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開相簿，嚯，全是他的照片。
有的是合照，更多的是各種私密角度的抓拍或者偷拍，還有兩人視訊通話的截圖。
“……”
他時間往下劃拉，這些是從他們在一起那天開始的，其他的相簿裡邊都儲存的是有關於他的合照。
雖然是合照，但是會經過處理，把他放大，或者像當初的屏保那樣，裁剪得只保留他和曲墨度。
簡直就是……偷拍狂加變態。
給了陳默這個遵紀守法的好青年一點小小的震撼。
陳默望向曲墨度的眼神都詭異起來。
曲墨度紅了臉，輕咳了一聲，“我拍我老婆，不犯法吧？”
陳默張了張嘴，立刻被收拾好的理髮店老闆打斷。
“客人，過來吧。”
“來了來了。”曲墨度殷勤答應，把陳默給推到了洗頭髮的躺椅上，順便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
陳默望著慘白的天花板好一會兒，才訥訥掏出手機，搜尋：
男朋友太愛我了怎麼辦？、
要是之前他還對曲墨度對他的喜歡有所質疑，那麼現在，他毫不懷疑了。
他想過曲墨度喜歡他，但是沒有想到喜歡到這種程度。
這是已經在違法的邊緣試探了吧？
雖然他很高興自己被喜歡，但是不想一個變態窺伺自己的生活啊！想想都可怕。
打了個冷戰，陳默決定要嚴肅認真地跟曲墨度聊起這個問題。
不過，原來曲墨度這麼完美的人，也會有猥瑣的一面啊。
也不全是完美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默心裡得到了安慰。
這家店老闆剪頭髮主打一個穩準狠，二十分鐘解決戰鬥後，陳默迅速付賬，拉著還呆呆坐在原地直勾勾看著自己的曲墨度離開了店裡。
天已經黑了，商業街上人來人往，就連這個偏僻的小巷都不時有人路過。
開學季，宿舍空空蕩蕩的，急需零食填滿，出來逛街購物的學生很多；小情侶們一個暑假沒見，都憋著等今天出來玩個痛快。
陳默拉著人拐出巷子，就遇見了在左邊旁若無人接吻的小情侶。
女孩被男孩圈在懷裡，“今晚去酒店？”
女孩羞澀點頭。
曲墨度在陳默右邊，他頻頻回頭看那兩人，又轉過來可憐兮兮地看著陳默。
陳默自顧自走著，假裝不知道曲墨度暗示什麼。
見自己媚眼拋給瞎子看，曲墨度直接拉住了陳默的衣角，眼睛直勾勾望著他，就快拉絲了。
“寶貝，我也想去酒店。”
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陳默“……”
“你不是有家嘛，還去酒店幹嘛？”
他撥開曲墨度的手，快走了幾步，錯開那燙人的視線。
小拇指被修長的手指勾住。
“那去我家吧！”他眼神明亮，晃得陳默腦袋疼。
開玩笑，跟一個明顯已經精蟲上腦的變態狂回他家，他害怕自己被吃幹抹淨。
昨天去他家睡了一覺，今天早上就發覺了，曲墨度已經在公寓里布置好了兩個人的日常用品，其中就包括了避，孕，套。
父母離異那件事還是對他有些心理陰影，在還沒有確定曲墨度就是他一生的伴侶之前，他不想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將自己交給一個男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變態偷窺狂！
陳默面色嚴肅，“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曲墨度點頭，“好啊，去我家談，怎麼樣？”
“……”
最終，陳默還是去了曲墨度的公寓。
公寓裡絕對私密，不用擔心被人聽見他們的對話，絕對不會暴露他們的關係。
不過在去之前，陳默和曲墨度約法三章，保證自己的人生安全：
第一，不許未經允許做對方不願意做的事情；
第二，對彼此必須要坦誠，不許隱瞞，不許說謊，即使是善意的謊言；
第三，保留補充條款的權利。
有了這些，應該就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了……吧？
陳默不確定，進門的時候左摸摸，右翻翻。
？
在冰箱裡拿飲料的曲墨度探出疑問的腦袋，“你在幹什麼？”
“找隱藏攝像頭。”
“……”曲墨度愣了愣，拿出可樂，往陳默臉上湊。
認真尋找蛛絲馬跡保護自己安全的陳默突然被冰冷的罐子貼住臉，被冰的下意識縮了一下。
“笨蛋，我怎麼會自己家裡佈置攝像頭啊，要佈置，也是佈置到你宿舍的床上吧。”
“你果然有變態的想法！”
陳默望著那雙含笑的眼，眼見就要發怒，卻被曲墨度又冰了一下。
“不是說好要彼此坦誠的嗎？”
升騰的怒氣冷卻下來，撅了噘嘴，沒有接過遞過來的可樂，搶過了另一隻手拿著的橘子味汽水，咕嚕咕嚕一口氣喝了下去。
“不是喜歡可樂嗎，什麼時候改喝橘子味汽水了？”
“……”
好像被自己的約法三章給坑了。
這下不得不說實話了啊。
陳默下意識看了一眼曲墨度的唇，別開了眼，臉有些紅，“因為上次親你的時候，是橘子味的。”
說得有些小聲，但房間裡就兩人，他的話還是好好傳達到了曲墨度的耳朵裡。
“小變態，原來是在回味我的吻。”曲墨度輕輕戳了戳沉默的臉頰，笑得燦爛。
好像，是有點變態。
陳默彆扭別過臉，不想說話。
反正，不說話就不算違背第二條規則。
手中的飲料被曲墨度搶過去，陳默偷偷睨著曲墨度仰頭喝水，喉結也不自覺上下滑動。
那裡，他的唇剛才碰過。
曲墨度舒服地嘆了口氣，才問起正事，“不是說有事情需要好好談談，到底什麼事？”
說起事關兩人未來相處，陳默趕緊驅散了心中那些旖旎的心思，正色起來。
“那個，你以後不許偷拍我……更不許偷拍別人！”
“不行，”曲墨度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為什麼？”
“每次拉你拍照，你都閃躲，明明我只是想保留更多我們在一起的回憶，以後老了就能夠回憶了。”
“……”
陳默扶額。
這的確有他的問題，是他沒有考慮到曲墨度的想法。
“那，以後我不拒絕你的邀請，會在有紀念意義的時刻拍照，所以，你不許偷拍，行嗎？”
曲墨度眼前一亮，點點頭。
“還有，以後不要在大街上發情！我們要避嫌，避嫌！”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