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晚上...
京城月下,華燈初上,黃花樓燈火通明,彷彿一顆璀璨的明珠!琉璃燈盞染舞女佳姿,美如仙境,酒酣意乏,醉臥美人榻...
跨過門欄,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寬敞而熱鬧的大堂。六宮粉黛,絕姿佳容,繁花似錦,紅絲飄揚,燈火闌珊,給人一種極樂之覺,環形圍合式建築風格讓樓層擺式更上一層樓!
林澤一進入大堂內,就引來眾多舞女的追捧。
“這位公子,可是來與小嬋共舞的啊?”
“公子,可需小蓉與你暢飲美酒啊?”
“公子......”
林澤見狀趕忙後撤逃脫,拱手稱道:“在下只是來此尋找一位朋友,無意麻煩各位姑娘,還請行個方便!”
“朋友?!”
林澤順著聲音轉頭向右側看去,只見顧離左擁右抱兩位侍女,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吊兒郎當地向林澤走來,口中不停地出言諷刺道:“哈哈哈,囚人也有朋友,我看倒是狐朋狗友吧,啊哈哈哈...”
林澤並未回言,只是以昨日相同的方式給他一次更嚴重的教訓,就在精神衝擊快要攻擊到顧離之時,兩位暗衛及時出手,替顧離擋下這次攻擊。
然而就在暗衛快要回擊之時,一位戴著蓑帽的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林澤面前,只見那老者側身用一根手指就擋住暗衛的攻勢,打得對方措不及防。
打鬥的氣息瞬間驅散了人群,待老者側過頭看向林澤時,林澤便一眼就認出了老者身份,他便是寶典閣的掌櫃。
雖然林澤當時並未看到寶典閣掌櫃的臉,但就以那股只有長期待在書屋裡才會產生的木質書香味,便能認出對方。
那老者只是湊近林澤身體一嗅,舉止很是驚奇,隨即發出歲月滄桑的聲音對著林澤耳邊輕聲道:“小傢伙,明天晚上來一趟寶典閣。”
言語之中既有請求又有強制,只見那老者話一說完便消失在林澤身前,見識到林澤有如此強大的靠山,方才氣焰的顧離頓時像個沒事人一樣,小心翼翼地離開現場,生怕弄出半點聲響。
林澤見狀並未理會,雖然自己不知道寶典閣掌櫃為什麼會突然救自己,但總之麻煩事都給省去了,林澤可以稍微輕鬆地去尋找六皇子...
黃花樓頂上,一位身穿白黑服,樣貌看上去二十歲有餘的青年獨自一人坐於青瓦之上苦飲清酒:“今朝舉酒空對月,何時才能少年歸;心酸縱有千萬種,沉默不語當年勇;酒未醉,心已碎;悲恨賊子權朝事,來日折鎧平定山!”
林澤聽出了詩中意,朝著聲音傳來之地前去,片刻後只見一位男子正舉起一罈酒對著月亮暢飲,不停低頭搖頭,像是述說著自己的無能和當朝風氣的無奈。
於是林澤向前走去,口中接道:“誰說人生就不能再回到少年?門前的流水尚且能向西邊流淌!老驥伏櫪,桑榆非晚!世間百態,縱有不盡人意,但事在人為,總有辦法可以致勝!”
六皇子放下酒罈,轉頭看向前來的林澤,從言語中不難聽出面前的男子有辦法替自己解憂,於是起身問道:“哦?!不知公子有何謀見?”
林澤以公子相見之禮問候之後,轉身望向夜空中一輪潔白圓月,答道:“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若當朝格局已定,何不順勢推舟,藉機行事,造其假象,讓別人為自己做嫁衣!”
當今王朝大勢早已定,反其道而行終會破釜沉舟,唯有順勢而為方能成就千秋偉業。
聽後,六皇子微微搖頭,拿起一罈酒灌了一口後,看向林澤,將心中不解盡數吐出:“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當朝百官爾虞我詐,爭權謀利,要想順勢推舟,恐無可信之臣!再者,滿堂文武皆是那賊子申元允的眼線,實屬有其心,無其力!”
林澤聞言會心一笑道:“這就要看你我二人的配合有多妙超了,皇子殿下!”
“哈哈哈…”六皇子仰天大笑,隨後一隻手搭到林澤肩上,再拿一罈清酒遞到林澤胸前,誠邀其共飲美酒:“林兄,可會飲酒?”
二人雖未曾謀面,但僅憑秦洛韻的介紹和雙方誌向的相投,便使二人不用報名就能認出對方。
說到喝酒,林澤確實沒有喝過,畢竟在方舟那種大型的宇宙空間站內,酒這種易燃物無疑是一種定時炸彈,對方舟的危險極大,被嚴禁生產,所以在方舟內的大部分人都沒有喝過真正的酒,大多喝的都是含有微量酒精的調製紅酒和其他飲品。
林澤先是捧起酒罈,動作遠不如六皇子熟練,隨後湊近一聞,得知酒精濃度不大,隨之看向六皇子,回答道:“可飲一二!”
聞言,六皇子大笑一聲,拍腿腳好,旋即一手抓住酒罈壇口,擺到林澤面前,道:“來,林兄幹一個!”
“好!”
一般在古時,由於釀酒技術不成熟,一般酒精度數都在十度以內。
可林澤喝了一口後,那股灼烈性不禁讓林澤咳出聲來。
就在林澤低頭咳聲之際,瞥眼看向手環分析酒精度數的資料後,大吃一驚,心裡暗想:“沒想到,古時的清酒度數就這麼高了!都二十多度!”
對於林澤這種長期喝不正宗的酒而言,突然喝二十多度的酒確實難以適應。
反觀六皇子,則是一口氣將壇內的酒喝個精光,隨後聽到林澤的咳嗽聲,大笑後拍著林澤的背部,藉此來緩解酒勁。
“多謝殿下!”
眼見林澤已緩過神來,六皇子便放下手中的酒罈,神情略有些嚴肅,重述回之前的話題,尋問道:“不知林兄接下來該如何助我?”
看見六皇子神情發生輕微變化,林澤便將自己不太肯定的想法述說出來,畢竟此時的林澤還不太清楚朝堂內的事情:“我深知殿下如今處境不容樂觀,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願替殿下您與朝中正面對抗,但如今朝堂內外事情我盡數不知,具體計劃還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