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炎部落。
簡陋的房子裡,厚厚的獸皮蓋在地上,露出不富裕的休息空間。
所有人都被指揮離開,不算寬敞的房間內只剩下石和墨兩人。
石腰腹間不斷滲出的血腥味混雜著不知名藥材的苦澀味道,讓墨感覺不太好,他皺了皺眉。
“能把我解開嗎?”
石從愣神中恢復,看著墨髒兮兮卻難掩漂亮的臉蛋,鬼使神差點點頭。
這麼漂亮的臉蛋,看著就無害,應該不會傷害他。
他剋制不住咳嗽了幾聲,牽動腰腹的傷口,又有血腥味襲來。
石痛苦捂住腰部,喘息著緩了一陣,低頭給墨解繩子。
不知道是誰綁的繩子,系得又緊又死,一向粗線條的石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藤條編織的繩子落下,露出他早已被勒出青紫紅痕的手腕,仔細看去,有的地方甚至被磨破了皮。
真是個細皮嫩肉的雄性,石嘀咕了一聲。
墨活動活動手腕,轉動間有絲絲刺痛從面板泛起,他沒在意。
石又止不住咳嗽起來。
這次有些嚴重了。
他咳嗽得彎起了腰,要不是墨扶著他,他都快要栽倒在地上了。
石有多重他自己清楚,反正不是一個質子小小的身板能夠承受的,現在,他卻能夠將大半身子倚靠在這個瘦弱的質子身上。
這個質子看著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力氣還挺大。
石一邊撕心裂肺咳嗽,一邊想著。
等他咳嗽的情況好些了,腰腹間的血腥味更加濃重了。
墨將人扶到獸皮鋪著的地板上躺著。
石現在十分虛弱,唇色蒼白,腰腹間的痛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許多。
躺在獸皮上,他感覺腰腹間有血在流。
要是止不住,任由這麼流下去,他估計離死不遠了。
求生的意志讓他轉頭,看向墨。
剛才這個質子讓他附耳過去,對他說,他覺醒了能夠治傷的蠻力,他能夠治好他的病。
他當時大吃一驚,現在也同樣吃驚。
他也是覺醒了蠻力的人,清楚蠻力都是強化自身的,像墨這種作用於其他人的,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
石打量眼前這個人,有沒有蠻力,讓他給自己治一治就知道了。
一時半會,他流點血沒什麼問題,最多虛弱一陣子就能恢復。
打定主意,他開口:“你不是有治癒的能力嗎?給我治治。”
“我的確有治傷的蠻力,但是……”
墨欲言又止,眼神亂飄,顯得有些猶豫和心虛。
“但是什麼?”
石皺眉,這個質子該不會為了活命,騙他的吧?
他狐疑看了看墨,澄澈的眼睛裡盛滿了不安和難為情。
被那樣的眼睛看一眼,心都飄飄然起來,霎時他就打消了疑慮。
這麼漂亮的雄性,眼神跟小鹿一樣清澈,應該不會騙人。
“只是治療的過程有些……”
墨咬著自己的下嘴唇,眼皮耷拉,微微遮住了眼睛,顯得有些含羞帶怯。
石的心瞬間融化了。
要是他騙了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諒。
反正又沒有跟其他人說過,讓他當自己的小奴隸,伺候自己的起居就好了,反正自己身邊少了個跟班。
“沒事,你先給我治療。”
“可以嗎?”
墨抬頭,眼裡有晶亮的光閃過,還有一絲笑意極快地閃過。
太漂亮了,簡直長在了石的心巴上。
反正他能夠蠻化,命硬,怎麼折騰都沒關係。
打定主意,石點點頭。
“你治吧,要是治不好,我也不會怪你。”
墨在他鼓勵的目光下,終於下定決心。
“治療可能會有點痛,我儘量輕一點,你忍一下。”
石瞭然,當初雲給他治療的時候也很痛,雖然不知道墨會怎麼給他治療,但心裡有了底,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緊接著,他發現,墨沒有管他的傷口,而是將他腰間的皮裙褪下。
也是,可能皮裙會遮住他的傷口,不太方便處理吧。
石這麼想著,任由他動作。
墨之後的動作頓了頓,漂亮的眼睛望向躺在獸皮上的石。
“一會兒……無論我做什麼,你都要配合我。”
石心想,治療無非就是像雲那樣給他傷口撒點草藥再裹起來,應該沒多大問題。
點點頭,同意了。
他眼睜睜看著墨也一絲不掛,這才感覺不對勁。
“你……你要幹嘛?”
他眼睛瞪得滾圓,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不是說好了我幹什麼你都配合嗎?”
墨眨著無辜的眼,石敗在那樣的目光下。
兩個雄性,能夠幹嘛呢,也許只是方便給我處理傷口,壓下心中的異樣,勉強點頭。
緊接著……
“啊——”
石張大嘴,喉間是壓抑低呼。
“噓,酋長小聲點,我是在給你治療。”
墨的聲音有些暗啞。
……
火不太放心,他遣散了所有人,自己在酋長的門前聽牆角。
他隱約間聽到了壓抑的低呼,然後是破碎的呻吟。
聲音有些不真切,聽不出是誰的,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那個質子的!
頓時,他臉沉了下來。
已經經歷過的他十分清楚,這樣的聲音到底意味著什麼。
帶著痛苦又痛快的低吟,那是他跟雲在一起……
火有些鬱悶。
石當上酋長後,對跟雌性繁育後代的事情一點都不感興趣,他還以為是因為石操心部落的事情,顧不上繁育後代,沒想到……
心中的英雄居然喜歡像狼部落質子那樣的雄性,這讓他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衝進去,但他清楚,要是在這個時候充進去,指不定石會怎麼衝他發火呢。
卑鄙的狼部落雄性,居然勾引他們炎部落的酋長!
霎時間,火對墨更加討厭起來。
偷偷聽了一會兒牆角,火知道沒什麼事情後,匆匆離開了。
他身體也開始不對勁起來。
他要去找雲解解火。
月朗星稀。
屋內,呻吟在到達極限那一刻跌了下去。
石躺在柔軟的獸皮裡,被折騰得狠了,他忍不住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從他的身體裡鑽到了小腹的傷口上,帶來一陣清涼。
折磨了他幾天的的痛意悄然褪去。
迷迷糊糊間,有一個火熱的身軀貼了過來,他下意識摟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