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睡哪裡?”墨眨眨眼,有些疑惑。
石倒是沒想過墨的睡覺會成問題,肯定是不能跟那群糙老爺們睡山洞的,萬一……不行不行。
也不能跟雲一起睡,她那邊都是雌性,更何況羽還在她房裡睡,要是墨去了,還不得被羽吃掉?不行不行。
一想到墨跟其他人搞在一起,他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
思來想去,石覺得,墨跟他睡安全一點。
“你以後跟我睡。”
墨點點頭,兩人走向石的小屋。
“你先進去吧,我洗漱一下。”
在石疑惑的目光下,墨走向離部落不遠處的小溪,脫下身上的皮革,把自己渾身上下洗了一遍。
月光照得墨的身子瑩白,石不禁吞了口口水。
身下有了反應,他知道這是雄性對雌性才有的反應,一時間有些窘迫,背過身去,不敢偷看。
眼睛看不到,耳朵反而聽得更遠了。
入秋了,森林裡的蟬嘶啞叫著,有風吹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流水潺潺,有手高高澆起水的聲音,有的落入了水面,濺起一陣淅瀝瀝的聲音,有的落在身體上,傳出陣陣悶響。
看不見,聽得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墨高抬左手,流水從他指縫滑落的畫面,讓石血脈噴張。
昨晚那又痛又爽的感覺在心中盪漾。
石感覺自己身子更加燥熱了,想要一個猛子扎進冰涼的水中才能緩解。
索性他放棄抵抗,來到溪邊,扯掉腰間的束縛。
溪水並不深,剛剛沒過墨的小腿肚,指縫間掉落的水花飛濺在他的胸膛,折射出月亮瑩白的光輝。
他微微仰頭,月亮照亮了他半邊臉,閉上雙眼的樣子,像是在吸收這月華,要到天上去。
墨好像這月下的神,美得不可方物,讓石無端升起一種不敢靠近的感覺。
他居然對墨想著那樣齷齪的事情,他感覺羞愧。
石呼吸一窒,更加口渴了。
他來到上游,雙手撩起冰涼的溪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帶著冷意的微甜溪水下肚,才稍微緩解了些許。
彎腰時,還未痊癒的傷口有些痛,他不得不跪坐,挺直脊背,讓傷口舒展。
身後有走動聲響起,石回頭,他的神揹著月光朝他走來,俯視他的眼又大又亮,比那天邊的月亮還皎潔。
墨的每一步彷彿都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每走一步,他的心就狠狠跳動一下,直到他在自己面前站定。
“你的傷口還沒好,不要觸水,我來給你擦一下。”
石根本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眼神朦朧,胡亂點點頭。
墨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塊獸皮,彎腰沾滿水,又擰得半乾,仔仔細細在石身上擦拭著。
又涼又潤的觸感,讓石記起了今天早上的感覺,原來當時墨在給他擦身子。
先是臉,然後是胸背,越過腰間的傷口,一路向下,不可避免地……
石覺得有些淡淡的熱意,下意識挺了挺腰,期待地看著墨。
“下邊的,你自己洗吧。”
墨沒有再往下,而是移開了目光,直起身子,將手中的獸皮塞給他。
石點點頭,有些失落,索性坐在腿上,任由冰涼的溪水給他降溫。
石冷靜下來後,就起來了,秋天的晚上還是有些冷,稍不注意,得了高燒,就難治好了,雖然現在有墨,但要是他病得太重了,他不確定墨還能不能把他救回來。
醫療幾乎為零的的原始時代,一個感冒都是重病。
兩人回到房間,關上門,躺在兩人睡顯得擁擠的獸皮上,緊緊挨著。
身邊有個雄性,較這溫暖的獸皮更加溫暖了些,石僵著身子,不敢動作,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上來。
墨倒是睡得很快,兩人躺下沒多久,就聽見墨平穩深沉的呼吸。
徒留石自己一個人口乾舌燥,又不敢動彈,生怕驚醒了身邊的雄性。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才勉強壓抑住自己,沉沉睡去。
第二天,石起來的時候,墨早早不見蹤影。
心頭失落,但一想到今晚,心頭火熱起來。
部落裡的人都各司其職,石原本應該跟著捕獵隊出去打獵,為即將到來的冬天積攢食物,卻因為受傷不能參與,在部落裡閒了下來。
早上起來,傷口神奇地好了許多,已經不疼了,不知道是墨前天晚上的治療有用,還是這草藥的作用。
一個人待著,石有些無聊,心念一動,轉悠到雲的房間外,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內沒人。
一問才知道,原來墨早上和雲出去採藥去了,他受傷塗抹傷口用的藥不夠了。
出門去了?
一想到一個瘦弱的雄性帶著雌性出門,石心裡就有些不放心,想要追上去保護。
抓住跟雲相熟的雌性,問往哪個方向走了,紛紛都說不知道,石只好鬱悶地在自己房門外等著。
他一會兒擔心兩人在森林裡遭遇猛獸,一會兒又擔心兩個人是偷偷出去生崽。
好在,傍晚時分,兩人都回來了,沒有缺胳膊少腿,鼻子嗅了嗅,也沒有歡好後的味道。
石這才鬆了口氣。
打獵隊也回來了,只是這次收穫不多。
少了石,打獵隊的戰鬥力瞬間下降許多,要是他再不快點好起來,部落這個冬天怕是要難過了。
石心中也很遺憾,心裡微微激動,望向墨,今晚他就要給自己治療了。
再多來幾次,想必很快就能痊癒。
他可不是想跟墨做羞羞的事情,而是為了部落的大家,要快點好起來,石紅著臉想。
想到昨晚月光下,墨那美得驚人的胴體,石身體又開始燥熱起來。
吃完晚飯,石迫不及待拉著墨鑽進自己房間。
……
石每隔兩天才能饜足,所以每一次都不知節制,纏著墨要了許久。
他傷口一天天好起來,在第五次治療之後,他傷口的痂已經完全脫落。
他痊癒了。
墨這幾天好像有些躲著他,他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他跟雲關係很好,索性去問雲。
“墨這幾天為什麼躲著我,他討厭我嗎?”
雲搖搖頭,看他的眼神有些異樣。
“墨跟我說,你每次都要的太狠了,他腎虛了。”
腎虛是什麼?
石有些疑惑,雲貼心解答,“就是雄性虛弱得硬不起來了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他沒有被墨討厭。
雲告訴他,這也不算什麼病,但是要懂得節制。
石紅著臉,似懂非懂點點頭,心裡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落。
身體痊癒,他必須要重新跟隨捕獵隊一起外出捕獵了,這是他身為酋長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