爹好像還有話想跟你聊,我自已去看就行。”
聞晏定定的看著她。
褚楚眼底透出一絲央求。
聞晏心底嘆息一聲,只好答應,“好。”
“多謝夫君。”褚楚伸手抓住他的手,輕輕晃了下。
聞晏捏了捏她的指尖,臉上帶笑,眸色卻很沉。
尚書夫人看著夫妻倆恩愛的模樣,越發的心堵。
這原本應該是她環兒的夫婿。
哎!
半晌後,尚書夫人帶著褚楚分開走向另一條道。
薛宜環回來的事情,不好讓太多人知曉。
畢竟,明面上的薛宜環,已經嫁去了聞家。
薛尚書便吩咐把她安排到水榭那邊,遠離人,樓高,沒什麼事情能打攪到她。
“你上去吧,如今環兒不肯見我們,但是你的話……她應該會見。”
尚書夫人說完後,催促褚楚上去,看到褚楚身影漸漸消失後,才轉身離開。
高閣之上,一道憔悴的身影,坐在了低矮的桌案面前。
“宜環姐姐。”
褚楚的腳步聲出現時,薛宜環先是臉上露出怒意。
待聽見是誰的聲音後,她猛地抬起頭,看向褚楚。
這一眼,竟帶著幾分怨恨和嫉妒。
褚楚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無所知的模樣。
“宜環姐姐,你怎麼回來了?你和楊家哥哥……?”
“閉嘴!”薛宜環抄起面前的棋盤,二話不說扔了過去。
褚楚假裝碰巧躲過。
薛宜環心中更是憤慨。
她騰地站起來。
“我私奔那日,你是不是給我酒水裡下了東西了?”
褚楚一臉訝異,“宜環姐姐何出此言,我祝福姐姐還來不及,怎麼會下東西?”
薛宜環朝她走近,狠狠的盯著她。
她回府後,爹孃知道她的遭遇,也第一時間給她找了大夫把脈,可是檢查結果是她沒有中任何東西。
她就那麼倒黴,會在那種關頭,忽然全身無力!
薛宜環每過一日,便煎熬一番。
她後悔自已私奔,後悔自已找褚楚替嫁。
想到褚楚現在風光無限,頂著自已的身份出入,她卻像個陰溝裡的老鼠,不能隨意出去,便怒火中燒。
薛宜環此刻一瞬不瞬的打量褚楚。
她穿著華美的衣衫,戴著昂貴的髮簪,身上的薰香,是皇帝賞給權臣的特供品。
薛宜環身為尚書府嫡女,眼力見自然不小,所以瞬間便認出了這些東西。
只是認出得越多,她心裡的嫉恨就越深。
看來,聞晏是真的很喜歡她!
是了,她竟然真正面貌如此絕美。
如此隱忍心機,在知曉自已要私奔時,她定是十分激動可以取代自已的吧!
她若是勸一勸自已……
薛宜環沒忍住開了口:“你倒是好手段,過去我們都小瞧你了,你苦心隱忍這麼多年,現在看到我這副慘樣,恐怕心裡不知道多得意吧?”
褚楚眼眸一顫,“宜環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
薛宜環看著她美得令人眩目的臉,忍不住抬手想要扇過去。
她一邊做出這樣的動作,一邊憤憤道:“不要假惺惺了,你佔了我這麼多東西,哪怕是你沒錯,我打你幾巴掌,都是打得的!”
但當她的手,要落在褚楚臉上時,卻驀地被抓住了。
褚楚抓住了她的手。
不僅如此,她還開始用力。
薛宜環的手被她捏得彎了起來。
薛宜環立刻尖叫,同時不敢置信的看向褚楚。
她之前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褚楚竟然真的不掩飾了。
褚楚此刻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既然宜環姐姐這麼想讓我露出真面目,那我便也不再偽裝了。”
“你想要打我,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你是什麼地位,我是什麼地位,你哪來的資格打我?”
“我說你一句賤人,都是抬舉你了,如今你這副破鞋的身體,哪怕是上趕著,也沒有權貴會要!”
薛宜環的瞳孔頓時擴大了,“果然是你,你果然給我下藥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就算我承認,你拿得出證據揭發我嗎?”
褚楚笑得張揚。
薛宜環氣得發抖,是啊,她拿不出證據!
當時找了大夫,大夫都說她沒問題!
賤人,她是如何做到的?
如今,竟也敢這麼嘲諷自已?
薛宜環再也控制不住憤怒,她使出全身力氣,抽回了自已的手,下一秒,她惡狠狠的伸手,想要撕打褚楚。
褚楚在她衝過來時,不疾不徐的扯住了她的頭髮。
“啊!”
薛宜環痛到流淚,隱約間,看見自已的頭髮被拽了下來。
褚楚將她拖到樓梯口。
“你幾次三番想對我動手,看來,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既然如此,不給你點教訓,恐怕你不知道害怕是怎麼寫的。”
“你想做什麼?”
褚楚在她的腰上重重一踹。
“我要做什麼?那自然是這樣了!”
薛宜環被她踢了下去。
她放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