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正式入冬了。
雲懷孕了，火知道後高興極了，寸步不離守在雲身邊。
在石越來越嫻熟的照顧下，墨恢復的很好。
在冬天的第一場雪下下來時，墨身體已經痊癒。
攻打狼部落的計劃也提上了日程。
他跟墨說，墨自然無不可。
得了墨的支援，他高興地在部落裡宣佈這個訊息，所有人為之一靜。
冬天，大家都懶，不想動彈，更何況，他們才打贏一場慘勝的戰役，需要休生養息。
要是再打，先不說狼部落是否能夠被消滅，怕是他們部落雄性再損失慘重，到時候也岌岌可危。
兩個部落雄性相當的情況下，靠的是身體素質和打鬥經驗。
很明顯，兩個部落旗鼓相當，炎部落的人只是稍勝一籌。
得不到所有人的支援，即使他是酋長也無可奈何。
墨沒有說什麼，只是帶著他在部落周圍到處轉悠。
冬天沒什麼事，他們部落食物充足，捕獵隊冬天不必外出捕獵，得了閒，部落裡的雄性和雌性都熱衷於造孩子。
石偷偷看了身旁的墨一眼。
說起來，他們好久沒有那個了，石紅著臉想。
之前是顧忌墨的傷沒有好，墨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石也就作罷。
現在墨身體好了……
他咬著唇，是不是要故意受一點傷，讓墨給他治療一下？
石看了看在前面尋找的墨，咬著唇，手指在獸皮上攪啊攪，心裡想著今晚到底要什麼用姿勢。
咳。
墨髮覺身邊的人不知不覺落在了後邊，轉頭向石招了招手，“快過來。”
石殷勤地跑到墨身邊。
沒一會兒，陰沉的天飄起雪來。
起初還很小，兩人也沒在意，之後越來越大，雪像是鵝毛一般，落在兩人身上，飛快融化，不一會兒，腳下裹著的獸皮就溼了。
要是執意在這大雪中行走，肯定會被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的雪給淹沒，身上的皮毛溼了就麻煩了。
回程還需要一會兒，兩人不得不找一個地方躲雪。
就近找了一處山洞，這裡是部落捕獵隊的落腳點，偶爾不回去，部落裡的人就會在這裡睡一覺，所以洞裡儲備了一些東西。
一進去，石抖了抖身上的雪，防止雪融化後浸溼衣服。
他細心地給墨也拍了拍。
墨也沒閒著，仔細將石身上沒有抖落乾淨的雪掃了下去。
石略微低垂眉眼，看到墨認真專注的樣子，他心中陡然一熱。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墨受傷後，對自己就好了些，他不敢想象，以前的墨能夠給自己拍雪。
乖乖等墨弄好，石才走進深處去抱出一捆鬆軟的，給墨鋪好，讓他安穩坐在上面，又抱出一捆樹幹做的乾柴，還有鑽木用的小鑽頭，一點引燃的幹松針。
野外沒有條件，只能鑽木取火了，石搗鼓了好一會兒，才把火給升起來。
石找來細長的樹枝，將墨浸溼的穿在腳上的獸皮架在火堆上面烤，一會兒回去就可以穿乾燥的鞋子了。
“你也脫下。”墨催促石脫下鞋子一起烤。
“我啊……我皮糙肉厚，沒關係的。”石不在意地擺擺手。
冬天鞋子溼著穿，他都已經習慣了，而且……
石扭捏了一下，他不像墨一樣清清爽爽沒有一點味道，他的腳有點臭，脫下來怕愛乾淨的墨生氣。
墨沒有說話，索性直接上手，捏住石的腳，準備脫下鞋子。
石驚呼了一聲，下意識縮回腳，卻被墨一把按住。
顧忌墨的傷好了沒多久，石下意識不敢用力。
“別——”
墨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乖，聽話。”
知道墨有些不耐煩了，石掙扎的力道更加輕了，只是他眼神仍然閃爍。
“可是我的腳……臭。”
“洗一洗就好。”
墨說什麼都要脫下他的鞋，石沒有辦法，坐得遠了些，默默脫下鞋子，跑去外邊用雪洗了洗。
回來的時候，墨已經面不改色，將他的鞋子架在火上烤了。
顧忌自己有味道，石默默坐得離墨遠了些。
墨招了招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過來坐，我冷。”
聽到墨冷，石顧不得其他了，光著腳跑了過去，乖乖坐在他的旁邊。
墨溫暖的身子頓時靠了過來，驅散了他剛才出去清洗時身上的寒意。
他的手被墨捏住，墨的手溫暖極了，像是剛扔進火裡烤過的石頭，又溫又熱。
明明……不冷嘛。
他知道了，墨這是怕他冷，所以撒謊說自己冷。
石臉悄悄紅了。
雖然撒謊不好，但是很奇怪，他高興墨撒這樣的謊，會讓他感覺心裡泡在甜水裡一樣，甜絲絲的。
火噼裡啪啦燃燒著，驅散了山洞裡的寒意，偶爾會有冷風灌進來，讓裡邊的空氣流通。
墨看著外邊出神，嘆了口氣。
石悄悄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讓兩人的距離近了些。
他的手悄悄攀上墨的腿，被墨沒好氣拍掉了。
石沒有在意，眨巴著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墨。
“墨，我受傷了……”
他將右手抬到墨眼前，墨仔細一看，確實有一條細小的劃痕，要是再不治療，就快痊癒了。
“……咱們出來有正事要幹，別鬧。”
“你又不告訴我要幹嘛……”石嘀嘀咕咕，怨念地看著墨。
“我在找一種藍色的石頭，你知道哪裡有嗎？”
“藍色的石頭？這裡就有啊。”
“這裡就有？快帶我去看看！”
看著興奮的墨，雖然搞不懂要做什麼，但石還是舉起一塊燃燒的火把，往裡邊走。
山洞需要供狩獵隊所有人休息，所以挖的比較深。
走了約摸幾十米，洞口已經縮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點，裡邊黑漆漆的，只有石手中的火把還在燃燒，照亮。
石停下腳步，轉過身蹲下，指了指右手邊的石堆。
“噥，就是這個，你在找這個嗎？”
墨拿起一看，不規則的石頭綠的鮮豔，湊近了在火把照耀下，泛著玻璃光澤。
找到了，孔雀石！
墨終於笑了，好心情地點點頭。
他往下挖了挖，翹起上邊的孔雀石，露出赤紅色的銅礦。
果然，有銅。
“這個就是咱們戰勝狼部落的法寶。”
這個？
石看著又紅又綠的石頭，不知道這個跟普通石頭比有什麼用。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知道自己幹了一件讓墨高興的事情。
於是他又將自己的傷口湊到了墨的眼前。
“墨，我受傷了，需要治療。”他眼巴巴看著墨。
這次，墨心情似乎很好，在他手上的傷口處親了一下。
“回去再說。”
石眼前一亮，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眉開眼笑，已經開始暗戳戳期待今晚了。
雪下到了傍晚才停。
石和墨拿了一塊石頭匆匆趕回部落，剛好趕上晚飯。
脫下鞋子，墨把跟著雲溜達的火擠到一邊，不理會火的怨念，拉著雲在一旁嘀嘀咕咕半天，雲跟著興奮起來。
石吃完飯就迫不及待拉著墨回木屋治療去了。
今天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止他！
沒一會兒，酋長的木屋裡又響起令人臉紅心跳的嬌喘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