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曲墨度很溫柔，前戲也很足，但是他是第一次……
雖然不至於痛，但難免會有些不舒服。
說起來，曲墨度顯然準備十分充分，他以前就幹過這事？
也是，他曾娶妻，跟自己的妻子行過魚水之歡也正常……
想到這裡，蕭衍皺眉，心裡有些不舒服。
他不喜歡自己用的東西被別人用過。
“王爺，早安。”
蕭衍循聲望去，曲墨度正坐在窗戶底下看書。
光照下，他手捧書卷，輕輕回頭，眼神清澈，活脫脫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可是誰又知道，這個正人君子，昨天竟然強壓著跟他苟且了呢？！
道貌岸然！
可碰上曲墨度含笑的目光，蕭衍心中的憤怒頓時啞火。
他發現自己竟然捨不得罰他。
蕭衍咬牙切齒，暗惱自己不爭氣，心裡又氣不過自己是下邊那個。
“你，過來給我穿衣服。”
“是。”
曲墨度放下手中的竹簡款款走來。
昨晚的一戰，衣服早已皺得不能看，曲墨度從衣櫃裡找來一套新的伺候蕭衍穿上。
蕭衍赤條條坐著，任由曲墨度伺候自己，彷彿這樣就能確定他王爺的威嚴。
只是剛上手，蕭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穿衣服的時候難免會碰到彼此，以往的侍女給他穿衣的時候都是規規矩矩，但曲墨度穿衣服的時候，指尖會隨著輕柔的棉衣一起劃上來。
這感覺很輕，也很重，彷彿在他心頭也劃了一道又一道，泛起一絲漣漪。
心裡癢癢的，他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恍然發現，他又有反應了。
只不過穿個衣服而已，怎麼會這樣？！
蕭衍咬牙忍耐。
等終於穿好了裡衣，自己被裹得嚴嚴實實，蕭衍終於鬆了口氣。
好一會兒，冷靜下來，他終於有心思關心別的事情了。
他低頭看正跪坐在地上，為他繫上腰帶的曲墨度。
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他的脖頸上有一排淡淡的牙印，已經結疤。
那是他昨晚受不了時在曲墨度身上胡亂咬的。
想到昨晚的旖旎，蕭衍臉紅了紅，身體又有了反應。
他趕緊將腦海中的香豔趕出去，目光也落在別處，“你似乎不是第一次？”
“子直只跟王爺歡愛過，從未有過別人。”
只跟自己歡愛過……
蕭衍心中一喜，轉而拉長了臉。
他不是娶過妻嗎，怎麼會是第一次，他肯定在騙人！
蕭衍微惱，一把把曲墨度的手抓住，低頭憤怒直視他，“你也不曾碰過你妻子？！”
看他這副模樣，曲墨度站起身來，想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蕭衍不想碰他，撇過頭去，唇卻落在了臉上。
耳畔響起曲墨度堅定的聲音。
“不曾。”
“怎麼可能！？”
他在說謊！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想騙自己？！
蕭衍猛地推開曲墨度，氣惱背過身去。
曲墨度卻貼了過來，在他耳畔細細解釋：
“真的不曾，當初新婚夜是我割手造成的假象，我有一腔抱負還未施展，不想被兒女情長絆了腳步……
“後來，我的前妻還以為我不行，加上又受不了我的母親，就把我給休了。”
他這麼說，蕭衍雖然心中有氣，但也將信將疑了起來。
“那你昨晚那麼熟練……怎麼解釋？”
託朝中那些老變態的福，他不是沒有見過男子歡愛，哪有第一次之後，受著的那一方還能起床的呢？
除非這個人經驗豐富！
“嗯，這個嘛，告假的幾天，我去找人學習了一些技巧……
“咳咳，
“子直學藝不精，把您弄疼了，抱歉，
“不過，誰讓您老去茶肆，坊間都傳聞您跟那茶肆的西施纏纏綿綿起來了，我就只好提前回來，吃掉……伺候您。”
曲墨度一提起茶肆那事，蕭衍又心虛了，特別是他最後咬牙切齒的語氣，似乎真恨不得把他一口吃掉。
這樣的曲墨度有點危險。
蕭衍現在不準備糾纏這件事，勉強接受了他的道歉。
吃了飯，他心裡又癢癢了。
拋開裴清不談，他還是挺喜歡西遊記這個故事的。
奈何沒了原本，他不得不每天去報到，才能夠聽見最新鮮的故事。
左右閒來無事，蕭衍又動了去茶肆的心思。
他心虛地看了一眼曲墨度。
坊間人人都傳他看上了茶肆老闆娘，他沒否認，現在又過去，曲墨度會不會以為他喜歡裴清？
不對，他本來就應該喜歡女子啊。
他貴為王兄的親弟弟，三妻四妾，怎麼了？
這麼想著，理直氣壯吩咐起來：
“來人，備車，去城南茶肆！”
過去的路上，曲墨度的臉色都不算很好，一直冷冰冰的，比往常還要冷。
那氣勢，把蕭衍這個王爺的貴氣都給比了下去。
蕭衍總感覺不說話差了點意思，於是主動開口，把在茶肆的有趣說了個遍。
沒想到曲墨度冷不丁問了一句，“那茶肆老闆娘呢？”
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蕭衍呼吸一滯。
轉念一想，我是王爺，於是蕭衍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是說裴清啊，她啊，挺好的，只不過死了丈夫，唉，可惜了那一堆記載了西遊記的竹簡啊，都被燒了。”
想到自己心愛的西遊記被燒了，蕭衍抓耳撓腮起來。
“裴清？”
“對啊。”
蕭衍看曲墨度的眼神詭異起來，似乎有些複雜，他不禁好奇。
“你們之前認識？”
“嗯……也許認識，也許不認識。”
哦？
蕭衍眼前一亮。
現在他跟曲墨度有了夫妻之實，這樣的關係他不排斥。
他又有意娶裴清，兩人之間若有舊識，他再從中調和調和，後宮不就安寧了？
蕭衍連忙追問他和裴清的關係。
曲墨度但笑不語，“到了就知道了。”
好吧。
京城不算大，沒一會兒就到了茶肆。
蕭衍是掐著點來的，茶肆的小廝早已習慣他每天掐著點到來，早早將他的位置給留了出來。
不過，今天迎出來的，不是裴清。
“小二，今天再來一個至尊套餐，就加在我座位旁邊。”
“得嘞！”
“哎，等等，裴清呢？”
“今天趕集，老闆娘上街採購去了，一會兒就回。”
“哦……”蕭衍正失望呢，就聽到裴清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哎喲，這不是衍王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