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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狠勁

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幾位大漢離開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冷笑。

“我靠,老大!這幾個人很屌啊!要不要……”

“你他媽傻啊!看看那扇門……這幾個傢伙一看就不是善茬啊!別去招惹他們!”那個打著石膏的青年瞪了身旁一位小弟,根據他混社會這些年的閱歷來看,這幾個傢伙不是簡單人:“讓你找的人找到了沒?他媽的,這次吃了這麼大一個虧,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這……這……”

“這什麼?臥槽,你小子不會沒去找吧?”那位老大一腳踢在小弟的屁股上,對於小弟的不滿顯而易見。

“沒,我找了!只是這幾天下來也沒找到那小子。不過老大你放心,過兩天等上學了,我找個小弟去附近的幾所小學轉轉,看那小子的年紀也差不多正在上小學!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位小弟一臉委屈的揉著屁股,滿臉陪笑。

“找到了先把手給他廢了,然後帶來見我!媽的,老子在這五原鎮什麼時候吃過這等虧?”那位老大一臉不忿的向著一間小屋子走去。

……

凌清遠看著幾人的背影,嘴角牽起一抹微笑。

他轉身離開了這裡,對於他來說這些人也只是一個過客而已,根本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也就那幾位大漢手頭上的功夫還需要忌憚一番,至於那幾個小混混……土雞瓦狗而已。

隨後凌清遠並沒有去龐龍那裡,嬌小的身影在五原鎮各個藥店裡穿梭來去,漸漸的手上也提上了一袋袋藥品。

“看來還是得儘早讓老師承認我的身份啊!不然光是藥材就是一筆絕大的開支啊!”凌清遠看著手上一袋袋藥品,這些都是一些中草藥,但是由於西醫對中醫的全方位碾壓,導致中藥行業的沒落,區區十幾味藥都讓凌清遠來回奔波了幾個小時才弄到手,這不禁讓他回想起前世無論自己需要什麼草藥,老師都能在一天內給自己配齊的時光。

“手上的骨傷經過這些天的溫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麼接下來就該開啟地獄之門了吧!那幾個動作的危險係數太高了,但是有了這些藥做保障,至少不會讓叔嬸太過擔心。”凌清遠臉上露出堅毅,身形閃爍間消失在了五原鎮。

在觀崖村外,一處斷崖旁凌清遠的身影從叢林中鑽了出來,然後拐了幾拐後很是輕車熟路的從一處草叢中牽出一根麻繩,然後只見他縱身一躍跳下了斷崖,身體在空中一個轉身藉著麻繩的拉力鑽進了一處山洞。

這是一處在懸崖壁上開鑿的山洞,山洞很是寬敞幾乎能容下數百人同時在裡面跳舞,而且四周還有著灶臺之類的物件,只是這些物件上面的灰塵都很厚,一看就已經荒廢了很久。

“嘿嘿!這可是天然的練功寶地啊!”凌清遠將手中的大包小包藥品放在地上,將灶臺清理一番後拿出一個小瓦罐,轉身進入到洞中,不久後端著一罐清水走回來,將一袋袋的藥材倒進去,放在灶臺上熬煮起來。

一切準備完畢後凌清遠眼中有著厲色閃過,撿起地上唯一一個沒有倒進瓦罐中的包裹,開啟后里面有著數十個小藥包,一一開啟後每一個小藥包裡都是一些藥粉。

“軟骨粉!這玩意……”

凌清遠看著這些藥粉有些猶豫,軟骨粉。顧名思義,那是一種能夠軟化骨頭的藥粉,作為殺手界的翹楚,凌清遠對於醫學的專研自然不會太淺,畢竟那是能在關鍵時刻救命的東西,而這軟骨粉,正是前世他的獨門秘藥,也正是有著軟骨粉的幫助,才讓他一路坦途的走上了皇級殺手的寶座。

想著這玩意臨身所帶來的痛苦,凌清遠那如鋼鐵般的意志也有些動搖,但是不用的話他很確定自己無法流暢的完成那一套動作。

蠻荒古體這個煉體功法對於凌清遠的吸引太過強大!別看他前世達到了皇級殺手的水準,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允許自己再有突破了!

因為那時的自己只是普通人,身體的潛能已經突破到了身體的極限,想要再有精進……那就只能拜入那些武學世家,期盼能夠獲得修煉內勁的方法。

但是修煉方法乃是每個武學世家的立根之本,又豈會輕易外傳!自己前一世若不是遇到了老師學了些皮毛,也不知道如今會是什麼模樣!

但就是以老師當初對自己的疼愛,也都沒敢將他自己所習的功法傳給自己一星半點,足以見得那些武學世家對於功法的管控之嚴格。

可是這次不一樣,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獲得了一套煉體功法,這讓本就對功法垂涎已久的他如何不激動。

只見凌清遠一咬牙,將那數十種藥粉混合起來後咬牙在自己的身體上各個關節處抹了起來,不一會兒只見那些藥粉緩緩滲進他的面板裡消失不見。

隨著藥粉的滲入,一股股劇痛從各個關節處傳來,凌清遠的雙眼猛的一突,然後迅速按照腦海中的那些動作開始修煉起來。

由於腦海中只有動作根本沒有什麼口訣之類的東西,凌清遠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做著那些違背常理的動作。

一遍……兩遍……十遍……百遍……

根本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原本一小碗的藥粉已經被凌清遠用去了大半,而且那小瓦罐內的藥水凌清遠也喝了好幾次了,大半罐的藥水幾乎快要喝乾!

看著洞外天色開始漸漸變暗,凌清遠緩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整一下午,他將那一套動作做了不下千次,但是身體除了異常的疼痛與發酸以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異常。

“難道這功法是假的?果然,我還是太過天真了!功法,那樣珍貴的東西又豈能是輕易獲得的。”凌清遠扶著一旁的石壁站了起來,有些自嘲。

一瘸一拐的來到瓦罐前,看著內裡自己調製的藥水,苦笑著端起瓦罐就大口喝了起來。

當把瓦罐中的藥水喝完之後,他能清晰的感覺的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自己的小腹處向著身體的各處關節處擴散,那種感覺讓他不由得舒服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約摸有個兩三分鐘的樣子,凌清遠才從這種享受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地上那些藥粉。

“實力!我需要力量,那群畜生!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到任何一個我所關心在乎的人,任何一人也不行!”凌清遠的雙眼中有著刻苦銘心的仇恨,暗自咬著牙:“但是按照前世老師所教的方法,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完全不夠自己成長的!試試,再試試!一定是我自己的方法出了問題!一定是的……”

凌清遠眼中有著決然,看著有些淤紫的各處關節,感受著從淤紫中傳來的陣陣酥麻,凌清遠知道如果繼續下去,很可能會對自己的各處關節帶來不可逆的損傷!

“最後再博一次,就這一次!不然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凌清遠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絲絲血跡,但是若是就這樣放棄,他的內心十分不甘,而且距離前世被屠村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凌清遠的內心也有著一股緊迫感,只是現在的他並沒有人能夠與他分攤這股壓力。

凌清遠雙眼泛起條條血絲,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一咬牙扭過頭不再去看那堆軟骨粉,轉身來到牆邊,身體緩緩後仰,很是輕易地來了個下腰,緊接著他的腿開始交叉,然後雙膝緩緩下沉的同時,手臂緩慢的旋轉。

慢慢的身體弓成了一個穩定的半圓之後,他那屈下的腿猛然發力,一股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在空中旋轉起來,但是同一時間他的腰部傳來了劇痛,那猛然間的扭力幾乎將他的腰椎擰斷。

但是此時的他必須強忍著疼痛繼續下去,因為這是一套動作,每個動作首尾銜接,一個動作完成的同時也是下一個動作的開始。

換個方面來看,這一套功法有點類似當下比較流行的一種舞蹈:‘街舞’,只是這套動作的難度幾乎達到了非人的地步,不、應該是已經是達到了非人的地步。

因為接下來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內,凌清遠的身體各處骨節傳來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一股股劇痛如同潮水般侵襲著凌清遠那緊繃的神經。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凌清遠的身體上低落,漸漸得在地上形成了一灘水漬流向了一邊。

隨著疼痛無休止的襲來,終究在最後一個動作完成的一刻,渾身各處骨節同時爆發瞭如同全身骨頭被敲碎一般的疼痛,凌清遠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接下來腦海瞬間一片空白,生生的被痛的暈死了過去。

就在凌清遠倒下後,慢慢的他的身體各處面板的毛孔開始向著外面冒出點點殷紅,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最後一點點殷紅匯聚在了一起,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向著地上的那攤水漬流去。

……

雪。

入眼一片白茫茫,目之所及全是冰雪。

不知道這裡是何處,四周的茫茫雪海如同一面巨大的鏡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若是有人看上這裡幾眼,想必他的眼睛便會被這強光瞬間致盲。

可是就這樣的環境下,在那皚皚白雪中竟然有著一間木屋,木屋上也覆蓋了厚厚的積雪,與四周的景色融為了一體,若不仔細觀察還真不容易發現。

“師兄!我來看你來了!待在雪獄的這些年真的是為難你了!”就在這白茫茫的雪世界中,突兀的響起一男子陰柔的話語。

緊接著一道白衣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木屋不遠處,他的腳步並不快,就如同飯後散步一般,一步一個腳印的緩慢向著木屋走來。

……

可是過去良久,他的話語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不過白衣身影並不奇怪,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向著木屋前進:“哦!看我……這天天為了門內的事情操勞得……前些日子又到了三年一度的採購日,我竟然沒有前來問問師兄是否有所需,真真是罪該萬死。”

白衣人嘴中說著,但是任誰也能聽出男子話語中的戲謔之意。

但是在他話語落下後,木屋內仍舊沒有任何的迴音,可是白衣男子似乎早有預料,他並不氣惱!隨著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如同閒庭信步般在距離木屋大約二十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走進才發現,這男子的雙目緊閉,一張臉如同刀削斧鑿一般,若是放在外界這絕對是一代顏值擔當!只是這原本應該英武不凡的臉上,眉間的一抹陰狠讓人有些不喜,搭上此時臉上帶著的那種戲謔的表情,更給人一種難言的陰冷。

“不過凌師兄放心,這次我特意囑咐過出去的門徒,讓他們多去那些入世門派或者家族多多走動!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您的孩子!堂堂我神劍門少門主的孩子,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入世呢!汙了資質該如何是好?想來凌師兄也很想見見那兩個孩子吧!”

轟!

白衣男子話音剛落,四周的空氣轟然一聲巨響,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由木屋內向著白衣男子壓來,如同一隻無形的巨虎張開嗜血的獠牙向著白衣男子吞噬而去。

“不愧是你啊!師兄,這麼多年的囚禁下來,實力依舊不減當年!真是替老門主惋惜,白白損失了一個如此優秀的接班人啊!”面對如此攻勢,白衣男子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

只見氣浪就如同提前算好距離的一般,在白衣男子身前一指的地方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就連白衣男子的頭髮都沒有撼動分毫。

“你……不要動他們!否則,你我將不死、不休!”

一陣嘶啞如同野獸般的聲音伴隨著沉重的鐵鏈聲從木屋中傳了出來,話語很是平淡,但是平淡中又帶著一股勢!一種讓人願意信服,很有力度的感覺。

“師兄這是哪裡話!當初你對師弟的指點至今歷歷在目,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子,我怎麼忍心看他們在那骯髒的世俗中受罪呢!別說我不願意了,就我那被囚禁到幻海之濱的嫂嫂她也不會同意啊!若是到時嫂嫂責怪起來,讓我如何是好啊!”白衣男子聽聞到聲音,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