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聞焰點點頭,語氣隨意,“水果上面撒了一種俗稱癢癢粉的東西,尤其橙子表皮特別多。”
殷芙疑惑道,“為什麼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
霍聞焰聳了聳肩,“醫生說三天就會好,我忍住不撓就行。”
殷芙忍不住道,“重點是這個嗎?”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梁笙笙要害她?
霍聞焰卻道,“梁笙笙只是誤會了,以為你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等我和她解釋清楚,她就不會針對你。”
殷芙抿唇,不吭聲了。
事情已經明擺在眼前,他還在維護梁笙笙。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她都不接受。
“你生氣了?”霍聞焰湊近她,見她俏臉緊繃,用裹著紗布的手碰碰她,試圖逗她開心,“皺巴巴的樣子不漂亮了,笑一個。”
殷芙別開臉,“不要碰我。”
她翻身,背對著他的方向。
不打算理睬他了。
“你真生氣了?”霍聞焰還是沒有太領悟,用裹得笨拙的手戳了戳她的被子。
“嗯。”殷芙悶悶地哼了聲。
“為什麼?這些癢癢粉沒有弄到你身上,我遭殃而已。”
殷芙被他的木魚腦袋氣到,撐著身子坐起來,瞠眸瞪他,“你根本沒明白事情的核心。”
霍聞焰疑問,“什麼核心?”
殷芙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從假裝溺水,到癢癢粉事件,無一不證明你對我的安危毫不在乎。你只在乎達成你自己的目標——怎麼引起我對你的重視。”
就像沒長大的頑劣的小孩,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不管用的是什麼方法。
在某種層面,霍聞焰有一部分心性還是個孩子。
母親樓跳而亡,缺愛缺關注的小孩。
霍聞焰被她說得一怔,“是這樣嗎……”
殷芙含惱睨他,“不是的話,你反駁給我聽聽?”
霍聞焰無話反駁。
他靜靜地看著她還有些蒼白的小臉,她表情很嚴肅,像在指控他不懂愛護人。
事實上,他真的不懂。
他從現在開始學,也不晚吧?
殷芙見他陷入沉思,沒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霍聞野回來了。
他不是獨自一個人回來,身後跟著兩個保鏢。
保鏢押著圓臉女孩,梁笙笙。
梁笙笙不斷扭動掙扎,漲紅了臉,“放開我!你們想幹什麼!”
霍聞野淡淡掃了一眼,保鏢意會,把梁笙笙押到病床前,“向殷芙小姐道歉。”
梁笙笙咬牙,嘴硬道,“我為什麼要道歉?”
她求救的看向旁邊的霍聞焰,帶著哭聲道,“阿焰哥哥,你救救我!這幾個人莫名其妙把我抓來了!”
霍聞焰皺眉,看向霍聞野,“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霍聞野語氣散漫,慢條斯理地道,“做了害人的事,當然不可能道個歉就抵消。”
梁笙笙大驚,慌張搖頭否認,“我沒有!我沒有害人!”
霍聞野揚手,保鏢把證據——水果籃的檢驗報告呈上來。
梁笙笙一看,就知道不好。
她目光一瞥,這時才發現霍聞焰雙手裹著紗布。
怎麼是阿焰哥哥中招了?
殷芙這個女人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可惡!
但她也不怕,只不過是一些癢癢粉,又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她哭一哭,阿焰哥哥看在她哥哥的面子,肯定不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