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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紅樓+清穿9

與上次遊歷時特意繞遠路,一邊玩一邊搞事不同,這次目標明確,線路也是規劃好的走最近的一條,旱路轉水路。

雖然是提前半年動身,但時間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寬裕,路上就得幾個月,一路上害怕出什麼意外,要是說服不服,還得時間適應。

好在住宿問題不用操心,當時祖父祖母離開時,幾乎所有家業都處理了,就祖宅沒捨得賣,這也正好方便了張瑾之,之前考童生秀才的時候就是祖父陪他過來住了幾個月。

這次他大了,倒是不用家長陪同了,直接點了幾個護衛跟著便直接上路了,事實上他也並非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到底是武行養出來的孩子,從小捶打身體是必然的。

讀書是因為他自己喜歡,又天賦異稟,家人都捨不得耽誤了他這般天分,不然他現在高低也得和他那些小夥伴一樣入行伍了。

一路走走停停路途終於是過半,他們也棄了馬車,改換成了走水路。

夜裡江面上還是挺冷的,兄妹倆卻很有閒情逸致,大概是挺久沒有見過江南水鄉的唯美,兩人興致都挺高的,一起垂釣,一起研究全魚宴的各色做法大全,最後決定還是最簡單圍爐烤魚,畢竟新鮮的食材,只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

鮮美的烤魚,再配上夏盈盈自己釀的清酒,這般倒頗有野趣,興致來了張瑾之取了劍。

“小妹為我配樂可好?”

見他這般興致高漲,夏盈盈又哪裡會掃了他的興?

含笑應道:“榮幸之至。”

不一會書童張拓便取來了張瑾之的琴,夏盈盈淨了手,素手微彈,一串串音符便從她手中流出。

張瑾之也隨著這樂聲開始舞了起來,隨著夏盈盈的樂聲越發激昂,張瑾之的劍也越發凌厲。

這樂聲也伴隨著風飄出很遠,與他們這邊閒雲野鶴般悠閒不同的是,在他們船後方有一支船隊,此時正遭受到了襲擊。

隨著這飄遠的音樂,那邊拼殺得越發激烈了,黑暗中江水都染成了紅色。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這邊才發現不對勁,護衛過來告知他們發現後方的異常。

兄妹倆幾乎想都不用想,決定快點離開這裡,不然等著被牽連?

於是他們的小船連夜劃出老遠,直到完全離開了事故圈,這才找了個地方停下休息。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夥計在水裡發現了個人,那人整個都快要被泡發了,重要的是人還沒死,但也差不多了。

這種事情他們這些做夥計的也做不得主,於是將事情稟報到了張瑾之這裡。

剛好這時候兄妹倆正在一起用這朝食呢,聽聞此事便一起出來看看了,見人雖然半死不活的,卻依舊頑強的衝他們揮手求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於是兩個夥計便一同跳下水,將那人撈了起來,那人一身的傷,衣服也早就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臉上面板也泡得皺巴看不清五官。

夏盈盈只湊熱鬧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小桃,去我房間拿些金瘡藥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

小桃是張瑾之的婢女,從小跟在身邊的,性子有些憨,沒有什麼花花腸子,所以張瑾之喜歡帶著她。

張瑾之吩咐了夥計騰出個廂房來,將人安置下去,便拉著夏盈盈回了房間,朝食都還沒吃幾口呢。

不過剛剛看了那副尊容貌,哪裡又還能吃得下,於是讓人將東西都撤了下去,兄妹倆如往常一般,各忙各的,這邊夏盈盈將棋盤搬到窗邊,拿了本棋譜在那棋盤上研究比劃著,那邊張瑾之在桌案後邊溫習他的功課。

雖然在一間船艙裡,但也都各自不打擾,這就是兄妹倆這段時間的常態。

兄妹倆再次見到被救那人,已經是三日之後的事情了,那人一身的傷,要不是他扒拉了一根木樁子,怕是早就沒了,也算是命大,泡了一整晚,都沒掛,身體底子實屬不錯了。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在下艾十三,日後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在下定竭盡所能。”

夏盈盈看著進門就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廢話的少年,觀感很是不錯,只能說她確實向來都更加欣賞直接的人。

此時的少年洗去了一臉的髒汙,露出了他那張俊秀的臉,通身的氣質是矜貴中帶著灑脫,此時一臉謙遜的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倒也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在下張瑾之,這是舍妹。”張瑾之淡笑著回應。

胤祥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風姿綽約容貌絕世的姑娘,對上對方看過來的眼神,他耳根子忽的一熱,瞬間收回自己的視線,不敢再多看。

然後又是一躬身施禮:“張兄,張小姐,多謝搭救之恩,或許於你們只是舉手之勞,對在下來說卻是性命之恩,還請張兄莫要推辭。”

說著便從自己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張瑾之。

“在下乃京城人士,與家人出來遊玩,不想半路遇到水匪,如今如家人走失,如今身無長物,這玉佩是在下貼身之物,日後閣下若是到京城,可拿玉佩到雲來閣找我。”

玉佩入手溫涼,水頭極好,是塊難得的好玉,不過張瑾之確是將其推了回去。

“使不得,既是貼身之物,那定是心愛之物,張某怎可奪人所好?”

胤祥看著被推回來的玉佩,有些抓耳撓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玉佩確實重要,是他進上書房那年生辰母妃送他的,他一直帶著,他也一直很珍惜。

可如今身上也沒有別的東西,倒是還有塊象徵皇子身份的令牌,可他還要靠著那塊令牌去府衙搬救兵的,自是更不能允出去。

可這救命之恩也很重要,對方不收信物,他有些苦惱。

張瑾之看出了對方似乎是個實心眼的,不由有些好笑:“不過萍水相逢,舉手之勞,很是不必如此介懷。”

胤祥倒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他本也豁達,見對方這般,也就放開了,只是心裡卻將這恩情給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