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千年靈酒有問題!
袁於楚咬牙切齒,“你到酒裡下了什麼藥!?”
曲墨度也看出來了袁於楚的不對勁,關切地伸出手,“怎麼了?”
袁於楚一把把他的手開啟,“現在不要碰我!”
他揮手的時候,不小心打到了曲墨度的手背,頓時,那裡血紅一片。
曲墨度低低看著自己的手背,垂眸不語。
良久,曲墨度才若無其事收回手,望著袁於楚充滿憤怒的眸子,一字一頓,認真解釋,“我沒有下藥。”
沒有下藥?那自己這副樣子是為什麼?!
袁於楚抿緊了雙唇,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
“這個東西,是我娘聽說了我喜歡你的傳聞,知道你從出生起到現在還沒有過人,害怕我以後性生活不幸福,從藏經閣的張大爺那裡,給你買的壯陽酒。”
壯陽酒……
袁於楚將信將疑,心念一動,讓身在問道中的分身求證。
沒一會兒,分身就回來了。
這千年靈酒的確是曲墨度他孃親從張大爺手裡買過來的,做成了這麼大一筆生意,張大爺十分高興,甚至還送了曲墨度孃親小半盅,第二天就收到了她的好評。
這就全串上了。
他真的沒有對自己下藥。
只是自己教練的純陽功法,必須要將元陽鎖在自己的體內,功法才能高歌猛進,所以自打出生起,他就很好的守住了自己的元陽,不近女色,成功在幾百歲的年紀,成就了大乘期。
正是因為這幾百年的守身如玉,體內積蓄了太多的慾望,讓這一罈千年靈酒藥效如同媚藥一般猛烈。
不,甚至比那還要來得急,來的猛!
他現在渾身燥熱無比,彷彿被扔進了岩漿裡,找不到支點,尋不到出口。
“那只是我娘花了幾個靈石買到的東西,我以為是她老人家被騙了,但不想浪費她的一番心意,所以就當料酒醃製熊肉……”
說完這句話,曲墨度難過的低下頭。
見到他這樣,袁於楚為數不多的理智充滿了愧疚。
他也是無心的。
只是自己現在疲於運功壓制體內的燥熱,抽不出多餘的精力來安慰他。
曲墨度等了一會兒,以為袁於楚真的生氣了,但心裡應該還是有愧疚的,畢竟誤會了自己。
一般攻略中,這個時候他應該做出一個受委屈的姿態,默默退場。
“對不起。”
垂著眼不看他,曲墨度起身走向外邊。
他猛然起身,激起一陣劇烈的水花,水珠從他胸前滑下,跨過紋理分明的腹肌,滑過恥骨,又掠過大腿根部,最後旋轉著滑向了袁於楚看不到的地方。
他身材真的很好。
袁於楚忍不住暗自吞嚥了一口口水。
最後他忍不住唾棄自己,真是飢渴久了,看個男的都這麼眉清目秀。
閉上眼,心裡卻忍不住倒放他剛才的神情,他看起來很失落,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
要不要去安慰一下他,這樣自己透過不經意的觸碰也能獲得片刻的清涼……
搖了搖頭,袁於楚猛然發覺,自己快被情慾所支配了,這可不是好兆頭。
想一想放縱自己之後的後果,修為損失一半,瞬間,他的理智又壓過了獸慾。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不去看曲墨度慢條斯理的穿衣服,又一步一步離開。
聽著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走遠,袁於楚才敢睜開眼睛,就著身上的裡衣,往冰天雪地裡一站。
他這具分身的修為雖然只有築基圓滿,但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體修,這一點小小的寒冷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相應的,這一點小小的寒冷,對他體內的慾火來說,也不算什麼。
對他來說,如此猛烈的藥效,只有九重玄山上的萬年靈芝才能夠壓制下去。
這是一味十分珍稀的藥材,在這個區域內的絕大多數築基期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更別說擁有了,只有去外面才能夠找到這東西。
也不能夠讓外邊的分身吃掉,然後共享藥性,因為除了精神和修為以外,單個的分身相當於一個獨立的個體,區別於其他分身。
關鍵是,他現在被封存在了這裡,除了等待七天之後封印自動解除,才能夠出去。
按照這個身體的素質,根本沒有辦法強行從裡開啟仙冢的禁制,更別說其他兩個分身從外邊打破了!
可惡!
一時間,袁於楚進退兩難。
難道,他的元陽就要交代在這裡嗎?
忽然,他想起了曲墨度。
給他,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呀,真巧啊,你怎麼在這裡,曲墨度呢?”
不遠處,傳來一道嬌軟的聲音。
這道聲音又軟又媚,將純潔和嫵媚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結合的毫無違和感,像是催情劑,瞬間點燃了袁於楚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焰。
不耐煩抬眼望過去,是今天碰到的那個女人,似乎叫什麼……鍾靈?
袁於楚索性封閉了自己的五感,指了指身後的院子,示意她曲墨度就在自己身後的院子中。
鍾靈撇了撇嘴,這兩人,一個賽一個的冷漠。
她們花谷一向以雙修出名,女的各個修行媚術,個賽個的搶手,雖然自己是走的清純綠茶反差人設,但是這兩個男人似乎對她沒什麼興趣,讓一向驕傲的她大受打擊。
她打定主意,要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打定主意,他慢慢悠悠來到袁於楚的身邊,“公子,奴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袁於楚五關於封閉,根本聽不見,也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
“公子……?”
袁於楚還是不理他。
鍾靈的嘴巴撅得更高了,他委委屈屈,但是又擔憂地看著袁於楚。
“你,你沒事吧,怎麼一個人穿著這麼少,站在外邊?”
那人還是不回答,鍾靈在心裡咬牙切齒,臉上更加擔憂了,這次她大膽地走上前去,碰了碰袁於楚。
“這位公子……”
柔軟的小手輕輕碰了一下男人呢,袁於楚豁然睜眼,眼底又煞氣流轉。
那凝成實質性的煞氣照在鍾靈身上,像是被洪荒兇獸無情地雙眸盯上,讓她如墜冰窖,動彈不得。
下一秒,她感覺呼吸困難。
她有些驚恐,毫不懷疑自己要是多有一個多餘的動作,這個男人就會扭斷她脆弱的脖頸。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