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生氣：“你要聽從金主的安排。金主明晚才有需求。”

霍聞野慢條斯理地道：“明晚我有飯局，不方便服務金主。”

殷芙的語氣嬌軟，卻很是囂張：“我不管，我出錢我最大。金絲雀不聽話，那我要換人。”

霍聞野問：“你想換什麼人？”

殷芙唔了聲，好像在思考：“換小鮮肉？我估計一千萬能養兩個。畢竟你年紀大了，在市場行情上，比較吃虧。我給你的已經超出行情價。”

她說得有鼻子有眼。

霍聞野低嗤：“你看中哪裡的小鮮肉？”

殷芙窩在被子裡，眨巴眨巴眼睛，暢想起來：“那種剛出道的練習生，長得好看，身材又棒。五百萬一個，一千萬兩個，輪流著服務我，想想就開心。”

霍聞野的聲線愈發低暗：“開心？”

殷芙笑嘻嘻：“被人服務，應該會很開心吧？我還沒試過呢。”

她在被窩裡翻身，很愉快的樣子。

霍聞野掛了電話。

他回會議室。

會議還在繼續，他有些心不在焉。

殷芙又給他發了一條訊息：【我睡了，你不許過來打擾金主睡覺。】

看樣子，她是發號施令上癮了。

霍聞野嗤笑一聲。

難道她以為他多巴巴的想見她嗎？

“霍總？”

市場部經理小心翼翼地停下來，看霍聞野的臉色。

霍總冷笑，是不滿意他的方案嗎？

“你接著說，今晚通宵。”

霍聞野抬手，示意他繼續。

滿會議室的人低低抽了口氣。

霍總又化身工作狂了，也不知道他剛才打電話，是誰把他惹得這麼躁。

另一邊，殷芙睡得很香。

比起當金絲雀，她更愛金主的身份。

第二天，她就讓經紀人姜桃去打聽，有沒有需要贊助的練習生。

姜桃問她：“你想要培養新人？”

她自己還是個新人。

殷芙肯定地回道：“對，先不要找太多，只找一兩個潛力資質好的。我之後打算開公司。”

她在自己原本的世界，已經拿了大滿貫影后。

並且開了一家影視公司，培養新人。

她眼光好，捧的新人都火了，為公司帶來很大的利潤。

簡單來說，演戲是她的興趣，當資本才可以躺贏。

殷芙算算自己手裡剩下的錢，思考著該賺一筆了。

第一筆，就先從霍老爺子下手吧。

他總不能白拿她的見面禮。

【老爺子，您想聽什麼歌？我那位翻唱博主的朋友說，看在您是我熟人的份上，可以專門為您錄製一首歌。】

殷芙給霍老爺子發去一條訊息。

霍老爺子回覆得很迅速：【真的？】

殷芙：【這還能騙您嗎？您說歌名，過兩小時就能在平臺上看到她釋出新作品。】

霍老爺子將信將疑：【免費為我唱？】

殷芙：【對，免費。】

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釣魚，總要先捨得下餌。

霍老爺子發過來一首老歌的名字，殷芙乾脆回道：【沒問題，包您滿意。】

她中午正好沒拍戲，趁著空檔回酒店，錄製了這首歌，發上短影片平臺。

她把音訊原件同時發給了霍老爺子，【我朋友說，這首歌送您了。】

霍老爺子一收到，當即就聽了三遍。

越聽，越喜歡。

他怎麼說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白收人家的禮物，總覺得過意不去。

更何況，這是他欣賞的女歌手。

【把你朋友的聯絡方式發我。你說的那個要求，我答應了。】

殷芙看到這條訊息的時候，輕輕地笑了。

她把自己的微信小號推送給霍老爺子。

霍老爺子很快就新增了她的小號。

他對她的馬甲身份態度完全不一樣，十分客氣有禮：【小姑娘，怎麼稱呼？你唱歌非常有天賦，我是你的歌迷。】

殷芙在小號上回復：【您是殷芙說的那位霍老先生？您叫我淺淺就行。】

霍老爺子：【淺淺丫頭，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請你吃頓飯？你別誤會，我單純只是欣賞你的歌喉。】

霍老爺子生怕人家小姑娘誤會，把自己身份報了出來，還附上商業雜誌對他的採訪。

殷芙看得好笑。

霍老爺子對著她，那樣不可一世。

對著她的馬甲，卻小心翼翼。

殷芙回：【多謝您的欣賞。只不過，我長得醜，從來不線上下見網友。】

霍老爺子積極勸說：【丫頭，你先別急著拒絕。你們年輕女孩子打扮打扮都醜不到哪裡去。我覺得以你的唱歌天賦，應該籤一個好的經紀公司，正式出道。我可以幫你介紹靠譜的唱片公司。】

殷芙唇畔的笑意更濃。

聽說，霍老爺子年輕時候的初戀，就是一位女歌手。

那個年代，人們的娛樂不多，聽歌都算是奢侈的享受。

霍老爺子十分痴迷那位初戀的歌聲，砸重金捧她。

只可惜，後來那位初戀因病早逝，成了霍老爺子心頭永遠的痛。

【十分感謝您，容我考慮考慮。】

殷芙委婉地回道。

霍老爺子有些感慨，忍不住回憶起多年前的往事。

他對管家成叔說：“這次，不要有遺憾才好。”

成叔點頭：“您惜才，對方會感受到您的誠意。”

殷芙撒了餌，不急於釣，轉頭又投入忙碌自己的工作。

收工的時候，經紀人姜桃打電話給她：“幫你找了兩個練習生，都還沒出道，我看著資質不錯，你要不要親自過來瞧瞧？”

殷芙想了想，報出一家餐廳地址：“約他們到這裡吃飯吧，我請客。”

這家餐廳，正好是霍聞野今晚有飯局的地方。

她去湊湊熱鬧。

殷芙哼著歌，洗漱化妝，換了一套清純中帶著小嫵媚的衣裙。

按照約定時間，她抵達餐廳。

這是一家高階自助餐廳，人均兩千的消費，環境幽雅，往來的人衣著光鮮。

兩個練習生早就到了，有些侷促地坐著等殷芙。

殷芙踩著高跟鞋，笑盈盈地走過去，對他們揮手：“嗨，我是殷芙。”

兩個才十九歲的少年，白皙的俊臉忽然紅了起來。

“金主”這麼漂亮的嗎？

他們原以為，會砸錢捧人的富婆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

可眼前，女孩嬌俏如薔薇，黑色大衣下的身段凹凸有致，一雙纖細筆直的大長腿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