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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有點慘的一家人

看著草根要走,李紅英忙著抓住他的手。說:“你不能走!”

發覺自己詞不達意,李紅英很快解釋說:“你走了,萬一老媽子,再有什麼事,人家去哪找你?”

“你擔心這個呀,別擔心,我不會走的。”草根指著站在人群后面的韋大叔道:“韋大叔知道吧,他是你們鎮上人,我到他那去有事要做,一時不會走的。”

“李姑娘,放心吧,蘭先生去我那一時不會走的,有什麼事你可以到大叔那找蘭先生嘛!”韋大叔是一個熱心的人,他連忙說。

李紅英還是不放草根走,怕草根走了從此再也找不到似的。說:“人家抓藥回來,不會煎藥,你得等人家撿藥回來,煎給老媽子吃了再走!”

“煎藥很簡單的,交給我好了!”荊永德伸手過來,邊搶李紅英手上的處方箋,邊對草根說:“老吵,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事,交給我就好了。”

因為上一次在供銷社荊永祥不太友好,加上自己開的處方里都是一些很常用的中藥,沒有先煎後煎之分,也不需要特別的製作。草根正想說你愛表現你就表現吧,可還沒等他開口,李紅英就先說了。

“有你什麼事?”李紅英抓著處方箋不放,已經甦醒過來的李母對女兒說:“永祥他願意做,就由他去做吧!”

李母這樣說,趁李紅英愣神,荊永祥拿過處方箋就出門去抓藥了。

看荊永祥走了的背影,草根便對李母說:“伯母,我先去韋大叔那了,有事可以去那找我!”

“去吧,辦完事,來家吃飯!”李母說。

“好!”草根背上包,拿上手袋也就跟著韋大叔走了。

“蘭先生,想不到你還會醫藥,而且還是個高手了,真服了!”韋大叔在路上說。

“什麼高手,遇上就做唄!”草根謙虛地說。

“遇上就做,醫藥是隨便做的嗎?沒有架過五山的本領,哪敢砍六山的柴?看看剛剛,衛生院醫生都宣佈死亡了的病人,你硬是憑一根藥條,把病人給救活了哇!”

韋大叔連著誇草根幾句,問:“你知道那醫生是誰嗎,他可是我們西龍衛生院醫術最好的王醫生呀。他宣佈死亡的病人,還能救活,不說天下第一,至少老兒是第一次見到,大飽眼福了!”

“韋大叔別誇了,再誇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好,不誇了。”韋大叔真的不誇了,那臉沉下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說是心事重重也不為過。

兩人一直向西走,很快出到鎮口,前面有幾塊田。田過去是一個土坡,土坡上有個院子,院子裡有幾間房屋。韋大叔抬手一指說:“蘭先生,那就老兒的家了!”

“房屋坐西向東,沒建成有幾年吧?”望一眼對面坡上還很新的院子,院子裡的三間大瓦房,還有小房子,草根問。

“對,還未滿三年。老兒原在鎮中住,嫌那地方窄不好養東西,得點錢就出來這建房了。蘭先生,你看這房屋怎麼樣?”

草根放手袋於地上,就掐五虎遁了。一會兒問:“大叔,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

“那小子可直言了?”

“說吧,叫先生來,就是想聽直言的!”韋大叔說了靜靜的等著草根開口,神情中似乎還有那麼一丟丟的緊張。

“大叔,這屋子被一團黑氣罩上了,病人不斷呀!”草根開口道:“如果掌上沒弄錯的話,喬遷過來未滿百天爺爺就得病走了,跟著奶奶也得病走了。”

“對,對,對,喬遷過來不到三個月老爸走了,第二年老媽也走了!還有嗎?”

“還有就是,嬸嬸和侄子都有病,而且是那種最討嫌的精神病。”

“蘭先生,真神人呀!屋不進,在這瞄一眼,就如同看見一般。”韋大叔邊豎大拇指邊說:“內人和兒子在老媽子走得不久,就頭腦有問題了。瘋瘋癲癲的,四處亂跑。看了很多醫生,請了很多神婆都不見好。怕他們出門傷著人,老兒不得不用根鐵鏈把他們娘兩鏈在一個房裡,作孽呀!”

說到傷心處韋大叔不由抹了一把眼淚,問:“是這房子有問題,犯了三殺吧?”

“對,房屋佔著先人的地方了!”

“佔著先人的地方了,建房前我可是用探測器探測過了的呀?”

“什麼探測器?”

原來田地一到戶,韋大叔就迷上探尋地下寶藏了,對面土坡上的房屋就是他探尋地下寶藏得錢建成的。那時的探寶人都用一種儀器,只要地下有金屬一類的東西,儀器就會發出響聲。而前人都愛在陪葬時放有古玩和古錢,韋大叔就憑這一點,建房前背起儀器在地基處探了一遍,沒發現異樣才建房的。

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韋大叔連忙岔開道:“老爸走的時候,差兩歲有七十歲,也沒聽他講這個地方有墳墓的呀?”

草根何等聰明,更何況他早聽張先生說過有一種探測地下寶藏的儀器。也不點破,說:“那是一個窮死的先人,墳墓早就平了。爺爺怎可能知道?不信可以拿鋤頭去挖,骨殖還在呢!”

“那麻煩蘭先生,進屋去,指給老夫看,具體在哪個位置!”

“我就不進去了,坐在這等大叔,白骨就在大門出來三步的地方!”

草根不跟著去,韋大叔自己回屋拿鋤挖了。很快出來說:“是了,得了幾節白骨,還有半個頭殼。真是鬼錢歸鬼路啊,蘭先生,這屋不能住了吧?”

“能住,前人讓後人,這是古來之理,聽說中原有些地方村下還有墓群呢,人家不是一代代住著的。去買一個金壇把先人骨殖撿起裝上,擇個吉地吉日另葬就沒事了的!”

“內人和兒子的病也能好嗎?”這可是韋大叔最關心的事了。

“應該能,先人安然了,吃一段時間的藥,自然會好的!”

“那進屋,飯吃去!”

“大叔還是先去買一個金壇,裝上先人骨殖吧,你懂的!”

“懂了,懂了,那蘭先生在這等,老兒這就去買金壇!”不愧是探寶人,一點就通。韋大叔說了,就去圩上買金壇了。

韋大叔走不一會兒,李紅英就來了。還在老遠就問坐在路邊草地上的草根了:“老吵,事情做完了?”

“還沒有,你呢,撿得藥煎給伯母服了?”

“撿得了,煎好已經讓老媽子服下了!”李紅英一改之前的態度,在草根身邊坐下便問:“來的路上,人家見韋大叔進圩去,去幹什麼?”

“買罈子!”

“買罈子幹嗎?”草根把韋家大門前有屍骨的事一講,李紅英說:“怪不著,韋大叔這幾年老倒黴。原來房子裡有屍骨!”

“先時在我家,忘記叫你看了,我家地下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女人最容易連想,李紅英想象力豐富得讓人奇驚。

“別胡思亂想,你家在鎮子裡呢。前後都有人家,而且都住了幾十上百年的房屋了,沒有那種事的!”

“那我家怎麼有那麼多的事,老爸不到五十就走了。今天老媽不是遇上你,也走了!”李紅英說了,還撒起嬌來:“要不趁韋大叔還沒回來,跟人家去看看?”

“不用去看,伯母服藥結石下來就不會有事了的!”

“我看你就是懶!”李紅英用手指點著草根說,兩團硬挺都要挨在草根的身上。

“不是懶,是沒有必要!”草根把上來的口水嚥了下去,從剛才在李家他就看出來了,荊永祥在追李紅英。催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沒人管伯母可不行。”

“有人管!”

“是大頭吧?”

“今天不講他,你不走,人家是不會走的!”

韋大叔扛著一個金壇回來了,朝草根和李紅英笑笑,就向對面的坡上走去了。一會兒來了說:“老兒燒香燒紙,請先人去屋後了。蘭先生,這下可以進屋了吧?”

“行!”看著李紅英跟著,草根想趕她走,一下又不忍心了。

李紅英雖然算不上大美女,也沒有林巧蘭,梁寶珍,杜曉雲,楊小娟和蔣西榮那般楚楚動人。但她卻是個大長腿,模特兒一樣的身材。加上她來之前特地打扮過,更有一種青春靚麗女人的味兒。

跟在韋大叔的後面走過幾塊稻田,耘過兩次的水稻青苗綠油的,很是惹人喜愛。

韋家的前院很大,現在卻顯得有點陏敗和空曠。

走進堂屋也是一樣,地上滿是灰塵,看得出已經長時間不打掃了。韋大叔帶點歉意地說:“家不順,屋跟著就有髒亂!你們在這坐,老兒去弄吃的。”

正這時堂右側一個後屋傳來一陣罵人聲,韋大叔在堂上就吼了:“吵什麼吵,嫌命長了是吧!”

等韋大叔的吼聲停了,草根問:“是嬸嬸和大兄弟吧?”韋大叔滿臉無奈說:“是他們,關就鬧,放就跑,煩死了。”

“我可以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韋大叔走去開門,一股臭味就衝就出來。只見空空蕩蕩的房中,鏈手鍊腳關著兩個披頭散髮,髒兮兮的人。一個喊一個罵,人神經了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