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芙和霍聞璟碰杯，兩人言笑晏晏，似乎喝得很愉快。
一旁的侍應生戴著耳麥，聽到指令，將第二杯紅酒推到殷芙面前，“殷小姐，請。”
態度恭敬，卻不容拒絕。
殷芙已有微醺，雙頰飛紅，接過新的一杯酒，對霍聞璟嬌憨一笑，“今晚這酒的滋味格外好。”
霍聞璟晃著杯中殷紅的液體，勾唇似笑非笑：“大哥真捨得，珍藏的好酒拿來灌醉小姑娘。”
殷芙仰頭飲盡，指尖輕點他的手背：“二少不攔著點嗎？”
“你想我攔嗎？”霍聞璟摁住她作亂的手。
兩人的手像是牽在了一起。
曖昧的意味在無聲中流瀉。
電梯方向突然傳來騷動，又有十幾名黑衣保鏢魚貫而入。
領頭的保鏢按下耳麥：“霍總吩咐，殷小姐喝完之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殷芙嗤笑出聲，鞋尖似有若無地蹭過霍聞璟的西裝褲：“聽見沒？你大哥要關我呢。”
霍聞璟壓下被撩的陌生感覺，伸手用指腹輕輕擦拭殷芙的唇角：“那你猜，他現在是不是在看著我幫你擦拭酒漬的樣子？”
殷芙輕笑：“你猜的對。”
“換酒。”
耳機裡傳來霍聞野冷硬的指令，侍應生立刻撤下紅酒，猩紅液體換成透明的高度烈酒。
殷芙端起酒杯嗅了嗅，把酒杯送到霍聞璟的手裡：“不如二少餵我？”
霍聞璟鏡片後的眸光微暗，杯沿抵住她下唇：“會死人的。”
“死了多好。”殷芙水眸朦朧，被酒意燻得可憐，“省得看你們兄弟倆為了姜淺發瘋。”
“既然你不怕，我換個方法餵你。”
霍聞璟抿了一口酒，忽然傾身，靠近殷芙。
殷芙驚訝，“二少是要用嘴餵我嗎？”
她說得很清晰。
存心讓監控她的男人聽得清楚。
監控室傳來玻璃碎裂聲。
霍聞野盯著螢幕裡交疊的人影，原本握在手裡的酒杯被砸成了碎片，“把空調調到最低。”
監控室的經理戰戰兢兢提醒：“殷小姐穿的有些單薄……”
“凍不死。”霍聞野冷冷道。
餐廳的溫度驟降，殷芙打了個寒顫。
霍聞璟要喂酒的動作頓住，他擱下酒杯，脫下西裝裹住殷芙，在她耳邊低聲道，“大哥難得這麼瘋，要不要看他更瘋一點？”
殷芙興味盎然地輕輕嗯了一聲。
霍聞璟突然打橫抱起殷芙，走向鄰桌空位，將她放置在沙發座椅上。
他單手解開她頸後的繫帶——
“讓大哥看看，他的好弟弟是怎麼弄髒他的所有物。”
大哥想染指他感興趣的女孩。
那他不介意用同樣的方法回擊。
餐廳內，突然迴盪響起霍聞野森冷的聲音：“阿璟，你敢碰她一下，明天你的律所就會被狙擊，你自己掂量後果。”
霍聞璟低笑出聲，指尖虛虛地撫過殷芙的臉頰：“大哥在威脅我呢。”
殷芙眨了眨眼眸，“二少是怕了嗎？”
她細白的手指輕巧地搭上他的皮帶，動作無辜而勾人。
霍聞璟抬頭，望了一眼餐廳監視器的方位。
他賭大哥按捺不住五分鐘。
不管大哥愛不愛殷芙，只要他對她還有佔有慾，就不可能看著她當眾撩撥另一個男人。
“只要你不怕，大可繼續。”霍聞璟低眸看著身軀下的女孩。
她素白的俏臉被酒氣燻紅，嬌豔欲滴。
她的手在他西裝褲上拂動，指尖觸碰皮帶的金屬扣。
她仰起一點角度，對著監控攝像頭，挑釁地用唇型說，“我繼續了。”
她動作緩慢，好像因為酒意而笨拙，怎麼解也解不開霍聞璟的皮帶。
霍聞璟低俯的身軀漸漸緊繃起來。
她明明沒有碰到他什麼，但他卻感覺更加敏感。不知為什麼，這麼冷的空調他卻覺得熱。
“二少，你怎麼了？”
殷芙眸子輕眨，疑惑地看向霍聞璟，“你耳朵紅了。”
霍聞璟隨口搪塞，“大概是被凍的。”
殷芙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扯住他的領帶，微微用力，將他拽近自己，“那我們靠近一點。”
霍聞璟驀地一僵。
太近了。
近到他只要低頭，就能吻到她。
這不對，他今天帶她來，只是為了破壞大哥和姜淺的約會。藉此警告大哥不要動他選中的人。
“二少，你忍忍。在你大哥出現之前，別推開我。”
殷芙壓低音量，很小聲地說道。
她自然感覺到了霍二少的異樣，他身上的肌肉繃起，像在忍耐著什麼。
雖然她今天的目標是霍聞野，但順勢撩一波霍二少也不虧。
“好。”霍聞璟的嗓音變得有點沙啞。
殷芙的手指纏上他襯衫的扣子，似要解開，又似要探進去。
她實質上沒有觸碰到他的面板，但比起真實觸碰更加令人難耐。
霍聞璟心底隱隱煩躁。
大哥怎麼還不來制止？
而此時的監控室，霍聞野摔碎了第二個水杯，他一把推開座椅，邁開長腿疾步走向電梯。
電梯直通餐廳。
霍聞野到場的時候，殷芙已經解開了霍聞璟的皮帶，慢吞吞地抽出來，扔到了一旁。
而他一向禁慾剋制的好弟弟，清俊溫潤的臉上神色緊繃，眼神幽暗。
整個場面充滿旖旎的色氣。
霍聞野心口有一股無名火在燃燒。
他揚手一揮，侍立在旁的黑衣保鏢們領命上前，拉開了二少爺霍聞璟。
沙發上，只剩殷芙一人。
她坐起身來，原本紮成丸子頭的長髮散落開來，像是被肆虐過後的凌亂。
霍聞野盯著她，幽冷的目光更暗了幾分。
“殷芙，鬧夠了沒有？”
殷芙拂了拂碎髮，醉紅的眼尾像抹了胭脂，“霍先生是指什麼？是說你弟弟的襯衫第二顆釦子被我扯崩開了，還是……”
她話未完，忽然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打橫扛了起來。
霍聞野竟然把她扛在肩頭！他打她臀！
“大哥，你嚇到她了。”
被保鏢制住的霍聞璟開口喝止。
霍聞野轉頭，冷厲地盯他一眼，“你那筆賬，我遲點再跟你算。”
殷芙在氣惱地叫嚷，“霍先生，我說了和你一點也不熟！你放我下來！”
霍聞野大掌用力拍下，“那今晚就讓你熟悉一下。”